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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變態的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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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綠白橘的錢都有收的薩泰爾,終於超越了色彩,達到了真正的「假中立」,那就是連紅
的,說的話,他們也照單全收了.
曾任中國央視記者的王志安,終於來到薩泰爾的夜夜秀,粉墨登場.
「讓我們來聊一下這次的台灣大選好了,你特地來觀賞我們大選,是好看的嗎?是滿意的
嗎?」
主持人俏皮地問,一貫文質彬彬,又不懷好意的表情.
「我覺得台灣大選就像秀嘛,就是個秀嘛,因為你去台灣的造勢場合,給人走錯了片場的
感覺」
「恩亨亨亨呵呵呵」
嗅到了宛若新聞突發現場的氛圍,旁邊薩泰爾安排的女來賓,笑了.
「不像是政治競選的舞台,像是演唱會現場,有歌星,有前面鋪墊的,還有推殘疾人上去
煽情的」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台下觀眾一陣訕笑,主持人滿意極了,忍不住拍了手,見氣氛上來了,王志安忍不住提高
聲量.
「我們大陸也有這種節目呀,藝術人生,春晚哪,那一點要來的時候,音樂一起,那個殘
疾人就說,唉唷唷,支持民進黨,搶救王義川」
「呵呵呵」
「哈哈哈」
全場一片高潮.
就這麼看著一個不曾投過票的中國人,不識得何謂民主的中國人,嘲諷台灣自己人的大選
.
說是像中國春晚.
而不疑有他,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因為很,好笑.
以為是一種言論自由.
薩泰爾,這間娛樂公司,一向以得罪台灣本土派支持者,挑戰社會大眾對於道德的底線,
聞名,早前有博恩,拿鄭南榕來玩「地獄梗」,「燒東西到陰間,陰間會有2位鄭南榕嗎
?」,而遭到撻伐,近來,又有賀瓏,以「母豬怎麼叫?」來嘲諷所有女性,進行厭女流
量的收割,博恩道歉了,賀瓏卻沒有道歉,於是,他們以為這樣的「脫口秀」,刺激觀眾
的「笑點」,用「搞笑來包裝惡意」是對的,無止盡的繼續下去,他們特別喜歡醜化、嘲
弄台派,並且用謊言與喜劇,來吹捧藍白,無論是韓國瑜用膝蓋走路,還是徐巧芯一通電
話打給趙少康,套路都一模一樣,把那些年輕人厭惡的,又重新帶給年輕人們,用他們無
法控制發笑的神經,就好像小丑打開了笑氣一樣,趁你張口大笑,無法克制自己的時候,
順勢倒入了許多垃圾.
這樣的「炎上」哲學,其實夾帶著「仇恨」的色彩,她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道歉一次,
軟了,後來連道歉都懶得道,彷彿艾莉莎莎似的,你越炎上,我越豐收,無數的來賓邀約
,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的介入政治,用一種極為糟糕的方式,在感染時下得青年,喪失了
同理心,以及深入了解你周遭的事的能力,用一種很直觀的,很淺薄的,「政治很骯髒」
、「對政治很冷漠」的變體,「都是爛的,所以應該要逗我開心」來玩弄政治.
每次台灣大選,總能看到平時不關心政治,在自己本業得不到注目與成就的薩泰爾,又來
了,又來「韓國瑜發大財了」,當他抓住了幾個主要的政治人物,媒體不得不去報,接著
,跨黨派的政治人物都必須上,以爭取所謂「年輕人」、「中間選民」,你不上,好像自
己怪怪的,好像自己就失去了機會,好像就選不上.
賴清德在這次大選,做對了一件事,他沒有跟這股奢華糜爛的風潮,沒去上這麼噁心的節
目,替他們背書.
想當年,藍綠都被爆出繳錢給薩泰爾當收入,上節目,還得付錢,最終,得到最大的曝光
與話題性,捧紅、洗白的,是瀕臨敗選的韓國瑜,他得以起死回生,這絕對是蔡英文團隊
最糟糕的選戰策略,送鹽與敵.
