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塔利班復辟一年 阿富汗亂局延續
來源：明報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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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一些婦女上周六在首都喀布爾遊行爭取婦女權益，呼叫要「麵包、工作、自由」的
口號。（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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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婦女上周六在喀布爾示威維權期間，塔利班戰士向天鳴槍及毆打示威者，使遊行無
法繼續。（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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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利班去年8月15日重新取得阿富汗控制權，喀布爾機場去年8月16日有大批民眾等候登機
離開（左圖），今年8月1日同一地方（右圖）空空如也。（法新社）
去年8月15日，阿富汗首都喀布爾相隔近廿年後再度易主，在時任總統加尼出奔下，宗教
武裝組織塔利班近乎兵不血刃入城，此後加速控制全國的進程。變天一年後的今日，阿富
汗的亂局非但未有結束，反而以不同形式變得更差。
本專題以女權、經濟和反恐三大議題回顧總結塔利班復辟一年管治，其表現並不「合格」
。在女權議題上，塔利班背棄承諾，令這方面走上回頭路；在經濟議題上，美國牽頭的制
裁和塔利班留不住人才，令阿富汗經濟崩潰並演變成人道危機；在反恐議題上，塔利班既
被發現跟蓋達仍藕斷絲連，又要面對極端組織「伊斯蘭國」（ISIS）分支的強力挑戰。
明報國際組
賦權承諾成空 箝制工作、教育、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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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塔利班阻撓下，阿富汗部分女童轉到秘密學校繼續求學。（法新社）
「麵包、工作、自由！」
「公義！公義！我們受夠了被忽略！」
約40名阿富汗女性上周六（13日）走上首都街頭，向着教育部大樓前進，舉行塔利班重新
統治以來罕有的女性示威，一邊高呼以上口號，一邊展示寫上「8月15日是黑色之日」的
標語橫額，表達她們對阿富汗變天一年以來所受委屈的不滿。
然而，塔利班士兵很快趕到，首先向天開槍，然後追逐和以槍柄毆打示威女性。示威搞手
向《衛報》表示，塔利班情報部門不但撕毁標語橫額，還沒收了部分示威者的手機，但她
們表明不會屈服於塔利班對女性的噤聲。
這場示威充分反映過去一年阿富汗女權如何走回頭路。從現場相片可見，許多女性示威者
即使頭戴圍巾，但未有以面紗蒙面，這違反了塔利班5月定下的規矩。
塔利班去年9月（即回朝後翌月）即公布「全男班」並宣布廢除婦女事務部，重設執行伊
斯蘭教法的「勸善懲惡部」。到今年5月，勸善懲惡部宣布恢復要求女性「由頭包到落腳
」的服飾規定，要不穿上蒙面罩袍（burqa），要不穿上長罩袍（abaya）配搭面紗（ni-
