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翻警告，敬請見諒)
“如果我們回家，很多沒有經驗的士兵將會死去”
https://www.bbc.com/news/world-europe-68932127
詹姆斯·沃特豪斯,BBC 駐烏克蘭記者，頓內茨克地區
在烏克蘭春天茂密的綠葉掩映下，一支砲兵部隊正在等待。
他們的工作中只有一小部分是使用 50 年歷史的發射器發射火箭。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
用在挖掘一個山坡上的新掩體。
他們在武器和兵力上都被俄羅斯入侵者所壓倒，而俄羅斯入侵者在 5 公里（3 英里）外
的頓內茨克東部地區正一步步逼近。
預其運來的美國彈藥會有所幫助，但烏克蘭政府如何解決其徵兵需求仍有爭議。
四月初通過的一項新的動員法案因不包括服役年限而受到批評。應軍隊要求，一項旨
在三年後復員士兵的條款被取消。
現在，厭倦了戰爭的士兵告訴BBC，軍方需要「重新考慮」如何動員。僅管基輔降低了徵
兵年齡以尋找替代者，但這不僅僅是數字遊戲。
數千名訓練有素的士兵，例如第 21 獨立機械化旅的無線電操作員奧萊克桑德爾
(Oleksandr)，已經在沒有適當休息的情況下戰鬥了兩年。
“如果我們回家，”他說，“沒有經驗的士兵也許能夠堅守陣線對抗俄羅斯人，但他們中
的很多人都會死去。”
他在一個掩體中敲擊手機，他還和另外四名士兵一起睡在那裡。空氣的厚度告訴你這裡住
得很好。
外面的林地給人一種平靜的錯覺，頭頂上呼嘯的砲彈不時發出震動。
去年的這個時候，春天的到來，堅硬的土壤帶來了樂觀的情緒及對反攻的期待。這些條件
使人員和大型機具的移動變得更加容易。
如今，這只會讓這些部隊挖掘新防禦工事的工作變得更加困難。
「我的士兵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鬥，已經成為專業人士了，」他們的指揮官，代號
「Chyzh」自豪地說。
他指著著迷彩網下的機動火箭發射車。
“他們了解每一輛載具就像女人一樣”他聲稱。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有自己的
想法和特點。”
他們的 1970 年代卡車隱藏起來，象徵著烏克蘭軍隊的現狀。它在很多方面都是老舊的，
但在其他方面卻很現代——配有 GPS 導航系統——它缺乏一項關鍵資源：火箭彈。
雖然俄羅斯軍隊不是現代戰爭的典範，但它正在東部前線的多個地區推進。這就是為什麼
我們看到烏克蘭在 30 公里（19 英里）處挖新戰壕。
入侵部隊吸取了戰術教訓並享有空中優勢。莫斯科也大幅增加了武器生產，並以比烏克蘭
更快的速度動員人員。
樹木繁茂的戰壕中，這裡的情緒反映了烏克蘭政府「盡一切努力戰鬥」的口號。
雖然我們遇到的士兵可能覺得他們無法暢所欲言，但這對伊利亞來說不是問題，我
是在烏克蘭東部城市克拉馬托爾斯克的主廣場相對隱密的地方跟他見面的。
伊利亞是一名戰鬥醫護兵，他認為軍方對於動員所代表的意義並沒有說實話。
他認為，如果徵兵人員告訴新兵，前六個月“將非常艱難”，但隨後他們將接受針對更具
體職務的培訓，效果會更佳。
「步兵是軍隊中最艱苦的工作，」他說。
儘管伊利亞很累，但在戰壕裡與一名嚇呆了的新兵並肩作戰的想法並不吸引人。他也認為
，戰場現實缺乏透明度進一步阻礙了人們報名參戰。
回到基輔，當我們沿著她平常的慢跑路線漫步時，本地議員因娜·索夫松向我解釋了她
為什麼在動員法案投票中投了棄權票。她的伴侶是一名前線醫務人員。
「我花了無數個夜晚擔心他在哪裡，」她解釋道。 “這是數百萬烏克蘭人的經歷。”
索夫松女士認為應該更加重視輪換，她認為烏克蘭有足夠的適齡作戰人員，可以與目前正
在作戰的約 50 萬人進行輪換。
“訓練有素的士兵是無法互換的，但戰壕里的人呢？”她問。 「訓練他們需要時間，但
如果這場戰爭持續十年怎麼辦？”
“我們不能假裝依賴那些從開戰第一天就開始服役的人。”
到目前為止，烏克蘭的徵兵工作一直受到陳年腐敗指控和志願者減少的阻礙。
現在部會首長們正在追求兩個關鍵目標：恢復對體制的信任，同時增加人們的戰鬥壓力。
由於戰場不利於烏克蘭，兩者都變得更加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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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標題那段烏軍老兵的話，讓我想到前陣子看的二戰影集《空戰群英》，裡面有個戰功彪
炳的轟炸機飛行員獲得了退役返國的機會，卻自願重新入伍，因為不忍見到後續補充進來
的菜鳥們喪命。
2.雖然動員法案刪除了關於復員的規定引起一陣譁然，但也有不少基層士官兵表示，比起
虛無飄渺的復員，能夠定期進行部隊輪換休整無疑更實際。烏軍的輪換體系在2023年陷入
近乎崩潰，例如110機械化旅在阿夫迪夫卡前線堅守近兩年，直到2月份阿城失守後，該旅
才終於得到至後方休整的機會。
3.文中國會議員的談話也是當初許多人反對擴大動員的理由，認為烏克蘭軍隊帳面上有近
百萬人，有足夠的人力能輪替至前線作戰，希爾斯基總司令上任後，也清查了近萬名在後
方指揮機構中的士官兵、檢討軍隊輪換機制，當然現在我們知道僅僅這樣還不夠，擴大動
員仍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