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回 鬼打牆
12 月上旬的週六早晨, 天氣晴朗
我帶著沮喪的心情, 搬離了惠宇社區, 也結束了為期一週的借宿生活
除了沮喪之外, 在我的內心裡, 也參雜著許許多多的矛盾與不捨
在這樣令人難忘的曖昧情懷, 還有那陽光般的笑容之下
讓我在最後離開時, 連跟他說聲再見的勇氣都沒有
就這樣, 我選擇無聲無息, 默默地離開了小凱
也許, 這樣的結局令人難受
但是我想, 這樣對我們彼此, 應該都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在這之前, 我從來沒有想過
來到台中的第一站, 最後竟然會是用這樣的心情結束
一路上, 我不斷地回想昨晚發生的事
也許, 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太一廂情願, 才會讓自己不小心深陷這泥沼
在當時的我, 還傻傻地以為, 我們是對彼此都有好感
也或許, 有那麼一點點的機會, 讓我們可以再更進一步地認識
只是, 我萬萬沒想到, 小凱卻是個有夫之夫
回想起過去這短短的七天相處之中, 我們每天幾乎有說有笑
他那陽光般的笑容, 早已經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裡
現在的我, 選擇了默默地離開, 心中難免有些許的不捨
只是, 我始終無法理解, 為何在有 B 的情況之下
他可以這麼輕鬆自在地搞曖昧, 甚至讓我誤以為他動了真情
在那當下, 我的心 …… 確確實實地受了傷害
來到興大翡儷, 我讓自己慢慢地轉換了一下這低落的心情
經過南洋景緻般的中庭, 聽著潺潺的流水聲, 讓我原本混亂的心情平復不少
在交屋初期, 我算是社區中第三戶點交承租搬入的
還依稀記得, 那電梯周圍的保護海綿, 都還沒有拆除完畢
而整棟大樓充滿著濃濃的水泥漆味, 到處都是裝潢施工的聲音
老實說, 這樣的環境, 讓我還真有點不大習慣
在這裡的生活雖然舒適, 不過一到夜晚卻有點可怕
看著中庭的另外兩棟住戶, 到夜間時段卻只有一間的燈是亮著
除了深深的恐懼感之外, 更讓我的內心感受到孤獨
尤其是, 在經歷過這樣一段曖昧的情感衝擊之後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自己
晚間 7 點多, 我撥了通電話給在桃園的老媽
請她幫我寄出前些日子打包好的行李跟棉被, 還有我那心愛的電腦
並提醒她, 週一下午貨運公司的物流人員會到家裡去收件
請他們運費到台中再跟我收
冬媽有點擔心, 隨口詢問了我的近況, 也表達希望我有空能常回家
幾句寒暄叮嚀之後, 我結束了通話, 悄悄地滴下幾滴男兒淚
晚飯過後, 我獨自來到賣場, 添購一些日常用品
以往熟悉的大買家, 頓時又開始充滿了回憶
回想起當年跟小賦在一起的大學生活
在我的內心, 又再次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過去每個常逛的貨物架前, 我呆滯地站著, 回憶起往日的點點滴滴
就像是電影一般, 一幕幕地又再次的輪番播放著
在這一刻, 我多麼地希望, 小賦能出現在我身旁
好想緊緊地抱著他, 訴說著我現在內心的難過與痛苦, 還有對他深深地思念
架上的電視展示機, 播放著 2007 的跨年煙火
回想起當時在跨年前的相約期待, 一直到跨年當天的孤獨失落
讓我獨自一人站在台北市政府廣場前, 過著沒有人陪伴的 2007 新年
痛苦的思緒把我拉回到現實, 一晃眼我已準備來到 2009
只能收拾好難過的思緒, 準備繼續向前走
只是, 我親愛的小賦
你是否有聽見, 在我內心深處, 是多麼地渴望著你的出現
回到住處, 經過中庭時, 看著夜晚的社區是那樣的寧靜
草皮上, 石頭延伸步道, 微弱的燈光映照在水面上
我打開笨重的第二個入口大門
整片落地的透明玻璃, 映照著金黃色的柔和燈光
讓我站在玻璃屏幕前, 忘我地駐足了一下
直到電梯叮咚聲響起, 才讓我回神, 搭電梯上樓
明亮的金黃色燈光, 搭配著高雅的室內裝潢
走廊上, 長長的大理石地板, 像足了飯店的客房外, 乾淨而整齊
打開房門後, 我將東西擺放在流理台上, 稍作整理
換了件舒適的 T 恤和球褲後, 便打開 NB 上網
第一天在住處使用 NB, 網路弄了很久才開通
看著小諾在拓網的留言, 問我過得好不好? 新租處是否住的還習慣?
