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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滿長的,原文就不放了,要看原文的朋友請自己點網址進去看吧。
Letter to My Younger Self
by Rick Ankiel to The Player Tribune
親愛的9歲時的Rick:
在你衝往投手丘準備在這場少棒比賽投球前,
我希望你能先為我做兩件事。
第一件事非常簡單,
我只要你花點時間看看寫在你球衣前的那個字:
“紅雀”
我知道這個字對現階段的你沒有任何意義,但務必以身為一名代表紅雀的球員感到驕傲。
總之相信我就是了,當你把這封信全部看完後,一切終將豁然開朗。
第二件事就是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你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會全心全意地享受這個時刻,
開開心心地比完這場球賽。不管你是要投球、跑壘、打擊,還是與你的隊友擊掌歡呼以及
追趕跑跳蹦…等,總之就是好好的大鬧一場。在這一刻裡,除了你最愛的棒球以外,你不
需要想其他事情。
在你昨晚親眼目睹了那場媽媽被家暴的惡夢後,
你理應獲得這短暫的逃離,享受那最純粹的喜悅。
因為我同時也得很遺憾地告訴你,
在你今晚再度踏進家門後,情況很有可能也不會有任何好轉。
所以好好享受這兩個小時吧,孩子。
腦袋不存雜念,全心全意比賽,與你的好友一起高聲歡笑,
同時對偶而給予你逃離殘酷現實機會的棒球至上謝意。
然後當比賽結束後,
你也許可以從那堆倚靠在欄杆上的球棒裡面偷偷拿一支回家。
因為你在晚上的時候也許有機會用上它。
如果今晚爸爸再度醉醺醺地回家時,一切又會變得無法收拾,而這個時候就是你會用上
那支球棒的時候。儘管我們都知道你其實不敢用那支棒子對父親做出什麼事情,
同時你也很害怕打電話向警察舉報自己的父親所可能產生的後果。
如果今晚再度悲劇重演時,我希望你能夠用一個不一樣的角度去看待這一切。
與其在那邊自怨自艾,對於自己無法幫助母親而感到愧疚,
我更希望你可以努力認清這一切事情其實都不是你的錯。
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即便你內心渴望著可以把媽媽從這個夢魘中解放出來,但你能做的僅是在她被打之後安慰
她,不停地說著有多麼地愛她,以及跟她說你對於這一切感到多麼的遺憾,因為你還只是
個孩子而已。
懷著愧疚生活著只是讓你的生活變得更糟而已。
我希望你可以不停地告訴自己說你可以挺過任何磨難。
任何的磨難。
聽好了。我知道你現在感到無計可施而且認為自己懦弱不堪,
但事實上你是個堅強的孩子,遠超自己想像。
而那股力量從現在起會持續長伴你左右。
你跟媽媽會一同度過這個難關,而且在不久之後,你會憑藉著堅毅的決心及強悍地的意志
完成一項壯舉。因為你將會成為那史上最棒的運動之一的其中一名球員。
接下來在你9歲到12歲的這四年,你將會身披紅雀隊的球衣,
而當你年滿14歲及來年,你會再度穿上那件代表紅雀的球衣。
那是件很酷的事情。
因為無論是哪支紅雀隊,他們的球迷都是最棒的。即便只是在少棒層級的比賽,這支身處
與佛州海邊一個海灘小鎮的紅雀隊也是一樣的。你可以聽到場邊的爸爸媽媽們無時無刻都
唱著這首歌:”Ohh, engowa… Cardinals got the power!”只要你身披紅雀隊戰袍時,
你將一直聽到這個歌聲在你耳邊繚繞著,而這個旋律總是能夠讓你鬥志高昂。
當時的你身材比同儕小一號,甚至是有點矮短矮短的,而這一切還會保持一段時間,
所以你暫時不會是隊上的最佳球員。但之後會隨著時間漸入佳境,而且當你高中時,
事情將會有一個奇妙的轉折。
起初雖然你表現不錯,但你最快還是只能投到84英哩,但某一天你一覺醒來之後,不知道
為什麼,你發現自己已經可以投到94英哩。然後在你的努力不懈之下,你的曲球已經有著
大聯盟等級的水準。此時你的數據已經是其他人眼中遙不可及的存在,打者根本摸不到你
的球。在你高三那年的常規賽球季,你一分未失,在這之後,你的內心不禁想著:
我也許是有史以來最強的投手。
在那個球季裡,你在74局內投出162次三振,
