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官!有.....有....有人打架!!」一名同學喘著氣,扶在門旁對
著教官室內大喊。
(唉.....這個月都第幾次了.....)教官心裡嘀咕著。
「喔?真的嗎?在哪裡?」教官拿出專業的態度,依照標準流程處理。
「在...在對面四...四樓...」這位跑來的同學,說的話依然在顫抖。
(真是的,不就打架而已,居然怕成這樣,果然還是小孩子阿。)教官心裡默默的
笑了,臉上則是嚴肅的表情。「帶我過去吧。」
走到了對面大樓的四樓樓梯口,那名同學突然停下了腳步。
「.....就...就在前面.....我..我......我先走了...」慌慌張張的跑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有這麼恐怖嗎?)教官將視線放回走廊上。
但是不用特別注意,映入眼簾的,是淺紅色的的水痕,布滿整個走道。
(這....)教官驚覺大事不妙,這很明顯的,不用特別去確認,是血。
在走廊的盡頭,有幾個人的身影,教官緊張的動起腳,小跑步的往前。
「.......阿.......」現場大概有九個人。
為什麼說是大概,因為有兩個人,已經不是人的形狀。
一位掛在女兒牆上,牆上不停的流下鮮血。
一位躺在柱子角落,頸部以180度往右旋轉,看著後方的牆壁。
一位卡在門中,肩膀以上崁入曾經叫做(木)門板的物體。
一位伏在洗手檯邊,左眼窩裡存在一個物體,似乎叫做水龍頭。
兩個人躺在地板上,不停的哀嚎,一位身上插著一把水果刀,另一位則是有許許
多多的小孔洞,不停的滲出血來。
第七個人,躺在走廊的盡頭,下巴插著兩枝,紅與藍的原子筆。
上面的七個人,自然的圍成一個小圈,而中間,有兩位同學,一男一女。
男同學似乎是抱著女同學,然而,雙手肩膀以下,全染鮮血。
「你聽說了嗎?四樓那個六班打群架!」「真的假的阿?!誰阿?」「飆凱阿!
」「阿!?很大尾的那個?」「大尾有什麼用!他跩得要死。」「是誰幹的?」「對
阿,是誰阿!」「我聽說是同班的那個........那個誰?有女朋友的那個!」「阿?
是他?!」「靠咧,有女朋友還打架。」「他女朋友不是很正?」「幹,林北垮伊得
賭爛。」「是搶人吧!」「搞不好喔!」「有可能!」「幹!是我的話,都不知道看
那個女的打幾次了。」「媽的咧,他說不定搞過了。」「有可能!」「幹,難怪飆凱
會烙人堵他。」「所以呢?打贏還打輸阿?」「怎麼可能會輸阿,聽說那男的被剪雞
雞了。」「阿~沒得玩小鳥了。」「有可能!」‥‥
教官聽著這群小朋友講著結論,而心裡卻是浮出另一個畫面。
事件之後的兩個月,並未引起太大的騷動,反而像是校長致詞一樣,過耳即忘。
「你聽說了嗎?」一位女老師在教官身邊的座位坐了下來。
「聽說什麼?」教官的視線並未離開手上的文件。
「那位男同學轉學了。」女老師拿出轉學手續單,放在教官的左手邊,上面已經
蓋著福利社、學務處、教務處、總務處以及校長室的印章。
「那不是很好嗎,我聽說他在班上不是當起大哥來嗎?」教官依然盯著手上的文
件。「殺了人,卻因為自己家裡的人脈關係,連法庭都沒有去,之後就仗著這個關係
,開始在班上恐嚇同學不是嗎?聽說有個很轟動的別名叫暴...」
「哼,你以為他是自願的嗎?」女老師不客氣的打斷教官發言,狠狠的盯著教官。
「妳也管得太多了吧。」教官正面承受女老師的視線。
「我是他的輔導老師,你知道他跟我說了些什麼嗎?」女老師眼神裡透露出殺氣。
「不知道,反正他也轉走了。」教官將紙推回給女老師。
碰!