我回他: "一切還算順心, 也謝謝你的關心"
其實, 在我內心還是深深感受的到, 他那暖暖的祝福與關懷
只是在那當下,
我打算, 暫時不再跟他有過多的互動, 避免又勾起我那不好的回憶
當然, 我也慢慢地, 放下那曾經有過的曖昧男孩
而另一邊的小聖呢? 他則是充滿著活力, 毅力驚人
當一知道我要搬離惠宇後, 又是超積極的瘋狂留言
才經過一整天的忙碌, 搬家整理衣物, 在我都來不及上線時
他留言就已經超過 8 封了
我時常在想, 如果拓網沒有 10 封上限限制
他當天的留言, 搞不好都可以突破 30 封
幾天後, 老媽寄來的行李跟電腦終於到了
我開心地拆箱著, 整理了一整個晚上
讓衣服和物品都就定位後, 我準備接上電腦, 看看有沒有發生什麼新鮮事
熟悉的電腦桌面, 還有幾張帥哥底迪的照片映入眼簾
我隨手放了幾首音樂, 以解我那相思孤獨之苦
等待一切都就緒後, 我習慣性的打開拓網和 BBS
不難想像, 小聖的拓網留言, 外加 BBS 的站內信, 讓我開始感到困擾
一連串的疲勞轟炸, 感覺他好像整天沒事, 都在電腦前, 等著訊息回復
不過, 這也讓我開始對小聖產生了好奇心
"到底是何方神聖, 可以讓他這樣地瘋狂留言?" 我心想著
如此這般地瘋狂追逐, 就像是飛蛾撲火一樣
難道他就不怕, 如果到最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感情還因此受到了深深地傷害, 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幾天後, 我決定就讓命運安排, 來見一見這無臉男的真實面目
一來算是交友, 二來也希望在見面後, 請他別再如此瘋狂
當然, 如果有機會能成為長期的朋友, 那也未必是件壞事
畢竟, 在當時的我, 獨自一人住在台中, 總希望能開始多交些朋友
至少比在下班放假時, 孤單一人宅在家裡, 來得好多了吧?
當週週六接近中午時, 有點懶惰的我, 在家睡到自然醒
起床後, 我開著電腦, 放了幾首音樂, 隨手整理了一下房間
打算跟小聖就約在社區中庭坐著聊天, 享受一下這社區的優閒度假時光
不久後,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 小聖告訴我, 他人已經到了社區門口
隔著電話, 我第一次聽到小聖的聲音
這音調感覺很普通, 跟一般路人甲沒甚麼兩樣
我下樓來到社區門口
第一次見到小聖本人, 老實說, 有點意外
他的年紀與我相仿, 身高約175, 體重約78, 牡羊座
外觀穿著很普通, 長相略有些不那麼雅觀
也許是小聖不懂得修飾自己, 讓我覺得他有那麼一點點的邋遢
如果能做一些調整, 或許會更好吧
小聖: "嗨, 冬冬你好, 我終於見到你了!"
"感覺你比照片中更帥氣可愛耶"
冬冬: "呵呵... 呵呵... " 我呆呆地傻笑著
小聖: "你剛起床, 應該還沒吃吧!? 這是買給你的午餐"
"我知道你吃素, 所以就給你帶了素食什錦麵"
冬冬: "哇, 謝謝!" 有點驚訝的我, 趕緊道謝
小聖: "走吧! 我們上樓去, 怕等太久麵會糊掉"
冬冬: "呃, 現在可能有點不大方便耶"
初次見面就提這樣的要求, 讓我有點嚇到, 我趕緊委婉拒絕, 接著說
"我今天想待在中庭閒晃, 享受一下這悠閒的週末假期"
小聖: "是喔? 還是你先吃麵, 晚點我們再上樓也是可以"
冬冬: "再看看吧, 晚點我有可能會出門"
小聖: "是喔? 你今天不是放假嗎?"
冬冬: "嗯嗯, 想說還有些日用品沒買齊, 我晚點會再去看看"
小聖: "嗯, 那你先吃吧!"
來到中庭的木製躺椅上, 我拿起什錦湯麵, 慢慢地吃著
而小聖, 則是微笑地看著我, 讓我有些許的尷尬
期間, 大多都是小聖在說話, 我則是有一搭, 沒一搭的回著
不過, 他還滿奇特的, 可以自問自答, 還可以自嗨
有時我都覺得, 他是不是可以去主持廣播節目了
那感覺, 真的是滿有主持人的天分
吃飽之後, 我靜靜地在中庭坐著發呆, 有點想閉目養神
不過中午的太陽真是毒辣, 讓人根本沒辦法好好地待著
小聖: "你不覺得很熱嗎? 再曬下去我們會不會曬傷脫皮啊?"
