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 2019年美軍南海軍事活動

作者: kwei (光影)   2020-03-29 02:45:37
2019年美軍南海軍事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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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二戰結束以來,美軍都是南海最強大的力量存在,其部署及行動攸關南海局勢走
向,近年來為應對中國的海上崛起,美軍在南海的部署及活動再度呈現升溫之勢。“南海
戰略態勢感知”計畫持續跟蹤美軍南海活動的情況,每年發佈上一年的年度報告。2019年
美軍在南海地區的活動,無論活動頻率、力量規模還是行動強度,與2018年相比都有顯著
增強。
2019年,美軍在南海地區繼續保持高強度軍事活動態勢,戰略武器平台頻繁進出南海活動
,海空偵察力量密集開展各類偵察行動,“闖島闖礁式”的“航行自由行動”快速增加,
軍事外交力度空前。雖然美國有關中美南海軍事衝突的言行稍有謹慎,但美軍在該地區的
活動,無論是從力量規模還是從強度上來講,與2018年相比都有顯著增強。
隨著美軍在南海地區各類軍事演習演練活動的不斷開展,以及多種兵力和武器平台的競相
部署,南海已經成為中美之間海上戰略競爭的前沿。
一、戰略武器平台活動頻繁,威懾意圖日趨明顯
美軍包括航母、兩棲攻擊艦、核動力攻擊潛艇以及戰略轟炸機等戰略威懾力量在南海地區
依舊維持高強度活動態勢,並且結合地區局勢和時事熱點不斷開展針對性巡航威懾。2019
年全年,美海軍先後有“斯坦尼斯”號 (USS John C. Stennis, CVN-74)、“里根”號
(USS Ronald Reagan, CVN-76)、“林肯”號 (USS Abraham Lincoln, CVN-72)三艘航母
,“埃塞克斯”號 (USS Essex, LHD-2)、“黃蜂”號 (USS Wasp, LHD-1)、“拳師”號
(USS Boxer, LHD-6)三艘兩棲攻擊艦出入南海開展軍事活動。
三艘航母中,除“林肯”號航母是結束中東地區的部署任務航經南海返回加州聖迭戈海軍
基地的之外,其餘兩艘航母均在南海地區開展了針對性的部署任務。“斯坦尼斯”號航母
是結束在中東地區為期5個月的海外部署任務之後向東經印度洋、馬六甲海峽進入南海地
區,並於2月10日訪問了泰國的林查班港,[1] 2月14日離開泰國進入南海開展軍事活動並
一直持續至3月5日,在南海地區停留時間近三週。值得注意的是在“斯坦尼斯”號航母位
南海開展軍事行動期間,2月27日至28日,美國總統特朗普與朝鮮領導人金正恩在越南河
內舉行了第二次首腦會晤,因此,“斯坦尼斯”號航母有在南海“擺拍”的嫌疑,目的是
為了威懾朝方,為自己在會晤談判中壯大聲勢。在美朝領導人會晤結束後不久,“斯坦尼
斯”號航母便調轉航向返回印度洋,之後結束海外部署任務前往弗吉尼亞州諾福克海軍基
地。
“里根”號航母在年內執行了夏季巡航和秋季巡航兩次巡航任務,其中,在夏季巡航期間
曾先後兩次出入南海,但是在南海停留的時間相對較短,在秋季巡航中卻有大部分時間集
中在南海地區特別是在南沙群島與黃岩島之間的海域,並且開展了各種針對性訓練活動。
在秋季巡航中,“里根”號航母與導彈巡洋艦“安提坦”號 (USS Antietam,CG-54)、“
錢斯洛斯維爾”號 (USS Chancellorsville,CG-62)、導彈驅逐艦“麥凱恩”號 (USS
John S McCain,DDG-56)、“麥克坎貝爾”號 (USS McCampbell ,DDG-85)、“邁耶”號
