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唯一難過的,對我而言是家族裡那太像宮鬥劇的一切。
隱約地,孩提時大家相伴玩耍的嬉笑聲猶在耳畔,歲月不曾洗去純真,而是後來人生
教會了我們更有趣的慾望,透過實踐慾望,合理化並淡化那些歷歷在目的情感。
家產、家業和龐大的家族體系,從小就逼著我面對競爭,學會處之泰然;難免地叛逆
,抗拒,卻也因此過度充滿安全感地衝撞一切我們自認為的陋習、挑戰,並嘗試真的
走自己的路,而年,卻像一個因果的業一樣,逼著我們從世界各地、各個領域回到這
個血脈相依的原點面對這一切。
龐大的利益當前,手足其實並不怎麼情深,又或者我應該說,那些真正的仁義道德,
只能存活在尋常百姓家。
我為此感到哀傷,因為依然覺得自己可以是個更好的人。
記憶裡的碎片拼湊起來的完美假象,在利益面前豪不值錢,其實不該感覺到太感嘆,
但,
我還記得那個總是在玩捉迷藏的時候護著我的你充滿陽光笑意的模樣。現實與記憶過
度違和,一個恍然如昨就變得如此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