冬冬: "嗯, 好像有一點, 不過, 應該不至於曬傷啦"
"我想, 如果能曬出古銅色的皮膚, 那感覺應該也不錯"
這時, 我想盡辦法找出各種理由, 只想拒絕這初次見面的板友請求
冬冬: "從上週搬來到現在, 我還沒待在這社區中庭過"
"今天剛好有空, 就順便好好享受一下, 這悠閒的周末假期"
小聖: "是喔, 可是我覺得好熱"
"還是, 我們先上樓? 等你下次, 自己再慢慢找時間來享受"
冬冬: "呃, 可是我現在沒有很想耶"
"每次我一回到房間, 就會想打電玩, 上網發呆"
"這樣久了, 感覺會變成宅男"
小聖: "沒關係啊, 你打你的電動, 我可以看書"
"順便陪你聊天, 這樣你應該就不算宅男了吧?"
冬冬: "不好吧! 這樣感覺怪怪的"
"好像會有種冷落你的感覺, 而且, 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禮貌"
小聖: "是不會啦!"
"不然一直坐在這, 感覺好熱, 而且還一直流汗"
冬冬: "嗯嗯, 還是你要不要先脫下一件衣服, 可能是因為你穿太多了"
就這樣, 我們在不斷重複地鬼打牆下, 一來一往地打著太極
只是, 時間過得很緩慢, 待在中庭曬太陽, 實在讓我快受不了了
想想, 如果在依照目前這態勢下去, 感覺小聖不達成他的目的是不會離開的
我起身, 硬著頭皮收拾一下東西, 便帶著小聖回到我的房間
上樓後, 我隨手把鑰匙丟在桌上, 開啟電腦
小聖: "哇, 你的房間好乾淨喔!"
"整個社區都是新的, 你住在這裡感覺好舒服喔, 就像是在度假一樣"
冬冬: "呵呵, 是還好啦!"
小聖: "那我以後可以常來找你嗎?"
冬冬: "嗯 … 要看看耶, 我不一定都在家"
接著, 我自顧自地開始玩起電玩, 想試圖冷卻小聖那花癡的情緒
不過, 小聖則坐到床上, 一臉詭異的微笑, 看著我玩
小聖: "喔, 對了! 剛剛我買的什錦麵好吃嗎?"
我下意識地回: "嗯, 還不錯!"
小聖: "那以後, 我可以常買來給你吃"
聽到關鍵字, 我突然醒來: "呃, 是可以不用這麼麻煩啦"
"讓你多跑這一趟, 會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而且, 我平常比較習慣在店家吃, 買回來感覺很不環保"
小聖: "喔, 是喔?"
"可是, 我剛剛在你的垃圾桶裡, 好像有看到泡麵?"
冬冬: "呃 ... 那是昨晚半夜, 我餓了才去小七買的"
小聖: "了解, 那你喜歡看什麼電影?"
冬冬: "... ..."
實在沒打算繼續接下話題, 趕緊組隊出團裝忙, 結束這看似永無止盡的對話
最後, 小聖可能發現, 我的心早已在電玩的世界裡
他老就自個兒拿起書櫃裡的書, 慢慢地翻了起來
這房間, 終於也就這樣地安靜了下來
而我, 也開始專心地玩起電玩來, 沉浸在我那虛幻的網路世界裡
4 點多回城, 我休息一下, 回頭看著小聖正在專心看書
累翻了的我, 倒頭就側躺在床上
當時的我, 並沒有想太多
心想: "反正小聖也是靜靜的在看書, 應該也不會怎樣吧!?"