(USS Wayne E. Meyer,DDG-108)組成航母打擊大隊,在黃岩島南部海域與從菲律賓克拉
克空軍基地部署的美海軍P-8A型反潛巡邏機連續數日開展聯合作戰科目演練。目前尚無公
開資料顯示P-8A反潛巡邏機與“里根”號航母打擊大隊之間開展了何種科目的訓練演習,
但是南海地區海闊水深,中央海盆海域深度都在2000米以上,是執行潛艇作戰任務的理想
場所,反之亦是開展反潛訓練的理想之地。
10月6日,“里根”號航母打擊大隊與結束在中東地區部署任務的“拳師”號兩棲戒備大
隊開展了一次聯合演練,[2] 這與目前美海軍正在驗證的“輕型航母”或“閃電航母”作
戰概念不謀而合。“里根”號航母打擊大隊與“拳師”號兩棲戒備大隊開展聯合演練從某
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今後美軍海上作戰樣式的一個發展方向,特別是在在雙航母編隊暫時難
以滿足且極易爆發衝突的地區,出動1.5個航母打擊大隊也是一種可能的選擇。
在三艘進入南海活動的兩棲攻擊艦中,“黃蜂”號在南海地區停留的時間相對比較長,其
餘兩艘均為過航南海前往中東地區執行海外部署任務。3月底“黃蜂”號兩棲攻擊艦進入
南海並參加了4月1日至12日在菲律賓呂宋島地區舉行的美菲“肩並肩” (Balikatan)聯合
演習,在這次演習中“黃蜂”號兩棲攻擊艦搭載了陸戰隊121戰鬥機攻擊中隊的10架F-35B
戰鬥機,這也是美海軍陸戰隊F-35B戰鬥機部署日本岩國基地以來首次赴菲律賓參加聯合
演習[3],對於驗證F-35B戰鬥機在南海及周邊地區的作戰能力和熟悉作戰環境具有很重要
的現實意義。
2019年,美海軍核動力潛艇繼續在南海及周邊地區保持高壓活動態勢,據不完全統計,全
年在西太平洋地區執行戰備巡航任務的核潛艇包括“夏延”號 (USS Cheyenne,SSN-773)
、“斯科拉通”號 (USS Scranton, SSN-756)、“聖達菲”號 (USS Santa Fe, SSN-763)
、“伊利諾伊”號 (USS Illinois, SSN-786)、“安納波利斯”號 (USS Annapolis,
SSN-760)、“俄克拉荷馬城”號 (USS Oklahoma City, SSN-723)、“阿施維拉”號
(USS Asheville, SSN-758)、“夏威夷”號 (USS Hawaii, SSN-776)、“托皮卡”號
(USS Topeka, SSN-754)等,這些潛艇中既有常態化前沿部署於關島阿普拉港基地的,也
有從夏威夷珍珠港或者美國西海岸出發前往印太地區執行海外部署任務的。鑑於美海軍核
動力攻擊潛艇航行軌跡的隱秘性,我們無法準確探知其進出南海的情況,但是考慮到南海
是印太地區的一個熱點集中區也是美軍重點關注區,其潛艇力量在執行印太地區戰備巡邏
任務期間不可能在南海地區留下空白。此外,美海軍常態化部署在關島阿普拉港的兩艘潛
艇供應艦“弗蘭克‧凱布爾”號 (USS Frank Cabal, AS-40)和“艾默裡‧蘭德”號
(USS Emory S Land, AS-39)頻繁前往菲律賓海、南海及印度洋活動,從中我們也就可以
推斷美海軍核潛艇在南海地區的活動強度非常高。
2019年,美空軍先後有23遠征轟炸機中隊和69遠征轟炸機中隊位關島安德森空軍基地執行
“持續轟炸機存在”任務,其中1-7月份為第23遠征轟炸機中隊部署,7月12日之後為第69
遠征轟炸機中隊部署。[4]據公開資料,上半年美空軍B-52H轟炸機進入南海開展軍事行動
的頻次較少,典型的一次是在3月5日,美空軍第23遠征轟炸機中隊1架B-52H轟炸機從關島
安德森空軍基地起飛,經巴林塘海峽進入南海中沙群島附近開展軍事行動後返回關島。其
餘大部分為B-52H轟炸機從關島轉場至印度洋迪戈加西亞島時航經南海或者去參加馬來西
