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美英斥俄假撤軍 烏東炮火添不穩 拜登指俄或未來數天侵烏 克宮斥加劇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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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領袖早前將2月16日定為「團結日」。基輔周三有民眾在體育館拉起國旗，展示對
抗俄羅斯侵略的決心。（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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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ar Technologies發布的最新衛星影像顯示，白俄羅斯奧斯波維奇訓練場在2月14日已
建起了戰地醫院。（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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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ar Technologies所發布的2月15日衛星影像顯示，白俄羅斯南部普里皮亞季河面新建
了一座浮橋，相信可用於運送兵員及軍備。（法新社）
【明報專訊】
「烏克蘭危機」再添變數。俄羅斯周二（15日）起稱正撤走部分在烏克蘭邊境的部隊，惟
美國翌日指摘俄羅斯「假撤軍」，美國總統拜登昨天再指俄仍可能在未來數天入侵烏克蘭
；克宮昨斥拜登言論加劇緊張，又指軍隊不可能在一天內返回常駐地。烏克蘭軍方與烏東
親俄勢力昨指摘彼此在東部停火線附近開火和炮擊，亦令局勢再度緊張。戰雲密佈之際，
俄昨驅逐美國副大使戈爾曼（Bartle Gorman），美國表示會有應對之舉。
烏東親俄分離地區「盧甘斯克人民共和國」稱過去24小時遭到烏政府軍4次炮擊，指控烏
軍發射迫擊炮，亦動用榴彈發射器及機槍等，正查看死傷，批評有關攻擊違反旨在結束烏
東衝突的《明斯克協議》。烏軍方否認攻擊烏東，反指烏東分離主義分子炮擊盧甘斯克地
區村莊，擊中一所幼稚園。
烏軍親俄武裝互指對方炮擊
頓涅茨克（Donetsk）及盧甘斯克（Luhansk）位於頓巴斯地區，遭新俄分離主義武裝分子
控制，於2014年自行宣布建立頓涅茨克人民共和國和盧甘斯克人民共和國，並屢與烏軍爆
發衝突，兩地區代表2015年同意停火，並簽下《明斯克協議》。俄羅斯下議院日前表決通
過，要求普京承認「兩國」獨立地位。
拜登昨指種種迹象顯示俄仍準備進侵，已要求國務卿布林肯周四到聯合國安理會就俄「威
脅和平」發言。美國防長奧斯汀昨指炮擊消息令人不安，警告俄可能在尋找入侵藉口。英
國首相約翰遜指炮擊幼稚園是意圖抹黑烏克蘭人的嫁禍行動。
美國國務院發言人普萊斯（Ned Price）周三也警告，俄羅斯可能會利用烏東克頓巴斯地
區衝突的不實說法作為入侵烏克蘭的理由，包括指控烏克蘭部隊殺害平民堆入萬人塚，或
是聲稱美國或烏克蘭正研發生化武器用於俄羅斯控制的地區。普萊斯說，美國尤其關注普
京日前在沒有證據下，稱頓巴斯地區正發生「種族滅絕」。
美英指俄向烏邊境增兵7000
美國白宮官員周三（16日）指摘屯駐烏克蘭周圍的俄軍人數不單沒有減少，近日更向烏邊
境增兵7000。英國軍方官員同日亦表示，留意到俄裝甲車和直升機正不斷移向烏邊境。與
此同時，烏克蘭東部親俄叛軍指控烏政府軍發射炮彈攻擊當地，令人憂慮開戰危機升級。
俄國防部周二表示，西部和南部軍區部分士兵完成軍演後開始返回其基地，昨再稱俄軍演
習後10個車隊已離開克里米亞，但未有交代調往何處。不過白宮一名高級官員周三反駁俄
羅斯說法，他向記者表示，過去幾天俄在烏邊境增兵多達7000，其中一些周三才抵達，質
疑普京公開聲稱願以外交途徑解決問題是偽裝。總統拜登周二曾稱，目前仍有逾15萬俄軍
包圍烏克蘭。
英國國防情報局長霍肯赫爾（Jim Hockenhull）周三亦表示，未見俄有撤軍之勢，反之繼
續增兵，稱他們留意到更多裝甲車、直升機和戰地醫院正往邊境移動。北約秘書長斯托爾
滕貝格說：「我們看到的是他們增加了軍隊數目，更多部隊正在途中。迄今沒緩和局勢迹
象。」
