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This Love
分級:輔導級,有些粗糙言語需要注意,但沒有任何成人向描寫。
綱要:逆命愛上了一個女人,最後他告白了,也成功了,但結局並不是他想要的那樣。
其他附註:第二人稱視角,寫手精分挑戰,以告白成功寫一篇悲文。此篇伊芙琳為「
改版前」伊芙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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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在酒吧裡面。
你喝多了,有些微醺,而她出現在鵝黃的燈光裡的畫面是那麼美好,美好得像幅畫。
還在發懵的你的腦子沒能想出更好的稱讚,只是揚起了自信的淺笑,十五度角,有人
和你說過你這樣的表情最迷人。
她一眼就看見了你,踩著貓步向你走來的時候你以為自己在做夢,你們都知道對方是
誰,所以她沒有寒暄,只是點了一杯長島冰茶坐在你身邊,笑得一臉妖豔。
你喜歡燈光打在她特殊的藍色肌膚上光滑細緻的感覺,所以你舉了舉酒杯,慶幸酒水
沒有鈍化你的舌頭,你說的笑話讓她笑了六次,其中四次笑出了聲。
她和你說話時你其實有點迷離了,但意識到她的來意時你瞬間清醒了不少,你沒有讓
她看出自己的緊張,在賭桌上訓練出來絕佳的表情控制能力讓你笑著聽完她的刺殺計畫,
她大概也喝多了,連收取的金額都告訴了你,高得嚇人,你一瞬間為自己的人頭值那麼多
錢詭異地感到驕傲。
然後她看著你,像在等你的回應,但說實在的你也沒什麼可回應的,你知道她的武力
值比你高了不只一星半點,逃跑什麼的只是自取其辱,所以你只是笑了笑,又為她點了杯
長島冰茶,在她的手背上輕吻了下,你說真可惜,沒能再更認識她一點。
這似乎打中了她內心的什麼,你看見她那雙燦金的眼眸亮了亮,沙啞曖昧的笑聲從她
豐厚優美的唇瓣竄出,她一口喝乾了酒,傾身在你的臉頰上落下一吻,你可以感覺到她身
上令人目眩神迷的香味和灼熱的吐息,在她笑著離開時你只是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模模糊
糊地想著就算被殺死也值得了。
雖然後來你把這一切怪罪在酒精讓你腦袋發熱,你才不承認自己那麼挫。
你們第二次見面是在同一個酒吧裡 ,你才剛點了杯紅酒她就坐在你身邊的座位上,
一樣笑得妖豔美麗,你想著也許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但還是從容地為她加了個杯子,替
她滿上酒水,她的指尖貼上你的胸膛時你抖了抖,紅酒灑出幾滴在你的襯衫上,淺褐色的
痕跡之後怎麼也洗不掉。
她離你很近,近得你可以細數她的睫毛,她沙啞地對你說了一長串的話,很迂迴,你
費了七秒搞清楚她想說什麼,關於她沒有接下暗殺,關於她想和你玩的遊戲。
你不是第一次拿命去賭,但沒有一次的獎品像眼前這個誘人,你很快地答應了,把自
己的人頭和她收取的酬庸放在賭桌上拚搏,價碼高的人獲勝。
你和她都是玩心十足的人,這一場結局未定的賭博讓你們異常亢奮,於是那天你們上
了床,做了愛,接連三次,當你看著她迷離的眼眸時,你想著就算死了也值得。
而這次你不再怪罪酒精。
你們的情人關係維持了三個月,每一次你們見面,吃過飯聊過天,然後你們做愛,每
次都激烈得像是即將世界末日,你喜歡她光滑的肌膚,喜歡她的喘息聲,喜歡她留在你身
上的爪痕和吻痕,當你擁著她陷入睡眠時,你都覺得自己更愛她了一點,而她望著你的眼
神告訴你她也是。
第四個月的時候你帶她去了地下賭場,她灼熱的視線讓你在喝光服務生手上的香檳之
前就醉了,你忘了自我規範,賭桌一個個換過,手上的籌碼以驚人的速度增加,而在你贏
垮所有莊家之前,賭場的老闆看不下去了,他一口咬定你作弊,派出了手下的保鑣粗暴地
想趕走你們。
