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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睦艦隊染疫風暴》參謀總長黃曙光強勢升遷路，背後有「貴人」相助
2020-05-05
作者: 郭瓊俐
海軍敦睦艦隊爆發武漢肺炎群聚感染，造成全國震驚與不滿，究責範圍不斷延燒；其中接
任參謀總長才3個月餘的海軍前司令黃曙光，與海軍現任司令劉志斌，成為最大的討論對
象。此一事件也讓黃曙光身處浪頭，再度成為媒體的焦點。（延伸閱讀：【國際導讀】彭
博：台灣防疫成績打臉中國）
屢屢敗部復活　機運讓人嘖嘖稱奇
黃曙光一直有頗高的知名度，除了他在政壇有1位知名妹妹、台北市副市長黃珊珊之外，
他與海軍司令部前任長官李喜明、繼任下屬劉志斌都不合，爭端屢屢見諸媒體。此外，在
他歷任官職上，海軍都發生重大事件，眼看危機難度，卻關關度過，軍界政界不少人認為
黃曙光「命硬」，也驚嘆他的韌性和危機處理能力，讓他每一關都逢凶化吉，還能一路高
升。
黃曙光是海軍官校68年班畢業，是海軍培養的潛艦專才。但在他擔任潛艦艦長時，曾發生
事故，後來被調到國防大學海軍學院擔任總教官。依當時海軍慣例，出了海事後，不可能
再回到艦隊，軍階上校的他也幾乎將告別軍旅生涯，等著退伍；沒想到時任海軍總司令苗
永慶（註：2006年後改制為海軍司令），又提拔黃曙光擔任少將職的海軍256戰隊戰隊長
。
黃曙光被提拔的原因不得而知，但已成為海軍裡有名的「敗部復活」事蹟。黃曙光重返艦
隊後，順利升遷到168艦隊長，繼而擔任海軍司令部參謀長、參謀本部後勤參謀次長、海
軍艦指部指揮官、海軍副司令等要職。
2016年5月，甫上任的蔡英文總統，核定任內第1批上將人事及晉升案。時任海軍司令李喜
明上將接任軍政副部長，官拜中將的黃曙光晉升上將並出任海軍司令，黃也成為蔡總統任
內首位晉升的上將。
據了解，海軍內部原以為海軍司令會由蒲澤春接任，因為67年班的蒲澤春比黃年長一班，
和黃一樣是辦理「洋務」，也就是到國外接艦、執行軍備採購等和美國軍方打交道的人。
蒲澤春執行能力強，外語能力也比黃曙光好，當時擔任副參謀總長兼執行官的蒲澤春已官
拜上將，但最後蔡英文挑中黃曙光。（延伸閱讀：金正恩生死未卜 專家：這個關鍵，讓
朝鮮半島成為世界最大火藥庫之一）
蔡英文賞識　走陳文政路線也具關鍵
知情人士指出，蒲澤春個性耿直，「在一些案子上被穿小鞋」，無緣晉升海軍司令；後來
因慶富獵雷艦案被處以「記過乙次」處分，隨即從軍政副部長被調任為無權無責的戰略顧
問。
2016年立委選舉，民進黨在台北市港湖區禮讓親民黨市議員黃珊珊參選，蔡英文當時喜愛
黃珊珊的態度明顯，外界猜測，黃曙光受蔡英文重用，和妹妹黃珊珊有關係。但知情人士
指出，妹妹可能是加分，關鍵原因是「黃曙光走陳文政路線」。
學者出身的陳文政，過去擔任民進黨智庫國防政策諮詢小組召集人，算是民進黨少數懂國
防的人，蔡英文2016年大選提出的國防白皮書，就是由陳文政負責，「潛艦國造」是其中
的重要國防政策。黃曙光在「潛艦國造」案上提供不少協助，也因此和陳文政友好；蔡英
文初上任時，很多國防人事與決策上，都倚重時任國安會諮詢委員的陳文政。
蔡英文上台後，宣示「潛艦國造」計畫10年內成軍，黃曙光全力配合擘畫，因為執行進度
不錯，讓黃曙光受到蔡英文信任與賞識。對外，黃曙光也展現高超的溝通能力，立法院國
防外交委員會針對「潛艦國造」進度提出質詢時，黃都親率幕僚到立法院祕密會議報告，
讓立委對他印象極佳。
不過，軍中對黃曙光的評價兩極，因為「潛艦國造」的所有進度，黃只跟總統府報告，完
全跳過國防部，兩任部長馮世寬、嚴德發在潛艦案上幾乎都被架空。
此外，黃曙光和老長官李喜明不和，是眾所周知之事。李喜明和黃曙光都出身潛艦，李當
