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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軍歌與選戰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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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萬康（尻公）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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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全場韓粉開手機燈光，齊唱愛拚才會贏）
內文：
鄭運鵬的原始批評，可以成立。韓國瑜說他狹隘，也可以成立。鄭運鵬的澄清與道歉文，
反而無法成立。
選戰，顧名思義，選舉叫戰，而不叫賽（比賽的賽，不是排泄物啦）。那麼既然它宛若戰
爭，為何不能唱軍歌呢？戰爭不就是軍人打的嗎？我住南部時，我們要打麻將，找賭咖，
問人（台語）：「要戰否？」難道我們真的在桌上拿刀插入對方心臟嗎？難道他自摸時，
我們要取出烏茲衝鋒槍掃射他嗎？那對方敢來才怪啊。
十四年前，阿扁執政時期，總統府秘書長邱義仁有次說到「割喉」這個用語。他說年底立
委選戰要把藍軍「喉嚨割到斷」，這句曾引起爭議。那年（2004）春天的總統大選讓藍綠
高度對立，火藥味、暴戾之氣極重，所以邱義仁順勢用這句激化年底的立委選情？還是他
講話本就這調調？當時藍營就罵他啦。同理，邱難道真的要把藍營參選人與選民的喉管割
掉嗎？
在我個人來看，邱義仁當時提到割喉，基本上是火上加油啦，把選舉搞成爛戰，讓民間持
續高度對立。用這麼血腥的講話方式，被批評一下是應該的。只是不必沒完沒了批評這種
小事，隨之起舞。
反觀我認為韓國瑜的軍歌「夜襲」，血腥、殘忍度，都不及邱義仁的用語，且「夜襲」的
旋律與歌詞算是挺抒情風的軍歌耶，分類上算「抒情搖滾」的軍歌（啥啦）。
但，如果鄭運鵬認為這種用與會激化選戰，傷和氣啊啥的，我覺得必須尊重他的看法，儘
管我認為他過度敏感了。今年的選戰，與往年各次大型選舉是一樣的激烈，但恐怖殘忍、
藍綠高度對立的氣息，不像十幾、二十幾年前那麼嚴重。以前雙方的群眾還真的會互毆幹
架的咧。
這不必有雙重標準。如果「鑽向敵人的心臟」不好，「割喉割到斷」會比較好嗎？何況韓
國瑜這句用抒情搖滾的音樂性來唱出，殘忍度也沒那麼可怕，歌詞只是用作戰來引申與形
容，「心臟」指的是高雄吧我想。也可以指的是，讓韓粉的聲音鑽入陳其邁選民的心臟（
心靈），讓他們放棄，或說服他們也投韓。或說鑽入中間選民的心臟，請他們不要放棄投
票，出來投韓。總而言之就是鼓舞必勝的決心啦。如果一場球賽，球員在賽前打心理戰，
對著記者遞上的麥克風說：「我們已經鑽入對手的心臟了。」這會很嚴重嗎？聊nba時，
球迷和球員們都會談到哪個球員心臟夠不夠強，或心臟夠不夠大，這不是啥難聽話。但我
還是要說，鄭運鵬如果個性過於嚴肅，認為這樣很可怕、噁心、低賤、沒水準，必須尊重
他的看法。他的意見可以成立。而韓國瑜說他狹隘，也可以成立，我尊重鄭，但比較贊同
韓，這是我的看法。
鄭運鵬的第一篇提到韓國瑜變態，我同意一半（笑），第二篇是澄清、道歉，提到他反對