克里姆林宮發言人佩斯科夫（Dmitry Peskov）堅稱俄正撤走部分軍隊，批評北約未有「
冷靜」評估局勢。俄羅斯衛星通訊社昨引述俄總統新聞秘書佩斯科夫表示，俄軍不可能在
一天內返回常駐地，「這需要時間，俄國防部有部隊返回的明確時間表」。
分析料普京維持施壓達目的
西方分析預計，普京策略仍會是利用開戰威脅來達到其目的，即令北約減少在東歐的軍事
存在。美國智庫駐俄分部「卡內基莫斯科中心」主任特列寧（Dmitri Trenin）表示，俄
軍將繼續留在烏邊境，維持緊張狀態，「他（普京）將維持施壓，直到他的主要問題得到
滿意答覆」。
（紐約時報、CNN、衛報、BBC）
美媒：北京閉門熱議撐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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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軍動向未明之際，英國倫敦周三（16日）有一批支持烏克蘭的民眾在白廳外示威，呼籲
俄羅斯總統普京勿挑起戰爭。（路透社）
中國在烏克蘭危機上的取態備受關注。《華爾街日報》周三報道，指北京正為支持俄羅斯
總統普京到何等程度而傷腦筋，中國最高領導層近日閉門激烈討論如何在不損害中國自身
利益情况下支持莫斯科。
胬普京2月4日訪問北京時，莫斯科和北京發表聯合聲明，反對北約繼續擴張，呼籲北約
摒棄冷戰時期意識形態。這份聲明被視為俄烏對峙以來中國對俄羅斯的最明確支持。不過
報道指出，普京離開中國後，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對有關烏克蘭危機的討論已持續逾一周
，突顯形勢對北京而言是何等緊迫和微妙。
須保國家投資戰略利益
報道稱，北京雖在烏克蘭危機上支持俄羅斯，但小心翼翼避免擺出默許俄羅斯侵烏的姿態
，因為在外交政策方面，中國一向不支持任何國家入侵他國或干涉他國內政，北京亦深知
如何在歐洲安全問題上與俄羅斯如此保持一致，可能令歐洲更感疏離，將歐洲國家進一步
推進美國的勢力範圍。
報道指出，從實際角度說，北京認為有必要在可能受俄威脅的地區保護自己的經濟和安全
利益。烏克蘭是習近平倡議「一帶一路」的沿線國家。近年來，中國國有的工程、電力和
建築公司在烏克蘭作了數以十億美元計的項目投資，烏克蘭也是中國食用油、機械和核反
應堆的一大供應國。
與此同時，中國一直在中亞地區建設一套龐大的管道網絡，以確保其石油和天然氣供應，
並推動供應來源的多樣化。這些管道經過許多前蘇聯加盟共和國。美國智庫外交關係協會
中國事務高級研究員明克勝（Carl Minzner）指「普京讓北京十分頭疼」。他說：「俄羅
斯干預前蘇聯土地的先例一出，將意味中國在中亞的能源管道面臨的風險上升。」
報道也指出，若讓俄羅斯放手干預後蘇聯地區，可能有損長期以來中國希望取代俄羅斯成
為中亞主要力量的種種努力。
報道又引述知情人士稱，中國領導人也在權衡，如果在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的情况下，中國
採取更多措施幫助俄羅斯抵禦美國制裁，美國會否可能對中國施加金融和貿易限制。
中方之前表明在烏克蘭問題的立場一貫和明確，中方倡導平衡、公正對待相關國家的安全
關切，通過對話協商解決分歧。
（華爾街日報）
英「黃金簽證」落閘 減俄洗錢門路
英國傳媒周四報道，俄羅斯在烏克蘭外圍屯兵之際，英國政府受壓要截斷與俄關係。英政
府昨宣布取消受俄羅斯富豪歡迎的「黃金簽證」計劃。
英國內政大臣彭黛玲（Priti Patel）昨宣布停止正式名為Tier 1的投資者簽證計劃。根
據計劃，申請人須在英國投資最少200萬鎊（2124萬港元），申請成功者可獲3年居住權並
可工作，共住滿5年後可以申請入籍。計劃過往吸引俄羅斯富豪及其他國家的投資者。
2018年俄羅斯雙面間諜斯克里帕爾（Sergei Skripal）及其女兒在英國遭毒害後，英俄關
係轉差，當局全面檢討「黃金簽證」計劃。
英國國會情報與安全委員會2020年曾警告，「黃金簽證」計劃被許多俄羅斯人利用，指英
國為清洗黑錢提供「理想機制」，令英國成為離岸財富的「自助清洗店」。
《金融時報》報道，彭黛玲的盟友說，彭黛玲憂慮計劃被利用來清洗黑錢，因此她渴望廢
除整個計劃。
國防部武裝部隊政務次官希佩（James Heappey）昨向天空新聞表示，西方與俄羅斯正處
於可能持續最少一代的競爭關係，因此，國會應提出措施以增強制裁俄羅斯寡頭的能力。
