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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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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解釋“牲人論”
張林的「牲人論」的觀點，乃是有據可查的。柏拉圖、奧古斯丁和康德都認為，人性長期
陷入動物屬性之中，因此人最大的工作是把自己從動物世界拉出來。
另一個角度看，休謨和凱恩斯強調動物理性，他們的思想使命是要把人降低為動物，從而
實現對人的計算。所以現代科學尤其是人工智能，就是試圖把人解釋為數據。這事實上也
是把人理解為動物。因為人的理性能力有限，無法處理上帝所造之人。但人可以處理動物
之人，當人被處理成一個個真實的數據，理所當然，人就已經被處理成動物了。
我想這應該是「牲人」的原初意義。中國人因為長期不考察人性的幽暗性，也不瞭解思想
史的脈絡，所以看見有人採用「牲人」的觀點批評，就會怒不可竭。事實上如果立足于思
想史關於人的思辨範式，我們發現中國人治理自己，基本上就是把中國人解釋為動物。
一直以來我們的哲學就是如此。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的批評對象一
直是錯的，真實的局面並不是天地不仁，而是人性不仁，有人努力把其他人處理成豬狗。
在這個問題上，奧古斯丁的思想高度乃是中國祖宗望塵莫及的，他反復強調一個觀點，有
限理性之人永遠不要去責怪事物，該責怪的是人。當我們把批評的對象鎖定在人身上，我
們的張力終於出現了。
這是一種方法論。當人學會了批評人，自由就會湧現。只有當人被解釋為動物，比如解釋
為豬，解釋為狗，解釋為一頭驢，人與人之間的奴役才擁有哲學的前提條件。
對於中國人而言，我們的特色在於，到底是誰應該奴役誰，或者說什麼動物可以奴役另一
群動物，這才是我們的權謀之道，即一種真正意義上的中國學問。所以，當我們聽見有人
罵我們是一群豬，或者罵我們是一群屁民，你要知道，有人就是立足於動物世界的邏輯在
管理我們。
至於有人用「牲人」的概念來試圖說明一種局面，不過是在提醒我們，我們與生俱來就是
人，而且是上帝所造之人，因此我們要抵抗，抵抗一種把我們動物化的企圖，而且這種抵
抗要從一個人的生命意義層面做起，從一開始就堅決不做牲人。
4.附註、心得、想法︰
原文中說的牲人論在此
https://www.youtube.com/playlist?list=PLJo0WAal5AFlnJez8NRw7yMYhhBc4YMun
不是阿甘本說的牲人(被社會共同體排除的人)
而是說自甘活得像畜牲一樣的
放棄做為人的自由自尊與道德的人
韓粉9.2
潛意識裡就是這種人
應該
置他們於阿甘本說的牲人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