薩泰爾這對紅色的專訪,最令人無法接受的另一點,那就是嘲諷身障人士,很多人會看不
懂,不就是脫口秀嗎?嘲諷民進黨也是剛好,不如說,挑戰禁忌,更顯得「勇敢」,bu
t,就是這個but,嘲諷民進黨,討厭民進黨,並不是什麼禁忌,而是一種「政治正確
」,這股逢綠必反的思想,不只反映在紅統網紅朱學恆的「塔綠斑說」,也反映在薩泰爾
的「鄭南榕說」,就算不是在節目上,也會是在廣播裡,博恩、百o果,在podcas
t上,戲稱「側翼就像妓女」、「一直被白幹一直被白幹」.
你要反綠,沒有什麼問題,畢竟民主政治,言論自由,但難過的是,包藏在「反綠」之下
的,一種「反社會人格」湮滅人性,徹底貶抑特定群體,將他們「非人化」的那種惡質的
信仰.
這不叫脫口秀,這叫做一種對特定人群、種族的歧視,在他們眼中,「綠」就是一種種族
,是與我們敵對的,我可以帶起年輕人,對他們恣意的嘲諷.
美國的脫口秀演員,講得「段子」,也時常在得罪人,從調侃別人、族群、政治,來獲得
「笑點」,看似輕鬆寫意的他們,其實都經過妥善的安排,精密的計算-更重要的,傳遞
出來的「價值」,就是「平等」,我與你對等,所以處在同一個世界裡,我尊重你,正視
你,把你當朋友,踩住那個底線,在幽默與戲謔之間,一邊刺痛你不愉快的點,一邊又把
你拉了回來,這叫消去你尖銳的部分,然後與我們同等、對等的站在一起,更加靠近.
就像新來的菜鳥要被惡整一番,整完了,我們就擁有更親密的情感,你願意讓我整,不生
氣,我也不會整過頭,讓你不開心,然後,藉由這層笑鬧儀式,我們更加靠近.
薩泰爾不是,那不是幽默,剩下單純的戲謔,沒有下限,也沒有顧慮到他者的感受,只是
單純的在榨取你臉部的神經,沒有尊重,也沒有對等,只要能讓他眼前的觀眾笑、獲得點
閱率就好,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他是單純的在激怒一群人,討喜另一群人,剝削特定的群體,滿足只在乎自己的觀眾,他
們的「段子」,是很無腦的,也很無知,幾乎是原始時代的笑料-宛若前運思期直覺式的
思考,以自我為中心,是沒有內涵的笑料,其實他們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的包裝一股惡
意,只要抓著一個觀眾的腳底,呵他們癢就好.
給我笑,給我笑,好,結束,請給錢.
薩泰爾式的「脫口秀」和真正的美式脫口秀的差別是,他們同樣會碰觸底限,甚至產生風
險,甚至運用一些隱晦的歧視,美式的脫口秀,如果要講尼哥的笑話,必然會妥善安排「
語境」由黑人來對付黑人,讓白人感知到「哥兒們,這很好笑,但你不能做,只有我才行
」,切割清楚道德和倫理的邊界,萬一踩線,也是當下馬上打圓場,放低姿態,承認自己
說錯了,玩過頭了,懇求對方原諒自己.
薩泰爾不是這樣,他與他們受眾傳遞出來的訊息是,我笑話已經說了,梗也已經丟了,觀
眾也笑了,如果你有不滿,你覺得難受,那是你自己有問題,把笑話當真,不明白我們的
「笑點」、我們的「文化」,我們的「邏輯」,是你的錯,你沒有那個慧根,你沒有跟我
們站在一起.
這近乎於隔絕於社會,活在自己世界裡,置身事外,宛若中二生的無責任感,何嘗不是一
種「退化」呢?喜歡看他們節目的,又何嘗不是一種「同溫層」?這是一種現在正在進行
式的團體迷思,放棄思考,集體合理化,對外偏見,對群體道德深信不疑,就像打扮成老
奶奶的大野狼一樣,將糖果撒在每個小紅帽的嘴裡,在處於「擱置懷疑」的笑鬧中,吸收
所有主持人與製作單位,不斷偷渡的錯誤信念,自暴自棄的教條-
放棄思考,一切只要好笑就好.
看著一個中國人嘲諷台灣的民主,沒什麼不對,不管他說的是對,還是錯,不分是非.
站在秀場裡,把別人戰戰兢兢投下神聖的一票,當成是場秀,懷疑我們的民主.
中國人不懂民主,是可以理解的,他不認識台上的人,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們如同井底之
蛙,認為那大海,不過是口水井,認為台灣的民主,不過是場秀.