亞蘭卡威航展。下半年時段,特別是在美海軍“里根”號航母打擊大隊在南海附近航行期
間,B-52H轟炸機進入南海開展軍事活動較為頻繁。8月12日至14日,美空軍第69遠征轟炸
機中隊連續3天每天有2架B-52H轟炸機從關島安德森空軍基地起飛進入南海黃岩島以北空
域開展軍事行動,在返回關島途中與正在菲律賓呂宋島西北海域航行的“里根”號航母打
擊大隊開展了某種形式的互動,這也再次凸顯了美空軍B-52H轟炸機注重與航母打擊大隊
的協同作戰訓練,尤其是在南海周邊地區演練此類行動,其針對性不言而喻。
二、海空偵察兵力密集開展偵察及情報蒐集行動
2019年全年,美海軍軍事海運司令部所屬的“勝利”號 (USNS Victorious, T-AGOS-19)
、“能幹”號 (USNS Able, T-AGOS-20)、有效號 (USNS Effective, T-AGOS-21)、“忠
誠”號 (USNS Loyal, T-AGOS-22)、“無瑕”號 (USNS Impeccable, T-AGOS-23)、“鮑
迪奇”號 (USNS Bowditch, T-AGS-62)、“漢森”號 (USNS Henson, T-AGS-63)、“西爾
斯”號 (USNS Mary Sears, T-AGS-65)均曾長時間在南海地區開展海洋測繪和水文勘探行
動,其中在6月上旬“漢森”號海洋偵察船曾持續在三亞以南海域開展偵察測量,距離三
亞港不到120公里,此外美海軍“薩利‧萊德”號 (RV Sally Ride, AGOR-28)海洋調查船
在8月下旬經南海北上前往台灣高雄港停靠。美軍常態化在南海地區部署2艘以上的海洋偵
察船開展偵察行動,其偵察區域主要集中在三亞以南、巴士海峽附近和中沙群島附近海域
,主要目的在於監視中國水下兵力進出的重要通道,並密切跟蹤掌握中國海軍水下兵力的
動態。
在航空偵察方面,美軍動用關島安德森空軍基地、沖繩嘉手納空軍基地、菲律賓克拉克空
軍基地、韓國烏山空軍基地部署的RQ-4B全球鷹無人機、P-8A、P-3C反潛巡邏機、EP-3E偵
察機、RC-135系列偵察機和U-2S高空偵察機等空中偵察兵力對南海地區密集開展各類偵察
行動。
RQ-4B全球鷹無人機通常從關島安德森空軍基地起飛,經菲律賓上空進入南海開展偵察行
動,憑藉高空、長航時和多手段偵察性能,是在南海地區執行偵察任務的主力之一,其偵
察頻次保持在每月3至4次,偵察範圍涵蓋了菲律賓大部分地區以及南海東部地區。
目前美海軍已經常態化在菲律賓克拉克空軍基地部署有2至3架P-8A反潛巡邏機,在特殊時
段如“里根”號航母打擊大隊在南海航行期間會增加部署。當前美海軍在西太平洋地區部
署有1架裝備APS-154高級空中感應器的P-8A反潛巡邏機(編號:169010、168996)主要執
行對水面目標的跟蹤監視任務,其中,編號為168996的P-8A反潛巡邏機自2019年4月7日部
署至沖繩嘉手納基地後就一直未曾返回本土,公開資料顯示,9月27日這架P-8A反潛巡邏
機短暫部署至菲律賓克拉克空軍基地,當時恰逢“里根”號航母打擊大隊在南海地區開展
軍事行動。
美軍空中偵察兵力在南海地區的運用主要以例行性偵察和專項偵察任務相結合的方式進行
。例行性偵察任務中,偵察飛機一般按照既定航線:從巴士海峽進入南海之後折向西北進
入廣東東南空域之後,沿著中國華南地區海岸線向西至海南三亞西南空域後折返執行偵察
任務。專項偵察行動主要根據任務的性質選定對應的兵力執行,而偵察空域的選擇是也會
根據任務的需要進行調整。專項偵察行動主要意在為美軍航母提供情報支援、為巡航的水
面艦船提供支持和對中國海軍大規模兵力行動實施偵察。如4月28日至29日,美海軍導彈
驅逐艦“斯坦塞姆”號(USS Stethem, DDG-63)和“勞倫斯”號(USS William P.
