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W - 烏克蘭戰爭給西太平洋的教訓:
具有烏克蘭特色的台灣防禦
烏克蘭戰爭為保衛台灣免受中國可能的侵略
提供了許多重要的教訓。
戰區和戰鬥人員之間的明顯差異絕不能掩蓋
烏克蘭戰爭性質的重要變化，這種變化很可能
適用於幾乎所有未來的重大衝突。
一些經驗教訓將直接適用，因為成功的兩棲入侵最終將以地面戰鬥告終。
但中華人民共和國正在研究這場戰爭，
並就如何為西太平洋未來的衝突做好準備得出自己的結論，
美國、台灣以及我們的盟友和夥伴也應該這樣做。
【烏克蘭戰爭的巨大變化】
烏克蘭戰爭主要在五個方面展現了戰爭性質的巨大變化
1）綜合防空/飛彈防禦（IAMD）針對
密集和複雜的空/飛彈攻擊的有效性
（這種現像在伊朗對以色列的攻擊中也很明顯）
2）大量戰術無人機－雙方使用的數百萬架無人機
－能夠創造部分透明的戰場並將戰鬥限制在陣地戰形式
3）無人機飛彈綜合攻擊能力，包括空中和海上無人機，
以實現對主要和次要水面戰鬥人員的任務殺傷，甚至災難性殺傷
4）電子戰（EW）能力擴展至戰鬥中前所未見的規模與效果
5）出現了極其快速的戰場技術戰術創新週期，
這主要是由無人機和電子戰技術之間的競爭推動的，
可以在短短兩三週內看到數千公里長的前線發生重大變化。
【空中導彈戰爭】
俄羅斯和烏克蘭都部署了綜合防空/飛彈防禦系統，
以應對日益複雜的地面和空射巡航飛彈、
彈道飛彈和無人機相結合的攻擊。
事實證明，這些綜合防空飛彈防禦系統能夠成功地
阻止任何一方即使在大規模打擊的情況下也無法取得決定性的效果。
這些IAMD的有效性，使人們對任何國家依賴傳統飛彈系統滲透到目標的能力提出質疑，
這一現實應該促使人們重新考慮台灣衝突的情景，因為這些情景假設很大比例的此類系統
將實現其預期效果。
雙方都透過創新打擊方案和模式來應對這些綜合防空飛彈的發展，以取得暫時的優勢。
尤其是俄羅斯不斷嘗試使用無人機、巡航飛彈和彈道飛彈的不同組合來偵察
和突破烏克蘭的防空/飛彈防禦系統。
俄軍試圖在飽和攻擊和尋找防禦弱點或漏洞兩者之間交替。
伊朗對以色列的兩次（不成功）重大攻擊表明，
伊朗為實施俄羅斯的一些最佳做法並自行創新所做的努力。
空中攻防競爭的成本曲線已成為系統設計的因素。
大規模生產高端攔截彈的稀缺性、費用和難度迫使烏克蘭（和以色列）設計綜合防空飛彈系統
，
能夠分配最便宜和最可用的防禦系統來對付他們可以摧毀的目標，
同時保留最稀有和最昂貴的系統。
有時，重要的創新來自於使用最普通的技術——例如，
烏克蘭透過部署配備獵槍和步槍的移動消防隊，
減輕了從昂貴的系統中擊落許多無人機的負擔。
而台灣身為潛在衝突一方，比起烏克蘭更為
富有，更有能力生產大量高性能的系統，
但他們可能會發現自己受到同樣現實的限制
——以大規模生產廉價且不太複雜的系統，來壓倒高性能的防禦系統是更容易的，
而防御者必須能夠用自己簡單而廉價的防禦系統來擊敗這些系統。
因此，必須建立最終的 IAMD，以優化成本、
可用性以及有效性。
【數百萬架無人機】
https://i.imgur.com/6uWgsGK.png
烏克蘭無人系統的使用規模很難學習。
到 2024 年，俄羅斯和烏克蘭可能會
部署和使用超過 300 萬架無人機。
這些無人機的範圍從射程約10公里的手持四軸飛行器到遠程四軸飛行器
（單向攻擊模式射程可達40-50公里）
一直到射程超過2000公里的固定翼無人機。
據報道，俄羅斯已經使用了 6,000 多架
