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i.imgur.com/voNphYd.jpg
原文鏈接：dexerto.com
https://bit.ly/2WFXh3p
原文作者：Richard Lewi
https://www.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506010239762799
轉載請註明翻譯者，至於你認識的那個譯者叫什麼名字，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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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鬥陣特攻職業電競聯賽來說，2019是動盪的一年。儘管依舊有許多人觀看了舊金山震
動隊難以置信地拿下了第二賽季的總冠軍，但幕後並不安寧，因為許多工作人員失去了他
們的工作，或是在比賽的發展方向上產生了衝突。
譯者註：彼時疫情因素還沒有影響到OWL的線下賽計劃。
https://bit.ly/2AAEe1H
受人尊敬的高管和主播辭職，這讓聯盟在2020年可能會陷入危險狀態。但是我們是怎麼走
到今天這一步的？在這篇報導中——始於2019，在電子競技出版物Upcomer洩露下一個鬥
陣特攻賽季最終計劃的細節前一個多月——我採訪了動視暴雪的許多前任和現任僱員，以
了解幕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這些採訪過程中，動視暴雪對聯賽的賽程和計劃做出了多次修改，據說是出於鬥陣特攻
戰隊、暴雪工作人員和轉播人員的一些擔憂。與其對這篇報導進行追溯性的精雕細琢以反
映這些改動，莫不如直接將原來引用的觀點反映進來，也許可以幫助我們更好地解釋這些
改動為什麼發生。
這篇報導由來自對數十個不同級別的消息源的採訪構成，包括隊伍經理、隊員、轉播人員
、製作團隊和暴雪多個部門的員工。由於擔心職業報復，消息源都同意在匿名狀態下發言
。
Nate Nanzer的離職餘波
2019年5月24日，Nate Nanzer，鬥陣特攻職業電競聯賽主席在暴雪工作了四年多之後離開
了公司。這個消息震驚了公眾。
https://bit.ly/2TczFBl
Nanzer不僅在聯賽的啟動與運行方面作用甚大，他還是聯賽最大的啦啦隊長。他離職的時
機——OWL啟動「主客場」賽季計劃前的幾個月（譯者：該計劃由於疫情因素業已擱淺）
——無論從組織角度還是從外人看上去都是很糟糕的。他將前往Epic Games的事實讓這件
事變得更糟了，因為這家公司在要塞英雄上曾對電子競技展現出了友好姿態，但是最終不
幸地失敗了。
他是許多離職者中的第一位。在去年6月1日，我就報導了暴雪公司將會產生大量的工作人
員流失，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們的全球產品總監，Kim Phan。在那篇報導中，一位消息
源解釋瞭如此多工作人員選擇離開的原因。
https://bit.ly/2LKgUkl
「目前，很多人感覺許多高層管理人員根本不懂電子競技，」他們說。「但是，我們沒有
和他們談判的餘地。他們相信他們那種更符合電視體育的願景才是正確的前進方向，但實
際上這只會讓人們感到痛苦。」
https://i.imgur.com/O9G2Nd6.jpg
Nate Nanzer於2019年5月離開暴雪娛樂
儘管那篇報導受到了社區的質疑，但是它是準確的。自那時以來，似乎不斷地有員工離開
暴雪。這些人中有許多都是從事電競相關的工作，他們對於公司高管指引的方向不再抱有
信心。
報導發表後，我被暴雪和鬥陣特攻職業電競聯賽員工發來的信息淹沒了，他們都想傳遞出
公司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提供的信息是一致的：企業文化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電子競技
部門被推向員工所不希望的方向，高管們與社區發生了脫節。鬥陣特攻職業電競聯賽就像
一艘無人掌舵的船，飛速地駛向參差不齊的岩灘。
OWL的利益相關者隨即站了出來，他們也在表達他們的擔憂……下個賽季意味著「勝敗在
此一舉」，但實驗已經證明這代價昂貴且幾乎毫無回報。人們開始喪失信心，對於發生了
什麼還蒙在鼓裡。哪怕問題得到了回答，對於兩個不同的人來說得到的回應也不盡相同。
