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前美國國安局長：中國網攻能力今非昔比 美國需確立“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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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美國國家安全局（NSA）局長、前美軍網絡司令部司令、退役海軍上將邁克爾·S·羅
傑斯（右）2021年9月9日在華盛頓傳統基金會出席一場討論會。（網絡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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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 —
前美國國家安全局（NSA）局長、前美軍網絡司令部司令、退役海軍上將邁克爾·S·羅傑
斯說，中國網絡攻擊活動的早期重點是竊取外國知識產權，現在擴展到協助假信息宣傳工
作，並更加關注如何做到不留痕跡。
羅傑斯2014年至2018年在奧巴馬政府和特朗普政府時期擔任隸屬於國防部的國家安全局局
長。星期四（9月9日）羅傑斯在華盛頓智庫傳統基金會對比了中國、俄羅斯、朝鮮等美國
主要網絡空間對手在網絡襲擊方面表現的特性，描述了中國網絡間諜活動策略的演變。
羅傑斯說：“有趣的是，你看到了中國在網絡活動方面的演變……起初，（中國認為）網
絡活動是傳統間諜活動關注重點的延伸，主要是受到對竊取知識產權的渴望的驅使，這可
以使他們能夠在與美國和更廣泛的與西方的競爭中獲得戰略優勢。 ”
他說：“然後，你看到他們開始從原則上思考：我們如何從戰術和作戰層面的角度運用網
絡能力。我觀察到的演變是，他們也開始像俄羅斯那樣使用網絡能力：如何讓網絡活動與
更廣泛的假信息宣傳工作結合？散播假信息以給我們帶來潛在優勢？舉例來說，五年前你
還沒有看到這一點，但現在你看到這種情況正在發生。”
美國的網絡安全公司“火眼”9月9日發表報告指出，自2019年以來，支持中國政府輿論導
向的網絡虛假信息宣傳運動正以多種語言擴散到30多個社交媒體平台、幾十個網站和論壇
。
報告說，這場網絡宣傳運動的目標包括將新冠病毒起源爭論焦點轉移到美國、詆毀香港民
主抗爭運動、批評中國異見人士等。一些支持中國政府觀點的社交媒體賬號還試圖動員人
們在美國參加抗議活動。
他說，中國十幾年前的網絡活動“並不具備特別高超的技能”。他說：“他們當時的戰略
推算似乎是：我們不在乎會不會被逮住，到時只要否認就行了。 ”
2015年9月，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訪美之際，美中兩國達成協議，承諾不在知情的情況下
支持網絡竊取知識產權、竊取商業秘密的行為。羅傑斯說，奧巴馬政府當時對中國網絡空
間的竊取行為的應對方針集中在“讓中國承認他們實際上是在利用網絡活動作為盜竊知識
產權和其他東西的工具”。
他說：“我們看到，當習近平和奧巴馬總統要舉行峰會時……在美國方面，我們對中方的
要求非常堅決：如果你想與我們建立正常的關系，你必須停止我們在網絡空間看到的這種
活動——當然網絡間諜問題只是我們當時與中國人存在的一系列更廣泛問題中的一部分。
”
“他們至少在短時間內採取了某種戰略性的暫停，然後你看到他們再次開始蠢蠢欲動，而
這次，他們的技能加強了，他們的風險承受能力也發生了變化。他們顯然認為：被抓住顯
然不符合我們的最大利益，因此，要花大量時間來研究，如何在較不容易被察覺的方式來
行事。
羅傑斯批評美國政府沒有確立網絡空間行為的“紅線”，讓有恃無恐的外國的網絡行為者
不斷試探美國的底線。
他說：“現實情況是，我們的對手在繼續試探，不到他們覺得會付出太高代價時就不會停
止。而現實事實是，到目前為止，我不認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認為自己‘越界’了。
“無論是俄羅斯試圖干涉和分裂我們的國家、（干涉）2016年總統競選——我們看到這些
年來的他們行動沒有停止——還是我們在過去幾天看到有報告說，中國試圖利用網絡作為
操縱信息的工具，試圖撕裂我們的社會。”羅傑斯說，“我們必須問自己，我們如何定義
衡量正常行為的標准……在我們這樣做之前，我相信，我們會繼續看到侵略性的升級，影
響也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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