艦長時，黃是副艦長，李喜明一路栽培黃曙光；當年海軍中將出缺，黃與海軍官校前校長
王昭舉，皆具備潛艦背景也都符合資格，在李喜明力薦下，小1期的黃出線。但民進黨政
府上台後，李喜明和黃曙光關係丕變。
李擔任軍政副部長時，時任海軍司令的黃曙光，曾因某事不和，對李喜明拍桌；李喜明任
參謀總長時，黃曙光也曾在公開場合和李喜明互嗆。種種行為，讓講究倫理的海軍內部有
不少非議。
未被軍紀案拖垮　沈一鳴意外助他登上最高峰
2019年6月，李喜明自參謀總長退伍，依軍種輪替慣例，時任軍政副部長的空軍上將沈一
鳴接任參謀總長。據了解，李喜明退伍後，他帶過的人，在海軍成為「非我族類」，一一
被冷凍；反之，黃曙光的親信被大力拔擢。
因敦睦艦隊染疫事件，被調職的海軍艦指部指揮官高嘉濱中將，即是黃曙光的愛將；海虎
潛艦前艦長楊易，過去亦是黃曙光愛將，因為發生海事受懲處，錯過升將軍的機會後退伍
，後來被安排到台船任職，繼續襄助潛艦國造事務。
黃曙光擔任海軍司令時，海軍接連發生重大事故。2016年6月底，海軍陸戰隊憲兵殘忍虐
殺1隻叫「小白」的流浪狗，還將過程拍攝影片外傳，引發全民公憤，連當時在巴拿馬訪
問的蔡英文總統都被迫回應此事。
海軍還在忙著懲處與止血時，7月1日發生更令人震驚的雄三飛彈誤射事件，此事不但釀成
1死3傷慘劇，更造成嚴重的國安危機，黃曙光軍旅生涯再度面臨重大考驗。但黃曙光向總
統自請處分後，最後記過1次結案，仍無損他在蔡英文心中的地位。
據傳，雄三誤射事件之後，剛從巴拿馬回國的蔡英文急著聽取軍方報告，黃曙光入府報告
時，以非常自責的態度，講到顫抖並掉下眼淚，讓原本震怒不已的蔡英文和緩下來，最後
僅要求黃曙光好好進行後續危機處理。不過，日前黃曙光已發表聲明，表示從軍生涯中從
未流過1滴眼淚。
不管傳聞是真是假，軍中人士指出，黃曙光表達能力的確很強，口才好加上態度懇切，和
其他不善言詞的高階將領相比，占了很大的優勢。
艦隊染疫未平息　劉志斌動向也受關注
2019年，海軍又接連爆發重大軍紀醜聞，包括192艦隊軍官兵在KTV喝花酒、大玩脫衣舞影
片被外流瘋傳，鳳陽艦長酒後性侵同艦女軍官未遂，紀德艦輪機房上演性愛片被外傳等事
件，一再重創海軍形象，但黃曙光並未受到牽連。
今年1月，空軍黑鷹直升機墜毀，參謀總長沈一鳴等8人不幸殉職。因沈一鳴上任才半年，
依理可在空軍中尋覓接任參謀總長的人選，或依軍種輪替，由陸軍將領升任參謀總長，陸
軍前司令、國防大學校長王信龍上將最符合資格。
最後，蔡英文卻挑選黃曙光升任參謀總長，黃曙光官運之亨通，再度受到注目。同樣出身
海軍、比黃曙光小5期的劉志斌，同時以直升機的速度，從總統府侍衛長、海軍艦指部指
揮官、海軍副司令、副參謀總長執行官、代理參謀總長等職，被晉升為海軍司令。
有趣的是，同是蔡英文愛將的黃曙光和劉志斌上任後，兩人不和的事件也鬧得沸沸揚揚。
據了解，黃曙光擔任海軍司令時，兼任「潛艦國造」小組召集人，黃升任參謀總長後，並
未將召集人一職交接給劉志斌，形成海軍司令管不到「潛艦國造」案的現象。
但劉志斌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後勤次長的人事案上，黃曙光原屬意由作計室助理次長李世
強接任，但劉志斌撤回李的人事案，改由海軍官校前校長蔣正國出線。
個性強勢的黃曙光，遇到曾任蔡英文首任總統府侍衛長的劉志斌，雙方旗鼓相當，黃只得
選擇暫時退讓。蔣正國被歸類為前參謀總長李喜明的人馬，在李喜明人馬被冷凍多時之後
，劉志斌這樣的人事安排，頗有為李喜明出一口氣的味道。
不過，敦睦艦隊染疫風暴中，種種不利劉志斌的消息，透過媒體不斷炒作，幕後是否有人
操刀或牽涉軍中鬥爭，令人玩味。劉志斌能否挺過這一役，和黃曙光繼續雙列小英愛將的
地位，也值得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