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我對於新同學的沒興趣,她的個性倒是非常容易交到新朋友。雖然是不同的個性,可是對我而言沒有很大的影響,即使偶爾被晾在旁邊也還好,反正都是一時的;比較讓我擔心的是聽說這些新同學課業都蠻上手的,狀況不穩定的錦兒會不會大受打擊?
答案是:就算在課業上被別人狂電,其實她還是活得挺開心的。(我就相反,真不公平。)
「厚!」
呃,也不全是如此。
「妳又要幹嘛了?」
「我英文又不及格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我的考卷,再看看她的。
從一下最後兩次大考我的英文開始及格,至於他們三個還是沒起色,仍然「快要」及格。
真是地,這個動作。「好了啦!妳再瞪考卷它也不會自己生出四分。」
「你說什麼。」
「妳用肯定句?」
「你說什麼啊!」
「沒事,我剛才沒說話。」
「……」
我連續叫她趙同學、趙翎錦和翎錦,可是她也回我另外三個無言。看來我必須用絕招。
「錦——嗯呃啊……」
聽到我說的第一個字就知道我叫她那個名字,不知道什麼她連忙摀住我的嘴巴。
我稍微拉開錦兒的手說:「怎麼了?錦兒。」
她一臉被我打敗的表情。
「我還不習慣別人這樣叫我,在我適應之前不要在人多的地方這樣叫我。」
「呃,可是我們又沒怎樣,我們只是朋友啊!難道不行叫對方的小名或暱稱之類的?」
「可是你叫我錦兒很像在叫女朋友的感覺嘛!」
這時兩個聲音冒出來。
「你們兩個?!」
她們的語氣。X,死了死定了,錦兒才剛講就一語成讖。
我偷偷的瞄一下她觀察她的情緒,好像還好?或是說她還沒空對我生氣。
「天晴、夢吾,我們不是妳們想得那樣。」
天晴看著夢吾,夢吾看向我們,最後視線不斷地在錦兒紅透的臉蛋上和另外一處流走。另外一處?我和錦兒對看一眼再往下移。
「啊~」
「哇嗚!」
我們急忙把手分開,情急之下錦兒重心不穩而往後倒。
「翎錦!」她們衝過來可是來不及彎腰。
「錦兒!」坐在對面所以我還來的及抓住她的手。
呼!好險……咦?再怎樣痛的也是突然被抓住的手或是撞到椅子的背才對,怎麼錦兒握的是她的腳踝?我記得之前我所知道她腳踝受的傷只有……
「那傷勢是之前遇到小錦的那個?!」
「你說什麼?」
「妳的腳,之前遇到小錦時受傷的,是不是?」
「我……嗯。」低著頭,錦兒好像被我強硬的語氣嚇到。
「妳不是和我說過看過醫生了?都三、四個月了。」
「有呀!我沒騙你。」
「我又沒說妳騙我。可是現在妳還會痛。」
「看起來沒事了啊!」
因為感覺氣氛一觸即發,附近的同學還有她們兩個馬上後退了一段距離。我無言地扯扯嘴角笑了笑;錦兒也無奈兩手一攤——不是結束,而是轉移陣地。
「我們看起來像火藥庫嗎?」看起來效果沒多好,走廊上好像畫了一塊區域,經過的人都繞著邊界走。
「我怎麼知道。」語調聽起來還是那麼不高興。
「我只是擔心腳傷拖太久會變永久性傷害。」
「和你又沒關係!」
「和我又沒關係?」
偏過頭,握緊了拳頭一會後我才壓抑住我的怒氣和一句話。
每個人都知道這句話會帶給人壓力,可是為什麼那麼多人知道卻還是說了呢?我想我現在了解了。
「我是為了妳(你)好」真的對一個人而言太沉重。
可是,已經無法改變了,即使我已經忍下來了。
我們不發一噢,上課鈴響了我們也只是默默地回到座位。
一直到那天放學,我不斷地希望用言語化解隔閡;一開始還有少許回應,但到放學,她喔……別說了,我就像個陌生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