（天空新聞、金融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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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非主菜 俄聚焦歐洲安全架構 隱忍北約東擴多年 專家：普京趁美轉向制華「出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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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專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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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輪烏克蘭危機表面源於俄羅斯去年春天起以軍演名義囤兵烏東邊境，並在冬季起捲土
重來，但從莫斯科去年12月主動披露向美國和北約提出的一系列安全保證要求看，克宮盤
算顯然不止烏克蘭，而是對多年來對北約東擴的強烈反彈。俄羅斯官員和專家傾向強調後
冷戰「歐洲安全架構」對俄不利之處，西方學者則質疑莫斯科對恢復舊日勢力範圍的野心
。但對俄羅斯總統普京為何選擇在這時機出手，有內地專家和在本港任教的東歐學者不約
而同認為，其一重要因素是普京看準華府「重返亞太」，戰略目標轉向中國。
明報記者 周宏量、洪明超
普京前顧問：北約如「好戰病毒」 愈近俄愈危險
在俄羅斯政府有違外交慣例高調展示向西方的安全保證要求後，不少俄國專家都嘗試予以
解讀，其共通點都在於所謂的歐洲安全架構，尤其是冷戰結束以降的變化（主要體現於北
約東擴）如何損害俄羅斯的安全利益。其一最早發聲的是卡內基莫斯科中心主任特列寧（
Dmitri Trenin），他去年底在《外交事務》網站文章指出，普京最關注重點是阻止烏克
蘭加入北約，但真正目標並非吞併烏克蘭，而是尋求「改變歐洲東部的後冷戰架構」，藉
此修復俄方安全在冷戰結束後承受的部分損害，增加自身對歐洲安全事務的話語權，擺脫
北約提出和迫使俄方接受的規則。
莫斯科國立國際關係學院（MGIMO）國際研究所署理主任蘇奇科夫（Maxim A. Suchkov）
在美國評論網站「War on the Rocks」的分析更指出，這是繼2008年（與格魯吉亞）南奧
塞梯戰爭和2014年（從烏克蘭）吞併克里米亞後，普京第三次嘗試迫使美國及其歐洲盟友
「重新審視整個歐洲安全結構體系以及西方處理『後蘇聯空間』（指蘇聯解體後俄羅斯以
外的區域）」，這對莫斯科來說是戰略重要性攸關。
曾任普京外交顧問、現任俄羅斯半官方智庫「外交與國防政策學會」主席團榮譽主席的卡
拉加諾夫（Sergey Karaganov），更在他任出版人的期刊《全球事務中的俄羅斯》網站刊
登題為〈這跟烏克蘭無關〉的文章，力陳俄軍根本無意攻入烏克蘭，質疑北約自空襲南斯
拉夫後已不再只是防衛同盟。他承認北約並非即時威脅，但炮轟它有如「散播好戰心態並
從中茁壯的危險病毒」，愈接近俄方邊界就愈危險。他強調主要由西方自1990年代起建立
的歐洲安全體系，自上一場冷戰結束以降從未簽署任何和平條約，實屬「極其不可持續」
。
美前官員：「普京主義」貶低弱鄰 求抬高俄地位
西方學者大多承認俄羅斯一大目標是改寫後冷戰安全形勢，但質疑這只是普京自矜俄國地
位的妄想。其一受注目文章出自曾任美國對俄外交及情報官員的斯坦特（Angela Stent）
手筆，她上月底在《外交事務》網站指出，「普京主義」的核心元素是「要令西方將俄羅
斯當成蘇聯般看待，即獲得尊重和恐懼的強權，在其鄰國擁有特殊權利，以及在任何重要
國際事務有發言權」。
她認為在普京眼中，只有少數國家應有這種權力和全面主權，其他國家則要對這些少數國
家屈服，這點密切關乎普京的最高目標——即逆轉蘇聯崩潰的後果，割裂跨大西洋同盟，
以及重新談判為冷戰劃上句號的地理解決方案。她表明俄羅斯的周邊小國與其說有入侵俄
羅斯之意向，倒不如說擔憂被俄羅斯入侵，美國也從來無意入侵俄羅斯。
中國專家：俄訴求3層次 西方「綁緊」礙談判突破
華東師範大學俄羅斯研究中心副主任張昕向本報表示，俄羅斯自2000年代中期已開始顯示
