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監視、控制、審查」:美參院民主黨人報告呼籲抗擊中國數字威權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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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22日09:06 李逸華
國會山—
美國國會參議院外交委員會民主黨人的最新報告說,北京正使用不斷日新月異的科技手段
來監控網絡和審查信息,這種由政府打造出來的「數字威權主義」(digital authorita-
rianism)不僅在中國境內靈活運用,更同時積極向海外輸出。報告警告,如果美國及其
盟友不採取應對行動,未來網際網路制定新標準和規定將會又北京來決定。
這份題為《新的老大哥:中國和數字威權主義》的參議院少數黨報告詳述了中國政府如何
以科技作為工具在數字領域創造數字威權管理模式,透過發展人工智能、人臉識別和5G網
絡來進行大規模的監視和信息控制,以此持續強化境內的威權統治模式,同時將這樣的模
式擴張輸出至海外,例如委內瑞拉、烏茲別克、津巴布韋等國家。
美國的社交媒體和搜索引擎包括谷歌、推特和臉書等平台在中國境內都是被禁止的。
牽頭撰寫這份報告的參議院外交委員會首席民主黨議員梅嫩德斯(Sen. Bob Menendez,
D-NJ)星期二(7月21日)在報告發布討論會上表示,中國沒有選擇加入美國所協助建立
起來的國際秩序,反之,中國共產黨試圖尋求通過經濟、軍事對抗、掠奪性的金融手段和
輸出其治理模式來發展並主導全球秩序的願景。
他說:「過去十年裡,我們目睹了中國通過開發和實施一套新的技術和做法來挑戰民主治
理的核心原則,挑戰開放、安全和可互通的網絡空間的本質,並進而挑戰自由社會的基本
原則,」梅嫩德斯在會上說,「中國領導人試圖為數字領域創造一種新的治理模式,這種
模式扼殺言論自由,限制隱私,侵犯基本人權,並蔓延到我們的家庭、工作和禮拜場所的
模擬世界,對生命、自由和追求幸福的理念構成威脅,威脅到人們擁有任何一點隱私的能
力、人們自由旅行的能力、以與官方黨派路線相反的方式表達自己的能力。 」
「我把這種新的治理模式,即使用新興技術,以壓抑和壓制的方式控制其公民權利、自由
和行動的治理模式,稱為數字威權主義,」來自新澤西州的梅嫩德斯參議員說。
參議院外委會民主黨人所公佈的報告還提到,中國政府在全球爆發大流行病期間收集大量
數據,更新了監測技術的使用,強化了政府的應變能力。報告還討論北京為加強控制信息
頒布新法律,以及支持對相關技術研發的投資。
報告提到,中國輸出數字威權的治理模式和設備是為了增加其在國際舞台上的影響力,並
在包括世界貿易組織、世界衛生組織等在內的國際組織謀求對未來決策的主導力。
上個月,眾議院外交委員會的共和黨人發布了一份少數黨報告,指責中國共產黨政府在新
冠病毒大流行病爆發初期隱瞞真相並為此要承擔責任。
華為與抖音
兩黨議員先後發布報告的時機正值美中緊張關係持續惡化之際,兩國在貿易、人權和南中
國海的軍事問題上針鋒相對。
特朗普政府正考慮禁止中國視頻分享軟件抖音海外版TikTok的使用。美國國會眾議院星期
一通過法案,將全面禁止聯邦僱員在政府設備上使用TikTok。有關提案的參議院版本星期
三將在參議院國土安全委員會進行表決,預計將順利獲得通過。
華盛頓一直敦促其盟國將中國科技巨頭華為的產品排除在5G網絡建設之外,並努力為制裁
華為和其它中國企業鋪平道路。
難得一見的兩黨高度共識
在黨派立場嚴重分歧的華盛頓政壇,國會民主黨外交領袖梅嫩德斯告訴美國之音,兩黨在
華為所帶來的安全風險和應對中國輸出數字威權的問題上具有高度一致的急切性。
「我認為這是兩黨都一致同意的問題,」梅嫩德斯對美國之音說,「對中國數字威權主義
的擔憂,正如我們最近所看到的香港的情況。我們看到數字威權主義的運作,對華為、
TikTok和其它許多因素,中國試圖利用這些數字優勢來變成中國的利益優勢。因此我認為
兩黨對此都深感擔憂。」
梅嫩德斯還呼籲行政當局在應對中國問題上積極與認同相同價值觀的國家合作,尤其在5G
網絡建設中必須共同將華為排除在外。
「我認為我們可以繼續尋求方法,不僅是讓華為無法在美國立足,在我們的外交政策中,
我們也應該明確向那些認為是我們盟友的國家表明,如果他們繼續要使用華為的話,就會
破壞情報系統的神聖性,那他們就不能做我們的盟友,不能與我們分享情報或讓我們與他
們分享情報,」梅嫩德斯說。
英國政府上週以安全為理由宣布將全面禁止英國企業採購華為的5G設備。與此同時,美國
國務院又以協助侵犯人權為由頒布了針對華為在內的中國科技企業某些員工的簽證限制。
報告政策建議
參議院外委會民主黨人的報告最後針對中國數字威權主義的崛起和擴張提出建議,包括美
國應該與盟友合作,積極開發能取代中國5G技術的替代品,以及透過公私合營等方式創建
一個基金會,支持世界各地對抗中國使用大規模監控行為的非政府組織和智庫。
梅嫩德斯參議員說:「中國為發展、擴大、輸出數字威權主義並使之製度化做出各種協同
努力,試圖使其成為數字領域未來的治理模式,這是美國、我們的盟友與合作夥伴以及整
個國際社會面臨的政治、經濟和安全的根本關切。正如這份報告所闡述的那樣。」
「中國正在沿著多條路徑培植數字威權主義,利用其全部政策工具,包括政治、經濟、外
交和脅迫手段來按照其想要的樣子塑造數字領域。如果成功。中國將書寫未來的網絡空間