Shahed 型無人機，射程可達 2,500 公里。
這些無人機具有多種功能，但在創造近乎透明
的戰場方面尤其具有變革性。
無人機操作員可以在日益整合的通用
作戰畫面中看到戰場上幾乎每輛裝甲車
和許多小型步兵部隊，並且幾乎可以攻擊他們能看到的任何東西。
這種現象使戰爭達到了目前的陣地戰特徵，
任何一方幾乎不可能取得具有作戰意義的進展，
除非他們能夠獲得一系列暫時的優勢（關於這一點將在下面詳細介紹）。
小型攻擊無人機既可以實現任務殺傷（暫時使目標失去能力），也可以對坦克和裝甲車進行
災難
性殺傷。
大型無人機已與飛彈一起使用，以完成對主要
和次要水面戰鬥人員和（水面）潛艇的任務
和災難性殺傷。
無人機仍然受到重要的限制，只能部分取代傳統的火砲、火箭、飛彈和炸彈系統，
但它們在大規模摧毀裝甲車方面比以前的任何衝突都要成功得多。
【海上無人機】
https://i.imgur.com/EQUcWSS.png
烏克蘭戰爭極為不尋常，因為一個實際上沒有海軍的國家卻對一個大國造成了重大的海軍失敗
。
烏克蘭軍隊使用海上和空中無人機和飛彈的不同組合，擊沉了俄羅斯黑海艦隊約三分之一的
艦艇，並將其從位於塞瓦斯托波爾的基地和總部
驅趕到以東200 多英里的預備基地。
烏克蘭使用無人機和反艦飛彈的組合擊沉了黑海
艦隊的旗艦（防空巡洋艦）以及眾多主要和小型
水面戰鬥艦艇和潛艇（碼頭）。
烏克蘭的海上無人機在很大程度上迫使BSF
甚至無法在黑海西部開展行動，並迫使俄羅斯
開發和部署廣泛的戰術和技術防禦系統。
烏克蘭無人水面艦艇（USV）的射程足以打擊
俄羅斯在黑海東部的陣地，但烏克蘭軍隊尚未
開發出針對俄羅斯防禦方法的抵消方案，特別是
直升機。
【電子戰】
雙方都在電子戰方面投入巨資，並產生了引人
注目的新能力。
俄羅斯部分透過部署干擾器擾亂了烏克蘭 2023 年的反攻，這些干擾器擾亂了大範圍的 GPS
訊號，
在某些情況下甚至完全封鎖了幾乎所有電子通訊手段。
電子戰系統經常擾亂不同距離的無人機行動，
雙方士兵都擁有個人反無人機電子戰系統。
根據報道，烏克蘭已經擅長利用電子戰干擾俄羅斯「Shahed」遠程固定翼無人機的行動，
經常使大部分被發射的「Shahed」無人機迷失方向。
【快速攻防循環】
電子戰的發展推動了無人機開發人員一場非常
快速的競爭，他們不斷尋找在電子戰新進步
面前恢復通訊彈性的方法。
無人機電子戰競爭進展非常迅速，重大變化可能
會在兩三週內波及整個千公里戰線。
在三個關鍵領域的發展速度下有所差異：
平台（最慢，通常是幾個月）；
電子產品（更快，通常在幾週內）；
和軟體（在某些情況下快至幾天）。
雙方都致力於尋找並阻止新的頻率、跳頻和
其他改進的通訊系統。
雙方都沒有找到在電子戰或無人機通訊方面確保長期優勢的方法。
然而，雙方都沒有找到一種方法來消除近距離戰鬥中無人機和電子戰的衝突，
導致無人機自相殘殺的發生率極高。
士兵們會本能地擊落他們看到的任何無人機，
俄羅斯和烏克蘭都沒有部署可靠的系統來讓士兵知道無人機是友軍還是敵人。
【對台灣的影響】
戰線雙方都出現了戰術偵察打擊綜合戰術
（TRSC - Tactical Reconnaissance-Strike Complex），
由無人機和傳統火力/打擊系統以及
通訊系統組成，目前成功的作戰級機動成本高昂。
台灣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可以為地面部隊部署經過適當修改的TRSC，
