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政府因多方顧慮，放緩了對烏克蘭武器
的運輸，直到總統任期即將結束
隨著川普重返政府，對烏克蘭的武器供應
可能隨時停止。
雖然拜登在美國大選後加快了交付速度，
但他任期的最後一年卻因國會不作為和長達
數月的內部辯論而導致交付工作延誤。
混亂的武器追蹤系統進一步加劇了混亂。
駐紮在寒冷、坑洞前線的烏克蘭部隊已經
有好幾個月沒有收到新的裝甲運兵車了，
用來運送士兵、補給彈藥和撤離傷者。
該營和其他類似的部隊是將美國軍事裝備運送到
烏克蘭東部前線的複雜後勤鏈中的終點。
對於「泰森」 (Tyson) 指揮的部隊指揮官來說
，這條後勤鏈上的任何延誤都事關生死。
這些由美國及其盟友提供的裝甲車之所以
受到青睞，是因為即使是老裝甲車也比
烏克蘭軍隊通常使用的蘇聯時代裝備更安全。
「當我們沒有足夠的車輛時，我們就無法
接收受傷人員，」泰森一邊說，一邊在一月
份訓練場上黏稠的泥漿中移動著雙腳，等待
車輛維修。
「當我們沒有及時趕到時，他們就死了，」他說。
路透社調查發現，在拜登總統任期的最後
一年，烏克蘭關鍵貨物和武器的決定不僅
因國會數月的拖延而陷入停滯，還因為內部
對與俄羅斯的升級風險的爭論，以及對美國
庫存是否足夠的擔憂。
混亂的武器追蹤系統也讓情況更加混亂，
甚至美國各軍種對「交付」的定義也各有
不同。
最嚴重的拖延是在國會花了幾個月的時間
才通過對烏克蘭 600 億美元補充援助的法案，
由於川普成功競選總統，法案遭到了川普和
國會共和黨人的反對。
但根據對官方公告、美國支出數據以及對
40 多名烏克蘭和美國官員、國會助理和
立法者的採訪的分析，資金批准後，僵局
仍在持續。
包括2024年4月的巨額援助計畫在內，拜登
政府截至9月每月平均批准約5.58億美元的
援助資金。
分析發現，川普贏得總統大選後，
平均出貨量大幅加速，達到 2023 年中期以來
的最高水準。
但分析發現，儘管拜登團隊將後來的公告
改為從 10 月到就職日的援助激增，但美國
每月的援助僅達到戰爭前兩年每月 11 億美元
的平均值。
到 2024 年 11 月，烏克蘭僅從五角大廈現有
的軍事儲備中獲得了美國當年承諾的軍事
援助的一半。分析稱，截至12月初，承諾的
裝甲車只有30%交付。
在拜登任期的最後 12 個月，烏克蘭失去了
在 2023 年毫無結果的反攻中收復的幾乎所有
土地。
根據戰爭研究所數據，隨著 2024 年接近尾聲
，俄羅斯軍隊每天平均佔領約 20 平方公里的
土地，每三天佔領的土地面積幾乎相當於
曼哈頓的面積。
https://i.imgur.com/cdgF6ZC.png
分析人士表示，美國援助延遲與烏克蘭領土
損失之間並沒有明顯的關聯：更重要的是
基輔無力解決其他挑戰——人力、士氣以及
烏克蘭如何使用現有武器的問題。
美國高級官員稱，烏克蘭官員已私下告訴
美國人，他們預計 2024 年不會發動大規模
攻勢。
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國防與安全部主席說：
「戰爭的勝負從來不會完全取決於援助計劃。」
「這需要戰略、部隊設計、部隊使用、領導
力、部隊士氣等，而不僅僅是援助。」
但在2024年，專家也沒有看到美國和歐洲盟友
有明確的戰略目標。
「如果目標是開始擊退俄羅斯軍隊或陷入
