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去年冬天都還開著，幾個月沒去原地方就換成了另一攤牛肉麵了
以前還蠻喜歡那家店的，不管是味道還是氣氛
那是一間路邊攤，由一對老邁的夫妻經營，看起來有點髒髒的，卻很美味
每周營業時間不太固定，晚上六七點才出來，一路營業到深夜兩點半左右
大概全新店前幾晚收攤的麵店
因此三五朋友吃消夜，或是附近值夜班下班的，像是耕莘醫院的護士，都會到那家吃
老闆娘矮矮瘦瘦的，操著沙啞的聲音，卻很能聊，總是記得護士或是熟客們常點些什麼
並且總是跟客人話著家常，那個氣氛就好像漫畫深夜食堂一樣
老闆煮麵很慢，他骨瘦如柴，常穿著汗衫，記性也不太好，點個麵常要重問兩三次
但煮卻得一手好蛋花，是這家店讓我愛上了喝牛肉湯蛋花
那蛋花鬆鬆軟軟，連而不散，絲絲綿綿就像雲朵一樣，輕柔地包裹著湯汁
咬下去有種爆漿似的口感，非常，非常令人印象深刻
記得我還問過老闆蛋花怎麼煮成這樣的，他說訣竅是用撈網，可惜我學不會
老闆娘負責小菜和收錢，他們家的滷菜都會回鍋浸滷汁加熱
連最基本的豆干和海帶都滷的透徹，軟爛，切片後回鍋吸飽湯汁熱騰騰的上桌
我在全新店吃過幾十家麵店，就他們家的豆干海帶唇齒留香，如此難以忘懷
不過雖然好吃的時候非常好吃，也有不少缺點，像有時候麵甚至會沒煮熟
或是等了老半天，老闆（老闆娘有時也會）完全忘記你點的是什麼
加上環境真的略髒，這些缺點都不是小雷而已
但我還是好想再吃一次他們家的牛肉湯蛋花，他們滷得入味至極的豆干和海帶
有人知道這對消夜麵老夫妻去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