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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年多年前,西楚霸王項羽進入秦都咸陽後,有人勸他留在這稱霸。項羽的回答,流傳千古:富貴不歸故鄉,如錦衣夜行!
項羽的話很容易理解,就是風光的時候,要讓故鄉的人都能看到。古代中國人如此,現代美國人同樣不遑多讓。越來越多NBA球員,在選擇新東家的時候,離家近成了一個考慮點。暑假經過交易來到紐約尼克的Derrick Rose,知道公牛時期的隊友Joakim Noah,會以自由球員身份和尼克簽約後,除了欣喜好友能再和自己同隊,同時也給了Noah一些在家鄉打球的建議。
Rose在芝加哥時期是不折不扣的家鄉英雄,除了大學離開一年外,生於芝加哥,長於芝加哥,成名於芝加哥。雖然最後因傷所困,不過周圍的親朋好友一大串。有在家鄉打球的經驗,當Rose知道Noah回到尼克打球後,除了恭喜他,還給了一點建議。
我跟他說小心點!每個人都會跑來跟你要球賽的票,從高中同學到不知道多久沒聯絡的朋友,都會從各地跑出來纏著你。那種程度是沒辦法想像的!
Noah不是唯一一位在家鄉打球的NBA球員。騎士球星LeBron James來自俄亥俄州的Akron,是個人口不斷在萎縮的小城,只有大概20萬人左右。這個小城市距離克里夫蘭騎士隊的主場,只有30英哩左右,大概是50公里,約莫是台北到新竹的距離。去年暑假離開邁阿密,加入芝加哥公牛的Dwyane Wade,更是是土生土長的芝加哥人。事實上,除了這兩位2003梯的球星外,越來越多的球員在離家近的地方打球。每個人似乎都有Rose提到的困擾:該怎樣對付排山倒海而來的索票需求?
根據Elias Sports Bureau的資料,去年夏天共有122位NBA球員轉換東家。他們或許是因為交易,或許是自由球員簽約,其中約有8-10%的球員,加入球隊距離出生地不到100英哩的地方。考量到美國幅員如此廣大,100英哩大概就台北台中的距離而已,這些球員都在故鄉征戰。
異動後在家鄉打球的比率,是1988年以來最高的,更是史上平均值的三倍!下圖是球員異動後,在家鄉打球的比率。包括了2014年LeBron James鳳還巢,去年Dwight Howard重回到亞特蘭大等等。在之前比率最高的,是1995年的7%。
這股衣錦還鄉的風潮會不會持續,沒有人知道。但或許LBJ在2014年那個鳳還巢的決定,影響了許多人。關於這點,LBJ熱火時期的隊友,看著LBJ和D.Wade兩大巨星先後離開邁阿密,身為邁阿密當地人的Udonis Haslem表示,LBJ的決定一定會有影響。他說:
為自己從小支持大到的球隊效力,絕對是無與倫比的一件事情。沒有什麼能媲美幫家鄉球隊效力!
為家鄉球隊效力的故事,同樣也發生在2015年的明星後衛Jeff Teague身上。目前28歲的Teague來自印第安納,去年暑假透過三方交易從亞特蘭大回到故鄉印第安納。Teague是去年唯一經過交易回到家鄉打球的人,其他人的返家都是透過自由球員簽約。
Teague在他的左臂上,有著印第安納州的刺青,說自己是家庭為重的人。回到家鄉打球後,他回到當初他買給爸媽的房子裡面居住。儘管熱愛家鄉的一切,Teague坦承為溜馬效力跟他當初想的不太一樣。原因無他,就是要處理太多人的人情索票。
關於這點,Teague表示,有時候在沒人認識的地方打球還比較輕鬆,因為根本沒人會理睬你。在家鄉打球,每個人都認識你,然後人們就會不斷對你提出需求。有時候我直接拒絕他們,有時候我請他們去找我的父母。但你知道,人情總是很難拒絕的!最後我只好自掏腰包買票,而NBA球賽的票價可是一點都不親民。
一般來說,NBA球隊在主場會提供球員三張優惠票,客場兩張免費票。但這只是一般的通則,每隻球隊有些不一樣的地方。有些票房比較不理想的球隊,會提供一些更好的位置,也會在優惠票上更有彈性。反正球場位置空著也是空著,不如拿去給自己球員做做人情!既然客場有免費票,那麼解決方案之一就是請隊友幫忙。
如果自己的優惠票用完了,也沒辦法跟其他球員週轉,球員當然可以像Jeff Teague這樣自掏腰包。但可不是每位球員都會這樣幹,特別是那些不熟的親戚和久久才聯絡一次的朋友!本季轉戰亞特蘭大老鷹的Dwight Howard就是這樣的人,他只幫自己的父母買票,然後幫孩子訂包廂。除了直系親屬外,Howard對於其他人的索票一概拒絕。他說他早在開季前就跟大家表明,他絕對不會自己花錢買票送人!
關於朋友索票這件事情,Noah沒有D.Howard來得這麼強硬。他表示會買票送給親朋好友,不過會有自己的底線。看過D.Rose在芝加哥每場出賽都要買一大堆票,Noah說不會重蹈覆轍。Derrick Rose在芝加哥的日子有多瘋狂?根據Rose的說法,他每場比賽必須額外買8-10張票,再加上一個16人座的包廂,每場比賽必須自費提供25-30個位置。價錢呢?一個球季花下來,總共高達美金六位數!公牛球團有沒有所謂的球星優惠?Rose對這個問題嗤之以鼻,每分錢都是他自己出的,根本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待遇。
關於親友索票的問題,本季剛剛返鄉的D.Wade的想法不太一樣。他表示,以前一年作客芝加哥頂多兩次,所以每次進城都會造成轟動。Wade回憶說,每次作客芝加哥,他大概得弄個50張票,那可是一大筆錢啊。現在每季他會有41場比賽在芝加哥出賽,他不必一次買那麼多票,可以平均分配到每場,讓日子好過一些。
一般說來,在聯盟打滾久一點的老將,對於索票這件事情比較強硬。剛剛入行的年輕球員們,或許是因為突然得到一大筆金錢,或許是比較害羞不敢拒絕其他人的需求,通常在索票上會比較頭痛。有些老將甚至特別聘請專門的人員處理這件事,讓自己可以更專注在球場表現上。熱火老將Haslem 對於處理票務的事情有深刻的體認,在生涯早期他跟D.Rose的處境一樣,每場比賽大概需要弄個20張票左右。生涯第六年後,Haslem 請他的繼母擔任特別顧問,專門處理票務的事情。Haslem
的繼母處理這件事情的方式非常直白,他跟那些人說,你們這些想分一杯羹的人都省省吧,下地獄去比較快。
有些人對於索票的問題沒那麼直白,只是簡單告訴他們這些票有多貴。本季才第一次拿到保證約的尼克前鋒Lance Thomas,生涯沒有穩定過,他非常珍惜每一分金錢。他告訴那些想拿免費票的人,每張票的代價有多高,確保那些人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獅子大開口。
看似賺很多的NBA球星,得面對無數的人情壓力。很多人都想要在球員身上撈一點好處,免費的球票當然是其中之一。賺得多花得多,高薪的球員很容易在退休後陷入財務困境。積少成多,像Rose這樣每年六位數美金的花費,長期下來可真是會讓人吃不消啊!
參考外電:
The NBA Has A New Generation Of Hometown Heroes ( https://goo.gl/BZQe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