她熱切凝視你的雙眸變得冷徹,在那些彪形大漢能碰到你們之前她先出手了,血濺灑
而出,嘩啦嘩啦地染紅了她白色的禮服,你入魔地看著她揮揚著手,優美修長的指尖指示
穿地而出的尖刺準確俐落地殺掉眼前的敵人,其他客人的尖叫聲並沒能喚醒你,你甚至覺
得厭煩,他們吵著你欣賞她無與倫比的艷麗了。
賭場是不能待了,你們逃到附近的偏僻山林裡,在那裡有一間小旅館,裡面滿滿的亡
命之徒讓她身上的血跡看起來並不顯眼,你拉著她進了房間,一路上笑得像個十七歲少年
,關上門後你深深地吻了她,不是極具挑逗性的舌吻,而是傾注所有熱情的深啄,一次又
一次,她伸手環抱著你,你們跌跌撞撞地進入浴室,水模糊了你的視線,但你不是太在乎
,你的腦子清晰地回放著她惡魔般妖魅的身影,身體沉浸在懷裡溫熱柔軟的軀體中,她的
唇好像與你融合了,你們不間斷地吻著,直到倒在床上時都還在親吻。
深吻變成了輕啄,你和她相互凝視,交換瘋狂的愛意,你想著這就是地老天荒,就算
你們的相愛是彼此往自毀的道路上奔馳也無所謂,你願意將自己的一切獻給眼前的惡魔,
即使落得支離破碎。
那天你們沒有做愛,但身心滿足得像是徹底歡愛過。
於是接下來的兩個月你們到了各式各樣的地下賭場,劇本都是一樣的,你竭盡所能贏
到老闆忍無可忍,而她抹殺所有膽敢對你們動粗的人,你們被很多地方禁止進入,但你不
在乎,符文大陸很大,總是有地方可以去的。
有幾次你遲疑過,你們就像是在搭一輛開往斷崖的失速列車,非但沒有拉下煞車,反
而一再地增添柴火讓火車衝得更快,你想你們是愛上了這失控的感覺,很快地忽略掉那細
聲的警告。
所以有一天你們玩過界了也是必然。
你其實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你的酒被人下了藥,只記得自己昏昏沉沉地倒在賭桌上
頭,對面的男人露出詭計得逞的奸笑,再醒來的時候地下賭場已經變成一片廢墟,而她就
坐在你身邊,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殘骸,注意到你醒了,她面向你,一向璀璨的金眸如
今卻只是一片空白,她說這一切已經失控了。
你在那一瞬間好像看見了原本遙不可及的懸崖,不斷加速的列車即將衝出軌道,而你
們兩個人停下添柴的動作,她將手放在煞車上、看著你,等你做最後的決定。
——是擁抱著愛毀滅?還是在摔得支離破碎前保留彼此完整的靈魂?
不久之前你告訴過自己不論如何都無所謂,然而你望著她的眼睛,在那閃爍的目光中
你不禁想問,你是無所謂,那她呢?她的靈魂毀滅了也無所謂嗎?
在這個念頭升起的瞬間,你的手覆上了她的,煞車被拉下,列車在摔出懸崖的前一刻
停了下來。你什麼也沒說,但她看著你,完全明白你做了什麼決定,金眸中明滅不定的光
令你感到不安,那份熾熱的愛還在,然而終究是有什麼不一樣了。
──有什麼改變了。
那天晚上你牽著她的手依偎在床上時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她靜靜地把玩著你的手指
,纖長的指尖畫在你的肌膚上有些發癢,你閉著眼睛,不敢去看她那雙璀璨的眼眸中可能
含有的失望,你是那麼愛她啊,在她的星眸中看見一絲的失落對你而言都是死刑,你頭一
次這麼害怕失去一個人,但你更害怕親手造成懷裡的人兒的毀滅,你永遠記得她在昏黃的
燈光下向你走來時有多麼美麗,耀眼得像是傲視眾生的女王,需要信徒的仰慕與膜拜,所
以你怎麼能看著她與自己一起摔得支離破碎?你怎麼能親手造就她的支離破碎?她光彩奪
目地走進你的生命中,你該讓她繼續發光,而不是磨滅她的絢麗。
因為你是這麼愛她。
你悄悄地捏緊了她的指尖,任由心底那股不安的漩渦將自己吞噬殆盡,你無視腦海裡
那些蒼白的解釋,只是竭盡身心感受著她的體溫,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呢喃著愛語,直至天
明。
接下來的四個月你們都在嘗試找回自我,毫無節制的殺戮與賭博讓你們的名聲掃地,