qab），惹來國外炮轟打壓女權。部門發言人宣稱這不是對女性的限制，而是「《可蘭經
》的命令……真主和（先知）穆罕默德的命令」，但這做法一直被質疑並不真正符合伊斯
蘭教法。
未允女性返回中學 涉內部爭端
對阿富汗女性而言，更難捱的也許是塔利班對教育和工作權利的踐踏。塔利班發言人穆賈
希德在喀布爾去年8月易主後不久曾表示，女性未來仍可「在伊斯蘭教的框架下」活躍於
社會，包括工作和讀書，但如今看來只是空話。
塔利班奪權後，初期已恢復容許女性就讀小學和大學，這點看上去要比他們1990年代統治
時一刀切禁止女性讀書較佳，但事實上要到今年3月，塔利班才宣布重新容許女性返回中
學。然而在中學重新開課數小時後，塔利班又以衣著問題為由改口。即使5月公布服飾規
定後，迄今仍未有公布女性返回中學。
據BBC報道，這涉及塔利班的內部爭端，教育部對中學向女性重開的決定被最高層推翻也
感到驚訝，畢竟部分塔利班高層也有女兒在巴基斯坦和卡塔爾讀書；部分教士也發出伊斯
蘭教令（fatwa），公開支持女性教育權。
丟職憂清算 前公務員行乞養家
即使完成學業，阿富汗女性在社會也難以立足。塔利班禁止女性在未有男性監護人陪同下
遠行或出國，除了醫護等必要職業，女性也無法任職政府。據《衛報》上月報道，在美軍
駐守時代曾任職政府的女性在塔利班統治後不久即被送回家中，被大幅減薪之餘，也無法
做任何實事。一些女性政府職員更向《衛報》透露，近期收到塔利班官員要求她們推薦男
性親屬取代其職位，理由是「辦公室工作量上升，需要聘請男性代替我們」。化名Maryam
的37歲受訪者原任職財政部逾10年，自言塔利班復辟後就將她貶職和減薪，「我甚至無法
負擔兒子的學費」。一名在前朝任職警察的寡婦在塔利班復辟後便丟了工作，還提心吊膽
恐被清算，如今她要在街頭乞討，以養活自己和兩名女兒。
西方「斷水喉」 人道危機惡化
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斯蒂格利茨等71名全球經濟學家上周三（10日）去信美國總統拜登及
財長耶倫，促請華府歸還自塔利班掌權以來凍結的阿富汗央行儲備，以協助挽救阿富汗的
經濟和人道危機。阿富汗變天前已有75%經濟規模是依賴外國援助，到塔利班重新掌權後
被西方「斷水喉」，引發政權資金周轉困難。塔利班的保守宗教統治，也令阿富汗流失愈
來愈多精英人才，經濟困境更見雪上加霜。
國際組織人權觀察分析指出，阿富汗經濟和人道危機的兩大關鍵，在於美國自塔利班復辟
後先後牽頭截斷新政權的財源，一方面迫使世界銀行叫停透過「阿富汗重建信託基金」支
付阿富汗教師、醫護人員等必要員工薪金的20億美元援助，另一方面促成取消阿富汗央行
在全球多國金融體系的身分憑證，藉此凍結前朝政府存放在美國的70億美元外匯儲備。
塔利班無法動用阿富汗政府的海外資產下，只好尋求擴大出口煤炭和鴉片等拓源，但遠不
足夠填補穩定貨幣和活絡社會所需，包括無錢進口糧食和石油等民生必需品。阿富汗柴油
、麵粉、大米、糖的價格按年急升50%，每日生活費不足兩美元的人口估計在過去一年由
72%升至97%。
九成民眾無力購糧 精英流失
聯合國警告，阿富汗的人道危機是「世上最惡劣」。該國3800萬人口中有約2200萬缺糧，
90%民眾無力購糧，國內天旱和俄軍侵烏更加深困境。阿富汗東南部省6月發生6.1級地震
，造成過千人死亡，進一步加深人道危機。美國7月底據報曾提出以國際監管信託形式解
凍阿富汗政府的約半數資產，以助塔利班政權紓緩人道危機，但迄今談判進展有限，也被
上述經濟學家質疑不足夠。
塔利班本身的宗教保守專制統治，則令阿富汗經濟更難看到曙光。阿富汗央行大部分職員
以至其他最優秀的國內精英在變天前後各找辦法逃離，促使塔利班一度公開呼籲國民留守
協助重建國家。但在女性權利以至其他自由和權利受限下，阿富汗精英的流失潮無法遏止
。
蓋達未死 ISIS餘燼吹又燃
