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 新冠病毒疫苗研發及使用凸顯價值觀和政治制度差異

作者: laptic (無明)   2020-08-27 23:57:10
標題: 新冠病毒疫苗研發及使用凸顯價值觀和政治制度差異
新聞來源: (須有正確連結)
https://is.gd/xCw2JK
2020年8月27日19:42 金哲
華盛頓—
面對來勢洶洶的新型冠狀病毒疫情,作為世界首屈一指的科研大國美國在疫苗研發試驗方
面顯得相對遲緩,俄羅斯和中國則進展迅速。8月11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宣布批准俄羅的
斯新冠病毒疫苗投入使用。中國近日則宣佈在一個多月前,也就是早於俄羅斯三個星期就
將中國研發的疫苗投入使用。在一些專家看來,這種快與慢的對比展示了截然不同的價值
觀和政治制度的差異,而這種差異涉及千百萬公眾的生死和我們所知的文明的生死。
美國的慢速與中俄的快速
8月22日,美國總統特朗普再度通過推特公開抱怨美國政府內部有人操控美國食品藥品管
理局「正在使製藥公司非常難於得到人來測試疫苗和治療劑。顯然,他們是希望拖延答案
直到11月3日(美國大選)之後。必須將注意力集中於速度和挽救生命!」
就在同一天,中國官方媒體宣布,中國在一個月之前,也就是7月22日已經在國內正式開
啟所謂的緊急使用,開始使用中國研發的新型冠狀病毒疫苗。更早些時候,中國官方媒體
以含糊其辭、語焉不詳的方式透露,中國研發的疫苗已經用於一些國有企業的員工和中國
軍隊軍人,以給他們提供可能的保護,並由此推進相關的科研。
去年12月從中國武漢爆發的新型冠狀病毒疫情隨著中國共產黨當局的信息封鎖和誤導性宣
傳在中國擴散,並蔓延世界各國,給全世界已經造成並且在繼續造成重大生命財產損失。
追踪全球疫情動態的美國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發表的最新統計數字是,截至8月27日,全
世界確診新冠病毒感染者接近2420萬人,病毒導致82萬6千多人死亡。
面對百年不遇的來勢洶洶且勢頭難以抵擋的疫情,世界各國都急於得到有效的疫苗以有效
地遏制進而消除疫情,使社會生活恢復正常,使經濟運作恢復正常。特朗普總統反复表示
要加速疫苗研發試驗和應用也是出於這種迫切的心情。
然而,在美國和其他實行自由民主制度的西方發達國家,醫學研究、疫苗研發必須遵循相
關的科研倫理道德規章的製約。違反規章的研究者或主管人員將受到專業界的製裁和專業
研究者群體的鄙視,失去今後在相關領域的立足資格
西方自由民主國家科研界的這種獨立自主性是其政府及其高官都難以任意干預的。美國醫
學研究界必須按照其行業領域的規章來進行科研。
美國緣何難以加速
新藥和新疫苗的試驗在世界各國總是牽涉種種微妙而重要的倫理道德風險。這種道德風險
牽涉被試驗者的生命安危,甚至牽涉社會大眾的生命安危。就美國而言,就新型冠狀病毒
疫苗研發試驗而言,面對疫苗需求的急迫性,醫學研究界有關科研倫理道德的爭議也變得
緊迫起來。
為了加快新型冠狀病毒疫苗研究試驗的速度,美國以及英國的一些專家認為應當放棄不必
要的顧忌,廣泛採用所謂的挑戰研究/試驗方法。所謂的挑戰研究/試驗方法是指研究人員
將參加臨床試驗的人都注射試驗疫苗,但其中一半接受試驗的人也得到病毒注射。假如這
些人的感染率不比沒有註射病毒的被試者高,就可以認為疫苗有效。
這種有嚴重的科研倫理道德風險的挑戰研究與相對沒有這種風險但更耗時的傳統研究方法
的區別是,後一種研究試驗方法是將自然感染病毒的比率跟接種疫苗和沒有接種疫苗的人
的感染比率對比,從而探尋並確定疫苗的有效性。
在眼下正在美國和英國展開的有關究竟是應當大膽採用挑戰研究方法以加速疫苗試驗還是
應當堅持嚴格的倫理道德製約的爭議中,美國權威醫學雜誌《新英格蘭醫學》雜誌前主編