Lawrence, DDG-110)自南向北穿越台灣海峽期間,美海軍從菲律賓克拉克空軍基地起飛1
架P-8A反潛巡邏機(編號:169340)至東沙群島附近上空開展偵察行動為水面艦船提供情
報支援。從一年的偵察情況來看,美空軍的U-2S高空偵察機、RQ-4B“全球鷹”無人機主
要執行例行性偵察任務,而RC-135系列偵察機、P-8A、P-3C反潛巡邏機和EP-3E偵察機執
行專項偵察任務的情況比較多,尤其是在美海軍水面艦船穿越台灣海峽、美空軍MC-130J
特種作戰飛機飛越台灣海峽期間,美軍會綜合運用RC-135V/W、EP-3E和P-8A這三款偵察機
在台灣海峽南口、北口兩個空域執行連續偵察任務為穿越海峽的兵力提供情報保障。如在
11月12日,美海軍導彈巡洋艦“錢斯洛斯維爾”號穿越台灣海峽期間,美空軍從沖繩嘉手
納空軍基地起飛1架RC-135W偵察機在台灣海峽南口上空開展偵察行動,為了延長這架
RC-135W的滯空時間,美空軍還從沖繩嘉手納基地起飛了1架KC-135R加油機(編號:
59-1459)前往台灣西南部上空為其提供空中加油。同一時間美海軍1架P-8A反潛巡邏機從
菲律賓克拉克空軍基地起飛前往台灣海峽南口上空開展偵察行動,與RC-135W一起為過航
的“錢斯洛斯維爾”號導彈巡洋艦提供情報支援。
除了上述幾款偵察機外,美國佐治亞州空中國民警衛隊的1架E-8C戰場監視與指揮飛機(
編號:97-0200)在10月8日從日本沖繩嘉手納空軍基地起飛,前往台灣西南部上空開展偵
察行動。作為一款主要在朝鮮半島執行偵察監視任務的飛機罕見的出現在了南海地區,這
也是公開資料所能掌握的2019年唯一一次這款飛機前往南海開展偵察行動。另外,8月16
日至10月6日美國國家宇航局在菲律賓克拉克空軍基地短暫部署了1架P-3B空中實驗室飛機
(編號:N426NA)和1架龐巴迪里爾25空中實驗室飛機(編號:N999MF)用於在南海及菲
律賓周邊地區開展實驗調查。
三、闖島式“航行自由行動”頻率大幅提升且日益常態化
據公開資料統計,2018年美海軍在南海地區開展了5次闖島式“航行自由行動”,而2019
年則為8次,提升了60%,並且在有的月份比如5月和11月均開展了2次行動。其中,西沙群
島附近海域開展了3次,在南沙群島附近海域開展了4次,另外1次在黃岩島附近海域實施
。從執行此類任務的艦船來看,除1月7日的“麥克坎貝爾”號導彈驅逐艦隸屬於部署在日
本的第七艦隊外,其餘艦船均來自於加州聖迭戈海軍基地的第三艦隊。以“邁耶”號導彈
驅逐艦為例,8月9日從夏威夷珍珠港基地出發前往西太平洋地區部署至12月23日結束部署
返回夏威夷珍珠港,部署時間近5個月,期間在南海、東海和日本海海域開展軍事行動,
並且先後3次在南海實施闖島式“航行自由行動”。
在行動中,美海軍通過空中的P-8A反潛巡邏機、EP-3E偵察機等空中偵察兵力實施密切海
空協同並進行精密的路線選擇,行動變得更加縝密且有意尋求行動的常態化。特別是2019
年以來,美海軍行動不再遵守一定的時間間隔,有時隔近三個月有時僅隔一天,有意打造
“隨時隨地想做就做”的態勢。
此外,美海軍的“航行自由行動”也越來越帶有報復性意味。8月27日,美國國防部官員
對路透社記者透露中方拒絕了美海軍軍艦訪問青島港的請求,隨後8月28日美海軍“邁耶