一旦中華人民共和國成功登陸，地面部隊將相互對峙，但這也是其海上行動的一部分。
最常見無人機的航程限制，可以充分利用台灣、日本和菲律賓群島的潛力來彌補。
在這些群島上部署數萬或數十萬架遠程四軸飛行
器可以提供從澎湖到九州的近乎連續的覆蓋，
只有一個顯著的間隙。
用更小、數量更多的手持四軸飛行器來補充遠程
四軸飛行器可以為包括台灣在內的各個島嶼提供
針對登陸或水上攻擊進行縱深防禦的機會。
整合所有此類系統的回饋可以透過低空目視觀察補充雷達和衛星監視，
有助於確保海上戰場保持近乎透明。
四軸飛行器不能擊沉船隻的事實，並沒有剝奪
它們在破壞兩棲作戰方面的巨大潛在效用。
數以千計的無人機圍繞著來襲船隻盤旋，
可以迷惑船隻並使其迷失方向，
壓垮目標定位和防禦系統，
並攻擊脆弱的情報收集和通信組件。
它們也許能夠實現任務殺傷，對正確的目標進行
足夠的殺傷可能會迫使兩棲作戰的放棄，
或支持其他系統的災難性殺傷。
台灣及其合作夥伴也必須做好防禦中國部署此類能力的準備。
例如，船舶是出色的電子戰平台，可用於中斷
遠距離通訊。
中國的空中和海上無人機還可以迷惑、壓倒
並實現對台灣、日本和美國
重要船隻和地面系統的任務殺傷。
最後，台灣及其合作夥伴必須做好準備，
即使在相對短暫的衝突中，
也要在火力下進行極其迅速和持續的適應。
雙方發動戰爭時使用的系統很可能會在戰爭結束前失效。
成功很可能屬於能夠更快地進行大規模創新，
並能夠透過動態規劃和靈活行動來利用創新的一方。
必須有能夠部署數百萬架無人機的要求，指的是
能夠快速生產數百萬架無人機，而不是提前作為
庫存。
烏克蘭（和以色列）正在證明，擁有強大創新、支持去中心化和創造力的能力
和意願以及高度靈活的規劃和行動的自由社會
可以抵禦規模更大、資源更豐富的對手。
台灣應該從這個案例研究中得到啟發，
同時仔細探索可用於並適當修改的方法來保衛
中華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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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台灣戰場與烏克蘭戰場沒有可比性，
但有一個一定會共同面對到的共通點就是
「飛彈與無人機的聯合攻擊」
由於烏俄戰場的快速發展，俄羅斯跟烏克蘭
各自都發展出自己的一套體系
當有一天台灣面對中國的侵犯時，
解放軍對台灣的打擊將會是建立在俄羅斯已經
發展成熟的飛彈與無人機的聯合打擊戰術
這也是目前中國非常關注戰爭的一塊領域
今年中國已經數次測試無人機環繞台灣，
可以預見到時全台甚至作為戰力保存的東部，
每個角落都有可能都會受到自殺無人機的攻擊
與騷擾
除了本文提到的海軍無人機，
個人對於台海情況能否適用存疑之外
其他都是台灣亟需學習的重點
目前擊落無人機最有效率的方法還是電子戰
干擾，其次才是機動小組以機砲擊落
烏克蘭在經過數個月的測試後，近期電戰干擾
俄羅斯見證者無人機已有明顯成效
而俄羅斯的無人機產量也剛好趕上，
現在幾乎每天都是以前大規模攻擊的數量
如果烏克蘭沒有投入電戰干擾每次近半數無人機
無法到達目標，損失可能難以估量
還有以廉價系統壓倒高性能防空系統，攔截彈
庫存不敷使用等，都是烏俄戰場給予非常重要
的教訓
台灣作為潛在的衝突區域，
擁有對攻擊無人機的防禦手段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