的是軍國主義，這就不成立了，更盧洨了。幾乎每個國家都有軍隊，都有軍歌，那豈不都
是軍國主義？除非鄭的反戰、反軍隊、反軍武、反軍歌等相關思想已經到了聖潔、潔癖的
地步，那麼他非要這樣指責韓才成立。還有，街上穿著迷彩褲、軍靴的潮男潮妹，怎辦？
太罪惡啦他們。
如果講韓國瑜的唱軍歌方式有點黨國色彩，那才勉強成立（但也不完全成立的，只倒是可
以討論一番）。向來比較開明活潑的綠營，變得老八股、僵硬起來，這似乎可以看出這次
選戰中他們的被動與吃力。
「軍國主義」有一定的意涵在，除了對內是軍政府，還兼對外是擴張與侵略他國，好比「
日本軍國主義」。必須內外兩層都是軍人在主導肆虐，才叫軍國主義，尤其是對外這點得
有，不然只叫獨裁、極權、軍政府。不過，如果你要扯到蔣介石來台灣是軍國主義入侵，
欸，這對獨派來說又可以說得通了。那只好拜託他們喚醒高雄人民，希望他們能從覺醒親
綠，到覺醒投韓（投藍），再覺醒回投綠了。這樣的討論基本上回到原點，統獨。而且邏
輯上，綠營執政後，金門、馬祖變成台灣軍國主義在入侵統治金馬。甚至蘭嶼也是被入侵
統治，達悟族的血統比較靠菲律賓。甚至澎湖也該獨立，因為澎湖的歷史比台灣早，台澎
起初也是一種兩岸關係。再來，滿島光也應該回歸台灣籍，只因沖繩與台灣彼此有關連在
的，至少她該加添一種國籍。這些糾結性的問題釐清之後，選舉也結束了，只好留在下次
選舉中繼續釐清謝謝。
＃
以下我來稍微細談。
鄭運鵬的第一篇：
「國民黨到底是什麼樣的心理變態，可以在造勢場合唱軍歌《夜襲》？以前教我們刺共匪
的心臟，現在通匪刺民選對手的心臟。信這一套的都去吃背景吧！」（本篇已屏蔽）
我的看法是，確實有點變態，哈哈哈哈哈。但我說這個叫韓國瑜的「變態美學」，或「歪
派美學」。好比我們看電影，說某部片暴力、色情時，與說它「色情美學」、「暴力美學
」意思不大一樣。說到底加上美學二字就提昇了。也可以說，韓國瑜有他天然的黑色喜劇
創意，有他沛然發功的一種惡趣味能量。
韓國瑜具有古怪三八又挺有氣魄的一種風格，這是他在選戰以來的魅力所在。若用美學二
字來談他的風格，可能對他過譽了，問題是，他可能不符合知識份子、精英藝術家的那種
美學定義與標準，但他所訴諸的是庶民風格的那種漢子作風——他的台語並沒有嚇嚇叫，
但在地人卻認為這傢伙有叫小，搞得韓粉與韓總（北農時期叫韓總）成了惺惺相惜——，
這時在效果上就超越了讀書人，達到他另類的接地氣效果。甚至在內涵與見解上，也可能
讓讀書人、藝術家們為之汗顏。簡單說，活在象牙塔的讀書人與精英階層，無法這麼有創
造力，就算自稱接地氣、自稱出生底層，其文青味與人民仍有不小的隔閡。很多讀書人愛
談「後現代」，韓國瑜無巧不巧（或存心故意）做出了「反後現代」或「更後現代」的一
種西郎咕逃的「作品」。
一般來說想搞接地氣、庶民風味的東西，大家多半想到的是電子花車、三太子、電音三太
子、八家將，如果有人看了發膩、厭煩，也不好意思說。可是在我來看，韓國瑜搞出軍歌
「夜襲」，反而有批評它的空間，這才妙！我尻公跟大家說，真正比較有開創性（破格）
的作品或作風，同時也會挨人罵的，有意思的就是在這裡，所謂褒貶兩極。幾乎都人人歌
頌的作品或作風，通常才有問題，因為你不好意思講它不好。它會在表面上、框架上、設
定上做出政治正確或道德正確，你看出它假、虛、討俏、媚俗，但你很難去對別人講解它
的問題，不如不要說。表面分數都達到了，加上文筆好，內在的精神是空的。每個人能看
到的「內在」不同。
韓國瑜唱軍歌，反射出他的個性，他認為他是條漢子，用軍歌帶動台下的人，大家都成為
一幫漢子，幹嘛？讓高雄變天。他是軍人出身，他唱軍歌，欸，合情合理起來。而且軍歌
帶動男人們的記憶，許多男人對當兵都有說不完的回憶，我和我朋友們就愛談這些，都退