僵局，那麼給予烏克蘭的援助是不夠的。」
隨著川普重返華盛頓掌權，烏克蘭戰爭努力
的不確定性加劇。
他的新政府可以隨時停止運輸，即使是那些
已經承諾的運輸。
川普上任第一週就凍結了對烏克蘭等多國的
外援。
他和他的國會支持者已明確表示希望削減對
烏克蘭的支持，並且在總統辯論中拒絕透露
是否希望烏克蘭獲勝。
他在競選中做出的承諾之一是誇口說他能在
一天之內結束戰爭。這還沒有發生，但許多
烏克蘭人擔心他會提出對俄羅斯有利的條款。
川普的烏克蘭特使凱洛格沒有直接透露政府
是否會繼續向烏克蘭運送武器。
當被問及時，凱洛格表示：「任何能給你
帶來籌碼的東西在談判中都是至關重要的。」
在拜登的領導下，美國承諾向烏克蘭提供
比其他國家更多的軍事援助。
該政府最終放鬆了對美國製造武器的限制，
允許基輔使用遠程飛彈襲擊俄羅斯境內，
並加強了對烏克蘭無人機產業的投資。
美國高級官員說，國家安全顧問蘇利文曾
多次命令五角大廈將其他國家的防空攔截
系統轉移到烏克蘭。
其中一位官員表示：「令我沮喪的是，
烏克蘭本可以在戰爭早期獲得更多的武器和
更先進的能力，這樣援助就不會被限制。」
該官員表示，2024 年援助步伐緩慢阻礙了
烏克蘭取得決定性的突破。
拜登政府的一名高級官員否認美國行動太慢
或援助不足。
這位官員說，如果沒有華盛頓的支持，
俄羅斯可能會佔領更多的烏克蘭領土。
但凱洛格批評了拜登的整體做法。
「關於提供物資的討論很多，但數量不夠。
他們來的不是時候。拜登政府擔心事態升級
。我相信大國不會懼怕升級，」他說。
站在烏克蘭東部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地區
的戰場上，與泰森一起在第 33 獨立機械化旅
服役的一名士兵講述了俄羅斯軍隊大舉進駐
阿夫迪夫卡時發生的慘痛戰鬥。
他說，入侵者有時會透過下水道管線潛入
烏克蘭防線後方。
守軍被徹底擊敗，無論是兵力還是彈藥
都處於劣勢。
「24 小時內發射 10 枚迫擊砲彈算什麼？」
「沒有，根本沒有東西」這位軍人說。
Beekeeper 表示，武器和彈藥運送不足也導致
了不必要的死亡。
【希望重燃，援助卻停滯】
2023年12月，當烏克蘭第二次反攻勢頭漸入
尾聲時，拜登與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站在
一起，表示美國希望看到「烏克蘭贏得戰爭」。
兩名美國高級官員稱，這起言論令一些白宮
官員措手不及。
他們說，拜登的某些親信擔心，人們對
華盛頓幫助烏克蘭實現其勝利目標的能力和
長期意願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即解放
俄羅斯自 2014 年以來佔領的所有烏克蘭土地。
美國官員表示，五角大廈其他領導人擔心對
烏克蘭的關注會分散人們對中東等其他地區
危急局勢的注意力。
但在烏克蘭，拜登的聲明讓人們燃起了希望
，即各國在基輔所需的問題上已經達成了
一致：大幅增加美國提供的武器，並允許
其使用這些武器襲擊俄羅斯境內。
拜登公開表示有信心他能夠解鎖國會山莊
擱置的數十億美元的援助。
當時，美國武器仍在陸續運抵烏克蘭，這些
武器是先前總統授權(PDA)剩餘的武器，
該計畫允許美國從自己的軍事庫存中抽調
武器運往烏克蘭。
但根據烏克蘭官員當時的公開聲明，運送的
數量正在減少。
在國會辯論期間，烏克蘭高級官員警告，