馬西亞·安吉爾( Marcia Angell)提出了她對採用挑戰研究的反對意見。
安吉爾的意見是,首先,我們仍然對新型冠狀病毒所知甚少,其中包括這種病毒在年青且
健康的試驗志願者身上尚未顯示出來的以及長期的影響;再者,即使研究用疫苗對這些年
青且健康的試驗志願者有效,我們也還是不知道該疫苗是否對最需要疫苗防護的老年人和
慢性病患者有效。
在《紐約書評》雜誌8月20日一期發表的意見中,安吉爾對挑戰研究所表達的最大擔心是
,這種研究會損害科研界好不容易才獲得的倫理道德共識(這種共識起始於《紐倫堡法典
》, The Nuremberg Code),這就是不應當把人用來當作達到某種目的的手段並使人受到
傷害。
《紐倫堡法典》是1946年審判納粹德國戰爭罪犯的紐倫堡軍事法庭決議的一部分,其宗旨
是避免和製止納粹德國醫學研究人員以活人進行醫學科學試驗那樣的反人類罪罪行重演。
安吉爾表示,假如我們不認真守護由《紐倫堡法典》而來的這種共識,「我們就會走上倫
理道德的下滑坡道。」
在西方知識份子的話語中,安吉爾所說的「走上倫理道德的下滑坡道」有一個不需要明確
說出的言外之意,這就是,走上這種下滑坡道的人將難以避免跌入反道德、反人類的罪惡
深谷,最終導致研究者及其研究毀壞人類文明,使所有的人受害或受到威脅。
西方公開爭議中俄信息隱秘
跟美國等西方國家在新型冠狀病毒疫苗研究問題上公開的討論和辯論形成鮮明對照的是,
俄羅斯和中國的研究基本上是不透明的,公眾對涉及他們的生命安危的研究幾乎完全不知
情。政府和政府控制下的研究人員對研究所涉及的生命健康風險和倫理道德風險以及相關
的問題保持沉默,政府以及政府控制的官方媒體只是發布好消息。
在中國官員和官方媒體宣布中國早在一個多月前、也就是早於俄羅斯三個星期就正式啟用
中國研發的一種新型冠狀病毒疫苗的消息之後,美國《華盛頓郵報》發表報導,標題是:
「中國表示一個月前繞過臨床試驗,開始對公眾使用新型冠狀病毒疫苗。」報導說:
「現在還沒有得到解釋的一點是,為什麼中國官方選擇將這種宣布推遲整整一個月。這種
推遲可能是出於當局的謹慎,因為假如那些被接種的人報告有什麼嚴重的副作用,悄悄推
出的疫苗接種項目也容易悄悄終止。
「星期六(8月22日),中國衛生保健部門的有關官員說,接種試驗性疫苗的人截至目前
沒有多少人報告有不良反應,沒有人報告發燒。但是,這些官員沒有給出有多少人接種試
驗疫苗的具體數字。」
鑑於中國有長久的生產毒疫苗的不良記錄,中國當局的這種做法引起許多人的擔憂。對中
國當局在新冠病毒疫苗研製方面的做法應當怎麼看?
中國法律工作者謝燕益在接受美國之音採訪時表示,他對中國疫苗的研發和試驗情況並不
知情,他只是願意從法律的角度,從常識和公民權利的角度表達他對這個問題的原則性的
看法,這就是,中國的法律跟世界所有國家的一樣,其最重要的價值取向是人權第一,生
命至上;中國也有相應的法律法規,如《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應急條例》,《中華人民共和
國疫苗管理法》;從人權第一,生命至上的價值取向來說,任何國家在面對新型冠狀病毒
疫情這樣的公共衛生危機時,研發、試驗和使用疫苗都必須基於事實,基於科學。
謝燕益說, 「研發也好,投入應用也好,必須是基於生命第一, 以科學的態度,有一個
公開透明的前提和基礎。這是一個最基本的要求。假如違背了這樣的一個科學規律,我認
為任何所謂的標榜都是沒有意義的,甚至可能是相反的。」
中國當局延期宣布玄機何在
新型冠狀病毒疫情在中國爆發,隨後傳遍全世界。中國共產黨當局在疫情問題上的信息封
鎖和操控,從開始時懲罰私下談論疫情的醫務人員,到一度禁止醫務人員和公共交通服務
人員帶口罩,到遲遲不向世界衛生組織報告中國醫務人員被感染的情況,中共當局的這些
做法受到國際社會的普遍批評。
