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 年蘇聯解體，美國承諾北約不會東擴換取東西德順利統一。這個承諾在 1999 年首
度跳票，北約第一次東擴納入捷克、匈牙利、波蘭；2004 年二度東擴，納入保加利亞、
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羅馬尼亞、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亞。從地緣衝突角度看，北約東擴
意味著美國主導的軍事聯盟向俄羅斯進逼，美國是挑釁的進攻方，俄羅斯是被動回應
北約是否對莫斯科構成實際軍事威脅，不必靠猜測。1999 年北約在未經聯合國安理會批
准下轟炸南斯拉夫，足證北約具有侵略性，其功能絕不僅止於共同防禦
莫斯科的安全顧慮是否合理，可以設想同樣狀況發生在美國的話，美國會作何反應。1962
年發生的古巴導彈危機，就是美國無法接受鄰近的古巴與莫斯科合作架設導彈。哈瓦那
距離華盛頓 1,839 公里，美國尚且無法忍受；基輔距離莫斯科僅 874 公里，又有什麼理
由要莫斯科接受？
有些對國際關係的天真觀點，認為但凡主權國家都可以自主選擇軍事結盟與部署。按此邏
輯，伊朗、北朝鮮都是在自己國境內發展核武，又何錯之有？美國與西方何以跳腳？現實
是，當他國的主權行使可能對自身生存構成威脅時，每個國家都會有所作為。很多人把俄
羅斯的開戰解釋為普丁個人的喪心病狂，其實他的動機只是國際關係的現實主義，莫斯科
會做的、華盛頓一樣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