烏克蘭將面臨嚴重的砲彈短缺問題，並一度
表示，俄羅斯軍隊的砲彈數量是烏克蘭軍隊
的 10 倍以上。
到 2 月份，數月的彈藥短缺加上俄羅斯的進攻
，迫使烏克蘭捉襟見肘的部隊從阿夫迪夫卡
撤退。
烏斯蒂諾娃 (Oleksandra Ustinova) 是烏克蘭議會
軍備控制委員會主席兼國防部長顧問。
她正在基輔密切關注國會的事態發展。
烏斯季諾娃是烏克蘭方面爭取美國軍事援助
的主要倡導者之一，她經常前往華盛頓親自
遊說美國立法者。
她的助手開玩笑說，當她跨大洲談判時，
她的手機實際上就是她手臂的延伸。
烏斯蒂諾娃能用機關槍般的斷奏講一口流利
的英語，她描述了戰爭初期的會議，當時
烏克蘭人的請求經常遭到拒絕。
烏斯季諾娃說，在 2023 年的一次會議上，
她和其他議員被當時的一位美國高級國防
官員告知，美國不認為烏克蘭需要 F-16 戰機。
烏克蘭一年多後接收了第一架 F-16 戰機並用於防空。
她說：「每次我們提出要求時，六個月到
九個月後就會有結果，那時戰爭已經發生了
變化。」
「而且如果武器及時到來的話，也不會產生
應有的影響。」
烏克蘭官員也繼續要求獲得遠程飛彈，這種
武器可能使他們能夠襲擊俄羅斯境內的軍事
目標。
據兩名美國高級官員透露，2024年1月，
蘇利文在白宮召開多次會議，討論向烏克蘭
運送遠程ATACM導彈。
國防部長勞埃德· 奧斯汀和其他官員認為，
可用的飛彈數量有限，而且對烏克蘭的戰術
利益尚不清楚。
美國官員表示，至少還要兩個月的時間才能
向烏克蘭提供包含 ATACM 的軍事援助，
儘管援助中並未公開披露包括哪些武器。
據多名美國官員稱，美國隨後秘密向烏克蘭
運送了導彈，但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俄羅斯
事務局和五角大樓阻止了這些導彈用於襲擊
俄羅斯境內。
據描述閉門會議的美國官員稱，他們擔心
俄羅斯總統普丁會將美國海外軍隊作為目標
，或加劇莫斯科在歐洲的破壞活動。
國家安全委員會和國務院的其他人不同意，
他們敦促蘇利文和拜登放鬆限制，理由是
普丁不太可能採取更大規模的報復措施。
2024年4月，期待已久的援助計畫通過，
為烏克蘭釋放了600億美元的援助資金。
與許多烏克蘭人一樣，烏斯季諾娃認為等待
已經結束了。
她說：「我從未見過這麼多快樂的面孔，
尤其是在烏克蘭戰爭期間，因為人們意識到
有援助即將到來，有救命的援助。」
拜登承諾美國將彌補失去的時間。
拜登在 4 月 24 日表示：「我要確保貨物立即
開始發貨。」
五角大廈宣布了一項價值 10 億美元的武器
計劃，但計劃規模很快就縮小了。
烏斯蒂諾娃說，實際運送速度緩慢且不連貫。
她開始接聽前線的朋友和同事的電話。
「東西在哪裡？砲彈在哪裡？烏斯蒂諾娃
回顧這些對話。
「車輛在哪裡？導彈在哪裡？而你不知道
該說什麼，因為已經做出過承諾了。」
美國政府問責局公開報告稱，混亂的追蹤
過程扭曲了五角大廈的數據，幾乎不可能
隨時準確定位運輸過程中的武器。
同時，美國官員開始警告稱，距離俄羅斯
邊境僅 25 公里的烏克蘭第二大城市哈爾科夫
面臨被俄羅斯佔領的危險。
國家安全委員會歐洲事務高級主管卡本特在
基輔會見了澤連斯基及其高級助手。
澤連斯基辦公室正式請求卡本特批准使用
美國武器攻擊俄羅斯境內。
澤連斯基和高級顧問安德烈·葉爾馬克告訴
卡彭特，哈爾科夫的未來岌岌可危。
卡本特曾在公開和私下大力支持烏克蘭，