在這成績下,你是真真正正的相信著那件事,而並不是把它當作白日夢看待。
除了你自己以外,還有一大群球探也認定如此。
當你在1997年被紅雀隊選中後,一切事情看來易如反掌,甚至簡單到有點不太現實的地
步。你職業生涯從1A起步的首個球季就達成連續17又3分之2局內沒被擊出任何一支安打的
成就,而這樣的成就正打破了那由你幼年時期偶像Dwight Gooden所保持著原被認為會高懸
一輩子的記錄。而隔年你以ERA 2.35的成績奪得小聯盟最佳投手的殊榮。
接著,在你注意到以前,你會在進入職業僅僅十六個月後就被正式叫上大聯盟。
2000年時,你將以20歲之姿站穩紅雀隊輪值的前段位置。
當時的你熱愛你的工作,而且你還是這個運動裡面的佼佼者。
你將會展翅高飛,一路邁向世界的頂點。
但我還是要跟你說說關於這一帆風順的一切…
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把我接下來的話給聽進去。你不可以讓棒球成為你人生的全部,也不可
能讓棒球成為一件唯一能夠代表你的事情。儘管你熱愛這項運動而且它的比賽如此迷人,
但你仍應該加以去完善身為一個人的這件事情。除了棒球之外,Rick Ankiel這個身分應
該要有更多足以代表他的事情。
試著去結交來自不同領域的朋友,嘗試接觸不同的新事物,還有,把高爾夫球打好。
你知道的,這些都是為了當遇上計畫趕不上變化的時候做準備。
2000年10月3號。
那是個風和日麗的星期二,氣溫攝氏28度,徐徐的微風配上湛藍的天空以及和煦的陽光。
秋天初期的聖路易幾乎沒有過這麼美好的天氣。
你將會在國聯季後賽分區戰的第一場比賽主場Busch球場擔綱先發面對亞特蘭大勇士隊,
而你的對手將會是未來名人堂球員Greg Maddux。
這一切感覺超不真實的,對吧?
孩子,當時的你即將登上那全國性的大舞台,
整個球界都引頸期盼著那位年僅21歲的火球投手可以帶給大家什麼樣的表現。
然後…
唉…
聽著,這實在是十分難以啟齒的事情。
那將會是個艱難的一天。
在第一局結束後,你將會帶個6比0的領先繼續投下去。但三局上半時,當你面對Andruw
Jones的時候,你會對他投出一記Cutter,儘管那顆球稍微太內角,也許還有些太低,無
論如何那都不是一顆多離譜的球,但最後補手無法成功接補形成了一記暴投。
有時候事情就會這樣,其實根本沒多嚴重。
除了…
你的內心突然沒來由地就跑出這個念頭:
成千上萬的人透過全國轉播看到我丟了一個大暴投。
緊接著你想到你的家人及朋友也因此目睹了這一幕,
於是你想到了你多麼地想為你的家鄉St. Lucie港投出一場出色的比賽,
再來你也想到了你的隊友及願意對你這個新秀委以重任的教練。
你不禁想著你讓以上這些所有人都失望了。
在短短三秒內這些情緒就從你的心中滿溢而出。
而你將會深受這些情緒的打擊,儘管你並不完全理解這一切。
緊接著又一個暴投之後,你保送了Andruw Jones,然後在面對下一位打者Chipper Jones
時,你投了一個更加離譜的大暴投。從此刻開始,一切就像是雪崩一樣接踵而來。
之後那些難受的細節我就在這裡省略了,
總之就是還會再有兩個暴投,該局總共投出四次保送,失了四分。
在該局第三個出局數來臨前,你就已經被提前換下場了。
而且你將不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變成這樣。
一切就像是…到底他X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論你的人生再重來幾次你都不會預見到這樣的狀況。
從你被紅雀隊選中以來,你一路平步青雲地的向上爬升,
過程中沒有什麼困難,對你來說根本不知道挫折為何物。
連一秒也不曾出現過。
在小聯盟時期的你大殺四方,甚至在你2A時期搭配的捕手Keith McDonald還會直接跟打者
說你接下來會投什麼球,為的是提早幫你準備去面對首度升上大聯盟後可能遇到的逆境。
然而我還是得跟你說,即便已經過了18年,你依然會對這莫名其妙的方法感到忿忿不平。
但你也需要了解,
當時的你已經強到你的對手需要透過你的隊友胳膊向外彎的情況下才能有機會與你一戰。
但你知道嗎?即便如此透過這種幾近作弊的方式,他們依舊不堪一擊。
你將不會遇到任何挫折,而你於1999年被叫上大聯盟時年僅19歲,
但當時的你已深信自己正走在那通往史上最偉大投手的道路上。