”號導彈驅逐艦就在南沙群島附近海域開展了一次“航行自由行動”。近年來,隨著中美
戰略競爭加劇,海上兵力較量特別是在南海地區顯得尤為明顯,與此同時美國方面對中國
也開始變得過於敏感,美軍通過在南海地區開展”航行自由行動“或者過航台灣海峽等方
式對中方進行報復性回擊已經成為一大趨勢。
四、各類軍演密集展開,不斷提升協同作戰和行動能力
2019年,美軍大幅加強了自身在南海及其周邊地區的軍演內容和強度,並繼續強化與南海
周邊國家和部分域外力量的聯演聯訓。演習演練累計數百次,[5]其中僅在南海海域舉行
的較為有名的各類演習至少就有50餘次。這些演習涵蓋了反艦作戰、水下攻防、反水雷作
戰、空中作戰與防禦、特種作戰、網絡空間作戰、海域態勢感知、海上執法及人道主義救
援和減災等各個領域。
美軍在南海及周邊地區的聯合演習對象涉及到東盟各國以及日本、澳大利亞、新西蘭、法
國、印度、加拿大等多個域外國家,其中與東盟各國的演習在沿襲以往傳統演習項目的基
礎上不斷調整增加新的演習科目和內容,重點突出海上執法、海域態勢感知及網絡空間作
戰等方面。在與域外國家的演習中,不斷強化與鐵桿盟友在南海及周邊地區的軍事作戰演
練,重點突出海上協同作戰、反潛作戰和反水雷作戰等方面,強軍備戰,拉攏盟友介入南
海地區事務的意圖非常明顯。綜合2019年美軍在南海及周邊地區開展的單邊、雙邊和多邊
諸多軍事演習演練活動來看,其演習演練的基本框架保持了相對穩定,同時又注重引進新
科目、吸納新成員、開拓新領域、引進新力量,針對性和實戰化色彩日益濃厚。
從演習的參與國來看,域外盟友與夥伴的參與度和作用在大幅提升。在4月上旬舉行的美
菲“肩並肩”聯合演習中,首次吸納澳大利亞參與,澳軍方派出一個50人規模的參演團隊
包括特種部隊、醫療、工程和牧師人員。從這些參演人員中可以看出澳方在“肩並肩”演
習中參演的科目可能為特種作戰以及作戰支援相關的內容。在美菲“海上勇士合作3”
(Kamandag 3)演習中吸納日本參加兩棲登陸作戰演練,在兩棲突擊車搶灘登陸訓練中,
美菲兩國陸戰隊員首先進行岸灘偵察並實施外圍安全警戒,隨後三個國家的兩棲突擊車從
菲律賓海軍“達沃”號 (BRP Davao, LD-602)兩棲運輸艦、美海軍“傑曼敦”號 (USS
Germantown, LSD-42)兩棲船塢登陸艦上實施搶灘登陸,此外日自衛隊還牽頭了醫療撤運
和減災演練。
從演習的領域來看,網絡空間作戰演習成為一個新興的演習科目。2019年美國與東南亞地
區國家至少舉行了兩次涉及網絡安全領域的聯合演習。7月下旬,美國夏威夷州國民警衛
隊聯合印太司令部轄區內涉及網絡安全等部門與印尼武裝部隊在雅加達舉行了第三屆“信
息系統與技術”交流會, 此次會議旨在促進網絡安全條令發展、增強網絡安全能力有效
應對,防護惡意病毒和網絡攻擊對關鍵網絡設施的破壞。在“金色眼鏡蛇” (Cobra
Gold)演習期間,泰國武裝部隊與美國海軍陸戰隊、華盛頓州空中國民警衛隊在泰國曼谷
空軍總部開展了首次“金色眼鏡蛇網絡空間戰場訓練演習”,在演習中美泰雙方聯合應對
網絡攻擊保護核心信息和作戰系統不受侵入。[6]
從演習的發展趨勢來看,專業化、小型化成為一個重要的發展方向。人道主義援助和救災
、戰場醫療救護、維和事務、飛行安全、飛機維護等專業化細分領域已成為美軍與東盟地
