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多 到了道館訓練
跟學員還有老師 跑了沒有改變距離的路程
做了從學生時代 那份量一如往常的體能訓練
站在兩個新的學生旁邊 一起聽了老師對年輕學員的指導
特別感覺 心情不同了
格鬥技這種事 當時並不認為是老師說得 「磨練內心的物事」
那時練習最重要的 是找到「優越」於對手的狀態
有效率的練習 是最重要的
力量足以壓制對手 活動比別人敏捷 攻擊時的洞察力
強跟弱者 絕對不同 認同、贊同、證書、獎盃
強的話就有全部 弱的話 則一無所有
至於武術 磨練內心?
心是要完好到什麼地步 現實才能產生這樣大的差別?
但今天 沒有那些動機了 很明白 年紀已經早就過了
跟年輕人對打 只是覺得 好累
累得很舒服
聽著他們的目標 也有一種獨立感─那是年輕人的事了
只是衷心希望 他們因努力而獲得幸福
現在的我 依然是在為別的事戰鬥
但是我也明白 原來現在我心裡仍有一個小角落給它
跟老師說話
規屬感 還有
也發現 自己的攻擊模式跟練習的愛好方式 原來是有鮮明的個性
跟當時巔峰的自己有很大的不同
當時為了能贏 盡是複製了學長的練習菜單
打了模樣像學長的拳腳 做了份量一樣的練習
彎曲自己 彎曲成能「贏」的形式
只在乎攻擊角度、手段的勝率
但 這些年一放鬆 我的拳腳方向又變回原本的樣子
愛好 它本身 不會受不屬它自己形式的東西而改變
接下來 期望武術之道 我能在自我的經驗中找到更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