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完的時候應該聖誕節了吧？
除了似乎被撩得不要不要的ann、常讓人不要不要的冬冬和眼睛漂亮得讓人不要不要的鈴
鈴的預留之外，剩下的稿酬每五推100P到沒了為止。老規矩－－不重複喔！
正文開始。
2016/12/25
「小弟弟你這第十發已經等很久了欸！我後面還有客人啦！」
老闆本來要催他趕快射完手中的子彈，但程新昊只是淡然地看了老闆一眼。
「反正你也......啊啊啊沒事。」
「什麼事？」收起如劍的目光，他回頭盯著眼前的標靶。他知道自己前九發都命中了，只
要最後的第十發再射中就能拿到兩個大玩偶。
「十中九就有一隻大玩偶了，兩隻你可能也抱不動。第十發不如隨便打啦！」
聽到老闆的建議，程新昊反而垂下持槍的手接著把空氣槍掛回槍架上。
「我住附近。第十發先欠著。」他話說完也不等老闆答腔就隨意地拿走架上的一隻玩偶。
「小弟弟－－」
「射中第十發也不知道另一隻要拿什麼。」程新昊邊往街口走著邊對著手上的玩偶自言自
語。
「話說這個形狀好熟悉......」他先是端詳著手上的玩偶然後再不斷地翻轉它。
「還真的是勒。」
「嗯？那不是？不是吧？」順著星座的符號程新昊的眼角餘光瞄到了一道身影。
「弟幫我吃。」
「不要吧大姊？這都是妳要買的欸！結果卻都丟給我。」
「你太瘦了，要多吃點。」
注意到她弟成「囧」形的臉，還有她妹無奈的樣子，程新昊默默地將玩偶擋在自己的臉前
。
「......」
「......」
「咦？姊妳幹嘛？」
沒有再聽到他們姐弟們繼續拌嘴，他這才下意識地從玩偶的縫隙中偷偷地往外看。
「靠北喔！」程新昊心裡罵了一聲，手上的玩偶也隨著動作被拋飛。
「幹嘛？」接過空中的玩偶，謝依蒨看著程新昊：「這是我的聖誕禮物嗎？」
「妳要的話就是囉！」
「我要的話？可是這是天秤座的娃娃耶？還是這是給別人的？」
被堵到無話可說，程新昊不斷地腹誹著自己：什麼星座不好拿，幹嘛拿到她的星座啦！
「你今天沒約喔？看你一個人在晃的樣子。」
「國外學期結束剛好強碰學校的期末考啊！我也不想好嗎？」
「原來是這樣。」
寒暄了一兩句兩個人陷入了一陣靜默。謝依蒨看似放空地緊抱著懷中的娃娃，程新昊則是
盯著被她胸前飽滿擠壓到變形的玩偶後背。
「好好喔。」
「蛤？什麼好好？」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謝依蒨自然地問了一句。
「呃......沒什麼，我剛才沒說什麼『重要的』。」程新昊心裡搧了自己無數的耳光：怎
麼碰到她自己就一直冷靜不下來！
「姊。他是誰啊？」
「你學長啦！沒禮貌！還不快打招呼。」
「喔－－學長好。」縮了縮脖子，謝依蒨的弟乖巧地道了聲好。
「妳幹嘛？他被班導教到已經夠嗆了，妳還這樣欺負他。」
「我哪有欺負他！這是姊姊對弟弟的疼愛！」
對她的理不直氣仍壯笑了笑，程新昊遞給她弟一個辛苦了的表情。
注意到他對自己弟弟的擠眉弄眼，謝依蒨蹙眉道：「你幹嘛？你......你該不會喜歡...
...男生吧？」
「乾。」擺出不悅的表情，他只希望這次能撐久點。
「唔－－」謝依蒨不改戲謔的表情，她仍然故作認真的表情看著他。
「齁......」程新昊做出雙手投降的姿勢後問他們現在要去哪。
「只是到處逛逛而已。吃個飯就要回去啦！」
「對欸！換妳弟要學測了。」
「你那麼了解幹嘛啦？」
沒有答話，這次換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姊。我跟弟先回去囉！你們慢聊。」謝依蒨的妹妹小心翼翼地問。
掃了自己妹妹一眼，謝依蒨點點頭算是回應了。
「你還在在意高中時的事？」等自己的弟弟和妹妹走遠了，謝依蒨這才開口再問了一個問
題。
長呼了一口氣，程新昊給了個淡淡的微笑：「我說我不在乎妳信？」
「不信。」
......