蓋達領袖扎瓦希里（Ayman al-Zawahiri）上月底在喀布爾被美軍擊斃，令阿富汗在塔利
班治下會否再次成為恐怖組織溫牀的爭論重現，這風險與女權爭議是塔利班政權遲遲未獲
外國承認的部分關鍵。然而，對比勢力早已式微的蓋達，真正令外界憂慮的也許是現與塔
利班為敵的極端組織「伊斯蘭國」分支「伊斯蘭國呼羅珊省」（ISIS-K）。
無力遏制ISIS分支
塔利班重奪喀布爾後，美軍被迫提早完成撤軍，但在去年8月26日，喀布爾國際機場外入
閘處和附近酒店遭受炸彈襲擊，造成最少13名美軍和逾60名平民喪生，ISIS-K隨即承認責
任。這次恐襲不但是美軍自2011年以來在阿富汗的最大折損，更加深外界對塔利班未必能
夠控制或遏制ISIS-K的憂慮。
ISIS-K是由部分叛出塔利班的武裝分子，2015年聯同南亞鄰國宗教激進人士組成的新恐怖
組織，宣誓效忠ISIS，並成為其分支，但兩者確切合作關係有多深則存在疑問。ISIS-K即
使在美軍駐守阿富汗時期已作案纍纍，到美軍撤出後，ISIS-K繼續發動恐襲，迫使塔利班
更開始嘗試將其清洗。塔利班今年7月公開指摘ISIS-K是「虛假派系」，禁止國民跟其接
觸。
對比之下，蓋達被指一如在拉登時代般跟塔利班保持友好，跟塔利班內部掌控重要軍權的
哈卡尼家族關係密切，得到對方庇蔭。哈卡尼家族的代表人物是內政部長西拉賈丁。
這份反恐疑慮不止於西方，北京也不例外，中方早在阿富汗正式變天前已開始施壓塔利班
，要求遏制「東突厥斯坦伊斯蘭運動」（ETIM）等恐怖組織，促使塔利班承諾不會容許境
外武裝勢力以阿富汗為據點策劃對外襲擊。阿富汗塔利班有否能力阻止巴基斯坦塔利班（
TTP）攻擊中方目標仍有疑問，但它確有協助斡旋，促使巴基斯坦軍方跟TTP達成停火共識
，但TTP創辦人之一的呼羅珊尼上周一在阿富汗被炸死，為雙方合作帶來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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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布爾陷落一周年 歐盟敦促塔利班兌現其國際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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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弗林（法廣）
歐盟對外行動署周日在8月15日阿富汗首都喀布爾陷落一周年到來之際通過聲明表示，「
我們呼籲事實當局，為了阿富汗人民，廢除立法和停止違反阿富汗人權義務的政策，並解
決正在發生的侵犯人權行為，允許一個包容性的政治進程，履行其反恐承諾，並繼續提供
不受阻礙的人道主義准入，允許安全、可靠和有序地進出阿富汗。」
歐盟對外行動署的聲明指出：「一年前，塔利班違背了他們對阿富汗人民和國際社會的承
諾，通過談判解決長達數十年的阿富汗衝突。相反，他們用武力推翻了以憲法為基礎的阿
富汗政府，塔利班未能建立一個包容性的政治制度，從而否定了阿富汗人民的願望。」
聲明指：「更具體地說，他們嚴重侵犯和踐踏了阿富汗婦女和女孩的權利，她們仍然被剝
奪了接受中等教育的機會，而對着裝和行動的新限制進一步將她們排除在經濟和公共生活
的大多數方面之外。保護婦女和女孩免遭暴力和強迫婚姻的機制已經被拆除，而家庭暴力
正在上升。」
聲明補充說：「包括民族和宗教團體在內的民眾，特別是哈紮拉人和什葉派民眾，他們的
經濟、社會、文化、公民和政治權利正遭受制度化和系統化的侵犯。侵犯和虐待行為包括
法外處決、任意逮捕和拘留、酷刑、虐待和恐嚇。意見、言論、新聞、和平集會和結社自
由正在受到侵犯。」
