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感覺到嫉妒的火花呢?
又是什麼時候開始,以愛情為燃料,讓那星星之火遼遍了整顆戀心呢?
村雨已經忘記了,但她對時雨...沒錯,只有這四個字可以形容她對這位二姐的感受。
「又嫉又恨」,除此之外再別無他法形容。
那肇因於──
「村雨醬!」在眼睛還不能視物之前;在大腦還沒開始運轉之前,夕立的聲音就來到村雨
的心中。「村雨醬村雨醬!終於來了村雨醬!」
沉重卻甜蜜的力道衝著村雨的胸口而來,導致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工廠的天花板,還有......
夕立那與自己相同的粉金色秀髮鼓起了一陣波浪,感受到胸前的溫暖與竄動,村雨重新開始運作的「身體」與「心靈」,都感受到了衝擊。
她輕輕地抱住了夕立,也是萬分高興地說道:「嗯!村雨來了喔~夕立醬~」
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才對。
「妳的身邊,應該是我才對。」她放任自己的大腦去回想自己剛被建造好的那天。「因為我們是雙子啊......」
明知道這沒什麼邏輯可言;明曉得這世上總有不能強求之事。
「但我們才是雙子啊...我才是那個應該常陪在妳身邊的艦娘。」她咬著湯匙,眺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想著。
那天的記憶,便不由自主地來到了令她厭惡的後半段。
「啊!村雨醬,對不起撞倒妳ぽい!」夕立在她懷中蹭了好久,這才驚覺有些失態,吐了吐舌頭站了起來。
村雨隨後拉住夕立伸出的手,一鼓作氣站了起來,然後閉上一隻眼睛俏皮地說道:「沒事喔~如果是我先來到鎮守府,看到夕立也來到的時候,一定也會開心的撲倒夕立的。」
「真的嗎真的嗎!夕立好高興ぽい!」聽到村雨這麼回答,夕立也樂得跳上跳下,顯得十分雀躍。
便在此時,另外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村雨醬,歡迎回家喔。」那是一個溫和,而顯得過於輕柔的聲音。
村雨這才有空讓視線離開夕立,眼前的另一位黑髮藍眼少女也是精緻的美人,而且越看越覺得與自己和夕立有些相像──
疑惑馬上就被夕立給解開了。
同時也是地獄的開始。
「村雨醬!這是時雨姐ぽい!」夕立蹦蹦跳跳地來到時雨身邊,親熱的挽著她的手。
然後宣判。
「是除了提督之外,人家最喜歡最愛的人喔ぽい!」夕立的雙眼中綻放著熱情與戀慕。
而時雨望向她的眼中也是一樣的癡情。
這瞬間,村雨了解到。
雖然她們是雙子,但她並不是特別的人。
雖然她們是雙子,但她已經是別人的人。
夕陽將雲彩染的一片血紅,不知怎地總讓村雨想到夕立改二之後那雙如同紅寶石般璀璨而艷麗的赤瞳。
連帶著的便讓她恨起了眼前被夕陽照映著的湛藍大海。
因為那個藍,會讓她想起時雨那比大海還要更純粹的藍眼睛。
她很快的適應了自己只是白露型姊妹一員的這個事實,也很快就學會了怎麼跟大家相處。
但越是如此,她就越是痛苦。
問題並不是出在她的身上,而是夕立的身上。
「吶吶~村雨醬~」夕立拿著一件白金條紋相間的連身裙跟一件藍黑條紋相間的連身裙,在
鏡子前晃來晃去。「哪一件比較好看ぽい?」
村雨坐在書桌前,邊咬著吸管邊口齒不清的答應道:「兩件在村雨眼裡看來好像沒什麼分
別呢~」
聞言,夕立那看起來像狗耳朵的頭髮隨之垂了下來。
(唔啊!)沒有想到自己的意見居然影響夕立那麼大,村雨一方面感到抱歉,一方面卻也感到欣喜。
所以她連忙改口道:「嗯~不過還是左邊那件比較好看喔!」
聽到村雨改口,夕立的頭髮豎了起來,臉也馬上亮了起來。
她喜歡著那樣單純的她。
但是,卻也討厭。
「嗯!謝謝村雨醬!最喜歡村雨醬了!那夕立就穿藍黑色的出門ぽい!」夕立高興的抱了村雨一下,然後一溜煙的拿著藍黑色的連身裙跑了出去。
她並沒有在村雨和她的房間裡換衣服。
那麼,就只會去一個地方換衣服。
村雨心痛地了解到那個事實。
她會在時雨的面前一絲不掛,然後換上那件「村雨覺得比較好看」的連身裙。
明明是那麼的依賴她的意見。
明明──
說什麼最喜歡,根本是騙人的。
在那之前還有提督跟時雨。
提督也就算了,沒有不喜歡這個提督的艦娘,因為他是努力的讓所有白露型姊妹團聚的提督。
但時雨......
