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明 Facebook
政治很可怕!
近日來看到同樣學民事訴訟法的黃國昌博士,
被若干媒體或評論者嘲笑,內心感到有點像
看完「投名狀」的淒涼。
雖然在學術上因留德、留美的本質上差異,在
對民事訴訟法上諸多問題的理解,在文章論述上
,我和黃博士每呈現不同的觀點;甚至在一次立法院對大法官的審查會,黃也一體性指責
其他參與者只來領出席費,不盡心,遭我回應:「太看不起人」。
不過,看了近月來對他的評論,仍有所感,不得不發:
第一眼看到黃博士,是我當年從台中地院離職去
高雄大學法學院任職第一天報到前從楠梓火車站搭上計程車後,路上看到窗外路旁站著一
個帥氣逼人的年輕人在招手計程車,內心便直覺有可能是同事吧?果然,在到學校報到說
明會上,才知道這位民事訴訟法的學界新秀。
在法學院,黃博士多數時間都在102研究室,認真教學研究,深受學生歡迎。有次來我101
研究室問我一個舉証責任分配觀點,非常難的問題,不是高度智慧頭腦,是無從發現的爭
點。我也爲此寫了兩篇文章說明。其實,我一路上治學,有不少文章都是爲了回應黃博士
的提問的。
黃博士當年才三十 頭,有女友,分隔南北兩地,而當時高雄大學地處偏遠,生活起居不
便,能否順利回北部教書,一切未定,對感情的安定,難免受到影響。當時,我曾問:「
在部落格的討論很熱烈,為什麼關閉?」他回答:「學長,你知道,我才三十出頭和大學
生差距不大,一些熱情同學的表現,可能保持距離點比較好。」而在一次載我去市區Bar
聽歌時,看他上去唱一首日本情歌,之後述說如何面對和女朋友的分合選擇之苦,聽其形
容,面對北上之茫然,如何不辜負耽誤佳人,其中煎熬,非個人所能想像。然而,感情上
的選擇與困難,難道這不是三十歲人所可能共同面臨的問題嗎?
是的,一個屈居當時偏鄉的熠熠巨星,在郭所長的召喚下在高大盡心教學研究的年輕學者
(相較於我,因我剛去一個月,便有其他學校安排隔年跳槽,心境相對安定),在多年後
因從政被爆料,然而,當時他對師生份際有所意識下,究竟有何等證據可以証明黃博士在
學生仍在學被他教導時,受其引誘而進入情感的漩渦中?如此,或許有值得批判的餘地。
如果,若干女同學是在畢業後才與黃博士交往,則媒體在其此次舉辦活動,威脅到政黨利
益時,諸多評論者捕風捉影的諷刺,未必合理。
為了黃辦活動,國家機器也動起來,也不管違建起於何時,何人所為,一概標題為「竊占
國有地」,其實一切都可能只是網軍想要摧毀黃辦活動的正當性。
人會變,也許黃博士也會變,這個我不了解。因為十幾年來除了早期在民訴法研究基金會
報告時或律師懲戒覆審委員會開會時,偶爾碰到外,我和黃博士,並沒有交集。不過,兩
件事,記憶猶新:
一次:因我深知黃博士非池中物,故告訴他,「你必會從政的。」他回答:「學長,我愛
研究,中研院給很好的待遇,我會繼續做研究的」。…. 嗯,這點,我評估是正確的。
一次:我告訴黃:「趁此時機,你加入民進黨,一定可被重用的。」黃博士回:「學長,
民進黨裏面有一群沒有理想性的貪腐集團,我怎麼可能去和這批人共事?」喔,這……!
是的,這就是我印象中所停留的對黃國昌曾有的理想主義者的形象。而這和被權貴招手,
就樂與共舞的政治人而言,黃博士曾有的廉正性自覺,不更難能可貴?
黃博士本來是有機會可以像加、澳、法、奧等國年輕政治領袖般在台灣政界冒出頭的,不
過他沒有料想到是黨同志並不同心,而機會也不再來。於今和館長站在一起,我看不懂,
也許…..也許是一場對台灣社會、台灣政治的反諷吧!
這是我認識的黃國昌,一個曾經堅持不會為個人唾手可得的權力而 賣靈魂的學者!…..
不過,這僅是我的記憶!
姜師也算是高級酸了
順便小批一下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