聲明表示：「歐盟仍然致力於阿富汗人民，致力於阿富汗和該地區的穩定、繁榮和可持續
和平。這將需要一個包容性的政治進程，讓所有阿富汗男子和婦女充分、平等和有意義地
參與。我們主張根據國際公約保護和實現人權和基本自由，阿富汗作為一個締約國應該遵
守這些公約，同時尊重國際人道主義法。阿富汗絕不能繼續成為恐怖分子的避風港，也不
能成為對國際安全的威脅。」
聲明稱：「今天，將近一半的人口處於嚴重的糧食不安全狀態。在沒有一個公認的阿富汗
政府的情況下，歐盟一直在與國際社會不懈地合作，尋找有原則的、務實的和創造性的解
決方案，以支持阿富汗人民，緩解嚴重的人道主義和經濟危機。歐盟已經承諾提供超過三
億歐元的人道主義援助，並調動了三點三億歐元來維持基本服務和維持生計，通過聯合國
合作夥伴和當地及國際組織和非政府組織提供。」
聲明表示：「歐盟打算與國際合作夥伴密切協調，繼續向阿富汗人民提供支持。歐盟已經
在喀布爾重新建立了最低限度的存在，以確保提供援助，促進業務協調並代表歐盟的政策
和立場。歐盟優先考慮與阿富汗人民直接接觸，包括通過阿富汗婦女領導人論壇，該論壇
旨在確保阿富汗婦女在國際論壇上有發言權。」
聲明稱：「歐盟與阿富汗事實上的當局互動，提出與歐盟成員國外交部長們去年商定的五
個基準有關的關鍵問題。我們呼籲事實當局，為了阿富汗人民，廢除立法和停止違反阿富
汗人權義務的政策，並解決正在發生的侵犯人權行為，允許一個包容性的政治進程，履行
其反恐承諾，並繼續提供不受阻礙的人道主義准入，允許安全、可靠和有序地進出阿富汗
。」
聲明表示：「塔利班在這些方面採取可信和一致的行動將為國內對話和與歐盟及國際社會
的進一步接觸鋪平道路。如果他們不兌現承諾，將繼續剝奪阿富汗人的權利，有可能造成
更多的不穩定，並使阿富汗進一步孤立。」
法國外交部發言人當天也通過聲明表示：「在塔利班武力奪取阿富汗政權一年後，情況很
明顯：正如聯合國阿富汗援助團（UNAMA）7月20日的報告所強調的那樣，人道主義狀況急
劇惡化，侵犯人權行為不斷增加。」
法方指出：「法國最強烈地譴責越來越多的嚴重和持續的侵犯人權行為，特別是針對阿富
汗婦女和女童的侵犯人權行為，塔利班禁止她們在沒有男性親屬的情況下旅行超過72公里
（2021年12月），禁止她們單獨飛行（2022年3月），禁止她們上中學（2022年3月）。塔
利班還對她們實行了（遮蓋）全臉的面紗（2022年5月）。我們呼籲塔利班扭轉這些不可
接受的決定，這些決定將一半的阿富汗人口排除在公共領域之外，破壞了國家的經濟和社
會發展前景。」
法方表示：「在這個法國-阿富汗關係百年之際，法國重申其對阿富汗人民的聲援和支持
。自2021年8月15日以來，她已經向阿富汗人民發送了超過1.2億歐元的人道主義援助。她
將繼續與歐洲和國際夥伴一起動員起來，支持一個尊重所有公民的權利和自由的和平、主
權的阿富汗。」
值得一提的是，據美國Axios 新聞網周日報導，白宮正計畫在國會山分發一份新的備忘錄
，為拜登總統從阿富汗撤軍的決定辯護，並聲稱此舉通過釋放關鍵的軍事和情報人員和資
產來加強國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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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前總統：出走免羞辱 指塔利班入城無可擋 否認去年攜款棄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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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專訊】