但他離開時沒有做出任何承諾，因為他了解
白宮內部辯論的基調。
5月初，莫斯科開闢了新的戰線，在哈爾科夫
北部發動閃電入侵，將軍隊開進防禦薄弱的
烏克蘭村莊，並從俄羅斯邊境內開火。
烏斯季諾娃在華盛頓驚恐地看著流傳的影片
，影片中俄羅斯武器系統暢通無阻地射擊，
哈爾科夫地區遭到幾乎無法攔截的武器襲擊。
她決定更公開地推動烏克蘭的訴求。
他們在會議開始時播放了俄羅斯軍隊在邊境
附近放置武器的影片，因為他們知道烏克蘭
無法使用西方武器進行反擊。他們懇求美國
立法者遊說拜登。
到五月中旬，拜登同意在有限的情況和
範圍內放鬆限制。
兩名熟悉五角大廈與烏克蘭通訊的美國官員
說，美國火箭彈被允許越過俄羅斯邊境發射
，以防止對哈爾科夫地區的跨境攻擊。
蘇利文在5月13日的記者會上也表示，
美國正試圖「加快」武器運輸的速度。
蘇利文說：「就運輸強度而言，目前展現出
的強度是十分之十。
但烏克蘭官員表示，截至7月，貨物仍延誤。
澤連斯基的高級顧問葉爾馬克公開表示，
美國4月宣布的部分武器尚未抵達。
澤倫斯基在華盛頓舉行的北約峰會上也表達
了類似的看法。
「普丁還能堅持多久？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在
華盛頓，」澤連斯基說。
「不要再等幾個月。」
戰爭期間將美國武器運往國外需要複雜的
後勤保障以及多個美國機構和盟國政府之間
的協調。
這可能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對於烏克蘭，五角大廈透過卡車、空運、
輪船和鐵路等多種方式從其位於世界各地
的倉庫運送庫存。
據四名了解情況的美國官員透露，小型武器
包裹可能會在一兩週內抵達。
對於更大規模的運送，以及當華盛頓試圖
批量運送武器時，這一進程會比較慢。
如果需要修理，則可能需要長達四個月的時間。
路透社的分析發現，今年夏季美國向烏克蘭
運送的武器大多量有限，包括短程防空攔截
、替換車輛和火砲，以便烏克蘭能夠自衛
，但無法發動大規模攻勢。
根據支出數據分析和五角大廈公告，更具
攻擊性的武器——用於F-16的先進空對地飛彈
，以及用於追蹤雷達陣列的昂貴飛彈——
被壓住了。
多位了解情況的美國官員表示，去年夏天
決定暫停使用攻擊性武器是因為擔心美國
武器庫存即將耗盡。
路透社查看了2024 年美國的每一份發貨公告
，以衡量和比較武器的能力——例如武器是
空射還是地面發射的、進攻性的還是防禦性
的，以及武器的價格和技術先進程度。
從十月開始，公告的基調和內容發生了變化。
從那時起直到年底，這些武器系統包括了
威力更大、性能更強的空對地彈藥，但措辭
變得更加模糊，而且武器的致命性也不再
那麼明顯。
但據兩位閱讀過該文件的人士透露，美國
歐洲司令部提交給國會的一份機密分析報告
發現，美國可以在不耗盡庫存的情況下提供
幾種武器系統，而烏克蘭可以有效地使用。
他們沒有具體說明系統。
整個夏天，美國在五角大廈的網站上公佈的
交貨數據似乎表明，美國庫存中承諾的幾乎
所有物資都已交付。
但五角大廈監察長和政府問責局的單獨調查
發現，政府似乎不知道已運送了多少武器，
或者這些貨物落後了多久。
知情的美國官員說，五角大廈已經更新了
內部手冊，以明確各部門應如何定義「交付」。
但兩位熟悉美國政府問責署和五角大廈
監察長調查情況的官員表示，到目前為止，
尚不清楚該規定的實施範圍有多廣，或是否
