我先講個小故事好了。
前幾天在網路上跟一個路人筆戰，他在那邊大談他的壞蘋果理論。簡單地說，他的
意思是如果咬了一口發現那是個壞蘋果，那就該直接丟掉換另一個，國民黨這六年來
執政如何如何，所以他認為現在根本不該把票投給國民黨云云。
我當時就很直接這樣地回覆了他：根據我的經驗，依照你的這種壞蘋果邏輯，你們
不就只是想把2008年、2012年被認為是壞蘋果，直接扔掉的那個民進黨，從垃圾桶裡
翻找出來啃嗎？
然後他就不回應了。
民主，其實在這裡就顯示出它的惡趣味來。政黨輪替的後果是，兩個政黨執政時、
在野時的各種姿態，只要有著記憶，那都能夠看過一遍。然後，人民才從這些政客候
選人中，選出一個比較不會造成災難的人出來。時間是一面照妖鏡，「日久見人心」
這句話真的不是說假的。
如果真的要我批評的話，我會說支持綠營的狂熱份子，很多都存在記憶上特定時間
點空白的情形。
我舉個我常用的例子來說明吧。2008年野草莓運動的時候，《集會遊行法》成為被
攻擊的重點，野草莓進行了所謂的「論述」，批評這法律的威權性格。當時受到這些
人影響，我自己翻找了《集會遊行法》的法條與修法歷史，赫然發現到2002年時，《
集會遊行法》在民進黨的主導下完成了修法。
在立法院的紀錄裡可以看到，台下質詢的民進黨立委認為當時的《集會遊行法》對
人民管的還不夠，可以任由人民到正副總統官邸、外國領事館前抗議；台上接受質詢
的內政部長信誓旦旦地說，修法後這些地方會成為集會遊行的禁制區，行政院會「嚴
格執行」這法律。－－最後，《集會遊行法》完全依照這樣的邏輯，進行了法條的修
正。
但是，在野草莓的「論述」裡，他們說的是民進黨執政時沒有修過《集會遊行法》
。歷史神奇地被改寫了。當年和野草莓筆戰時我屢次提到這一個事件，但是那群人就
是會採用視而不見的態度。
這類的事情是屢見不鮮的，也就是為什麼很多人會嘲笑這種「八年空白」（高雄氣
爆事件，甚至創造出24年空白的新紀錄）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