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cht,
對每天做夢的我來說,能使我流淚的夢只有兩種。
第一種是醒不來的夢。
第二種是不想醒的夢。
你猜對了,直到現在依然止不住淚水的我,久違地做了第二種夢。
醒來以後愣愣地發呆。翻過身,想繼續入夢卻失敗了。
夢裡我做了很徒勞的嘗試,天真地以為回到那個時間點,做出不同的決
定,說出一直沒說出口的話,或許一切就能有不同的終點。不對,不是終
點,夢裡的我真的拭去了那個礙眼的休止符,緊握你的手將它捏成了逗號的
形狀。逗號,或者分號,對我來說沒有區別,只要那不是終結。
我擁有一顆自私的大腦,形塑著我最自私的欲望。
但你卻笑了,依舊是那個我非常想念的笑容。我想著為了這個笑,我可
以擁有全世界最自私的大腦,拉著你一起走過海馬迴,走過顳葉,走過前額
葉,走到你還活著的時間點,永久地定居下來。
Eu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