在疫情發生之後的疫情起源研究和病毒研究方面,中共當局也是採取明顯的信息封鎖和操
控。今年4月,中國一些大學發布來自中國教育部的指令,要求限制中國高校的科研人員
發表病毒起源研究成果。在外國媒體就此發出詢問之後,中國當局將該指令隱藏起來。
中國的新型冠狀病毒疫苗研發試驗和應用也是隱藏在官方的秘密之中。這些秘密和不解之
謎包括為什麼中國要在自己研發的疫苗正式使用一個月之後,要在俄羅斯總統普京宣布俄
羅斯疫苗獲得批准投入使用之後才宣布。
在紐約出版的政論雜誌《北京之春》的榮譽主編胡平說,中國當局的這種做法很難不讓人
產生懷疑。他說:「中國一個月之前沒有宣布,現在明顯是普京宣布了,中國趕緊跟著宣
布,而且還把投入使用的日期提前,這就免不了使人們想:是不是中國使用的情況並不如
意。」
中國在疫苗研發、生產、儲存和使用方面有長久的不良記錄,中國的各種毒疫苗使很多人
受害,導致終生殘疾甚至死亡,為毒疫苗受害者討公道的人受到當局的鎮壓。中國毒疫苗
受害兒童家庭今年5月致函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呼籲修改現行疫苗法,吸取假疫苗的
歷史教訓,為新冠病毒疫苗研發提供法律保障。但當局對這一呼籲置之不理。
胡平認為,中國和中共當局推遲一個月才宣布已經正式使用中國自己研發的疫苗顯然是有
明顯的難言之隱。他說,「因為它過去有這麼惡劣的記錄,人們就免不了有「狼來的」心
理,對它做出的新宣布也不敢信任。事實上,我們也沒有看到國內有什麼報導,包括我們
通過跟國內的人的私下聯繫也沒有發現多少革命群眾歡欣鼓舞歡呼救星來了。連官方的報
導都不是那麼樂觀,又突然來了這樣的一個宣布,而且是宣布早就投入使用了,這當然就
更加深了人們的疑慮。」
在當今中國,疫情和疫苗研發和應用問題是中共當局嚴密控制的話題。中國的媒體必須按
照中共宣傳部門的指令進行報導和評論,中國網民對這種問題發出的議論假如脫離了中共
宣傳部門的規定口徑會被隨時封殺。目前,中共當局在新疆地區又採取不惜一切代價式的
防疫措施,使那裡的公眾苦不堪言,但他們通過互聯網發出的求救和求關注的呼籲被中共
網管當局全面封殺。
與此同時,在美國和西方國家,疫情和疫苗研發和應用問題則持續是公眾可以參與的公開
辯論,辯論參加者包括政府官員。
實際上,就在特朗普總統通過推特就新型冠狀病毒疫苗試驗和應用做出最新的強烈抱怨之
後,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的首席傳染病專家安東尼·福奇在接受路透採訪的時候表示,他
不贊成通過緊急使用許可來過早地推出安全性和有效性尚待證實的某種疫苗,因為這種做
法可能會損害其他疫苗的試驗
他說:「對我來說,絕對最重要的是要確鑿無疑地顯示一種疫苗既安全也有效(才能將它
投入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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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近路」的疫苗風險有多大?
https://is.gd/QnQhqV
2020年8月22日03:52 葉凡
華盛頓—
俄羅斯在進行了不到2個月的人體試驗後,宣布開發出世界上第一支新冠疫苗,讓世界震
驚。大多數國家的科學家指責說,這是「愚蠢」和「危險」的做法,可是,也有一些國家
表示對俄羅斯疫苗有興趣。
中國工程院院士鐘南山這個星期初(8月16號),在「中俄合作新冠疫情防控學術交流會
議」上表示,中國計劃和俄羅斯共同開展臨床試驗,研製疫苗。這個聲明被看作是對俄羅
斯的支持。
那麼,在全球疫苗競賽中,要如何權衡緊急使用藥物的利弊?這種「抄近路」的疫苗有哪
些風險?又會給全球疫苗開發造成什麼影響?