伍多少年了。
＃
鄭運鵬的第二篇是這樣：
『
1，前文權限，改成「限朋友」。
2，我從小就反對軍國主義，對於軍歌洗腦非常反感。
3，對於國民黨候選人以「夜襲」刺向敵人心臟比喻民主選舉，本人不以為然。
4，傷害到因造勢情境被領唱軍歌的參與者感情，本人在此道歉。』
前面談過，鄭的這篇，用黨國教育來代替軍國主義，可能才稍能言之成理。
是這樣，些軍歌有黨國色彩，歌詞扯到打殺共匪，支持三民主義的那套，我常提到我當兵
時，晚點名天天還必唱一首「台獨之路行不通」。以前國民黨曾把台獨、黨外人士、中共
，統稱「三合一的敵人」，而且宣傳這三股勢力是合流、串通、彼此掩護的。問題是韓國
瑜選的軍歌不是這種歌，他既是真心喜歡這首（假如報導無誤的話，據說這首他平時就愛
唱，唱了N年），也是存心特意挑出這首在造勢場子上唱。他像是很自然隨興的發想出這
招，又像是暗中精心設計的，這是他高明獨到之處。舉凡藝術創作、言行舉止，觀眾在意
的是你是不是自然，如果不自然，不想聽你說話。事實上在幾週前，東森台的棚內專訪，
韓國瑜就唱過夜襲，那次是第一次唱，當時就曾被網友激賞與笑翻。可以這麼看，韓國瑜
在專訪時先拋出夜襲，引起討論，加強印象後，然後才方便在造勢時來唱這首，以達到共
鳴。他是有計劃的，很有一手啊老韓。
沒有黨國色彩的軍歌也是不少的，好比「九條好漢在一班」、「我有一枝槍」……錯，仔
細看歌詞，還是有的，前者提到「冒險是革命的傳統，刻苦是家常便飯」，革命算不算黨
國？算，也不算。國民黨起先是搞革命起家的。但想革國民黨的命的也是不少吧。至於我
有一枝槍這首，「誓把共匪消滅盡，高唱凱歌還故鄉」，兩句都與黨國思想有關。題外話
，我小時候就聽到大家故意把前幾句亂唱成：「我有兩枝槍，扛在肩膀上，一枝打共匪，
一枝打姑娘。」
「夜襲」不但沒有黨國色彩，歌詞只談殺敵致勝、出其不意的襲擊攻克，而且特別動聽，
曲風也特別（我叫它是抒情搖滾），韓國瑜選出這首，確實他有過人之處，這不是啥競選
團隊能想出的點子，所以更為真切，自然。他不用演，這首歌就是他的本色（雖然也是演
啦，但好玩逗趣）。歌謠、音樂的感染力何其大，這讓綠營看了妒羨。
照理來說，文藝、廣告的操作能力方面，綠營一向是勝過藍營的，這屆選戰中藍營的CF廣
告片普遍還是爛，仍沒法跟綠營比。但想不到文藝展現方面，韓國瑜的個人創意可說發揮
得淋漓盡致，軍歌！就屬文藝範疇。過去綠營有一首「伊是咱的寶貝」那個童聲齊唱，十
分之經典，我跟你說，你只要聽幾句，你會覺得不投綠營真沒天理。藍營永遠搞不出這種
東西，這需要龍介仙找音樂人一起加油囉。基本上藍營是遇到選戰就完蛋，誰曉得鬼使神
差冒出一個韓國瑜。他在大旗美的「夜襲」領唱，綠營聽了傻眼盜汗的程度，就像藍營當
年聽到「伊是咱的寶貝」那樣的腿軟歪倒，基本上相去不遠了。
韓國瑜很歪派，亦邪亦正，讓有些討厭他的人一邊罵沙洨，卻一邊對他折服。當然也並非
每次都折服，這是韓國瑜的問題，他有點口無遮攔的毛病，這會讓十分理智的人對他開始
卻步。也就是說，破格很屌，出格就很鳥。韓國瑜是破格還是出格，或是在二者的邊緣。
不過夜襲這件事，基本上是綠營找碴，因為急啊，得挑他毛病。為何陳其邁的毛病大家比
較懶得談？這可絕不是陳其邁「出淤泥而不染」，而是他這人身上沒戲，且大家對陳對陳
沒有新鮮感，對陳的熟悉度遠勝過韓（韓隱居很久後突然冒出，在退隱前也不是咖）。多
年以來陳其邁的負面之處何其多，這我省略了。
夜襲事件，有一個小爭議點是，從我小時候在老三台的華視所看到的軍歌比賽節目來說，
記憶中好像是唱「鑽向共匪的心臟」？我當兵時好像也是唱共匪？但我無法確定，因為太