踏進大聯盟的第一天,你將會與一群你可能連名字都沒聽過的隊友一起傳接球,
在這同時,你會發現你的球路比他們都還要犀利,
儘管這群人如Darryl Kile及Matt Morris以後都將各自擁有自己的一片天。
你將可以看出這件事,你將會了解。而且你知道嗎?他們也了解。
你的球速將比他們快而且更有尾勁。在身處Busch球場的那個午後,你信心滿滿。
但其實早在你正式踏入球場前,你就有感覺你將可以征服這個世界。
人們將會在機場裡認出你來。儘管你在大聯盟一球未投,但人們仍將你視作未來的巨星。
他們早已耳聞你的名聲,知道你在小聯盟的表現,他們會請你喝啤酒 (記得婉拒。),
或是試著介紹他們的女兒給你認識 (一樣,保持冷靜。)。
這一切就像是有人故意在跟你鬧著玩一樣。
但那一切都是真的,就像是美夢成真一般。
但10月3號的那場夢魘就突然從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你的頭上。
而在該場賽後,你會把一切都歸咎到投球機制的小突槌。
你告訴那群聚集在你置物櫃旁的記者:「那只是小事,以後不會再發生。」
但那也就是你所能說的而已。
但其實你並沒有這麼肯定,因為你將搞不清楚在面對勇士隊時到底他X的發生什麼事。
完全搞不清楚。
接著在第二輪先發面對大都會隊的時候,
你面對Timo Perez投出一個從他頭上飛過的大暴投,
接著投出五顆直接命中本壘後方防護板的壞球,
最後在只有兩出局的情況下被換下場。
直到此時你才驚覺你罹患了一個被稱為投球失憶症 (YIPS)的症狀,
而這個症狀也將占據你接下來整整四年的時間。
在球季結束後,你無所不用其極試著去克服你的投球障礙,但它對你的影響越來越嚴重。
起初你會試著忽略它的存在,接著你會絞盡腦汁探詢其因。你會花上好幾個小時與運動心
理治療師聊你的童年還有你的父親會用一些可怕的稱呼來叫你,而且不願意給身為他孩子
的你一絲絲的愛。接著你會開始喝啤酒跟抽大麻,也會嘗試著對牆上的某個點投出上百甚
至上千個球只為了證明自己的控球能力從未消失過,你也會去閱讀那些關於Steve Blass、
Steve Sax、Chuck Knoblauch以及那些同受YIPS所苦的球員但最後仍重返榮耀的球員的相
關文章。
你將會去嘗試任何可能有所改善的事情。
而當年你在隔年春訓重新踏上球場時,
你將會看到三十架攝影機隨時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
我希望我有辦法給你一些建議,但我真的沒辦法。
那將是一個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的處境。
屆時每一天都將是一個煎熬,而且在你察覺以前,你將會從那個不知困難為何物,一路過
關斬將的孩子變成一個完全不知道球從你手中離開會飛向哪個地方的迷途羔羊。
而且你將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件事。
緊接而來的問題會是如何面對那群身處觀眾席的球迷。
在每次上場比賽時,你的身心靈都像是要前往地獄般一樣煎熬。
雖然如此,你還是可以撐過去。
但那些先發與先發之間的日子…
那才是更加難熬的日子…
那是一場沒有間歇的戰爭,沒有任何喘息之機。
午夜夢迴之間,你會反覆的看見你站在投手丘上卻投不出任何好球,無論你怎麼嘗試,你
每個投出去的球只會比上一顆球落向更離譜的地方。每當你認為情況不能再糟的時候,更
可怕的事情就會再度發生,直到你心驚膽跳、滿身大汗地從這個惡夢中驚醒。
也正因如此,你從來沒有在得到充分休息的情況下精神飽滿地踏入球場。
而在更衣室裡,很多人都會對你敬而遠之,因為在棒球裡面,大家都不想要因為跟YIPS患
者說太多或想太多導致自己也患上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病症。但也還是有某些前輩會找你
坐下來談一談,試圖幫上忙。
你將會發現每一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版本的解決之道。
試著把捕手的手套想像成一堵大牆上的磚頭如何?好啊,何樂不為。
在每一次投球前輕踏投手板幾下如何?沒問題。
在你先發那天將一些伏特加裝進你的水壺裡如何?