只是, 萬萬沒想到, 事情的發展卻不像我想像地那樣簡單
大概傍晚5 點多, 睡夢中的我, 總感覺小腿處, 有手指頭輕輕地碰觸
好像是小聖在試探性的看我是否有熟睡
半夢半醒之間, 他的動作似乎愈來愈大膽, 手指不斷地往我大腿前進
最後, 他將手掌停留在我那球褲的小山丘上
有點不知所措的我, 輕輕地撥開他的手, 轉頭便繼續睡
也許是我不懂得如何拒絕
小聖總是不放棄地, 繼續的試探性地摸著
當時我想, 只要不傷害到彼此, 就隨便他吧! 反正我也沒那心思
感覺就像是做春夢一般
小聖沿著我白色球褲的褲管, 隔著緊身三角, 左右來回地搓揉著小冬冬
這樣的動作, 維持了將近 10 來分鐘
突然, 褲褲被拉下, 感覺一股暖意湧上下體
老實說, 對於這樣的舒適感, 讓我完全地失去理智
隨著小聖上下來回地吞吐著, 他那靈活的舌尖, 快速地來回吸允
我被那一波波地酥麻刺激感, 開始累積那亟欲噴發了的高潮情緒
之後, 他雙手更是開始往我的身體輕撫
搓揉著胸口的激凸, 我開始不斷地顫抖著
小聖似乎愈來愈興奮, 便加快他那雙手跟舌頭的速度, 也引領我來到了最高潮
最後, 我挺起臀部, 用力地射在他嘴裡
隨著一波一波的高潮, 小聖滿足地舔了又舔
這時, 我才猛然地想起: "不會吧!! 我射在小聖嘴裡!!!!!!!!!!??????"
終於醒來的我, 趕緊跑到浴室沖洗
有點懊悔地擠壓著沐浴乳, 不斷地往身上塗抹
我有點不懂, 現在的我到底怎麼了?
內心脆弱的我, 就像是迷失在這茫茫的情海世界裡
走出浴室, 我坐到電腦前, 呆呆地看著螢幕
小聖微笑地說著: "你的好大喔! 舔起來味道感覺還不錯"
"是不是因為你吃素的關係, 好像有點甜甜的味道?"
"那口感跟我在網路上看到的文章敘述, 好像有點不大一樣"
"不是說會有腥味 … "
冬冬: "呃 … 其實, 我不是很喜歡這樣"
小聖: "喔 ... 對不起! 剛剛我只是看你好像很陶醉的樣子"
"本來想說只是摸摸而已, 後來你翻身就 ... "
冬冬: "我沒有很陶醉!"
"也沒有很喜歡這樣"
小聖: "喔, 抱歉! 造成你的困擾了!"
冬冬: "的確是有點"
"我想, 你還是先回去吧! 讓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小聖: "喔喔, 好吧! 對不起 …"
拿起鑰匙, 我向小聖示意, 請他先行離開, 我有點累了
默默地走向房門, 我帶著小聖來到社區門口
沒多說什麼, 頭也不回地, 我就這樣地直接轉頭上樓
當時的我, 根本就不想再見到他
當天晚上, 回到家後, 小聖便到我的拓網去留言
雖然他極力的道歉, 不過, 我連回他訊息的欲望都沒有
直到幾天後, 他看我一直都沒有什麼反應, 就跑到在 ptt 上丟我水球
這讓我有點錯愕, 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小聖: "我以前就很想幫我 B 吹吹"
"之前在 ptt 上看其他人描述的文章"
"感覺那天你還滿舒服的, 所以我想, 我們這樣算是男友了嗎?"
冬冬: "啥!!!!??"
小聖: "你是我第一個吹的, 以前我就很想幫 B 吹了, 只是一直沒機會"
冬冬: "我想, 你應該是誤會了, 我們恐怕連朋友都不算"
小聖: "不是啊! 我知道你愛吃麵"
"還是我下次再買麵去給你吃?"
冬冬: "謝謝你! 真的"
"不過, 短期之內, 我沒打算再見你"
"而且, 我們才第一次見面, 你就說我是你 B, 這樣感覺不會很奇怪嗎?"
小聖: "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還是, 你讓我當面再跟你道歉一次, 別就這樣放手, 好不好?"
冬冬: "小聖, 我不是你 B"
"那天發生的事, 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如果有讓你誤會甚麼, 那我很抱歉"
"就先這樣吧! 我想靜一靜, 別再煩我了"
小聖: "我 … "
我完全無法理解小聖的想法跟動機, 他有點鬼打牆的不斷聲明我是他B
而我, 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跟他解釋, 只感覺好像愈說愈模糊
也許, 就這樣放著, 讓他淡淡地忘掉就好
心亂如麻的我, 看著窗外, 我默默地向上天祈求
冬冬: "老天爺, 感謝你讓我來台中, 認識了小凱跟小聖這兩位朋友"
"我想, 我只是想要一段簡單的戀情"
"並不希望因為我的不懂事, 而去傷害到其他人"
"如果可以, 是不是讓我在這星空下, 默默地守候著我未來的男友出現"
"也請您幫忙, 讓在遠方的小賦, 過得開心愉快"
那晚, 我真心誠意地向上天祈求
只希望, 老天爺能聽到, 也能看到, 在那彎彎的明月後
有我那一片至誠的心, 就像銀河一般, 佈滿了整片星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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