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L
我是來告別的,不管這將會是多長或多短的走失。
躲貓貓牆邊藏著支用小貓花紋色紙摺出的紙鶴,
那個哭泣的海岸遠的那方數來第六塊岩石底下是一直找不到的我的屍骸,
如果妳要認真去尋找的話。
一直很像某一種季節性產物,這樣來來回回;跟梅雨季相去不遠,
我的不穩定或者流浪的性格,但某種程度上我不變,永遠不變。
一直睡不好的這些日子,最近找到了一種類似她懷抱的錯覺安慰品,
一整夜、一整夜聽著某個鬼魂在耳邊清唱著佛曲,而我竟就那樣難得地睏了;
彷彿可以不染塵世、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或發生了也可以不必那麼哀傷。
凡俗的我最近困擾的也是,關於那些自以為是的誤解與關懷,
總覺有避世之需。
我思索著,是不是只要出發點是善的我們就應該要禮貌接納而不管那是不是帶來
令人不高興或尷尬的情緒?
又或者如果那是善?怎麼會讓人這麼尷尬?
那一整夜低吟的佛唱,
我開脫了,雖然也可能我不是對的,
但我想,
善與不善在是否利眾生,而不在自感妥適。
忽然腦子裡出現幾個字:自我感覺良好;於是同情悲憫因應而生,
一笑而過!
那就這樣,陽光就要出來而梅雨季開始收拾行囊。
那些屬於舊日的好時光其實從來不算短,都隱約清淡的藏在心跳與心跳之間,
關於總是提不起又放不下的,就暫時留給當年未完成的模樣罷!
愛若真有這麼難、這麼悲觀,還好那關於青澀的都已剪斷;
而如果有緣,或近或遠、或遲或早,再相見;總還能寒暄起這些日子以來,
對於妳,關於我,那些讓人欲言又止的幸福。
也許到時我們終於都同意
某些愛情,
只能用一輩子去證實祂是不是具有永恆的意義。
我是瘋子,所以妳也不太意外,
再度流浪。在永恆面前,若真是那麼喜歡、那麼愛,
等待千年如《楞嚴》中的阿難尊者那段石橋禪~
『我願化身石橋,受那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淋,
但求她打橋上經過一瞬。』
又或者是席慕蓉那棵《開花的樹》,
那些,
都是我不斷離開妳,開始一次又一次旅行的意義。
別了!Letter
這不是我唯一一次寫信給妳
也不是第一次跟妳告別。
去歷
修莊嚴累世清淨
踏百千萬劫化閻浮
但求看淡
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dayend.L 2014 甲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