整個教官室的人,除了兩位當事人,其他人都嚇到了。
女老師一掌拍在桌面上,將紙拿起,轉頭走出教官室。
「他什麼都說不出來阿...王八....」
「阿,跟同學們說一下,這學期有一位轉來的同學,跟班上同學介紹一下吧。」
老師簡短的說出一些開場白。
(好.....新的地方、新的同學、新的開始。)
特別的早起,在凌晨六點多到了學校,將整個學校內部觀察、紀錄,並且在自己
的班級外等了一個小時多,全是為了有個好的開始。
(來吧,加油。)我戰戰兢兢的走上講台。
「呃,各位好,我叫.......」
「喂,你該不會是從某個高中轉來的吧?」一位同學的聲音
,打斷了正要發言的我。
「阿?你說什.......」
「果然是你阿。」這位坐在底下的同學露出了險笑。「我聽說過你
的事情喔。」
(完了)
「咦?什麼事情阿?」「想知道嗎?」「快說阿!什麼事情阿?」「跟轉來的有
關嗎?」「感覺很大條喔!」「欸!你要去哪裡阿?」...
「阿?你是.....」校門口的警衛見到了這位轉學生,然而完全沒有要攔阻的意
思,讓這位幾乎確定是一日學生的人走出校園。
「喂,你要去哪阿?」
轉學生瞪向聲音的主人,而那人坐在學校圍牆邊的花圃,笑笑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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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抱著提督,提督的胸口不停的流出鮮血,扶桑早已淚流滿面,壓著傷口,不
停的換著紗布繃帶。
然而眼前,罪魁禍首仍未離去,手上的刀滴著鮮血。
「結果不怎麼強嘛。」藍色皮膚的入侵者鄙視的看著。「害我期待了一下。」
「提督.....您不可以死...你不可以死......」扶桑不停喚著懷中的提督,卻氣
若游絲,命至盡頭。
「好啦,那....」
鏘!
「.....大和,你這是什麼意思?」入侵者刀身一旋,擋住了突如其來的一劍。
「我已經是提督的人了,所以.....請您離開吧。」大和後跳拉開距離,雙手持
夕日與入侵者對峙。
「真可惜,我本來還是最喜歡妳的。」入侵者閉上眼,解開襯衫扣子,拿下領帶
。「妳還記得妳之前是怎麼叫我的嗎?」
「已經,不重要了。」大和向前衝出,再次與入侵者交鋒。
「我喜歡妳叫我烏龍喔。」刀鋒劍影,層層交疊,身影再次互換。
轉身的瞬間,46開火、重砲發威。
「...嗚..」烏龍反應不及,肉身接彈。
一個瞬間,大和顯現出儀裝,為戰場帶來改變。
但是......
烏龍眼前竟出現另外三人,而且都帶著同樣的外表,是又黑帶藍、又慘白的外表。
「唔......」
「好險,我還有一些跟我同樣遭遇的朋友。」烏龍陰陰的笑了。「你們去了結那
個死人,她是我的。」
其他三人聽到指示,朝著扶桑的位置走去。
「你休想.....」
「哎呀,妳要專注在我身上阿。」
大和意欲阻攔,卻被擋下腳步。
鏘!
兩人再次互擊,凌厲的刀勢,鎖定了變招的瞬間,刀光一閃,火星四射。
「阿.....」大和的兩門46砲,硬生切割。
「放棄吧,妳的一切都是我教妳的,我再給妳一次機會,回來吧。」烏龍冷冷的
笑著。
「不可能。」大和緊握殘虹,意志不變。
「是嗎.....」
話音落,人已到了面前。
「那妳.....就去死吧.....」烏龍疾刀一揮。
「!?」大和舉劍欲擋,刀卻猶如空氣,透劍而過。
冰冷刀尖,劃開皮膚,肚破腸流。
「嗚哇阿.......阿......」
「大和小姐!!!!」終於注意到外面狀況的扶桑,目睹了大和被切開腹部。
「那麼,換妳了」扔下肚腸外露、倒地不起的大和,烏龍的眼神,帶著意淫與殺
意看向了扶桑。
「哀家,是絕對不會讓你們碰到提督的!」扶桑嘶吼著,卻又因為抱著重傷將死
的提督,讓她無法顯現出儀裝。
「嘿嘿嘿,妳都這樣了妳還能怎樣呢。」張三(假定,其他兩位叫李四、王五)朝
扶桑伸出手,那手手指居然變黑伸長朝著扶桑而去。「來吧,讓我好好的.....嘿嘿」
「..提督.......」扶桑低頭輕輕抱著提督,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
兩支箭矢破空而來,直接射穿張三之雙手。
「嗚嗚哇哇哇哇哇哇哇哇!!!!!!我的女朋友阿!!!!!」張三哀嚎著。
「嗯?」烏龍看向箭矢飛來的方向,海堤上站著兩個威嚴的身影。
「加賀。」
「嗯。」
兩人再次搭弓,射向持刀之人。
「!」流星般的速度,讓烏龍迴避不及,小腿仍被劃出一道傷口。
