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嘗試用Chat GPT4.0翻看看
本材料(信息)由被外國代理人認定的謝爾蓋·安德烈耶維奇·切爾尼紹夫製作、分發和
/或指向,或涉及外國代理人謝爾蓋·安德烈耶維奇·切爾尼紹夫的活動。18+ *謝爾蓋·
切爾尼紹夫不同意此狀態
我的父母過去二十年一直住在大城市的“私人區域”。在寫這篇專欄之前,我花了幾天時
間思考如何將這個術語翻譯成其他語言(包括莫斯科話),我發現沒有辦法。這不是“個
人住宅建設”,正如“維基百科”所寫,而是一種將鄉村生活方式注入大城市的方式。那
裏沒有鋪設的道路,沒有下水道設施(儘管幾乎每家都有衛生間),電話在大約15年前纔
出現,那時也開始有了燃氣。燃氣意味着在冬天不需要每天兩次(甚至三次)從棚子裏搬
運煤炭來生火。燃氣很好,但並非處處都有。大約十年前,外國車開始出現在圍牆附近。
過去五年裏,沒有什麼變化。
這個夏天,我週末從我父母那裏接回我的兒子。“不要晚於早上十點到達,”我媽媽告訴
我。事實上,我確實在十點準時到達。而在附近的另一條街上,那個私人區域的葬禮定在
十一點舉行。十一點鐘,他們把“街上老大”的侄子帶到了鄰街。所謂的“街上老大”是
一種受人尊敬的人物,類似於班長,只不過是在街上。因此,這位街上老大的侄子,一個
已故的“特別軍事行動”參與者,應該得到體面的送行,大家應該去表達敬意。他在春天
被徵召入伍,戰鬥了半年,回家休假,然後再次出發——第一天就遭到炮擊。第二次回來
時,已經是在鋅制棺材裏,連窗戶都被塗上了漆。這就是爲什麼我媽媽要我十點鐘接孩子
——她知道我不會同意他參加這種紀念活動。
在這條父母的街上,現在有一個“戰爭英雄”住在他父母的房子裏,他也是前瓦格納集團
成員,也是一個慣犯。我記得自己從小到大,他總是因爲小偷小摸或者滋事而坐牢。出獄
幾個月,喝酒,搶劫——然後再次被送進監獄。如果這幾個月裏有人家的菜園或房子裏丟
了東西,首先會想到他。現在他有了獎章和全新的車。順便說一下,他還帶着他的父母去
了海邊。據說,他們爲兒子感到非常自豪。
就在馬路對面,鄰居的媽媽曾是電車售票員,可能因此她說話聲音特別大。過去一年半,
她經常說她的女婿越來越頻繁地提到要自願參軍。因爲債務不會自己還清。確實,債務不
會自己消失——隔壁的另一個鄰居因爲債務而酗酒,最終心臟病發作,就在春天前夕,整
條街都來參加了他的葬禮。
我在這條街上住了十年。我的父母仍然住在這裏,因爲這裏有他們的桑拿浴室、車庫和菜
園——這與那些“你們的公寓裏,人擠人”的地方完全不同。至於那些“瓦格納”的退役
軍人成爲鄰居——現在他們哪裏不是鄰居呢?
每當我聽到那些在荷蘭或以色列的溫暖工作室裏的“專家”們講述人民在普京政權的壓迫
下如何苦難,以及戰爭和制裁如何使人民失去一切時,我就會想到這條街。當我在
YouTube上看到一個“自由派”移民與另一個“自由派”移民的辯論時,我也會想到這裏
。他們說,人民將因爲制裁的沉重壓力而意識到“普京政權”奪走了他們的一切。他們希
望人民將理解這一點並起來反抗。或者,即使不起來反抗,至少會抵制政權。或者其他什
麼類似的事情。
最近,著名心理學家Lyudmila Petranovskaya在一篇帖子中試圖總結俄羅斯人民的所有損
失,以證明“並非所有俄羅斯人都是這場戰爭的受益者”。她列出了幾個方面:國家貨幣
和所有財產的價值在“硬通貨”中的崩潰,“世界的關閉”對旅遊者而言,關閉了孩子們
在國外學習的前景,削減了公民權利和自由,教育的退化,文化的退化,“因離開而導致
家庭分離”,等等。讀了這份清單後,我再次感謝命運,我沒有出生在莫斯科,並且我仍
然保持着與現實的聯繫。
因爲如果我們以俄羅斯人口的三分之二來代表“俄羅斯人民”,那麼“俄羅斯人民”其實
沒有失去什麼。因爲他們本來就沒有這些東西。人們最後一次手持美元是在大約1997年—
—僅僅作爲一個有趣的小物品,沒有更多。他們從未去過劇院,也完全沒有注意到最優秀
的導演離開俄羅斯,留下他們一無所有。他們的孩子上的是同一所學校,可能還是同一個