首先,目前被世衛組織看好,正式登記在冊的全球開發中疫苗有165種,其中有29個新冠
疫苗進入了臨床試驗,7種疫苗進入三期臨床試驗,而俄羅斯的疫苗被沒有列入其中,那
麼,俄羅斯疫苗何以橫空出世?台灣國家衛生研究院感染症與疫苗研究所生物製劑廠執行
長劉士任博士說,俄羅斯的疫苗和英國、中國研發中的疫苗相似,並非獨特。
劉士任說:「俄羅斯疫苗基本上屬於重組腺病毒疫苗,重組腺病毒疫苗基本上利用腺病毒
來替代一段新冠病毒的基因,來做成疫苗,所以它本身也是一種活病毒的疫苗。世界上也
有幾個國家也都是在做,包括牛津大學的也是腺病毒,在中國大陸也是一樣有腺病毒載體
的疫苗。」
專家指出,這種疫苗通常更難測試,更難確保機體對感染的特異反應,因此臨床研究階段
耗時更長。
美國一些專家指出,俄羅斯疫苗跳過了三期試驗,就獲得政府批准,並將在10月份進行大
規模接種,這是在邁出愚蠢和危險的一步。前沃爾特·里德陸軍研究所病毒專家林曉旭對
美國之音說,俄羅斯這個叫作「斯普特尼克一號」的疫苗只對30多人進行了臨床試驗,而
且試驗的數據都沒有公佈,完全是黑箱作業,是出於政治和商業利益的決定。
他說:「最大的問題當然就是它的一期二期臨床結果完全沒有對外公佈,那不就是政府說
了算嗎?沒有經過整個科學界的客觀評估,怎麼知道這個疫苗到底在一期二期中的安全性
,還有免疫性如何呢?這就是一個黑匣子操作,總統說行就型。沒有三期試驗的話,你根
本不知道在不同年齡段的大規模人群中抗體能有多長的持續性,能有多大的保護性,更大
程度的安全性如何,會不會有長期的副作用等等,這些數據都沒有出來,怎麼會一下子就
批准它呢?所以這裡面要么有非常重要的政治考量,或者就是有什麼其他的商業利益背後
驅動,作出的一個比較愚蠢的決定。」
劉士任指出,緊急使用疫苗要有計劃的,在可控制的人群中試打,要有醫療支持和保護,
跟踪接種後的反應和副作用。他說,理想的疫苗的副作用要低於千分之一,而俄羅斯的臨
床試驗人數遠遠不能確保疫苗的安全性。
針對鍾南山宣布中國計劃和俄羅斯共同合作開發新冠疫苗,前沃爾特·里德陸軍研究所病
毒專家林曉旭說,鐘南山的說法只是一種政治上的宣誓而已。
林曉旭說:「實際上俄羅斯和中國合作也說明了他們的一個共同的政治目的,就是想要搶
占疫苗的市場,尤其是俄羅斯開發的和中國開發的疫苗都面臨著如何能夠更有效地推廣到
其他國家去的問題。所以中國也在巴西、阿聯酋等等做三期臨床試驗,其實它做這個事情
的目的本身也為了疫苗將來的市場考慮的。俄羅斯覺得也許自己進入疫苗市場比較慢,所
以它就想要搶先放一個'衛星'上去。」
俄羅斯把研製新冠疫苗的計劃以1957年發射的世界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斯普特尼克一號
」的名字來命名。為俄羅斯疫苗研發提供資金的「俄羅斯主權財富基金」的主席在接受美
國有線電視新聞網的採訪時,把研發疫苗的競賽比作太空競賽。
林曉旭說,從中俄兩個國家的權力架構來看,普金做這樣一個政治宣誓以後,估計疫苗緊
急使用對像是俄羅斯軍人,或者是一小部分臨床的人士,他也不敢大面積在全國範圍內用
,因為對於他來說這個政治風險也是非常大的,估計俄羅斯的醫療人員也會阻止他的「瘋
狂」舉動。
台灣國家衛生研究院感染症與疫苗研究所生物製劑廠執行長劉士任博士指出,除了政治層
面外,俄羅斯倉促上陣的疫苗可能帶來副作用,會給全球造成寒蟬效應。
他說:「如果不是政治面的話,你其實可以想像說,沒有經過非常嚴謹地去大量試打,有
可能產生的影響就是萬一沒效,或者有副作用,可能會對將來產生一種Anti(抵抗)的心
理。因為過去在歐美有一些人士就開始提出來,疫苗不好,不要試打疫苗,至少小部分的
人有這個聲音,事實上這是最危險的聲音。但是如果現在俄羅斯外面有傳出來任何一個不
好的消息,或一個不好的副作用,我想多多少少會影響到全世界其他人未來對這一類的疫
苗會產生猶豫。」
劉士任舉例說,就像當年最早腺疫苗用來做基因治療的時候,因為產生了副作用,長達好
幾年沒有人敢再用腺病毒當作醫療手段,後來發現並不是腺疫苗直接造成的影響,人們才
逐漸恢復了信心。
一些政府官員說,新冠疫苗渴望在今年秋冬誕生,不過專家告誡說,不要讓民眾對疫苗抱
以過高的期望,還是要等到三期臨床試驗完成後,安全性和有效性才能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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