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美國和中國幾乎沒有達成一致意見。然而在台灣問題上,至少在某一方面,他們是
完全和諧的。雙方官員表示,中國聲稱擁有該自治島並支持其蓬勃發展的民主,其周圍的
現狀正在以危險的方式發生變化。戰爭看起來並不迫在眉睫,但持續了 6 多年的不安和
平是脆弱的。然而,問他們誰是錯的,和諧就破裂了。
從本月美國眾議院議長南希·佩洛西訪問台灣引發的危機中可以清楚地看出這一點。她在
她的權利範圍內,但她的旅行是挑釁性的。這激怒了中國共產黨。佩洛西女士的一位前任
曾於 1997 年訪問過該島,但中國最高外交官聲稱美國“破壞者”破壞了現狀。佩洛西女
士離開後,中國在該島上空發射導彈並進行實彈演習,將其包圍,就好像它正在排練封鎖
一樣。
自 1995-96 年上一次對峙以來,美國、中國和台灣都對和平岌岌可危的模棱兩可和矛盾
——如果你願意的話,現狀是現狀——感到不安。尤其是中國,已經露出了牙齒。如果世
界要避免戰爭,就迫切需要建立新的平衡。
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過去半個世紀的驚人變化。台灣已從軍事獨裁發展成為繁榮的自由
民主國家,擁有 2400 萬人口,其中幾乎全是漢人。它的公民是大陸人的兩倍多。他們的
成功是對中國專制政權的含蓄譴責,也是他們抵制北京統治的明顯理由。台灣總統蔡英文
沒有正式走向獨立,但該島正在遠離大陸。自從大陸壓製香港的公民自由以來,中國提出
的“一個國家,兩個制度”看起來是空洞的,香港也得到了同樣的待遇。今天很少有台灣
人說他們希望立即正式獨立,如果只是因為那肯定會引發入侵。但更不贊成迅速統一。
美國也變了。在 1950 年代兩次介入保護台灣之後,它開始懷疑它是否值得保衛,但該島
的民主成功及其作為半導體來源的重要性提高了賭注。今天,日本等盟國將堅決支持台灣
視為對美國在西太平洋地區主導和可靠大國地位的考驗。美國沒有正式承諾直接保衛台灣
,而是採取了“戰略模糊”的政策。但在中美競爭日益激烈,以及華盛頓政客爭相對中國
強硬的情況下,毫無疑問,美國今天會加入台灣問題之戰。事實上,喬·拜登總統一再這
麼說——儘管他的工作人員每次都迴避他的言論。
但沒有哪個國家比中國在破壞現狀方面做得更多。和平能否持久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其強
人習近平。他為悲觀主義提供了充足的理由。隨著中國變得富裕,他滋生了一種醜陋、偏
執的民族主義,強調它在背信棄義的外國列強手中所遭受的每一次屈辱。他將統一台灣與
他到 2049 年實現“民族復興”的目標聯繫起來。它的海軍現在擁有比美國更多的船隻。
華盛頓的一些將軍認為未來十年可能會發生入侵。
幸運的是,中國在這場危機中的行動是強有力的,但經過調整——旨在顯示其憤怒和實力
,同時避免升級。它的部隊已經部署,以免引發戰爭。美國也發出了類似的信號。它推遲
了洲際彈道導彈的例行試射。佩洛西女士的飛機繞道飛往台灣,以避免飛越中國在南海的
基地。
危險在於,中國利用這場危機為其侵犯台灣認為的領空和領海設定了新的界限。它還可能
試圖對該島與世界其他地區的往來施加更嚴格的限制。
那一定不能發生。美國及其盟國的任務是在不打架的情況下抵制這些努力。美國可以從重
建危機前的規範開始。它應該立即恢復台灣周邊的軍事活動,例如,包括通過台灣海峽和
在中國聲稱屬於自己的國際水域的行動。它可以繼續擴大與盟國的軍事演習,讓他們更多
地參與對台灣的應急計劃。當中國向其附近發射導彈時,日本感到惱火,並表示它可能會
干預戰爭,這將使中國的入侵大大復雜化。
目的是說服中國這樣的入侵不值得冒險。使用現在提交給國會的《台灣政策法》(tpa)
向台灣提供更多訓練和武器是有道理的。但台灣需要一個更好的戰略,基於像烏克蘭那樣
使用得很好的小型機動武器,而不是其將軍青睞的昂貴裝備。該島應該成為中國難以消化
的“豪豬”。與烏克蘭一樣,台灣也必須表現出更多的自衛意願。它的武裝部隊長期以來
一直受到腐敗、浪費和醜聞的困擾。
有時,與中國的公開對峙是有道理的。更多的時候,它會因為很少的收穫而帶來很多麻煩
。七國集團譴責中國的導彈投擲,日本和澳大利亞也是如此。但韓國沒有,東南亞國家也
一直不願站隊。拜登政府在譴責中國侵略的同時,也應該強調,它不支持台灣正式獨立。
國會應避免採取不會給台灣帶來真正好處的象徵性舉措,例如重命名目前在 tpa 中的台
灣駐華盛頓代表處。為什麼不通過貿易協議呢?
戰爭並非不可避免。儘管習近平雄心勃勃,但他的首要任務是掌握權力。如果入侵烏克蘭
給我們上了一課,那就是,即使是看似輕鬆的勝利也可能變成一場曠日持久的鬥爭,在國
內造成毀滅性後果。美國和台灣不必證明中國入侵會失敗,只要提出足夠的懷疑來說服習
近平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