已經七十歲的老師。對於人民來說,不通過大喊大叫來教育孩子,以及在學校的草坪上自
由行走,這是他們想象不到的。最終,如果家庭因爲監獄、徵兵和合同服務而分離,那也
只是因爲這些原因。對於人民來說,沒有人會去格魯吉亞或哈薩克斯坦——他們的親人從
未離開過他們所在的城市。
至於商店裏的價格上漲——人民從未真正依賴過商店。人民在地下室裏有土豆和整個冬天
的醃菜。我們總能設法生存下去。
所以,總的來說,人民並沒有失去什麼。他們特別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
但他們獲得了什麼呢?他們確實獲得了很多,非常多。首先是金錢。非常多的金錢。是的
,成千上萬的俄羅斯士兵沒有返回,但成百上千的人卻回來了!他們帶回了之前無法想象
的數以百萬計的盧布。在我妻子的家鄉(一個不像我們的城市那麼大,但工業更發達的地
方),有個人帶着三百萬盧布回家,他和他的朋友們在十天內就花光了這筆錢。每天三十
萬盧布,包括無限量的酒和妓女。這纔是生活!那些有家庭的人——他們去海邊度假,買
房子,更新汽車。
其次,是歸屬於偉大的感覺。就像我們的祖輩擊敗了法西斯主義一樣,我們也在擊敗烏克
蘭的納粹主義(或現在的什麼?)。同時,我們也戰勝了同性戀者、猶太人、整個集體西
方、共濟會,以及所有的所有人。那些年紀較大的人,歡迎先鋒隊、初級軍事訓練、校服
以及他們青春時期所有的屬性的復興。終於,因爲現代青年完全放縱了!而這一切,大多
數時候,甚至不需要離開沙發就能實現。
你將提供什麼給那些因這場戰爭而富有起來,並感覺自己像東方君主那樣偉大的人民?關
於盜竊了財寶的官員的電影?這個人民從90年代開始就已經知道他們被盜竊了,這裏沒有
任何新聞。是關於人民(作爲“留下來的人”)對政權罪行的責任的討論嗎?關於民主和
人權的訪談?關於被監禁的Berkovich或Melkonyants的悲慘故事?他們是誰呢?在電視和
互聯網上(比如“共青團真理報”的網站)沒有提及這些。
這些年來在工作中永遠也掙不到的金錢贈禮,加上歸屬於偉大的感覺,構成了一種爆炸性
混合物。如果不考慮這一點,人們就會無休止地驚訝於爲什麼在最近的選舉中,主要是鄉
村(而不是大城市)投票給被任命的省長和“執政黨”——儘管正是這些鄉村承受了徵召
的主要損失。正是這種爆炸性混合物促使人們投票給那些穿着二十年前買的裙子來投票站
的老太太們。她們真誠地投票給那個即將——爲了反對敵人,當然——建立偉大國家的政
權。正是這種混合物在那些真正因這場戰爭失去一切的少數人羣和絕大多數既沒有失去什
麼也獲得了一切的人民之間產生了徹底的不理解。
在我們這些知識分子的對話中,希望混亂不久將結束,我們儘量不去想這件事。成千上萬
的男性和女性已經經歷了當前的戰爭和“新領土的恢復”過程,他們有數百萬的孩子。這
些數百萬的孩子認爲他們的父母現在正在做英雄般的事情。他們真心相信——因爲這些是
他們的父母,他們不可能是壞人。這些數百萬的孩子在九月一日系上三色領帶,看着同樣
的電視節目,聽父親講述“烏克蘭人”的故事,穿過被毀的馬裏烏波爾去克里米亞度假(
不論是否有父親陪同)。
如果我們想在戰爭結束後開始討論公共懺悔,我們必須等到這些孩子長大,生下新的孩子
,然後對這些(還未出生的)孩子講述他們的祖父是如何做出不光彩的行爲的。關於祖父
的事情聽起來總是比關於父親的要容易。德國的內在而非表面的懺悔是在1970年代開始的
——正是那時,國家社會主義者的孩子們長大了。
那麼,大約在2040年代末,我們就可以開始與人民討論這場戰爭確實給俄羅斯社會帶來的
損失了。至少,屆時會有人真的願意聽。到那時,順便說一下,那些還在學校工作的老師
,她們的職業生涯還是在勃列日涅夫時期開始的,將最終不再工作。
而目前,人民可能正在經歷他們生命中最好的時期。是的,他們中的一些人偶爾會在鋅制
棺材中返回戰場。但整條街都會來參加葬禮——這難道不是傳統價值觀的復興嗎?
心得:
斯拉夫民族還真沒變
19世紀就被戲稱是灰色牲口
放到現代看起來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