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件供人消費的物品是以單獨的類型出現的。 我們可能沒有足夠的財力去購買
某件消費品,但是我們的工業社會卻給了我們一種“先驗”的特權,作為一種集體的優
雅和正式自由的標誌,它就是選擇。 物品的這種可獲得性是“個性化”的基礎。
只有消費者有了各種各樣的選擇,他才能超越購買的嚴格必要性格,而個人地介入
更進一步的層次。 事實上,我們根本已沒有不做選擇,而只是出於用途考量來購買一件
物品這樣的可能——今天已沒有任何一件物品如此地提供給“零程度”的購買了。 不論
是自願或是被迫,我們所擁有的選擇自由強迫我們進入一個文化體系之中。
這個選擇因此有似是而非之處:如果我們把它當作一種自由來感受,那麼我們一般
不會感覺到它是一種強加在我們身上的東西,而且,通過它,是整個社會強加在我們身
上。 選擇這一輛車,而不選擇另一輛,您或許把它個性化了,但作出選擇這個事實本身
,卻使您進入了整體的經濟體制之中。
斯圖亞特· 穆勒(Stuart Mill)認為:「只是選擇這件或那一件物品,以使得您自
己和他人有所不同,這個單純的事實本身,便是一項社會服務。」消費物品的不斷增多
使社會把人的選擇能力更容易地轉移到物品身上,如此便消除了個人需求這一項潛在的
威脅對它具有的危險性。 我們由此可以明白看出,“個性化”不只是一個廣告策略:這
是通過物品和信念的“個性化”,想要更佳地整合個人的一項社會的基本意識形態概念
。
物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