周一（15日）為阿富汗塔利班重掌政權一周年，官方沒有安排慶祝活動，首都喀布爾市則
有塔利班戰士在關閉的美國大使館附近高喊勝利口號。美國有線新聞網絡（CNN）周日（
14日）播出原政府總統加尼的訪問，他否認去年攜款棄國，表示自己出走是不想讓塔利班
及其支持者有機會羞辱「阿富汗總統」。
塔利班政權紀念奪回阿富汗管治權，將昨日列為公眾假期。政府發言人穆賈希德（Zabi-
hullah Mujahid）昨發聲明稱：「這是真理戰勝謊言的日子，也是阿富汗民族獲得拯救和
自由的日子。」在喀布爾，通往機場沿路的燈柱懸掛着塔利班旗。一批塔利班戰士聚集現
已關閉的美國大使館附近廣場，揮動塔利班旗幟，向天鳴槍慶祝。目前擔任守衛總統府的
特種部隊成員希克馬特，是去年首批進入喀布爾的塔利班戰士之一，他說美國人離開時，
是充滿喜樂的時刻。不過，喀布爾居民阿梅爾稱，從塔利班進城那天，「生命便失去了意
義」，「他們搶走了我們的一切，甚至進入我們的個人空間」。
稱原擬戰鬥 惟防長先逃
對於有人抨擊原政府總統加尼（Ashraf Ghani）去年悄然逃走，行為怯懦，加尼在周日播
出的專訪中否認貪生怕死，聲稱去年8月15日早上原本還打算前往國防部領導戰鬥，但防
長比他走得更快，自己是最後離開總統府的人。目前身處阿聯酋首都阿布扎比的他說，當
時塔利班直逼都城，防長告訴他喀布爾已不可守，整座總統府無一衛士，且有廚子收受了
10萬美元要毒殺他。他說離開是「我不想讓塔利班及其支持者再有機會羞辱一個阿富汗總
統取樂，逼他簽署文件承認新政府」。他所指的估計是前總統納吉布拉（Mohammad Naji-
bullah）的情况，1996年9月塔利班攻陷喀布爾後押走了納吉布拉，對他施以酷刑和閹割
後吊死，再拖屍遊街。
對於攜帶近1.7億美元公款乘直升機出國的傳聞，加尼稱「米17」直升機沒有貨艙，要是
有那麼多現鈔「是難以隱瞞的」。他說，當天只帶了一件阿富汗傳統連身衣、一件背心和
一對鞋走。美國「阿富汗重建特別總監察長辦公室」（SIGAR）上周報告稱，加尼不可能
攜巨款逃走。
斥特朗普和談安排 不怨拜登
加尼拒絕跟留在國內對抗俄軍的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相比，稱兩國境况不同；阿富汗1979
年被蘇聯侵略時如今年的烏克蘭獲世界支持，但2021年沒有。加尼又狠批特朗普政府將他
的政府，摒出與塔利班的和談之外，但他沒有怨懟拜登政府捨棄阿富汗。
（法新社、路透社、CNN）
眾院報告批拜登撤軍 恐中俄招攬敏感人員
美國共和黨眾議員麥考爾（Michael McCaul）周日（14日）表示，眾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
即將發表塔利班奪取喀布爾一周年報告，指出拜登政府去年撤出阿富汗的行動缺乏周詳計
劃，留下了一批了解美國軍事、情報敏感資訊的阿富汗安全人員，他們容易被俄羅斯、中
國、伊朗羅致，危害美國國家安全。
指拜登無視軍方建議 計劃疏忽
麥考爾透露，報告將指出拜登政府在去年8月14日至30日的撤軍高峰期，國務院只有36人
在喀布爾機場，每人平均要處理3444人疏散，未能優先撤走美方培訓的阿富汗突擊隊和特
種部隊成員。報告認為那些軍人可以是「重大國家安全隱患」，因為他們「了解美國的軍
方和情報方的策略、技術和程序」，可被招募或被迫為包括俄羅斯、中國或伊朗等的美國
對頭人工作。報告批評拜登政府不理美軍指揮官的建議，沒有就撤離制訂完善計劃，也輕
視了塔利班違反2020年撤軍協議的行為。
去年7月美國國務院估計約有7.4萬名阿富汗人申請特別美國簽證，代表他們曾為美軍等組
織工作。外界不清楚最終有多少人獲安排離開。
（路透社、CNN、華盛頓郵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