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桐生會長的老副官。”
彼方急切的説道,又想往車上爬。
“這是侍衛車。”
工作人員説著,用手把彼方撥了下來。
“你們這些人——”
天音彼方倒退了幾個踉蹌,氣得幹噎
他把手杖在地上狠狠頓了兩下,顫抖抖的便喊了起來:
“桐生會長生前,我跟隨了他二十個月,我最後送他一次,你們都不准嗎?”
一位小主管趕過來,間明瞭原由,終於讓彼方上了車。
彼方吃力的爬上去,還沒站穩,車子已經開動了。
他東跌西撞亂晃了幾下,一位新進人員趕緊揪住他,把他讓到車邊去。
他一把抓住車欄杆上一根鐵柱,佝着腰,喘了半天,才把一口氣透了過來。
迎面一陣暖風,把他吹得端起了鐵碗。
出殯的行列,一下子便轉到了河洛東路上。
路口有一座用松枝紮成的高大牌樓,
上面橫着用白菊花綴成的“桐生故會長可可之喪”幾個大字。
靈車穿過牌樓時,路旁有第六期及EN二期新生正在新訓,
帶頭的小主管看見靈車駛過,馬上發了一聲口令。
“敬禮!”
十名即將出道的新生倏地都轉過頭去,朝着靈車行注目禮。
彼方站在車上,一聽到這聲口令,不自主的便把腰乾硬挺了起來,
下巴頦揚起,他滿面嚴肅,一頭白髮給風吹得根根倒豎。
他突然記了起來,抗虹勝利,成為最大箱那一年,
會長到Yagoo偶像夢的墓碑去謁陵,
他從來沒見過有那麼多金盾頭牌聚在一塊兒,
夸司令、船副司令、兔副長官,都到齊了。
那天他充當會長的侍衛長,他穿了不成對的襪子,戴着缺三四指的黑手套,
寬皮帶把腰桿子扎得挺挺的,擦得烏亮綁帶別在右腿邊。
會長披着一襲Adidas夾克,閃亮的龍尾斜掛在身後,
他跟在會長身後,兩個人的布鞋在大理石階上踏得脆響。
那時五期跟EN新生,都在陵前,排得整整齊齊的等候着,
一看見他們走上來,轟雷般的便喊了起來:
“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