對美國及北約不滿，首次具體表現為普京2007年在慕尼黑安全會議的發言（見另稿），但
目前烏克蘭危機是源於烏克蘭政府去年加強了跟北約的軍事互動與合作，驚動並引起莫斯
科不滿。
張昕認為俄方訴求可分為3個層次：（一）烏克蘭回到明斯克協議的框架內：烏克蘭政府
和烏東兩個「共和國」（註：即親俄叛軍控制地區）按照目前接觸線各自撤軍、建立兩者
之間安全區，然後烏克蘭東部舉行地方選舉，再通過烏克蘭修憲調整烏東地區的法律與政
治地位；（二）北約承諾不再東擴，停止在前蘇聯地區建立軍事基地、舉行軍事演習；（
三）雙方裁軍並限制包括核武、陸基導彈的部署。他認為，美國和北約如能在以上其中一
點作出妥協退讓，或留下談判空間，則可望俄方緩解對烏克蘭的軍事壓力，然而美國和北
約目前將3個層次的議題「綑綁得很緊」，或令談判難以出現重大突破。
談到普京的「出招」時機，張昕表示俄羅斯面對美國和北約的關係，癥結在於目前國際法
與國際制度無法妥善處理一國安全利益和訴求為周邊國家帶來的負面影響，但俄方選擇這
一時間點出招，是因為看準美國重返亞太，針對歐亞地區的資源配置下降，而且美國與歐
洲盟友分歧嚴重，以及俄羅斯2024年可能出現權力交接。
浸大學者：美盼俄中立免阻抗華 難逃普京開天索價
香港浸會大學政治及國際關係學系副教授希利溫斯基（Krzysztof Sliwinski）同樣認為
要從全球地緣政治的背景去看。這位來自波蘭的安全議題專家向本報表示，自從冷戰結束
，華府嘗試盡量將中東歐國家「拉走」帶往歐洲各共同體（主要為歐盟）和北約，藉此擴
大安全和經濟發展的範圍，「這拼圖的關鍵部分是兩德統一」，而對國際和平和安全而言
，中東歐在歷史上已多次證明是地緣政治上的關鍵區域。
希利溫斯基指出，如今華府在全球的最大挑戰者不再是莫斯科，而是北京。他認為，倘若
華府想專注於來自中國的挑戰，邏輯上和實際上都不可能跟莫斯科對抗，而至少需要俄方
的中立，「普京太聰明了，現在不會錯過如此時機，因此這種中立的代價肯定會是非常高
」。
話你知：普京15年前演說 外交分水嶺
俄羅斯總統普京2007年2月在慕尼黑安全會議的發言，被視為莫斯科外交政策轉向更為對
抗西方的重要標誌。從現時烏克蘭危機來看，普京的主張未見重要變化。
普京在演說引用「安全不可分割」說法，強調基本原則是「一國安全等於所有國家的安全
」。他主張冷戰時期是「兩個超級大國的巨大戰略潛力」確保全球安全，公開質疑美國獨
大的單極格局無助世界安全，指摘華府單方面及往往缺乏正當性的舉動不會解決任何問題
，反而造成新的人類悲劇和創造新的緊張局勢中心。
「我想強調這點：沒有人感到安全！因為沒有人感受到國際法像一座可保護他們的石牆，
當然這種政策會導致軍備競賽。」普京當時強調，已去到必須認真反思全球安全建構體系
的時候，包括尋找國際對話各參與者利益的合理平衡。
普京公開質疑北約東擴無關同盟現代化或確保歐洲安全，相反代表嚴重挑釁和降低互信。
他表示，1990年時任北約秘書長韋爾納說過「我們（北約）準備不在德國領土以外（東）
設置任何北約陸軍，這事實給予蘇聯堅定的安全保證」，斥北約根本未曾兌現這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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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不可分割」理念空泛 詮釋現分歧
在俄羅斯與北約圍繞歐洲安全架構的爭論中，近期有一個關鍵詞尤其受到注目：「安全不
可分割」（indivisible security）。這項原則在西方與俄羅斯簽署的數項安全條約中出
現，但從今次烏克蘭危機可以見到，西方與俄羅斯對該字眼的詮釋有巨大分歧。
「安全不可分割」一詞最早見於1975年在歐洲安全與合作會議（CSCE，歐洲安全與合作組
織前身）達成的《赫爾辛基協議》，後在1990年CSCE的《巴黎憲章》、1997年《北約—俄
羅斯基本協定》和1999年歐安組織（OSCE）《伊斯坦布爾憲章》都有提及。
「不東擴一吋」 承諾羅生門
西班牙《國家報》本月初取得美國和北約對俄方安全保證要求的書面回應，顯示雙方最大
分歧在於如何詮釋「安全不可分割」原則——俄方解讀是烏克蘭加入北約就會違反這原則
，損害俄方安全，美方則拒絕接納這見解，強調這概念「不能以孤立方式理解」，但願意
作進一步商討。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其後確認莫斯科跟西方在這項原則上存在「嚴重分歧