具有追溯效力。
同時，烏斯蒂諾娃飛往華盛頓特區，與五角
大廈負責向盟友轉移軍事裝備的部門會面。
烏克蘭人表示，只要能加快速度，他們願意
接受任何形狀的貨物，即使是品質不符合的
設備。他們認為烏克蘭有人可以找到使用的
方法。
8月底，烏克蘭軍隊大膽入侵俄羅斯庫斯克地區。
那時，拜登已經被迫退出 2024 年大選的
民主黨競選陣容。
據兩名了解會議情況、不願透露姓名的官員
透露，總統將高級顧問召集到橢圓形辦公室。
總統坐在桌後面，召集了參謀長聯席會議
主席查爾斯·Q·布朗將軍、蘇利文、部長
奧斯汀、卡本特和國家安全顧問約翰·柯比。
拜登對解除限制提出了一個簡單的問題：
「這值得這樣做嗎？」
幕僚們意見不一。
蘇利文列舉了利弊，但沒有表明立場。
卡本特認為，俄羅斯不太可能對美國放鬆
武器限制做出有意義的反應。
普丁已經對支持烏克蘭的歐洲國家採取了
破壞和其他非常規攻擊，他表示，無論如何
，混合戰爭行動都將繼續下去。
布朗和奧斯汀不同意這種觀點，他們聲稱
俄羅斯可能會透過其他方式升級事態，包括
針對海外的美國軍事人員。
柯比同意了。
拜登沒有立即得出結論，而是告訴他的團隊
他必須考慮。但美國總統很快又決定不這麼做。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美國記者向政府施壓，
要求解除武器限制措施。
在 9 月 6 日德國會議之後，當被問及遠程打擊
問題時，奧斯汀表示他「不認為某一項特定
的能力會起到決定性作用」。
多名美國官員稱，奧斯汀的聲明與最近的
美國情報評估結果相呼應，該評估也估計
普丁可能採取報復行動。
至少兩個月以來，五角大廈和白宮一直表示
美國的遠程打擊政策將保持不變，並未透露
橢圓形辦公室會議所揭示的分歧。
當時的民調顯示，副總統哈里斯和川普之間
的競爭非常激烈，川普已經表示，如果當選
，他將削減對烏克蘭的援助。
這給即將離任的拜登團隊增加了壓力。
8 月，當烏斯蒂諾娃出席在芝加哥舉行的民主
黨全國代表大會時，哈里斯的支持者承諾，
如果他們的候選人獲勝，將繼續給予同樣的
支持程度。
烏克蘭人幾乎沒有得到安慰。
同月，政府宣布的撥款總額下降至 1.25 億
美元，創下競選年中軍援的最低紀錄。
她在大會上告訴民主黨人：「如果我們獲得
的支持水平不變，那麼我們將在八、九個月
內滅亡。」
到了 9 月，人們越來越意識到川普可能重獲
總統職位，這增加了澤連斯基完成起草結束
戰爭計畫的緊迫性。
澤連斯基的勝利計畫有一個主要目標：
創造對俄羅斯的談判籌碼。
澤連斯基告訴拜登團隊，為了做到這一點，
他需要更多的援助——比烏克蘭近幾個月
收到的援助多得多。
他需要直接攻擊俄羅斯最重要的軍事資產。
【倒數計時】
9月26日，在美國競選情勢愈發緊張、庫斯克
行動如火如荼、澤倫斯基推進勝利計畫的
情況下，拜登宣布加大援助力度。
拜登指示五角大廈在任期結束前分配已撥給
烏克蘭的所有剩餘軍事資金。他還批准從
美國庫存中撥款 55 億美元購買武器。
五角大樓現在面臨倒數計時。
蘇利文意識到夏季的出貨量太慢，因此向
內閣發送了一系列備忘錄，敦促五角大廈
加快出貨速度。
兩名美國高級官員說，他設定了最後期限並
要求定期更新關鍵武器。
五角大廈必須每月平均轉移 12 億美元——
與 2022 年和 2023 年的速度相同，但卻是
前六個月轉移金額的兩倍。
澤倫斯基繼續施壓，他在 10 月 30 日的一次
