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奏的第五集迎向了一個段落,而這集的中心便是 '' 表裡不一 ''。坂元裕二以各式
各樣的表裡不一填滿整集,能察覺到的、不能察覺到的完全不留縫隙撲面而來。
懷疑媳婦的婆婆在開門的剎那笑著說 : 「好久不見,真紀」,嘴巴說著想上廁所,手卻
是打開臥室的門看床有沒有亂。
活動製作人聽完演奏搖頭無奈,卻在休息室裡大聲稱讚:「太棒了!太精采了!你們怎麼
沒成為職業演奏家呢?簡直不可思議!」
說著「抱歉讓你們待在這裡」、「好厲害才幾個月就登上這麼大的舞台!」、 「心動了
!」 的助理
有朱的一針見血 :「只要不要被發現,外遇也是沒關係的」、「人際關係不也是人人都穿著外褲,
但是卻不穿內褲嗎?」。帶了之前當偶像的衣服,雖然是特地拿過來,但其實是不要的。
而看似特地拿衣服過來的,但其實是要來探聽卷丈夫失蹤的事。
小雞蛋糕捲,但小雞只是個品牌名字,一如小雀也只是個名字。
小雀嘴裡唸著小雞牌蛋糕捲,但實際上是想打斷有朱的問話。
當卷發現了錄音筆,有朱解釋「我們也相信你,想幫妳查清楚」 、「我們會站在你這邊
的」來掩蓋剛剛逼人的問話。
這句話也是那句話也是,滿滿虛偽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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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結束不被重視的工作後,或許別府想起了弟弟說的話。
「都是不願意輕易放棄的人,對吧?」
「把他們趕出去也不好,倒不如介紹工作給他們」
原來這句話也是。
別府的弟弟沒有發表他看完演出的感想,但這時別府心裡大概也明白了,於是他在電話裡
說 :「雖然是你好不容易幫我們找的工作,但是抱歉」
正如卷發現了錄音筆,聽完有朱的解釋後,說了「謝謝」
原本還穿著內褲的人,也脫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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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五集坂元裕二又說了一件關於夢想的殘酷事實 : 社會的表裡不一給了虛幻美好的前
景,但其實只是狠狠被嘲笑而已,而不明白的人們繼續陷入夢想的泥沼拼命掙扎。
「心懷大志的三流,只是四流而已」
「這個世界上最真的實話就是 : 正義大多會失敗、夢想大多無法實現、努力也大多沒有
回報、愛情大多會消失」
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大力誇獎,即使是謊言、即使是客套話,還是令人開心。在表裡不一
的環境裡,自知之明是唯一的逃出口,但有了自知之明又是否有勇氣去面對事實?那必須
透過謊言才能獲得的稱讚,是不是夢想的警告標誌,告訴來人 : 你們並不適合而且也沒
有能力。
四重奏的夢想似乎是沒有希望的,坂元裕二在每一集中所揭示、隱喻的夢想都是那麼殘忍
、那麼無望,而最根本的原因是做夢者的無能。困境並沒有使實力增長,只有不停地挫敗
、不停地失去、不停地印證無能的事實。
會不會就像卷所說的 : 「比悲傷更悲傷的是,空歡喜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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