村雨又從回憶中醒了過來,夕陽已經不見蹤影了,雖然有月光與星光,但房間仍然暗了許多。
另外,為了因應燈火管制,靠海這一面的房間也都漆黑無光。
村雨有些感謝這樣的環境。
因為那討人厭的藍,終於從她眼前消失了。
可是這也只是逃避而已。
念及此,她便略些許失控的加重了咬合的力道。
喀擦!
木製的冰淇淋湯匙,在她作為艦娘的力量面前不堪一擊的碎裂了。
感受到木屑扎得自己滿嘴,她才有些清醒。
她沒辦法停止對夕立的眷戀。
但她也沒辦法去破壞作為姐姐的時雨與作為妹妹的夕立之間的愛情。
那麼,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太好了呢...今天夕立醬跟提督一起去拜訪別的提督...」村雨喃喃自語著,然後下定決心拉開了夕立的衣櫥。
一種背德感與雀躍感油然而生。
她左眼滑下了珍珠般的水滴,右眼卻笑著。
她取出了夕立的制服和手套,卻只穿上右半邊。
接著,她熟練的把右邊的馬尾給散了開來。
最後──
右眼戴上的,是她委請提督買回來的紅色隱形眼鏡。
一想起這盒隱形眼鏡是提督挑的,就會想起另一件讓村雨的胃沉重無比的事。
提督大概知道吧?
知道自己在做著什麼樣猥褻的勾當。
「這樣是不健康的...為什麼妳就是不能放下呢?」提督皺著眉頭說著,但還是把買來的隱形眼鏡交給了村雨。
一想起提督那天的話語,村雨的內心就湧出如同下水道汙泥般惡臭又汙穢的情緒。
(能那麼簡單就放棄我對夕立醬的堅持的話,我就不是村雨了啊!)她每一次想到,都會氣憤得不能自己。
但幸好,夕立的制服飄來陣陣的清香,讓她冷靜了下來。
她對著鏡子,做了最後的調整。
讓自己的右半邊看起來就跟夕立一樣。
鏡子襯著星光照映出來的艦娘。
右半邊是可愛又帶點狂野的夕立。
左半邊則是掛著脆弱表情的村雨。
她很滿意,所以她看著鏡子右邊的夕立,將手...戴著夕立手套的右手...往那探了過去。
她看著夕立,夕立也回望著她,縱使理智上明知那是鏡子(自己),村雨(自己)仍然被那隻眼睛中的熱情給感染。
「夕立...夕立.....愛我好不好.....」她嬌媚地呻吟著。
(夕立的衣服、夕立的手套、夕立的臉.......都是我的....)
(只有這個時候......既不是提督的...也不是時雨的...是我的!)
這麼想著,總覺得鏡子中的夕立(自己)是真正的夕立一樣,而且是只屬於村雨的夕立。
明知道不可以的。
明知道這麼做是骯髒的。
會弄髒夕立的手套、夕立的制服,可是──
「啊啊~~我的...我~~的...夕立醬...啊!」神經被快感給操弄,讓雙腳不停地向前伸直、夾緊,像是抽筋一般;理智也被快感給淹沒,最後口中只能發出不成詞語的呻吟。
隨著那陣最高潮的來臨,她全身先是繃緊成一把弓,然後爛成一攤軟泥。
在這個時候,罪惡感才會到來,像是後悔弄髒夕立的手套跟制服,或者後悔自己又做出這種玷汙了夕立的舉止之類的罪惡感。
但剛經歷過巔峰的村雨並沒有時間去「享受」罪惡感。
「框啷」的聲音響起,驚動了癱在書桌上的村雨,她顧不得自己的奇異裝扮,連忙推開窗戶左顧右盼。
如果被其他姊妹看到自己這樣的痴態,那就太丟臉了。
如果是其他人...村雨拍了拍繫在大腿上的自衛手槍,心裡有了決斷。
幸好最終沒有用上這最後手段。
「喵~?」一隻黑貓從被撞歪的盆栽邊晃蕩出來,抬起那小小的頭與村雨對望著。
村雨不禁大大的喘了口氣,而小黑貓則是露出「神經病喔?」的不屑模樣,驕傲地抬起頭,鑽過二樓陽台的欄杆,輕盈的跳了下去。
看著小黑貓遠去,村雨放心的將窗戶重新關上,然後連忙把身上的衣服通通打包起來,準備混在待洗衣物中一併拿去送洗。
但不管是小黑貓,或者是村雨。
都沒有看見那掛在陽台之外的一縷紅與一抹憤怒的湛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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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作了一點修正,把太露骨的部分拿掉了
剩下的合理性啥地不想管了,只是一時腦衝寫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