許多人已經完全投入到了聯賽的願景之中，包括他們的財務和人生抉擇，但此時恐懼才開
始擴散——正如我此前所了解到的，這不是毫無緣由。
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我採訪了那些接觸過的人，試圖更清楚地了解他們的擔憂。出於明
顯的原因，他們將不會署名，但是這些信息足以讓讀者理解為什麼他們的觀點會彼此相關
。
暴雪的情緒
我的消息源對我表示，說暴雪內部士氣低落都是在輕描淡寫。過去的12個月，這家公司的
頭條新聞大多是負面消息。儘管CEO Bobby Kotick自豪地在2019年2月的股東電話會議上
宣佈公司的收入「創了記錄」，但公司還是解雇了數百名員工，這助長了負面的情緒。
https://bit.ly/3bGh0Es
次年七月，當公司解僱員工僅僅數月之後，他們刊登了招聘廣告，這更讓人羞辱了。這讓
人們不禁猜測，暴雪之所以這樣做，僅僅是為了通過引入新員工來削減公司的薪水，以犧
牲專業性為代價節約開支。
https://i.imgur.com/clM3iKS.jpg
幾個月來，動視暴雪一直在裁員和更換人手
正如一位在暴雪從事電競項目的員工直接告訴我的那樣，「公司裡的每個人都知道發生了
什麼。任何'稱心'的人都會被裁掉，幾個月後就會有人進來接替他們，從事完全相同的工
作。」
他們補充說：「新加入這個行業的人仍然會抓住這個機會在這裡工作，因為這會讓簡歷增
光添彩。但他們不知道他們會遭遇什麼。」
當你看到暴雪在凡爾賽的辦公室是怎麼被處理掉的時候，這種說法似乎尤為有道理。
隨著三分之一的辦公室被裁，暴雪似乎嘗試通過提供前往愛爾蘭科克的辦公室的工作機會
，來繞過法國工會的規則。這樣的搬遷對於員工來說顯然不切實際，很少有人願意接受這
筆交易，消息人士相信暴雪正是希望通過這種手段來證明解僱是正當的。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PIw-REVbBY
再加上工會表示，儘管他們在財務上取得了創紀錄的成績，暴雪還是只願意為遣散員工支
付法定的最低費用，這看起來更像是在削減成本了。
https://bit.ly/2ZfHgTy
有趣的是，這和我幾個月之前得知的事情保持了一致，當時暴雪宣布，他們將不再為《暴
雪英霸》電競提供支持。一些在凡爾賽辦公室工作的人告訴我，他們被告知「三分之一」
的人會失去工作，但是高層當時不能告訴他們誰會被裁。你可以想像，在不確定他們是否
會在下個月被繼續僱傭的員工中，這會產生什麼樣的反應。
https://twitter.com/ZerinaX/status/1145888080169074689
美國的工作人員已經對我公開表示，他們相信類似的措施正在他們的部門生效。在公開場
合，一些投訴似乎證實了這一點。公司內部的動盪導致員工經常承擔多個角色，跨項目工
作，並被期望能填補員工突然減少帶來的缺口。那些留下來的人發現自己的付出幾乎沒有
得到回報。
「Nate離開的恰如其時，」另一位暴雪員工這樣告訴我。「動視已經削減了績效獎金和福
利，他們不會願意與財大氣粗的Epic Games相競爭。簡而言之，他們認為所有人都是可以
替代的，可能除了CEO Bobby。」
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和鬥陣特攻職業電競聯賽又有什麼具體關係呢？在暴雪英霸的電競部門解散（這件事我
們很快會詳細描述）之後，消息人士表示，內部施加了額外的壓力，以迫使鬥陣特攻成功
。在動視暴雪的字典裡，成功只意味著一件事——利潤。
因此，該聯賽有意識地在針對那些門外漢，體育公司和風投公司，他們有著巨額的資金作
為賭注。它被宣傳為和可靠的企業合作進入電子競技領域的途徑。雖然他們沒有像它們所
希望的那樣吸引足夠多的投資者，但是他們確實看起來得到了足夠推進一個似乎與此前的
失敗者類似的計劃，儘管這次預算更高。
https://i.imgur.com/z73uRiB.jpg
暴雪的鬥陣特攻職業電競聯賽前兩個賽季的電視轉播權年標價為4500萬美元
消息人士告訴我，因為賭注如此之高，這意味著在鬥陣特攻項目上工作的暴雪的工作人員
會承受壓力。它需要極多的讚助商、極高的收視率和完美的轉播。儘管以前的電子競技項
目曾經允許中層管理人員有一定程度的自主權，但現在這是最高層員工關心的事情。結果
，決策權受到了挑戰，戰略被事後批評，僱員被推到極限且幾乎得不到表揚和獎賞。最糟
糕的是，當就如何迎合社區的期望做更多的事情的建議被提出時，這些建議幾乎總是被否
決。有一個必須絕對堅持的計劃，一切都圍繞著第三賽季。這比什麼都重要，這讓在鬥陣
特攻項目上工作的員工中產生了焦慮情緒。
那些曾經從事電競一段時間的人可以看出明顯的缺陷，但他們無力改變那些打電話發號施