多歌曲提到共匪。網路上查不到夜襲的這句有共匪的版本。而「我有一枝槍」的「誓把共
匪消滅盡」後來就改成敵人，畢竟時代變了，國共鬥爭的年代已遠，洗腦教育有蠢味，提
到共匪相關的字眼一律都已改掉。意思是說，如果「夜襲」以前確實有共匪一詞的版本，
惡意的解讀是，韓國瑜用綠營取代共匪，仇恨之心如此巨大，且還親中起來。
但類似攻擊韓國瑜的言論（支持韓等於支持中國）何以在這次選戰中無法有廣大說服力，
一時之間是綠營無法靜下來反思的。即便韓最後無法勝選，反中牌、統獨牌的萬靈丹效果
在高雄已然效力打折。同樣的，為何從綠營倒戈的選民可以接受一個選舉場子有那麼多面
的國旗在揮？為何他們不計較這個了，這我也著實訝異與感佩。以我來說，我對中華民國
是認同的（無論統獨未來如何，現階段的國號就是這個，而且我很討厭綠營的那套台獨論
述），但我很厭煩國旗揮舞的畫面，何況還那麼多面。如果是國際比賽，球迷揮國旗這我
可以接受，也感動。
韓國瑜選用夜襲這首軍歌，是無心插柳也是用心良苦，因為他在這場選戰的戲劇性展現，
是俺半生以來在台灣沒看過的史上最大逆轉（假如他最後輸了可能仍堪稱史詩性的一戰）
，簡直是一夜之間的奇襲、逆襲、夜襲一般的驚人。原本媒體很少在報高雄，我想看還看
不到，都在談柯文哲與器官。
此外，選在大旗美來唱，也別具意義，只因這塊內陸地區很綠，在戰略上，若能夜襲、突
襲成功，對高雄市區則形成包圍、全殲、總攻的態勢。當年共軍在東北打國軍，戰略是「
讓開大路，佔領兩廂」，意思是鐵路沿線讓你國軍拿走沒關係，我們共軍拿兩邊的鄉村地
帶就夠你好受。異曲同工的是，民進黨的許信良在約莫三十年前則曾在選戰中提出「地方
包圍中央」的戰略，不跟你國民黨爭奪中央執政，而是主攻地方縣市首長。所以說，對真
正懂作戰的人來說，很重視在鄉下積累的能量；重視四周更勝重視核心地帶。鄙人尻公曾
在某篇拙文中建議，韓國瑜想奪下高雄，除了「決戰三山」，旗津一定要拿下或少輸。因
為你把旗津這塊補上，才能真正完成包圍、總攻的態勢。旗津必須有個頭人出來帶，從旗
津發動登陸戰。
軍歌帶給我的回憶很多。以前考上大學的暑假，男生要上成功嶺，接受六週的軍事訓練，
這叫暑訓。所以大一是十月中上旬才開學。成功嶺上，非常操。當時我們連上操翻了，一
次班長限我們30秒內整理內務完畢，結束的剎那要在床前站好。我睡上鋪，手忙腳亂，枕
頭、蚊帳、水壺、頭盔那些，我亂排一通，當時我急得全身炸汗，喃喃自語：「我完了我
完了……」此時睡我隔壁的弟兄，名叫劉子綱（考上中原大學，前兩年我曾在臉書發文寫
他，也搜到過他的臉書，他的長相沒變，我不好意思加他，怕打擾，八成他也不記得我）
。話說劉子綱迅速搞定自己的內務後，忽然上了我的床（請勿想歪），以俐落的手法，幫
我把內務趕快排對位置，才和我在30秒「停！」的剎那跳下床來立正站好。這人真的很佛
心！……當時在成功嶺，這個營區超級大，每次出操要全副武裝走好遠，如果不是一起唱
軍歌、答數，那真的會更累。全連一起走回來，一邊高唱軍歌的時候，晚風吹來，大夥兒
真是精神抖擻，一時間心情紓解，還挺有光榮感。不過大家還是希望趕緊結訓！這是兩回
事。
在成功嶺忍受折磨，終於熬到結訓，重獲自由的那天，弟兄們的快樂可想而知，一起搭上
火車，準備北返，在火車啟動幾秒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不知道是哪個弟兄起的頭，剎
那間全車廂內的小男孩高唱「成功嶺之歌」。沒一個人不唱。這是軍歌沒錯。每個人都唱
得大聲、激情、忘情、豪壯，每一個都是鐵打的男子漢，認為這六週的鍛鍊很有價值，「
國旗在飛揚，聲威浩壯，我們在成功嶺上……」回想起來，頭一句就與黨國有關，那怎辦