著地的箭矢,散發出亮綠的光芒,隨即消失。
「是一航戰。」此時張口的,是李四。
「攻擊機!上吧!」
「嗯。」
這次,不再是箭矢,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飛舞的戰機,機翼上的英文D4Y2a。
隨之而來的,便是如雨落下的炸彈與九九式機炮的掃射,顆顆皆精準命中對面任
意四人。
「切,真麻煩。」雖如雨下,烏龍仍然不慌不忙以刀抵擋、側擊。「時間差不多了,
是時候出絕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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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平面上,出現了近百位的身影,疾駛於海面上。
漆黑的外表,扭曲的外型,在在說明,他們是貨真價實的深海棲艦。
如今他們離開了本來的海域,聚集前往同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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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雜的引擎聲,使得深海棲艦抬頭張望。
天上,超過800架的戰機,正在盤旋,機翼上印著英文B7A。
轟!!!!!
爆炸聲接連響起,一艘艘深海棲艦就此消失於海平面。
「Hey!請問you要去哪裡呢?」忽然,眼前出現一位,不對是一群女子,是深海
棲艦,最熟悉、也最痛恨的,艦娘。
「非常可惜,前面No pass的。」此話一出,艦娘們儀裝全數開火,猶如煙火一般
,在深海棲艦之間,不停的炸出火花。
「kuma!kuma!」「開派對了poi!隨便挑幾個打吧poi!」「嘛~~~so~~~嘛~~~
so吶。」「榛名!沒問題的!」「吶吶!我們留到晚上再打好不好!好不好嘛!」「
呵呵,就算是演習,也是會死人的。」「#$%~#@!%#^%$*&(*)%*)%$^」「阿~~髮型都亂
了。」「Doooooooooo!」「嗚哇,好多好噁心阿!」「噗~噗噗噗噗~」「fire~!fire
~!」「沒用的。」「好...好可怕....」
先手航空戰優勢,讓戰況一面倒,然而,金剛眉頭深鎖,望向島上的另一個戰場。
(希望提督everything OK deus.)
「姊姊大人?怎麼了嗎?」比叡開口詢問。
「No!No problem desu!」金剛向比叡豎起大拇指,集中意識投入眼前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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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哇哇!!!」張三的哀嚎,宣告他成為碎片。
沙灘上,上百架戰機來回轟炸,剩下的三人接受著爆炸的洗禮。
「明石小姐,情況如何?」赤城開口詢問,趁著這短暫的空檔,明石衝入戰場,
觀察大和的傷勢。
「非常不樂觀,要馬上進行醫療。」明石邊說、邊幫大和進行簡單的止血包紮。
「赤城。」加賀說。
(趁這段時間,應該可以把大和小姐與提督救離這裡。)赤城心想。
「加賀,我們去....」
「妳們,誰也別想走了。」
瞬間,近百架的戰機,竟全數墜機在面前。
「什...麼?!」對於眼前的景象,是赤城怎麼也沒預料到的。
一位空母棲姬,居然出現在沙灘上。
烏龍本人完全變成了深海棲艦的顏色,周圍開始飛出數量龐大的黑條。
「居然是深海棲艦?!」明石說。
「這些都是被妳們擊沉的,深海棲艦的怨魂,妳們有算過自己擊沉多少深海棲艦
嗎?現在就是妳們償還的時候了。」烏龍冷冷的說著。
「加賀!」赤城大喊,搭箭上弓。
忽然,一隻黑色大手伸來,握住了赤城,將她越抓越高。
「赤城!!!!!!!」加賀終於按倷不住的大喊。
「好的,請妳先去死吧。」烏龍的手被怨魂包覆,延長變成一隻巨大的手。
啪嘰
赤城吐出鮮血,名為脊椎的部位,被應聲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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