區國家開展軍事合作交流等重要內容。在9月下旬美國愛荷達州國民警衛隊與柬埔寨武裝
部隊就維和事務主題舉行了主題專家交流會,[7] 幾乎在同一時間,美國還與越南在河內
舉行了第九屆關於飛行安全方面的主題專家交流會。[8] 在8月份舉行的美印(尼)“格
魯達盾牌19” (Garuda Shield)演習中,美陸軍25步兵師27團1營、第16作戰航空旅與印
尼陸軍舉行了排一級的火力射擊戰術訓練。在當月舉行的陸戰隊軍事訓練交流訓練中,美
印(尼)海軍陸戰隊各自派一個班組小隊到對方營地單位內參加為期三週的共同訓練科目
,[9] 這種基層部隊小型化的演訓活動已經成為美國與地區國家之間開展軍事演練的一個
重要合作內容。
五、美國海岸警衛隊成為美軍南海行動的一支新興力量
2019年美國海岸警衛隊向南海地區先後部署了“博索夫”號 (USCGC Bertholf,
WMSL-750)和“斯特拉頓”號 (USCGC Stratton, WMSL-752)兩艘海警船,[10]其中“博索
夫”號海警船於1月20日從加州阿拉米達港啟程前往西太平洋地區部署並於4月上旬進入南
海海域,而“斯特拉頓”號海警船則是在6月12日從加州阿拉米達港啟程前往西太平洋地
區於7月31日抵達印尼。在南海部署期間,美國海岸警衛隊海警船與域內國家開展了各種
交流合作行動,甚至還參加了多項美軍組織的多項演習演練活動。綜合來看美國海岸警衛
隊海警船在南海地區對行動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
一是積極參加海上執法、搜救等民事領域演習演練科目。海警船作為執法力量參加海上執
法或海上搜救是其既定職能,5月14日美國海岸警衛隊“博索夫”號海警船、菲律賓海岸
警衛隊海警船“八打雁”號 (BRP Batangas, SARV- 004))、“卡拉岡曼”號 (RP
Kalanggaman (FPB- 2404)在黃岩島附近海域開展了一次聯合搜救演練。[11] “斯特拉頓
”號海警船在8月23日與印度海警開展了海上執法聯合訓練,在與馬來西亞舉行的“海上
訓練活動”演習中“斯特拉頓”號與馬來西亞海警船開展了類似的聯合訓練,這種訓練也
同樣體現在美印(尼)“卡拉特”聯合演習中“斯特拉頓”號海警船與印尼海警之間的訓
練。
二是積極參與美軍軍事行動,深度融入美軍作戰體系。“斯特拉頓”號海警船部署至西太
平洋地區期間首站到訪澳大利亞時就參加了美日澳三國的“護身符‧軍刀” (Talisman
Sabre)演習,在演習中“斯特拉頓”號還編入了“黃蜂”號兩棲戒備大隊開展水面作戰演
練。[12] 在南海舉行的美馬“虎擊19” (Tiger Strike)聯合演習、美菲“薩馬薩馬”
(Sama Sama)聯合演習中,“斯特拉頓”號均與美海軍作戰艦船開展聯合行動,共同參與
包括登臨、搜捕演練、分離戰術、搜救演練、直升機甲板著陸資格、防空和水面作戰追蹤
、感興趣船隻追蹤等
六、軍事外交力度空前,各類軍售及軍援力度有所增強
2019年美軍積極在南海地區開展軍事外交工作,不斷深化與地區國家的軍事合作,同時通
過軍售和武器裝備贈送等方式提升地區國家對美國的依賴性。在軍事交流交往方面美軍沿
襲以往軍事外交思路,通過軍方領導人訪問、艦船進港停靠等多種方式持續深化與南海地
區國家從高層到基層的軍事交流,不斷提升雙邊軍事互信。從年度訪問情況來看,越南已
