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 暴力右翼極端主義抬頭 聯合國商討應對策略

作者: kwei (光影)   2019-06-04 07:25:20
標題: 暴力右翼極端主義日漸抬頭 聯合國成員國借助多邊外交舞台商討應對策略
新聞來源: 聯合國新聞
https://news.un.org/zh/story/2019/06/1035591
2019 年 6 月 3 日
法律與預防犯罪
近年來,暴力極端主義的意識形態和恐怖主義逐漸抬頭。暴力極端主義團體不斷犯下罄竹
難書的暴行,給眾多國家和社區帶來了難以名狀的痛苦和恐懼。這種不容忍和暴力的意識
形態對聯合國的和平、安全、人權和法治價值觀同時構成了挑戰。5月30日,由挪威和約
旦擔任共同主席的“防止暴力極端主義之友小組”在聯合國紐約總部舉行了一個題為“預
防和應對暴力右翼極端主義”的主題研討會,討論國際社會如何更好地應對全球暴力極端
主義的擴散。
“防止暴力極端主義之友”小組成立於2017年9月,共有40多個聯合國成員國加入,歐盟
也是成員之一。該小組的宗旨是通過化解驅使個人激進化的根本條件,來促進打擊恐怖主
義和暴力極端主義的全面方法,這包括為聯合國反恐辦公室防止暴力極端主義的努力提供
政治支持,分享關於防止暴力極端主義的經驗教訓和最佳做法,為聯合國實體、政府、民
間社會、宗教領袖和其他利益攸關方之間的討論和協調提供論壇。
30日召開的小組會議著意討論日益抬頭的暴力右翼極端主義問題,會議的目的是共同探討
預防和應對之道。
約旦常駐聯合國代表西瑪·薩米·巴霍斯( Sima Sami I. Bahous)作為共同主席首先在
會上發言。她表示,暴力極端主義不真正信奉任何一種宗教,也不分膚色,不限地域。
2019年,從哥倫比亞、到斯里蘭卡,從美國到新西蘭,世界共發生了300多起恐怖主義事
件。
巴霍斯:“世界在意識形態領域面臨一個危險的對手,儘管他們的人數不多,但如果我們
對這種極端主義的聲音保持沉默,他們將會得勢。在社交媒體放大功能和當今通訊超速傳
播的作用下,極端主義會不成比例地導致大規模的暴力和令人髮指的行為。”
巴霍斯表示,以人性化的眼光去看待和理解與自己持有不同觀點的人是防止激進化的最為
有力的防禦武器。因為在大多數情況下,人們之所以倒向極端主義,是因為他們接觸不到
多樣化的思想,缺乏包容性的精神,還有就是由於貧困和缺乏機會而陷入絕望,看不到希
望。
巴霍斯:“暴力極端主義的意識形態通常會對那些感到失落的人具有吸引力,這些人通常
受到國家或公民社會的忽視,世界範圍內的極端主義組織通常可以鑽的一個空子就是:一
些社會缺乏提供一個交換意見的媒介和平台,使溫和的觀點和包容的思想得不到傳播。這
些極端組織填補了國家和社會留下的一個真空。“
2011年7月22日,挪威首都奧斯陸市中心的挪威政府辦公大樓附近發生了爆炸,不到兩個
小時後,在位於奧斯陸西北部的一處島嶼上,執政黨召集的青年夏令營活動地點又發生了
槍擊事件,兩起事件造成至少近90人死亡,數十人受傷。凶手是一名挪威的極右翼分子。
“防止暴力極端主義之友”小組另一個共同主席、挪威常駐聯合國代表莫娜·尤爾(
Mona Juul)表示,暴力右翼極端主義是世界許多地方面臨的一個共同威脅,如何應對這
一威脅也是本次研討會所聚焦的內容。
尤爾:“2011年7月22日發生在挪威的恐怖襲擊事件是該國歷史上留在人們記憶中最黑暗
的一頁。這一事件令人感到恐怖的一點是襲擊者將矛頭對準相聚在一起、憧憬未來的兒童
和年輕人。這些襲擊意在對準我們民主價值的基礎:言論自由……挪威政府將預防和應對
各種形式的極端主義作為一項極為重要的工作來做。我們需要不斷對預防和應對策略進行
評估,保持在預防策略上所形成的良好勢頭,為徹底剷除各種形式的暴力極端主義做出共
同努力。“
7月22日挪威恐怖襲擊事件的倖存者、法律系學生維爾加·漢森(Viljar Hanssen)在研
討會上講述了遭受恐怖襲擊的經歷。
漢森:“7月22日那天我參加了在於特島舉行的青年夏令營活動。當天政府大樓遭到襲擊
後,我們雖有些緊張,但許多人不敢相信槍手會對無辜的年輕人大開殺戒。槍聲在島上響
起時我和弟弟正在一處帳篷裡,我們趕緊跑到外面,向著靠海的峭壁奔跑。但槍聲越來越
