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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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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拜登認為在他的閣員中充滿了天才。拿過羅德獎學金、常春藤分校畢業、一位號稱具
有豐富全球經驗的人：現任國家安全顧問傑克·蘇利文曾被拜登總統形容為「一世難遇之
才」。這半個世紀以來，拜登總統本人一直致力於外交政策，儘管有些令人印象深刻的經
歷，但拜登政府對烏俄戰爭的處理方向卻嚴重錯誤，不僅阻礙了這個陷入困境的盟友抵禦
俄羅斯入侵的能力，而且還錯失了提高美國的全球和民主大國地位的絕佳機會
透過比預期更有效地保衛自己，烏克蘭人持續表現出了讓俄羅斯總統普丁遭受重大軍事損
失的能力，但拜登和他的專家們一次又一次地限制了烏克蘭的戰鬥能力，直到為時已晚。
就在最近，在他的政黨輸掉總統大選後，拜登終於賦予烏克蘭在俄羅斯領土的軍事目標上
使用歐美遠程武器的能力，這個決定是在經過33個月的戰爭之後才做出的。在這段期間，
俄羅斯可以在烏克蘭任何它想要的地方發動遠程攻擊，且其中許多情況下還使用伊朗和北
韓製造的武器
儘管拜登曾向烏克蘭人承諾，他將「只要需要」（As long as it takes）就支持他們，
但他仍然確保這場戰爭持續的時間比預期的要長得多
近三年過去了，這場衝突變得越來越荒誕，俄軍犯下戰爭罪的數量不斷增加。隨著俄羅斯
出於經濟和軍事上的需要加深與中國、伊朗和北韓的聯盟關係，這場衝突在本質上也變得
更加全球化。當普丁在2021年底和2022年初集結入侵部隊時，美國掌握了良好的情報，並
試圖就俄羅斯的計畫向烏克蘭發出警告。但一個更困難的決定是：當入侵開始時應該要怎
麼做？在這方面，拜登政府始終不明白自己應該考慮什麼。美國官員最初認為，如果普丁
繼續執行他的計劃，烏克蘭將毫無機會，且俄羅斯很快就會獲勝。因為幾個月前美國從阿
富汗撤軍的災難性事件刺痛了拜登，他對這場新危機的反應是自艾自憐。根據記者鮑勃·
伍德沃德的新書《戰爭》的描述，當時拜登總統曾抱怨道：「天哪！現在我必須應對俄羅
斯可能併吞烏克蘭的問題嗎？」
事實上，美國大大高估了俄羅斯的實力。普丁的軍隊非但沒有帶來預期的震撼和敬畏，反
而是個劣質的戰爭工具。儘管它擁有充足的火力，但在戰爭初期也受到腐敗、士氣不振、
指揮缺陷和後勤問題的阻礙，同時烏克蘭人表現出的韌性、適應性和戰鬥意願也遠比拜登
政府所想像的要強得多。在當時，美國本來可以充分利用烏克蘭人的頑強抵抗和俄羅斯人
的軟弱來創造一個絕佳的機會
我很難想像還有哪一次意外事件可以為美國總統重塑地緣政治格局提供了更有利的條件。
多年來，美國戰略家一直在討論如何將美國軍事力量從歐洲轉向印太地區，以遏制快速發
展的中國。如果美國能幫助烏克蘭在2022年就獲勝，換句話說就是收復其國際公認的領土
，然後加入北約，這樣的結局也將充分保護烏克蘭西部國家的安全。軍事上強大的烏克蘭
加入北約將決定性地改變歐洲內部的權力平衡，有利於民主國家，並恢復全球對美國領導
地位的信心，因為當年在阿富汗的崩潰撤軍已經破壞了這種信心。美國本來有機會可以減
少在歐洲的軍事投資，而將精力轉向集中在亞洲，世界也將會因此更加安全和穩定
然而，無論拜登總統對支持烏克蘭人的承諾表現地多麼大膽，他的政府似乎持續被俄羅斯
的威脅所嚇倒，即如果美國對烏克蘭的援助過多，普丁將下令使用核武。此外，對尋求俄
羅斯內部穩定根深蒂固的執著，似乎讓華府對任何可能對普丁統治穩定性造成太大威脅，
或會在俄羅斯國內造成混亂的事情感到緊張。在去年秋天的外交文章中，蘇利文曾多次吹
噓拜登政府正在幫助烏克蘭保衛自己，但問題在於，僅靠防守性的策略永遠不足以讓烏克
蘭人擊敗強大得多的國家入侵
即便如此，拜登和他的助手們仍然奉行金髮姑娘原則（源自童話故事《三隻小熊》，意指
剛剛好、不多也不少）的戰略，希望能幫助到烏克蘭戰鬥，而同時又不會過度刺激普丁。
他們向烏克蘭提供了非常有限的軍事裝備，即便如此，他們還限制烏克蘭可以用這些裝備
