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護你。」
那天晚上，
也許我說了很多，也許什麼也沒說，
總之是記不得了。
只有這句話像洄游的魚群鮮明地重複出現。
縱然我們奔跑、大笑，
你的悲傷依然從面具下不停滲透出來。
只有我注意到嗎？
可你歡快的聲音分明配著緊皺的眉頭啊。
那是我下定決心的開始。
你哭。
我像是被揉碎了一樣，
忘記人是會說話的動物。
不想要你再傷心了，
請你站到我身後吧，
我來替你扛著那些沉重。
「我保護你。」
不是覺得你懦弱，
而是那是唯一一件我能為你做的事。
即使我知道我從來沒有這個立場。
我努力書寫，
為了不讓你從記憶淡出，
卻又希望我在你腦海裡早已模糊。
而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我的一廂情願。
在沒有人理解的國度，
想起了寫給你的歌，
「待到東方既白 難忘難捨難捱」
不留神就嗆了酒，
真是個壞預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