經成為美軍高層積極拉攏爭取的對象。在軍售方面則積極向地區有關國家出售先進武器裝
備,不斷提升地區內國家或地區對美國的軍事依賴。
七、總結及展望
2019年,美軍在南海的存在和活動強度繼續呈現增強態勢,針對中國的一面持續強化。未
來,在推動落實“印太戰略”和2018年版國防戰略的背景下,美軍在南海的存在和針對中
國的軍事行動還會繼續加強。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力量部署上呈現多元化趨勢。美軍在南海地區的行動,今後依然會是海軍、空軍佔
主導,但是陸戰隊、陸軍、海岸警衛隊等武裝力量的作用也會愈加凸顯,特別是在2019年
派出兩艘海警船前往南海地區部署之後,美國海岸警衛隊今後在南海地區的參與度上會進
一步提升。2021年前美國海岸警衛隊將在關島部署三艘海警船,屆時南海將成為美國海警
船的一個主要活動區域。2019年12月,攻擊能力更強的“美國號”兩棲攻擊艦(USS
America, LHA-6)換防“黃蜂號”兩棲攻擊艦,“新奧爾良號”船塢運輸艦也被派駐佐世
保基地,第七艦隊的兩棲作戰能力顯著提高。美陸軍在力量部署方面也會進一步加強,
2019年美太平洋陸軍司令部就提出今後將強化在東南亞地區的陸軍力量部署,要求師級
規模的力量分散部署到南海及周邊地區。[14]美國陸軍部隊大規模部署南海地區雖然尚不
現實,但以訪問交流或演習的名義,以輪駐的形式,加強針對該地區的部署已成必然。在
錨定中國為最大海上戰略競爭對手的背景下,美軍各軍兵種的主動作為和自選動作會越來
越多。
(二)中美之間在南海地區的兵力對抗將日益明顯和尖銳。美軍仍會按照明暗兩條線的方
式與中國在南海地區進行針鋒相對。明面上美軍仍會借助在南海西沙群島、黃岩島和南沙
群島附近實施 “航行自由行動”、艦機過航及巡航、穿越台灣海峽等方式進行挑釁和施
壓;暗地裡會不斷強化偵察力量部署,抓緊進行戰場建設。面對中國裝備的不斷現代化,
以及海空兵力的不斷增強,美軍必然會更加焦慮,針對中國兵力的立體偵察和應對行動會
進一步強化。雙方海空力量之間發生近距離對峙交鋒的幾率也會隨之提高。在所謂“全面
競爭”[15]的思路之下,美軍還會憑藉其強大的輿論宣傳能力加大對中國在南海島礁的武
器部署、島礁建設和維權行動等進行炒作,渲染中方在南海搞軍事化,脅迫鄰國或破壞“
基於規則的國際秩序”。
(三)美國與部分地區國家的軍事合作將會進一步深化。隨著中美之間在南海地區鬥爭的
日益明朗化和尖銳化,美國會進一步以加強軍事交流、擴大軍事演習規模、加大武器裝備
銷售或免費贈送老舊二手裝備等手段利誘相關國家,迫其在中美競爭中“選邊站”。當前
除菲律賓、新加坡、泰國少數幾個國家以外,大部分東盟國家與美國的軍事合作還停留在
比較淺的層次,美越雙方軍事關系日漸明顯的改善很可能會迎來雙方軍事合作的進一步升
溫。考慮到東南亞多數國家國防預算有限,在加強軍事交流的同時,在“印太海洋安全倡
議”[16]的框架下,美國仍會將合作的重點放在海域態勢感知和情報分享等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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