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麼變成這樣子的?
Jankos看著自己的房間多了大半不是自己的行李,還附帶一個大活人。
「你那天不是邀我跟你同房嗎?」Mikyx笑吟吟的說著,一邊拿出手機指著那篇推文,表示自己只是接受邀請。
「那個是...」是我看到你那副樣子,忍不住想要宣示一下主權。
但是在世界賽訓練期間一起睡,這還是頭一次。
可看著眼前因為期待而笑彎了眼的人,接下來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我先去訓練室,你等等出去不要忘記拿鑰匙。」說完,落荒而逃。
看著那個人一下子就逃跑的不見人影,Mikyx嘴角揚起的弧度漸漸消去。
面目冰冷,與剛剛判若兩人。
-
又結束一場團練,簡單檢討過後已是深夜,大家便決定先回房休息。
「Mikyx把整間房間都讓給我了,你想不想過來?」
Caps無語的忽視Perkz的邀約,從他身旁走過,
毫不意外的被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道握住手腕。
「你不覺得,Mikyx好像有點反常嗎?」知道掙扎也沒用,就任由Perkz牽住,話語間帶著擔憂。
「之前Jankos也不是沒有說過類似的話,可是他從來沒有真的留宿過...」
現在卻連行李都搬過去了。
「最近的團練,他沉默的時間的確多的有些不對勁。」
Caps點出的問題,Perkz也有所察覺。
「明天練習時我再問問他。」Perkz下了定論,話鋒一轉:「我去幫你搬行李?」
...這人是不是根本沒在聽人說話?
「一起去吧。」嘆了一口氣,反握住Perkz的手,兩人並肩離開訓練室。
-
距離中下兩路同不同房的討論又過了一會。
房間內,Jankos聽著浴室隱隱傳來的水聲,試圖平復自己紛亂的思緒。
「這是不讓人睡覺吧...」
想到待會要和浴室裡的人同床共枕,不禁暗自擔心失眠的可能性
但等到Mikyx出來時,只看見一座由人偽裝出來的棉被山,而偽裝的人早已熟睡。
搖頭失笑,走到床邊打算把棉被蓋好,讓他不會被悶醒。
掀起棉被的那瞬間,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
「是誰呢?」伸出手,一下一下,輕輕撫著那禁皺的眉頭。
到底是誰,讓你睡的這麼不安?
-
夜半,Mikyx在身側之人的呢喃聲中逐漸轉醒。
只見Jankos緊閉著眼,額頭冒出冷汗,不停喃喃著,像是被困在夢魘中走不出來的孩子。
將他抱入懷裡,緩緩拍著他的背。
「自從和那支隊伍第一次團練之後,每個晚上都會這樣。」
平靜過後,懷裡傳來聲音的是Jankos自嘲的一笑。
那些被侵入、被壓制的無力感,還有不可名狀的恐懼,總在入睡後襲來。
「你的存在讓我變得強大,但同時也變成了他們見獵心喜的弱點。」
太過在意,所以步步為營,在野區的每個失誤都深怕讓你受到波及。
「在實況上說睡了八小時也不算騙人,只是省略掉醒來好幾次這件...」
沒說完的話,被突然低下頭的人堵在了嘴裡。
「...」
「原來真的是因為他們啊...還有我。」這些時日的困惑終於明朗。
「害怕嗎?在面對他們的時候。」
就像我仰望著被眾人捧到高處的你,害怕你摔落,卻無能為力。
Mikyx稍稍拉開距離,在看到對方因慌亂而顫動的睫毛時,復又忍不住靠近。
「現在,好像沒關係了。」兩人指尖交扣,Jankos覆身而上。
「大不了,我們一起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