近,不久我感到自己中槍了,先是肩膀,後來是腿部,然後是手指,胳膊,最後是頭部。
當時我示意弟弟躲進水中,避免遭到槍擊。我可以感到自己的一個手指不見了,眼睛也掉
了出來,從頭部懸下的一塊軟綿綿的東西后來才意識到是大腦。我告訴自己不要睡過去,
否則就可能永遠也不會醒來了。隨後,直升機趕到把我和其他的危重病人從島上運到了附
近的醫院。在我從醫院醒來的那一天,恰好是我的18歲生日,我首先聽到的是弟弟的聲音
。我被告知我的好朋友西蒙在槍擊中喪生,我的另一位好朋友吉利特也慘遭不幸。我還知
道槍手是一名居住在奧斯陸的30歲白人男子,他信奉白人至上,對穆斯林充滿仇恨,認為
挪威社會應當保持白人血統的純潔。我認為,有許多因素導致一些人遷怒於人。最大的一
個緣由是這些人失去了安全感和信任感。據調查,挪威有四分之一的青少年覺得孤獨,感
到自己受到排斥,缺乏信任感;在美國70%的人擔心自己的工作有朝一日會被機器人取代
,要知道失去工作是一種非常大的恐懼,在被錯誤地告知移民正在搶奪自己的工作時便心
生怨氣。許多人感到沒有得到社會的照料。人需要有一種歸屬感,因此這種失落感導致許
多人對社會開始失去信任。這種心理落差,為伊黎伊斯蘭國和白人至上團體招兵買馬創造
了條件。“
艾美獎獲獎電影導演迪雅·汗(Deeyah Khan)在此次研討會上放映了她的獲獎紀錄影片
《白人右翼:會見敵人》。在這部紀錄片中,她向白人至上主義者伸出援手,與暴力右翼
極端主義團體的領導人進行真誠的對話,努力理解在他們暴力極端主義觀點背後的個人和
政治動機。迪雅·汗表示,理解、拒絕仇恨是消除暴力極端主義的一個有效辦法。
迪雅·汗:“作為一名穆斯林有色人種婦女,我在英國和挪威的成長過程中,經歷了太多
的來自白人至上主義者的仇視。我也反過來仇視過他們,我做過一切抗議者做過的事情,
如向這些白人至上主義示威者扔石子,將他們摔在地上。我也曾面對面地受到威脅,被人
用槍頂過,用刀威脅過。一次在接受英國廣播公司的採訪後,白人至上主義者將視頻放在
網上後,我接到無數的死亡威脅。當然我可以向以往一樣繼續針鋒相對,與其抗爭,但這
次我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嘗試一下不同的做法,去瞭解一下這些人成為白人至上主義者的心
路歷程。我做了幾個月的努力,最終英國最大的白人至上主義組織的領導人同意給我一個
小時的時間進行採訪,並告訴我在一個小時之後,我需要永遠在他的面前消失。這一採訪
如期舉行,但與事先約定不同的是,採訪共進行了7個多小時。我事後問他,事先說好只
採訪一個小時,為什麼他給了那麼長的時間與他交談,他告訴我說,我問了他一些以前別
人從沒有問過他的問題。我在採訪中與他分享了我自己的成長經歷,也聆聽了他的一些身
世,同時我也告訴了一些其他白人至上主義者在向我發出威脅時使用的語言,如將我的肚
子切開,把我吊死等等。在這次採訪後,他允許我對他的組織舉行的活動進行了跟蹤拍攝
,在這一過程中我也同許多其他的白人至上者進行了接觸。我的感受是,他們中的許多人
之所以加入這一行列,是因為他們在那裡找到了社會不能給與他們的一種讓自己覺得具有
威力的力量,這當中很多是年輕人。因此如果社會賦予他們這種力量,也許他們就不會誤
入歧途。我們在看待這些年輕人的時候,應該認識到,這些人誤入歧途是因為社會未能滿
足他們的需求。“
聯合國反恐辦公室負責人、副秘書長弗拉基米爾·沃龍科夫(Vladimir Voronkov)也參
加了研討。他在會上表示,預防暴力極端主義的關鍵是要消除滋生恐怖主義的土壤。
沃龍科夫:“你們可以把我視為防止暴力極端主義之友小組的一位朋友。我的工作重點之
一就是預防。預防極端主義意味著我們可以避免眾多的人喪生,意味著我們可以使打擊恐
怖主義的工作變得更加有效,從而使暴力極端主義和恐怖主義的文化變得衰弱。因此預防
是打擊恐怖主義的關鍵所在。暴力極端主義是一種心理和政治瘟疫,我們必須要找到恰當
的切入點和辦法,才能消除這一疾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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