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之死 第四章 外套10
作者/天棠
乾坐了一會兒，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呃，那個，杜媽媽，請問，杜清婉……」
杜媽媽開口打斷我：「清婉的狀況很不好。兩位同學找清婉有什麼事？告訴我，我代為轉
達也可以。」
我望著杜媽媽，發現她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排拒。
我和洛宇翔對望了一眼。我對他使了個眼色，洛宇翔點點頭，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
我們在找一件制服外套的主人。今天前來，是想確認外套是不是杜清婉的。」
杜媽媽露出疑惑的表情：「什麼外套？從哪兒來的外套？」
洛宇翔猶豫了一下，又和我交換了一次眼神，才避重就輕地回答：「我們在教室裡撿到了
一件外套，班上的同學都說不是他們的，所以我們猜測杜清婉是外套的主人。」
杜媽媽冷笑一聲，說：「別想撒謊騙大人，我知道你們沒有說真話。到底是哪一家的小孩
跑到別人家來撒野？要不要我聯絡你們的父母？」
我和洛宇翔都嚇了一大跳。迫不得已，我們只好說了施谷芳死亡時身上穿了件外套，但事
後發現外套不是她的，因此我們正在找尋外套的真正主人。至於外套主人與命案嫌犯的關
係，我們則技巧地略過不說。
杜媽媽緊緊蹙著眉，目光在我們臉上來回梭巡，似乎在判斷我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好
半晌才道：「好，我去問清婉那件外套是不是她的。」
此時後方突然傳來一個微弱的女聲：「媽，怎麼了？」
我和洛宇翔不約而同地回頭，牆邊轉角處站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孩。我看了她好一陣子才
認出來，這不是一向打扮得像個小公主似的杜清婉嗎？
我暗暗吃驚，沒想到班上最漂亮的杜清婉會以這副模樣出現在我們面前，想必施谷芳的墜
樓事件當真給了她不小的打擊。
杜媽媽轉頭看到女兒，放柔了聲音說：「清婉，妳怎麼起來了？不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要緊。」杜清婉搖搖頭，看看我和洛宇翔：「你們兩個，是來找我的吧？」
「是。」杜媽媽說：「這兩個孩子在找一件外套的主人……」
「外套？」杜清婉打斷了媽媽的話：「施谷芳墜樓時穿的外套嗎？」
我連忙說：「是的。我們正在找尋外套的主人。妳就是外套的主人嗎？」
杜清婉用她那因憔悴而顯得混濁的瞳孔看了我一眼，說：「到我房間說吧。」說完，她轉
身往裡間走。
「等等，清婉…」杜媽媽有些慌亂，我和洛宇翔也很猶豫，兩個大男生就這麼闖進女孩子
的房間，這樣好嗎？
「快點。」杜清婉回過頭，只是淡淡地催促著。
我心下忖度：杜清婉是女孩子，照理說應該不會讓我們兩個大男生進入她的房間。有事要
談，到客廳談就可以了。必須到房間裡談事情……難道這外套真有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僅管滿腹疑惑，我和洛宇翔還是跟著杜清婉進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