嗯…
不可以。
這太超過了。
我絕對不會跨越這條線的。
等等…你知道嗎?
管他的!這也許有用,咱們來試試看。
因為你實在太過絕望,你將會掙扎地去嘗試任何可能的方法。
所以你會在對著幻想的磚頭瞄準投球前先輕踏投手板個幾下,
然後你甚至會嘗試在某一兩場比賽的時候以微醺的狀態登板先發,
而這一切都是希望能夠從YIPS中得到救贖。
在一陣子以後,你會因為你已經嘗試太多莫名其妙的偏方後而忘記了什麼才是正途。
而且我還要很遺憾地跟你說上述這些偏方沒一個有用的。
小兄弟,這種事情可沒有一個輕意的解決方法。
但事實上,這並不會把你擊垮,而且你還會因此有所成長。
而這也是為什麼我希望你可以試著把這件事情從你的人生中給分離出來。
請謹記在心,你是個強大的人。
而紅雀隊也不會因此而放棄你。
他們將會把你下放到小聯盟,從頭開始,回到最初的原點新人聯盟,
而且給你無限的支持與耐心,只要你能夠把這投球失憶症的困難給克服。
所以聽好了,這非常的重要。
不要讓紅雀球團以及球迷失望。用盡全力地回報他們的知遇之恩,不要將任何事情視作理
所當然,全心全意面對每一天的挑戰,告訴自己終將回到Busch球場,回到那群球迷面前。
因為只要你這麼做,我保證你會重新回到Busch球場。
就在2004年時你將會從牛棚出發,上場投了10局。
雖然你在小聯盟所做的一切與這10局比起來可說是不成比例。
但再次強調,不要放棄,要…應該怎麼說…有創意一點。
當已在小聯盟重新磨練多個球季但投球狀況仍不見好轉的情況下,
並且午夜夢迴間的惡夢始終纏身,再加上你早已不是當年那健康的年輕小夥子,
這時候你應該對任何可能性都敞開心胸。
一個你從沒想過的奇怪可能。
在2005年的某一刻,你決定從此高掛球鞋。
但你才剛退休滿四個小時後,你會接到一通電話。
「你準備好上場打球了嗎?」
而那是一通來自於你的經紀人Scott Boras的電話,
一通就當你通知紅雀隊總教練Tony La Russa你決定退休的同一天打來的電話。
你會沉默以對一下子。
「Rick,我覺得你可以變成一個外野手。」
而一開始你會覺得這傢伙瘋了。
但你知道嗎?打擊練習時你總是可以把球揮得老遠,
甚至正式比賽時三不五時也可以來這麼兩下。
所以,為什麼你辦不到呢?