，我們全車廂的每一員都該反省，我們是轉型正義下的罪人與幫凶了都。搞不好我當年同
車廂的弟兄，還有人跳出來自稱當年沒跟著一起唱哩（我這是個隱喻，台灣很多這種文人
、藝術家）。
如果說台灣所有的軍歌都有黨國色彩，包括「夜襲」也在所難免，畢竟這些都是黨國機器
生產出來的。這種說法在學理上這是成立的，說得通的，但實際感受上卻不是這樣，軍歌
與男子漢的養成是緊密連結的（至少過去是這樣，聽說現今大多是爽兵），如此單純真情
傻氣罷了。就算懷念日本海軍軍歌的老台灣兵也不見得認同軍國主義思想，且認同也沒啥
大不了，也是正常。台灣這些年來的狀況是，當很多文人喜歡在論述中「黨國」云云之際
，卻是在灌輸與散播一種「新黨國」思想。台灣淪為老黨國（中華民國）與新黨國（台灣
國）兩種腐敗思想輪番惡搞的一個鬼島。尻公有云：「藍營有習氣，綠營有妖氣。」是不
是～
如果夜襲這首軍歌扯上軍國、黨國，我覺得唯一可以反思的是，為何當年沒有一首軍歌是
台語的？我很喜歡文夏一首與當兵有關的台語老歌「媽媽我也真勇健」，但這不是軍隊裡
的軍歌。這首一開始前奏的小號（小喇叭）就很好笑。歌詞也超好，白爛又溫馨，悅耳動
聽。
「媽媽我也真勇健」的連結：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LL4roy4kRI
以韓國瑜的大旗美造勢來說，其實威力不光是「夜襲」，隨之而後的「愛拚才會贏」，這
是老掉牙的歌曲，很多人都會唱但懶得唱，沒味兒了。然而這首歌卻復活了一般，忽然變
得平凡有力，把韓國瑜帶動人民拚經濟的心聲唱出。韓流到底會不會勝選？他若勝選，能
否振興高雄？拭目以待。
大約1970年代，華視的軍歌比賽的節目，我和我姊很愛看，記得參加的人都是年輕的軍人
。那些歌曲很有精神，很悠揚，對童年的我們來說挺過癮的。當時我們兩個就挺喜歡夜襲
這首。另外空軍軍歌也是喜歡。夜襲這支曲子的旋律、節奏為何特殊，我覺得應該讓音樂
人來解析更合適。在詞的方面，我來嘗試講一下。它的意象很具體，而且彷彿有故事性。
另外還有動作，狀況，寫實感，有個過程在。歌詞的一開始是風景、景觀，有氣氛的，浪
漫感有出來。以上這些都不是一般軍歌常見的。「四野迴盪」這句也好，像是若遠若近，
至少有一段距離在，才能欣賞或感覺這個迴盪的美感與緊繃的氣氛，不然早就炸死了或找
掩蔽。然後才是出發，行動，上刺刀，腳尖著地，慢慢潛進，然後發動閃電偷襲，而且是
在原野上，很壯麗的。最後還等一聲令下，有信號彈（韓國瑜演繹成信號是大家比出1號
的手勢來集氣與拉票）。從無聲無息，到轟轟烈烈，整個歌詞簡短卻豐富。這些都象徵他
與韓粉從蠶食到鯨吞高雄板塊的戲劇性過程，故事。至少他有這個謀略與決心的展現。他
光明正大的唱出他在偷襲，這實在妙，等於用安靜的方式、說悄悄話的方式告訴你他很吵
。
夜色茫茫 星月無光
只有砲聲 四野迴盪
只有火花 到處飛揚
腳尖著地 手握刀槍
英勇的弟兄們 挺進在漆黑的原野上
我們眼觀四面 我們耳聽八方
無聲無息 無聲無息
鑽向敵人的心臟 鑽向敵人的心臟
只等那信號一亮
只等那信號一響
我們就展開閃電攻擊
打一個轟轟烈烈的勝仗
補充一處，歌詞用「四野」在當年照理說應該會被糾正的，只因國共當年有所謂「三大戰
役」，這三場都是大決戰，其中輸掉的第一場在東北，打敗國軍的就是四野（中共的第四
野戰軍，又稱東北野戰軍，林彪的部隊）。還好許多本省子弟與來台後才出生的外省子弟
，都沒聽過四野（國民黨給人民的教育不會談這麼細），不然就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