」。
俄羅斯一直主張西方曾承諾北約「不會向東擴張一吋 」（not one inch eastward），因
此北約後來五度東擴屬「背信棄義」，但西方始終否認有作此承諾。來自波蘭的浸大學者
希利溫斯基向本報稱，中東歐國家從未接受這種「交易」，因為這完全違反「主權」的原
則，即每一國家都有權為自身作政策決定，尤其是攸關軍事結盟的外交和安全政策。
莫斯科國防智庫「PIR中心」青年研究員克瓦塔爾諾夫（Artem Kvartalnov）向本報表示
，「安全不可分割」原則的其一重要面向，是各國不應以犧牲別國安全的方式提高自身安
全。然而，他承認這理念太空泛，難有單一詮釋，「一方面你可以爭論只有公開的軍事侵
略，才會構成違反這原則，但另一方面，你也可說即使防衛協議和政治同盟都會侵犯別國
安全」。他解釋，前者是基於意圖，即假設要去到很明顯被某個外來強權針對，外來威脅
才算成真；後者是基於軍事力量，即只要別國有潛力帶來傷害，即已構成威脅。他表示沒
辦法判斷哪個方式才算正確，但俄羅斯確是自從1990年代末起即視北約東擴為安全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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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驅逐美駐莫斯科副館長
https://udn.com/news/story/122663/6106103
聯合報 編譯張佑生／綜合報導
正當美俄都同意循外交途徑化解烏克蘭危機之際，俄國衛星新聞社報導，美國駐俄大使館
十七日表示，美國駐莫斯科大使館副館長戈爾曼已遭到驅逐出境。
華府認為此舉並無正當性，因為戈爾曼的簽證是三年一換，而戈爾曼在俄國的時間尚未超
過三年，強調美國將有所回應。
俄羅斯外交部去年四月廿一日曾召見戈爾曼，將十名駐俄的美國大使館人員列為「不受歡
迎人物」，並要求其必須在五月廿一日午夜前離境。美國四月卅日對此表示，將會限制在
俄羅斯的外交領事活動。
一個月前，美國務院以簽證過期為由，要求俄國駐美使館五十名官員和家屬離境，俄國當
時視為驅逐出境。
俄羅斯外交部長拉夫洛夫十七日表示將公開俄國對美國安全提議的回應。美國國務院當天
稍晚證實，有關美方對俄方安全要求提議的回應，俄方已將書面回應交給美國駐俄大使蘇
利文。
俄方回應特別強調「完全無法接受」美方要求，美方主張俄國自國境內特定區域撤軍，否
則將面臨更嚴厲的制裁，俄呼應北約東擴威脅俄國國安的說法，並對北約持續在與俄國接
壤的東歐國家增加駐軍表達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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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情報員 難觸及俄國決策圈
https://udn.com/news/story/122663/6106155
聯合報 國際組／綜合報導
二○一四年俄羅斯出人意料地吞併克里米亞後，美國中央情報局（ＣＩＡ）和其他美國情
報機構加強了收集莫斯科方面機密資訊的行動，但據前美國情報官員稱，他們仍難以獲得
接觸俄羅斯總統普亭決策核心以了解其計畫和意圖的機會。
華爾街日報報導，近幾個月來，外界很罕見地了解到美國對俄間諜活動的成果和局限性，
原因是拜登政府公開描述了一些情報，稱這些情報表明俄羅斯可能入侵烏克蘭，以及克里
姆林宮方面計畫製造藉口以採取行動。
去年十二月美國情報機構在一份對外公開的非機密評估報告中稱，俄羅斯正在烏克蘭附近
部署一支規模達十七點五萬人的部隊，由一百個營級戰術群組成，將於二○二二年初做好
行動準備。如今美國官員估計，在烏克蘭邊境大約有十五萬名俄羅斯官兵，分屬一百零五
個營級戰術群。
美國官員不太確定的是普亭打算用這支部隊做什麼、什麼時候用，甚至不確定他的最終目
標是什麼。美國官員上周警告歐洲盟友，俄羅斯最早可能在十六日入侵烏克蘭，但隨著夜
幕降臨，並沒有跡象表明有一場大規模的行動。
前官員說，他們不知美國招募的特工目前對克里姆林宮的滲透情況，這是ＣＩＡ的機密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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