採訪中表示，國會批准的 2024 年美國軍事
援助只有 10% 已經到位。
這項聲明激怒了華盛頓官員，他們告訴記者
，烏克蘭淡化武器交付是為了獲得歐洲國家
的更多支持。
同月，美國情報部門發現數千名北韓軍隊
正前往俄羅斯庫斯克地區作戰。白宮官員稱
，北韓參戰改變了五角大廈和拜登的想法。
總統最終同意讓烏克蘭向俄羅斯腹地發射
美製遠程飛彈。
五角大廈沒有向路透社提供拜登任期最後
一年向烏克蘭運送了多少美國承諾的武器
的總體估計數字。
但該機構的發言人表示，截至 1 月 10 日，
美國已交付了 89% 的關鍵彈藥和 94% 的
反裝甲系統。
另一位美國官員表示，該計畫在川普 1月20日
就職時仍然有效，目標在明年夏天交付更多的
裝甲車。
美國的另一項計畫——透過美國軍事承包
體系——目前計劃在未來幾年交付價值高達
300 億美元的武器。
克里姆林宮表示，俄羅斯在烏克蘭所謂的
「特別軍事行動」的進展是正面的。
他說，俄羅斯仍決心實現目標，但也願意
進行談判。
「事實上，美國透過向基輔政權提供武器和
其他軍事援助，不斷加大其參與衝突的程度。」
最近幾週，烏克蘭對俄羅斯發動了自去年8月
以來最大規模的反攻，在遭受數月損失後，
在庫斯克奪取了一些土地。
烏斯蒂諾娃住在基輔和美國兩地，她兩歲的
女兒住在美國。
烏斯蒂諾娃為女兒取名為維多利亞，希望
烏克蘭能獲勝，她問烏斯蒂諾娃為什麼不能
跟她一起去基輔。
烏斯蒂諾娃淚流滿面地說，這不安全。
「我不想告訴她你不能去因為那裡有戰爭，
因為她會問我什麼是戰爭。我不想......向她
解釋人們只想殺人。」
士兵和政府都表示，任何新的進展不僅需要
裝備和彈藥，還需要國家所缺乏的大量人力。
烏克蘭東部的軍隊稱，近幾個月來武器交付
量有所增加，其中包括美國提供的因多年
戰鬥而破損的裝甲車的零件。
然而，在烏克蘭東部，軍人們最近站在一個
維修機庫裡，機庫裡停放著蘇聯時代的步兵
戰車和新從法國運來的戰車。
第 24 獨立機械化旅自 2022 年以來就沒有收到
大量美國 M113 坦克。
他描述了最近在前線附近執行修復任務時
所見到的疲憊不堪的步兵。
「他們堅持著；沒有其他選擇，」他聳聳肩說。
當被問及川普的回歸和可能的和平談判時，
他笑著說：「別問我這個了。」
當被問及部隊的期望時，他變得嚴肅起來。
他們已經在這種不確定性中生活了太久，
很難說現在的情況是否更糟。
「這裡每個人都很緊張，因為他們不知道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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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政府的升級擔憂和「混亂」的組織推遲了
對烏克蘭的援助。
混亂的武器追蹤系統使運送工作變得更加複雜
，據報道，美國軍方不同部門對「運送」的定義
各不相同，導致人們對到底有多少援助到達
烏克蘭感到困惑。
即使在國會批准撥款之後，美國對烏克蘭的
軍事援助仍然不穩定。
到 2024 年 11 月，烏克蘭僅從五角大廈現有的
軍事庫存中獲得了美國當年承諾的軍事援助的
一半。
分析稱，截至12月初，承諾的裝甲車只有30%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