在聽到這個想法後,
你開始可以預見你在Busch球場打出一發又一發大號全壘打,
你耳邊似乎也開始聽見觀眾們對你的歡呼。
再一次地。
就如同你的新人球季時的狀況。
所以我在這邊拜託你,重新發掘你的淺能,並且再度全心投入那一切。
孩子,成為一名外野手吧。
好啦好啦,我知道這聽起來是多麼地瘋狂。
在幾分鐘前,我才告訴你說你會變成一個大聯盟投手,
而現在,我又告訴你說你會變成一個大聯盟外野手。
但請相信我當我跟你說你棄投從打後會再度帶來一陣屬於你的旋風。
首先,那一切當你還是投手時所折磨你的苦難將離你而去,它會完全消失掉。
當你轉換身分的第一天起,你將重新找回那股踏進球場時的喜悅。
自然而來會有很多需要努力的事情隨之而來,
例如說你需要去學習怎麼樣打到那帶有尾勁的該死快速球。
但千萬不要誤會了,因為你手中的球棒將帶你重返聖路易。
當你重返Busch球場的第一個打席,千萬要注意你的前腳。
但那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為所有球迷將陷入瘋狂,所有人從他們的座位起身向你致意,
使盡全力地鼓掌歡迎你的回歸,這是一件你從沒經歷過的事情,但這一切快樂與喜悅將
深深烙印在你的心中。
我並不是叫你忽略這一個時刻,我希望你用心感受且浸淫其中。
但在這麼做的同時,在踏進打擊區的同時花點時間低頭注意一下你的前腳。
當你準備就緒,並把你的重心移至後腳時,
你會發現當你抬起前腳準備揮擊的同時,它正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真的是不停地顫抖著。
而且你將無法使它停下來。
在那一瞬之間,你內心中會再度浮現那發生於2000年季後賽面對勇士隊時所發生的事情。
現場觀眾會發現你的腳在顫抖,
而每個透過電視轉播觀賞這場比賽的人都會發現你的腳像是發瘋似地不受控制。
但這個念頭終將隨風而逝。
而儘管你面對第一球時就出棒打成一個內野小飛球,
這群紅雀球迷們仍會發了瘋似地為你鼓掌。
他們用這樣的掌聲來告訴你他們會永遠在你身後支持你,始終如一,
對他們來說,你就是他們內心所在乎的一個人。
七局後,你將會以一個幾乎是好的太不真實的方式來回報他們的不離不棄。
七局下半,兩人出局,二三壘有人,一好球兩壞球。
在此刻,你的紅鳥正以2比0落後給海盜隊。
你將會把一個偏外側的曲球一棒扛向右外野。
而當這顆球正式飛越大牆時,整個球場陷入瘋狂。
當你繞過壘包時,你會覺得自己好像正漫步在雲端,
而這一切來得太快,你一直到回到本壘時你才抬頭環顧那群站在觀眾席的球迷。
仔細去看每一張充滿著喜悅的臉,感受那股歡愉的氛圍。
他們都知道你歷經了多少事情。
就在那你繞壘包一圈的時候,
你可以感覺到就像是整個聖路易的人們都試著把你拉向他們,
試圖給你一個巨大的擁抱。
就是這一刻你會充分了解為何我在前面告訴你要對自己身著那件少棒隊球衣而感到驕傲。
曾經紅雀人,終身紅雀魂!
你與紅雀球隊及聖路易人民將永遠會有著一種特殊的羈絆。
甚至已經到特殊無法形容的程度了。
我很確定沒有其他球隊在你遇到這樣的投球困難後還對你不離不棄,
也沒有幾支球隊會在你決定退休時還讓你可以用野手的身分重新返回球場。
這一路走來,他們有太多時間點可以把你拋下不管,
但紅雀隊及聖路易全體市民沒有這麼做,他們始終陪在你的身旁。
即便你生涯末期還有為其他幾支球隊效力,
甚至你在退休後回到佛州的家人身邊後,
聖路易的人們仍然給了你許多的關愛。
無論什麼時候你重返這座城市,他們總是把你當成如同名人堂球員一般來看待,就好像你
是Musial或是Ozzie Smith一樣而不是一個在2000年代那個丟到一堆打者頭的糟糕投手。
他們已把你視作他們家族的一員,
一個名為紅雀的大家庭。
而且這一點始終不會也改變。
絕對不會。
所以在接下來的成長過程中,你只需要牢記一件事…嗯,還要記得隨時有個後備計劃…:
用盡全力回報這座城市以及他們的球迷對你付出的關愛。然後當你有著自己小孩時,記得
從小教育他們成為紅雀隊的球迷,讓他們明白你與紅雀隊之間那股互相的愛,讓他們了解
紅雀隊絕對是全世界最棒的一支球隊。
然後在你特別堅強且你的孩子們年紀夠大的某一天,坐下來好好的與他們談談你的爸爸以
及你跟媽媽一路是怎麼挺過來的,以及那些在你生命中的美好事物。
跟他們說你從來沒有被這些困難打倒,
用你自身的經歷當成例子來跟你的孩子們說只要他們全心全意,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無法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