她身為殺手的專業與冷靜受到質疑,而你則是失去了許多棲身之地,你們不再天天見面,
甚至一個月見不上兩次,每次你們見面、吃飯、做愛,交換著彼此的體溫不再激情得像是
要世界末日,卻反而帶上了一絲絕望的味道,這絕望從何而來你並不清楚。
──又或者是,你並不想清楚。
又一個晚上,你們什麼也沒做,只是抱著彼此、陷入柔軟的棉被之中,你們十指相扣
,掌心卻若即若離,你看著她半闔的眼瞼,想說些什麼、想再次確認在那瞳眸中瘋狂的愛
意,但做下最後決定的你卻好像沒有那種權力,懊惱與挫敗像條冰冷的蛇纏繞住你的內心
,你幾乎能感覺到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觸感,所有詞彙在它嘶嘶作響的蛇信下溶解成一團
糨糊。
於是那個晚上你仍然什麼都沒說。
隔天她和你道別,那一句不曾從她口中出現的再見兩個字像是某種外星語言,你坐在
床緣怔怔地看著她苗條誘人的背影滑出窗子,轉瞬消失了蹤影,你覺得自己心中最重要的
那一塊也隨著她離開了,整顆心空蕩蕩的,什麼也感覺不到,徒留那股令你反胃的悔恨盤
據住空出來的心房。
再之後的四個月你們完全沒有碰面,每到夜晚,當你獨自一人躺在鬆軟的床上時,你
總是在質疑自己做的決定,想著她離去的背影,想著沒有發生的可能,你相當清楚牌一旦
出手便不能收回的鐵則,所以你從沒後悔過什麼,但這一次,你似乎嘗到了悔恨的苦澀。
思念她的時間預料內地增長起來,從偶爾的一閃而逝變成無時無刻不在想她。
於是你開始天天往酒吧跑,用酒精的醺然代替她令人頭暈目眩的香味。那天,你酒喝
多了,和同桌的酒友拉拉雜雜地聊天聊地,你談起了自己的戀情問題,關於失聯了四個月
的女友與自己的苦惱,他們笑著說你們愛得太淺,所以才害怕,所以才退縮,你忍不住大
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愛得太淺?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你們愛得全心全意,連靈魂都
跟著燃燒,你們愛得太深,深得足以帶來毀滅,而最後阻止這種瘋狂的仍然是這份愛。
一切都是愛。
你一路上不可遏止地笑著回到了旅館,看著鏡子裡臉色蒼白的自己,簡直頹廢得可笑
,一向整齊的鬍子好久沒整理了,雜亂得像是流浪漢,原本柔順的長髮也顯得粗糙不堪,
褪去頰上生硬瘋癲的笑容,眼前的男人顯露出病態般的疲憊,氣色黯淡的彷彿只剩下幾個
月可活,你將額頭貼上冰涼的鏡面,慘然地笑了起來,突然覺得自己可悲得要命,你費盡
力氣做了選擇,渴望你深愛的女人能夠活得完整,反而讓自己往更加萬劫不復的深淵跳去
。
可你悔恨了幾秒之後告訴自己這是值得的,你今天聽到了她的消息,她又重新奪回了
第一殺手的稱號,酬庸再次回到天價,她仍舊是你深愛著的那個女人,這就夠了,足夠了
。
你嘆了口氣,看著鏡子裡陌生的自己病懨懨地揚起懶散的笑意,也該是時候振作起來
了,消沉成這副模樣簡直愧對你的名聲。
後來你花了兩個月戒掉酒精,控制自己在夜深人靜時才想起她,好一陣子的低調讓你
逐漸重回一些賭場的懷抱,於是你再次光彩奪目,再次雨露均霑地經過不同女人的生命中
,留下一抹影子後瀟灑離去,你重拾了這幾個月放下的玩世不恭,在賭桌與交際應酬間找
回了過去,一切開始回到正軌,正當你以為一切可以就這樣淡忘下去時,她出現了。
你突然覺得自己天真的無藥可救,命運總喜歡在人們以為安全的時候伸出手來攪亂一
切,這點你清楚得不能更清楚了,然而當那個優雅艷麗的身影出現在你面前時,你塵封的
情感在一瞬間全部爆發,時間會治療傷口全是胡言亂語,這幾個月的壓抑不過就是在一個
貼上膠布的殘破氣球中不斷注入空氣,直到那脆弱的表面再也支撐不住,轟然炸裂開來。
你聽著自己的心嘩啦嘩啦地崩塌,嘴角卻仍然揚起了優雅的微笑,偽裝,這種東西你
已經太熟悉,熟悉得就算是瀕臨死亡也能完美地演繹,視線相接的剎那你在她明亮的金眸