做什麼。起初，拜登政府似乎不敢向烏克蘭提供任何能夠攻擊超過距離前線約30英里的武
器，它當然不希望烏克蘭一開始就能瞄準俄羅斯在克里米亞的軍事資產。克里米亞半島被
國際社會普遍視為烏克蘭的法定領土，但自2014年以來一直被俄羅斯非法佔領
因此，在2022年剩餘的時間內，當俄羅斯最初的入侵步履蹣跚，然後陷入逆轉時，烏克蘭
無法獲得打擊俄羅斯更遠後方目標的任何能力，即便這些目標位於烏克蘭自己的法定領土
內。而接下來的戰場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儘管烏克蘭在秋天取得了一些重大進展，但俄
羅斯人總是能喘一口氣，因為大後方擁有廣闊的避難所，可以在那裡重新集結並補給部隊
這是拜登政府迫使烏克蘭以美國從未考慮過的方式進行戰鬥的開始。當烏克蘭在2022年末
至2023年初積極尋求獲得西方遠程武器系統時，拜登政府起初拒絕了，理由是普丁可能會
因此使用核武。但當烏克蘭轉而尋求其他西方武器系統時，包括西方主力坦克、F-16戰機
等，核升級可能性的理由也經常被重複
當美國最終克服並提供所要求的武器系統（儘管提供的數量相當有限）時，普丁的紅線總
是後退。俄羅斯的標準策略是淡化新裝備的影響力，並竭盡全力向俄羅斯公眾保證它不會
對戰爭產生任何影響。事實上，這些西方武器造成的影響也確實遠小於美國如果更早且更
大量地提供它們給烏克蘭時
無法隨著戰況學習成為拜登政府對烏克蘭整體戰略的一個最重大且屢次失敗的問題之一。
在戰爭初期時，為避免刺激普丁採取較謹慎保守的態度或許是可以理解的。伍德沃德和《
紐約時報》都報導稱，隨著烏克蘭在2022年秋季收復大量失土，拜登政府根據可能永遠不
會公開的情報認為，普丁有50%的可能性會動用核武。即便如此，在俄羅斯的軍事弱點及
其在核武過於虛張聲勢的傾向變得更加明顯之後，拜登政府應該調整其思維
俄羅斯目前已經調整策略，力求獲勝。它使用改裝有溫壓彈頭的伊朗無人機活活燒死烏克
蘭平民，它正在部署成千上萬名的北韓軍隊協助進行戰鬥，同時也犧牲自己更多的軍人，
使其每月傷亡人數達到約45,000人（英國政府估計俄羅斯總傷亡人數約為70萬人）。在此
同時，拜登政府還在糾結是否允許烏克蘭使用西方遠程武器攻擊俄羅斯境內具有重大戰略
價值的軍事目標
實際上，拜登政府將這場烏俄衝突視為一場需要管理的危機，而不是一場需要贏得勝利的
戰爭。這一任的美國政府似乎一直不明白俄羅斯是可以被擊敗的
儘管拜登和他的外交政策專家非常謹慎，但他們卻不只一次對美國2021年從阿富汗撤軍所
引發的混亂感到措手不及，更引人注目的是，在2023年10月7日哈馬斯對以色列的襲擊事
件發生一週前，蘇利文認為中東「今天比二十年來更安靜」（他在《外交事務》文章的印
刷版中使用了類似的用語，但該文章在網路上發表之前經過了修改）
不幸的是，美國政府似乎對烏克蘭抵抗俄羅斯侵略的能力也感到驚訝，並且缺乏智慧和想
像力來利用這一局勢為烏克蘭和美國謀取利益
戰爭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拜登也不會出現在這場戰爭的結局中。在歐洲的幫助下，
烏克蘭人也許仍然可以繼續戰鬥，也許當選總統的唐納·川普最後會與烏克蘭站在一起而
不是縱容普丁，儘管這可能會讓他的盟友和批評者都感到困惑，但顯而易見的是，拜登已
經錯過了這個時機。隨著烏克蘭持續遭受苦難，以及包括伊朗、北韓和中國在內的新興反
西方聯盟也持續向俄羅斯提供援助，美國政府依舊猶豫不決，看起來也越來越無能為力。
拜登本來可以幫忙創造一個比2022年2月更美好、更安全的世界，但他卻無法把握機會
心得感想：
個人認為這是一篇很好的回顧文，大家都知道，這場衝突有可能已剩不到幾個月的時間
由於拜登與執政團隊的優柔寡斷，造成了這個可能難以收拾的殘局
重點是歐美有沒有從中學到啥麼教訓，或許東、北歐學到了自己國防不能過度擺爛，那其
他人呢？
還是在這個世紀結束之前，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甚至更多的烏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