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這個月的餐費……」
彼方走出便利商店，數著自己的荷包說。
原來，是她趁著套餐在優惠89元，想說買便利商店為大家省錢，
卻沒想到因為露西亞指示要咖啡加大，照著點了，
竟然就加價變成1250元之貴。
不好意思向店員多問的彼方，只好拿出藏在荷包秘袋裡的藍色一千元大鈔，
才勉強走出店裡。
「唉……」
拿著餐點趕緊回到事務所的彼方，
打開門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露西亞。
露西亞正一臉不耐，翹腳坐在露娜的臉上大便。
看見彼方回來，她冷哼了一聲。
「露西亞前輩……我把大家的飯買回來了。」
「從今天你就退出Hololive吧。」
「我知道了……等一下？」彼方不敢相信剛剛聽見了什麼。
「你這個月的同接，已經只剩下一千個……不，六百個人了。
再加上你的貧乳屬性，和我跟佩可醬都重複到，
對於Hololive來說，你只是白白在佔據網路流量而已。
讓你出去買個飯，也拖到午休快結束才回來。我們已經不需要妳了。FAQ」
殘酷的言語在在刺著彼方的心，
她右手拿著便利商店的塑膠袋，左手捏著空蕩蕩的荷包，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
「哦？午餐買回來了嗎？真謝謝妳啊彼方」
towa從事務所後面的情趣寢室走出來，開門的短暫時間裡，
可以聽見裡面巧可老師和男人的嘻笑聲。
她走過來，從彼方手中搶走便利商店的袋子，沒有再說什麼，又關上了寢室的門。
露西亞的手貼在臉頰上，手肘則頂著露娜被菸燙傷的側腦，
下巴一抬，示意彼方快點離開。
彼方沒有哭。但是、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回過神來，她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了。
「……嗚」
「……嗚嗚嗚嗚……」彼方無力地坐在角落，把臉埋進自己的雙膝，嚎啕大哭起來。
叩叩叩。溫柔的敲門聲。
「彼方炭？」
是可可。彼方用大大的袖子擦擦眼淚，笨拙地爬起身來、急忙跑到門邊。
門打開了。走廊明亮的燈光溫柔地流進拉上窗簾的黑暗房間裡。
「……彼方！？妳怎麼了？」
「可可！」
彼方當頭就埋進了可可的胸部裡面，邊用力哭泣，邊微微抽搐著。
可可則是一臉複雜地微笑著，龍牙微突的笑容裡，縈繞一股惆悵的什麼。
「沒關係……已經沒事了喲……」可可溫柔地撫著彼方的後髮，
雖然語氣依然輕輕鬆鬆地、
但彼方並沒有看到，可可的龍尾正低垂著。
就那樣子，兩人抱著彼此，
不知道過了多久。
慢慢地彼方也哭停了，可可一看，哇，彼方漂亮的雙眼都給腫了起來，
不忍地摸摸她的臉頰。
彼方還是不停在吸著鼻子。
「妳看看妳，滿臉都是鼻水。我們去清理一下，好嗎？」可可笑著說。
矮矮的少女用手擦擦左眼的眼淚，邊點點頭。
高高的龍人牽著她，好似是溺愛又信任彼此的姊妹，兩人一起走到廁所。
在盥洗台前，彼方用水沖沖哭得唏哩嘩啦的臉，
而可可則抱著雙臂，背貼著門，抬著頭斜斜地透過鏡子裡看她。
「還好嗎？」
「……嗯、已經沒事了。不過，」或許是因為情緒都給哭掉了、
又或許是想故作堅強。彼方笑了出來，「肚子餓了呢。」
「啊、說起來都已經這個時間了。」可可脫下內褲，抬起龍尾，露出肥碩的屁股，
「肚子餓著的話、可是沒辦法戰鬥的喲。靠過來吧。」
彼方把臉湊到龍尾正下方，讓可可半坐下來。
「噗嚕轟轟轟轟轟－－」
那是，可可的溫度與口感。
彼方試圖忘掉今天發生的一切，
只是任憑全身，沉浸在可可的愛當中……
……龍的糞便逐漸埋沒了彼方的腳踝、膝蓋，
積累而上，直到整間廁所都被淹沒了。
在黑暗當中，彼方只顧著繼續吞食，
無法看見任何事物，
耳邊只能聽見可可，與自己一起鼓動的心跳聲。
那裡，就只有她們兩個人，默默陪伴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