中看見了五味雜陳的光,像是愛,像是哀傷,也像是恨,你不敢去分辨裡面究竟有什麼,
只是笑著同意了她的提議,在熟悉的餐廳裡共進晚餐。
你們話著家常,可你知道你們兩人的心思根本不在這瑣碎的事情上頭,你幾乎不間斷
地啜飲酒水,順入喉間那陣甜香的刺痛感讓你能夠踏實地處在現實中,不然你便會想起她
身上曼陀羅味的迷醉清香,想起她望著你的熾熱眼神,想起她柔軟的唇瓣,想起她滑嫩的
肌膚,想起──喔,天啊,你有太多太多事情可以去追憶,但也僅僅只能追憶。
飯局到最後你已經有些醉了,她似乎注意到你的異常,豐滿的唇瓣猶豫地微微開闔後
綻開了從容的笑容,一雙耀眼的明眸像是下定決心似地定定地望著你,開口時,她的語調
是少見的柔和,滑順地吐出一句又一句的詞彙,你已經有些茫然的腦袋沒能確切地聽進每
一個字,但你還是抓住了一些關鍵詞,關於過去這些日子有多愉快,關於她的感謝,關於
這一段該結束的感情。
你仍然笑著,面不改色地聽完這一串分手宣言,但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的心現在有多麼
疼,疼得像是有人拿刀子刺進你的胸膛還瘋狂拉著刀柄揮來劃去,將一切撕裂成碎片。你
又喝了口酒,告訴她你也是,告訴她你也很愉快很感謝。
然而你說不出再見。
但她似乎也不需要你親口說出離別,她點點頭,起身收拾起自己的晚宴包,在那短短
的幾秒鐘之內,你彷彿看見了過去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一切在你眼前投影著一幕幕閃逝,從
你們相遇到相愛,最後到分開,你早就知道什麼是逢場作戲,但遇見了她讓你明白什麼是
真愛,你將這難得的、好不容易萌芽的晶瑩愛情毫無保留地獻給對方,幾乎自我毀滅,而
你卻在今天必須看著對方從此離開,耀眼燦爛又輕巧,就如她當初走入你的生命裡那樣。
就在她拉開包廂門把的瞬間,在你心底尖叫著的雜音終於闖破了心門,你甚至不知道
自己哪裡來的勇氣與念想,顫抖沙啞地喊了她的名字。
──你說你愛她。
她苗條的身影猛然停頓,回頭望向你的視線熠熠生輝得不可思議,就像是裝滿了星星
,在那明亮的金色調之中擁抱著整個銀河,你看見了愛,看見了快樂,看見了地老天荒。
她淡淡地笑了,那笑容是那麼美麗,讓你的靈魂都為之顫抖。
──而她說她也是。
你知道她接受了你的愛,但這份認知帶來的愉快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接著她便走到
你身邊,在你的頸項上烙下一個吻之後輕聲說了再見。
──門就這麼毫不留情地關上。
你又一次看著她的背影離去,而你知道這將是最後一次目送她離開,你突然感覺到幾
個月前她從你心中帶走的那一塊被送了回來,心不再空洞,但卻沉重得像是鉛塊一樣,連
血液似乎都跟著凝結起來,你感到頭暈得厲害,滿上了手中的高腳杯,一口氣喝乾裡頭深
紅的酒水,刺辣的痛楚從喉間蔓延到眼角,你甚至嚐不到原先的酸甜,反而覺得那液體鹹
澀得要命。
終於,你嚥下這難喝的紅酒,嘶啞地笑了起來,笑得瘋狂,笑得私心裂肺,笑得像是
這世間再無任何事物值得你去笑。
你鬆開手,任由透明的玻璃杯砸落,晶瑩的碎片摔了滿地,再沒有修復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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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難過QwQ
改版後的伊芙琳竟然是某種無性別生物轉變而成的,嗜好還和瑟雷西重疊,已經不是
當初那個最強女殺手了(掩面流淚)
我沒辦法把牠和逆命配在一起了(跪地
以此篇文章紀念我曾經喜歡這個CP,然後希望R社不要吃書吃到我喜歡的角色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