但滿場剛投完票的年輕人,剛經歷過一場戰戰兢兢嚴肅的大選,跟著一起哄堂大笑,附和
他,這是不可理解的.
帶起的效果,其實和網紅在選舉完後說台灣選舉在做票,差不多,只不過,看起來較為無
害,那個網紅說台灣選舉是虛假的,這個網紅,說台灣選舉是荒唐的,這兩者指向了一件
事,民主的選舉,不是必要的存在.
多麼深刻的統戰呢,公然的赤裸裸的統戰,你若懷疑,還會被說想太多,是過於偏激的人
呢.
薩泰爾,一向都站在這個無風無雨的免責地帶,享受著言論自由的特權.
這是言論自由嗎?不,這是言論自由的漏洞,言論自由的失敗,我們養出了一個世代,他
們對言論自由沒有任何貢獻,覺得是理所當然,像是飲料店裡的塑膠杯一樣,喝完就可以
丟了.
我們不會說,這是在破壞言論自由,但可以說,這是在消耗言論自由,因為,他們正在迎
接不自由的世界降臨,他們自由慣了,自由的膩了,想品嘗一下,讓所有人徹底不自由的
味道.
這場秀裡,最有趣的誤區,就在於,他們沒有自覺的,正在嘲諷身障者,這個段子裡面,
說的,正是民進黨不分區提名人陳俊翰,他患了先天的肌肉萎縮症,作為候選人,他必須
坐在輪椅上,參加他的造勢場合.
中國人以為,這就是央視春晚的「賣慘」,讓殘疾人上去,博取同情心,騙取選票,如馬
戲團一般,把一些被歧視、詆毀的人拖上去,讓觀眾博取眼球,滿足一種優越感.
有趣的是,這正是薩泰爾正在做的事.
陳俊翰,美國密西根大學法學博士,哈佛大學法學碩士,台灣大學會計系和法學系雙學士
,他因為宿舍一場大火,雙腳被截肢,他放棄在國外賺大錢的機會,以及學霸的光環,只
為了要爭取更多身障者權益,所以回來臺灣深耕人權法,他出現在民進黨的造勢場合,作
為一個專業的不分區,他與賴清德一起喊的是「如果能進入國會,他要優先進行身心障礙
者保障法的修法,提升罕病者的預算,建構無障礙的環境,為身心障礙者權益發聲,為普
世人權發聲,「大家把手中力量借給我,明天一同迎接勝利!」
然後,他做到了.
隔一天,台灣平安無事的,完成民主的投票,不懼中國的威脅,惡劣的介選,選擇了捍衛
主權的候選人.
這跟中國央視,拿身障者來替五星旗和偉大領袖圓謊,維穩,控制百姓,合理化獨裁者的
統治,是完全不同的.
中文,是一種高語境的語言,每個字、詞,有種朦朧美,說難聽點,一詞多義,各種解讀
,語意混淆,非常吃說話者、聽話者的信任度,通常來說,一般語言,是表達的人要付出
較多的責任,要表達清楚,聽的人是被動理解,付出較少的責任,高語境國家則相反,你
聽的人不懂讀空氣,要付出較多的責任,表達的人如果擁有權位,較多的話語權,甚至可
以責備聽者不明白他的意思,都是別人誤解自己.
薩泰爾的劇場,吃的,就是當下觀眾們無條件地相信,要他們假定是善意的,連惡意也是
,毫無任何懷疑的接受.
這種「擱置懷疑」的場合,是十分危險的.
英文、美語,則屬於低語境國家的語言,他們用詞是精確的,指涉的物體和事件,都是明
確的,交談,就是純粹的使用一種理解對方意思的工具,他們的幽默,是建立在充分了解
對方的立場和感受上,不容許一絲偏差,沒有例外的解讀,他們需要的不是觀眾無條件的
信任,而是,默契和挑戰,在知道底線的情況下,挑戰底線,不做模稜兩可的解讀,所以
愛和恨是分明的,是與非是清楚的,在場的觀眾像是審查人,或是找碴者,你必須滿足他
們嚴格的笑話標準,他們也在等待你出錯的瞬間,那是一個修羅場,是一個高壓的環境,
高技術水準的演出.
而不是薩泰爾這種小孩子的遊戲,套個脫口秀的骨架,就讓人以為是「脫口秀」.