規則,而不是美國和其他志同道合的國家,」梅嫩德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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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司法部官員指責中國包庇網絡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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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22日07:08 美國之音
華盛頓—
美國華盛頓東區聯邦檢察官辦公室(EDWA)和國家安全處(NSD)星期二(7月21日)起訴
兩名中國黑客與隸屬中國國家安全部的廣東省國家安全廳合作,在全球範圍內進行大規模
的計算機入侵活動,竊取知識產權和機密的商業信息,其中還包括新冠病毒的相關研究。
司法部及聯邦調查局官員就這一指控舉行記者會,在指責中國黑客的違法行為的同時,也
譴責中國為這些網絡犯罪分子提供了安全的「避風港」。
34歲的李嘯宇和33歲的董家志侵入了數以百計的公司、政府和非政府部門的電腦系統以及
在美國、中國和香港的持不同政見者、神職人員和人權活動人士的計算機系統,為了個人
經濟利益以及中國政府機構的利益竊取數據,對美國和外國網絡均構成了大量(prolific
)而復雜的威脅。這些黑客攻擊針對的行業包括高科技製造業、醫療器械、土木和工業工
程、商業、教育和遊戲軟件、太陽能、製藥和國防。
二人被控以密謀盜竊商業秘密、未經授權訪問計算機、密謀進行電信欺詐等共11項罪名。
「中國菜刀」鋒利依舊
起訴書說,為了獲得對網絡的初步訪問權,二人主要利用了流行的網絡服務器軟件、網絡
應用程序開發套件和軟件協作程序中的已知軟件漏洞,進而在受害者的網絡上放置「中國
菜刀」(China Chopper)等惡意網頁外殼程序和憑證竊取軟件,使他們能夠在受害者電
腦上遠程執行命令。最近,這兩名被告在開發新冠疫苗、測試技術和治療方法的公司的計
算機網絡中尋找漏洞。
司法部負責國家安全事務的助理部長德默斯(John C. Demers)在記者會上表示:「被告
從其中一個目標——馬里蘭州的一家技術及製造公司,獲得了競爭性商業情報,其形式包
括測試機制和結果、產品組成、製造工藝,以及供應鏈數據,這些數據將向競爭對手揭示
這家公司打算將哪些產品推向市場。被盜信息還將使競爭對手節省研發成本和時間,從而
在全球市場上獲得競爭優勢。」
聯邦調查局西雅圖分部主管特工雷蒙德·杜達(Raymond Duda)在會上說:「這兩名被告
多年來一直利用他們的技術專長入侵計算機網絡,他們已經能夠進入世界各地的網絡」
, 「這些被告竊取的信息和知識產權價值總計達數億美元」。
他還說:「被竊取的信息和知識產權並不總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個人利益。在許多情況下,
被告的目標是與中國政府有直接利害關係的組織。這些公司包括技術、工程和國防公司,
以及研究新冠疫苗的生物技術公司。」
安全的「避風港」
德默斯表示,這些罪犯在某種程度上是為了個人利益,但也願意幫助國家並隨時聽命。他
還指責中國為這些網絡犯罪提供了安全的避風港。他說:「在國家官員提供的掩護(top
cover)下,這些罪犯可以自由控制世界各地守法的公民。」
他還說:「所有這些活動——國家贊助的盜竊知識產權和故意為網絡罪犯提供安全避風港
——都違反了網絡空間國家行為的可接受準則,而國際社會必須解決這一問題。」
追究個人和國家對網絡犯罪的責任
美國智庫「戰略與國際問題研究中心」(CSIS)高級副總裁詹姆斯·劉易斯(James Lew-
is)認為,需要找到方法懲罰中國的行為。他曾告訴美國之音,「中國的間諜活動不僅僅
是針對美國,而是一個全球性的問題」,對於美國來說,可以起訴,或者採取貿易措施,
但「所有這些最好與我們的盟友合作完成」。
美國智庫企業研究所高級研究員扎克·庫珀(Zack Cooper)也告訴美國之音:「只要存
在計算機網絡,這些網絡就容易受到各種攻擊,所以防禦並不能阻止所有的入侵。努力保
護網絡是重要的,但有必要懲罰那些從事這種非法行為的人。」
美國司法部2018年底開展了「中國行動計劃」(China Initiative),旨在對涉嫌從事商
業竊密、經濟間諜活動的中國公司和個人展開調查並起訴。聯邦調查局副局長戴維・鮑迪
奇(David Bowdich)表示:「有效地應對這種威脅並不意味著我們不應該與中國做生意
,不應該接待中國學生,不歡迎中國遊客,也不是說我們不應該在世界舞台上與中國共存
。這意味著在中國違反刑法和國際準則時,我們絕不姑息,我們要追究他們的責任。」
美國國會眾議院外委會首席共和黨議員、來自德克薩斯州的麥考爾(Rep. Michael McCa-
ul, R-TX)在一份聲明中表示:「多年來,中國共產黨一直在對美國公司和美國政府進行
黑客攻擊,聯邦調查局局長克里斯托弗·雷稱之為『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財富轉移之一
』。今天,我們明確表示,不會容忍這些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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