「噗哧！」
「哈哈哈哈哈！」
兩個人笑地東倒西歪，連笑聲的音量都令人側目。
「所以，你現在很討厭我囉？」等到自己的笑意稍減，謝依蒨臉色一正地問。
「最好是。」帶著笑意但程新昊也是認真地回答。
「這算不算告白？」謝依蒨邊說邊左顧右盼。
翻了個白眼程新昊繼續低著頭看著她手上的玩偶。
「欸。」
「欸屁欸啦！妳很煩欸！一直叫我『欸』。講都講不聽。」
「我已經四年沒叫你「欸」了！」謝依蒨委屈地說。
「我們這四年最好是有講過幾句話啦！」
「那......你會想知道為什麼嗎？」
「老實說：不想。」程新昊搖搖頭。
似乎在欣賞著她驚訝的表情，約莫一分鐘後他才又說話：「知道有什麼用？先不說是不是
有其它人影響了妳的想法，就算只是妳自己的感覺事實還是沒變。與其去想那些不如讓自
己的全部更好不是更重要嗎？」
聽了他的話，謝依蒨蹲在街旁頭枕在玩偶的頭上思索著。
「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是很在意。」
「什麼事？」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比冷淡他更嚴重，謝依蒨一聽就馬上抬頭問他。
「那二十幾顆妳不吃好歹也還給我吧？我也很愛吃耶！」
「蛤？」謝依蒨不可置信地看著程新昊，他什麼不提卻比較在意被她轉送給一些人的金莎
巧克力？
「不過想到那本小說我更是不好意思。」
「怎麼說？」
「我後來po在網上校稿的時候才發現錯字一堆，連劇情都有些bug啊！」
「你才知道。」托著腮幫子，謝依蒨不禁嘴角上揚。
「謝依蒨。」
「嗯？」她轉過頭視線剛好和剛蹲下的程新昊持平。
「妳還是笑著比較好看。」
「你好怪喔。」
「因為我只知道高中時妳看到我的時候是不笑的。我都不知道我該難過的是『我讓妳不開
心』，還是『我不能讓妳開心』。」
「我又不是無時無刻不是笑著。」
「繞國文喔妳。」
「你不會出國三年國文就退步到聽不懂吧？」
「最好是。」
「所以，你難過的到底是什麼？」
「我覺得是為我自己難過。」
「什麼意思？」
總是被需索時才覺得有存在的意義。如果連朋友都當成這樣－－把自己放在那麼低的位置
，那自己又能有什麼方式去喜歡妳。就連在流言蜚語前自己都沒辦法去說我真得喜歡妳。
「是我沒去做一些事。」
「很後悔嗎？」
程新昊習慣性地笑了笑：「沒有。」
仍然不了解他的意思，謝依蒨沒有繼續問下去但卻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先不要說後悔能不能回溯。要是回溯了那那些開心快樂的事還會存在嗎？」
在和一個人那麼多次的接觸中，只要有一次是好的，那認識這個人就沒什麼好後悔的了。
「不確定，很可能不存在了。」謝依蒨堅定地搖頭。
「要說我不想失去的快樂－－不知道為何，就是在妳旁邊就有的、一種安心的感覺。」
第一次認識是第一次坐她旁邊的時候，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坐在她附近是在學測前。本來
該隨月考變換的坐位卻因為班導說要穩定的環境而固定了整整半年。
「這種感覺......現在似乎也沒有變。」對吧？
「嗯。」謝依蒨低頭看著地板上的線條遲遲沒有抬頭。
「我把娃娃給妳了喔！那妳是不是該說什麼呢？今天是聖誕節喔！」仍然單腳跪著，程新
昊滿臉笑意的看著她。
「聖......」
「蛤？妳說得太小聲了。我、聽、不、到－－」音量隨著字句提高，最後在謝依蒨臉前爆
裂。
「我說，聖誕快樂啦！」謝依蒨接著也回以一個又高又亮的聲音。
不知道是今天遇到她後第幾次笑了。而，這次他不再問「妳怎麼了？」而是「妳，在想
什麼？」
「我在想你怎是用那樣的語調講話。」
「怎樣的語調？」
「就有種安穩、溫暖的感覺。」
「想知道原因？」
「嗯。」
「手機。」
「幹嘛？」謝依蒨邊問邊把手機鎖打開交給他。
程新昊打開便條紙打了幾個字才還給她：「回家再看。」
「你要回去了？」
「我突然想起有件事要馬上去做。」話一說完程新昊就立即往夜市深處跑去。
「哪有人這樣的......」走過自家的庭院，謝依蒨踢掉腳上的球鞋。
「老闆老闆。」
她這次可是真的忍到到家才打開手機。
「小弟弟你怎麼又來了？」
「結果就只是留個便條紙。」她噘著嘴抱怨著。
「能讓我把第十發打完嗎？」
「預覽還只有兩、三行......」
打完了最後一發，他一個跳躍摘下了早已決定的另一隻玩偶。
「我會有這樣的語調，」
「不過一、兩個禮拜又要過去了，煩欸！」
「我想是因為：」
「一個月後的生日又要自己過了。」程新昊邊拋著手上的玩偶邊扁著嘴埋怨。
......
「喔－－」他摸了摸被玩偶敲到了的頭：「為什麼瓶子圖案的瓶口是金屬的啦！」
「妳照耀過，我的天空。」
抱緊手中的玩偶程新昊往仍然光亮的街口走去。
治癒的瓶子，聖誕特別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