日本的漫才、中國的相聲,其實也都是用截然不同的模式,在處理這種細緻的語彙能力,
同為高語境的國家,他們有一套專業的技術.
薩泰爾這個東西,並不像是「脫口秀」,反而像是台灣版本的抖音,將一種專業的東西,
破碎化,去掉規則和內涵,只取其所需,想要的「效果」,與令觀眾聽從他們指令的戲謔
與支配.
在那個地方,不像是舞台,反而像是牛肉場,也像是一座農場,圈養著一群家畜和小雞,
令他們單向吸收,主持人獨特的簡化思想,純粹是因為,他們不知道脫口秀是什麼樣子,
政治是什麼樣子,只覺得相信教主的話,自己就會顯得很高尚,很美式,有貴族般的榮寵
.
這是個誤解,神父必須指出.
愛因斯坦說,「任何事情可以簡單,但不能簡化」,當這種極度簡化的思維,被套用在管
理眾人之事的政治上,就會變成一種脫節的,低俗的,甚至自我否定,沒有常識的思考方
式.
你會看到美國國會議員達克沃絲,因戰爭失去雙腿,站在自己黨的選舉場合上,述說自己
的從政理想、願景,不斷跌倒並重新爬起的人生故事,激勵其他痛苦的人,呼籲關懷弱勢
者,以為只是一場秀嗎?嘲諷只是殘疾人士在煽情嗎?
當她用義肢走上舞台,跟大家打招呼,這是一種煽情?
當她替台灣送來疫苗的時候,認為那只是美國人用身障者在做秀?
不會,除非你腦袋不正常.
小燈泡媽曾經上薩泰爾的節目,突然被主持人質疑新北學生割頸案和廢死,不知道這到底
有什麼相干,小燈泡媽哽咽的為社會安全網解釋,並說「對我來說沒有一命換一命,因為
小燈泡的生命跟行凶者的生命絕對不是等值.」令人動容.
其實神父看到這個畫面,當下也想了一句笑話,想對她說,「欸,委員,你知道嗎?社會
安全網的破口,其實就在妳旁邊」
薩泰爾找中國來賓來嘲諷台灣民主,戲謔身障人士,這件事,不可以原諒,希望大家都能
仔細想想,這種類似「犬儒主義」,置身事外,對一切漠不關心,不認真看待周遭的人事
物,不願意理解他人的想法,「以不相信來獲得合理性」,甚或喪失同理心,成為視野只
有30公分,對於他人的痛苦毫不在乎,只想用別人的傷痛來滿足自己的嗜虐慾,「因為
很好笑」所以成為真理,沉浸在主持人浮誇的語氣和來賓傲慢之中,觀眾們拋棄自身的自
主性,滿足於獵奇和感官刺激,一同載浮載沉,劇場中的人沉浸歡愉和狂喜之中,拋去所
有社會規範,世間的束縛,公民的理解力,和真實,彷彿喀了迷幻藥一樣搖頭晃腦的狂歡
.
而這些,都是寫好的劇本.
政治人物迷信聲量和目光,以為這就是「年輕人要的」,放棄政策論述,放棄論辯,放棄
主張,放棄提出願景和藍圖,放棄價值,放棄解決人民面臨的困境,只想著逗觀眾發笑,
用嬉鬧帶過一切人們在乎的事情,政治淺碟化,政治綜藝化,政治網紅化,用膚淺的語言
,輕浮的態度,來使本就糟糕的環境變得更加糟糕,成就了一群詭辯家.
用簡化的思維,來思考至關重要的公眾事務,無論是主權、民主、還是言論自由.
一起集體無知,以為是一種正確.
對這個世代,對我們下一代,是否是健康的事情.
搖頭晃腦地複誦「戰爭即和平;自由即奴役;無知即力量」
台灣版本的抖音,讓年輕人成為麻木不仁的人,是否要讓這樣的功利主義者,利己主義者
,極度自私的媒介,介入政治的舞台,代替所有人解釋「這就是政治」.
「我們台灣年輕人,就是這麼白癡」
brother.
4.附註、心得、想法︰
※ 40字心得、備註 ※
神父認為這種拿身障人士出來嘲諷、嘲諷台灣民主的夜夜秀很不健康,會讓台灣年輕人
集體無知化,活在同溫層裡,跟沙沙說台灣選舉在作弊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