令的人的想法。正如一位曾和動視暴雪合作過的人所對我說的那樣，「我厭倦了那些常春
藤聯盟的dipshits，他們根本不關心我們的空間，fucking this shit up。」
暴雪內部的不安
在我（去年）6月1日的報導中，我的消息來源特別提到了Pete Vlastelica，因為他是導
致內部不安情緒的高管之一。「人們真的厭倦了為Pete Vlastelica工作，」一位消息人
士這樣說，「重點已經成為了商業化電競比賽，而不是為社區製作好節目。內部很多人都
認為這一點是拜Pete所賜，這尤其打擊了使命召喚和鬥陣特攻團隊的士氣。」
作為動視暴雪電競聯賽的CEO，他的名字經常出現，絕大多數都是負面報導。這位前FOX體
育的執行副總裁據說要求很高，想滿足他也很困難，這即使是他的擁護者也無法反駁的。
「我認為Pete非常擅長他的工作，對聯賽做了好事。」一位前僱員這樣說，「他也許不是
最討人喜歡或最受歡迎的人。」
https://i.imgur.com/Q3siuAV.jpg
Pete Vlastelica是動視暴雪電競的CEO，也是OWL的主席
他們補充道：「他完全不是電競領域的人，因此他對於一些事情的看法是不同的。我傾向
於相信，這些意見會有助於為電子競技帶來更多傳統體育領域轉播製作的價值觀和心態，
這最終會對收視率和廣告收入有益——儘管最初可能會對競技公平性和你已有的東西沒什
麼益處。這是一個不同的辯論。如果目標是提升收視率並創造收入，那麼Pete是合適的選
擇。」
然而，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不是一個廣泛接受的觀點。許多工作人員的轉播人員試圖影
響聯賽和其內容的方向，但最終發現自己不僅被忽視，還被毫不含糊地告知他們的意見不
受歡迎。
回饋被高管迴避
這個項目上可能有少數人能作為高管和那些在鬥陣特攻的戰壕裡加班的工作人員之間的緩
衝帶。Nate Nanzer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經常發現他自己屢屢成為他不一定贊同甚至參
與決策的選項的公開代表。
「每當有人告訴高層我們需要改進一些事情的時候，我們就被告知需要保持現狀」，一位
轉播團隊成員這樣告訴我。「之後Nate才會跑去爭取他們的同意。這就是流程。對於Nate
來說這很疲憊，但這是我們能夠對轉播產生影響的唯一方式。」
另一位轉播團隊成員補充說：「這說明，在整個動視暴雪電競中，沒有專業的電競人士處
在總監級別或是以上。」
https://i.imgur.com/UMpHake.jpg
Chris Puckett是另一位高調離開鬥陣特攻職業電競聯賽的工作人員
儘管Nate擁有聯賽主席的身份，但暴雪的多名僱員都告訴過我，他很少參與聯賽的日常紀
律性活動。相反，他發現他自己擔任了一個更廣泛的角色。在聯賽之外，他的工作主要是
向投資者、隊伍、隊員和公眾兜售想法和概念。在內部，他被稱為一個總是回應員工關切
的人，試圖用那些「西裝革履」之人能夠理解的方式來和他們周旋。哪怕他輸掉了這些戰
鬥，員工也對他所做的努力感到感激。
因此，Nanzer的辭職，其實就像是點燃了員工不滿的火藥的導火索。他是他團隊的擁護者
，也是一個明白一些高管並不是全知全能的人，他是阻止公司干預的重擔降臨到聯賽願景
之上的支柱。隨著他的離去，很明顯，沒有一個來自專業電競背景的人會填補他的空缺，
許多人開始尋求退出。
與鬥陣特攻職業電競聯賽分道揚鑣
在撰寫這一最終部分之時，傑出的工作人員Christopher 'Montecristo' Mykles宣布不再
為聯賽工作。對於獲獎的主持人Chris Puckett也是如此。
https://bit.ly/3fXqUVs
https://twitter.com/MLGPuckett/status/1212468774684778497
https://i.imgur.com/Vt4wPWS.png
可以預見的是，更多的人會追隨他們的腳步。這不僅讓聯賽2020年的陣容縮減，還流失了
許多擁有龐大粉絲群體的解說，這件事讓人嚴重懷疑會對正在走下坡路的收視率產生影響
。
「Nate在內部非常受歡迎。」一位前暴雪工作人員總結道。「在Nate意外跳槽之後，OWL
戰隊的工作人員士氣已經下降，到瞭如下我所能說的地步：在今年（2019年）之後，大家
都在重新考慮在電競領域工作....... ....目前來自動視的壓力光是賺錢這一點就已經很
大了。」
這就引出了下一個關鍵問題： 這個聯賽該賺的錢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