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集中,最深刻的是俏如來在地門中進屋灑掃到出屋的那四分鐘。
以及最後轉向雁王的一分多鐘。
沒有一句旁白。什麼都沒說,但也什麼都不用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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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沒有故事的小房間裡,積滿了灰塵。
如同被塵封的記憶。
風起了,記起了誰,又遺忘了誰。
打掃的是誰的記憶,記起了是誰的曾經。
隱隱約約,好像看到了曾經翻臉成仇,最後卻認真守護自己的那個,
始終最堅持維護親情的弟弟,正打掃舊時家裡。
打濕抹布擦拭起鏡子的時候,映照出那個總是擦拭銅鏡猶如擦拭內心的模糊身影。
然而,再怎麼擦拭,卻也再看不清了。
如果鏡面彼岸真是師尊,那麼會說些什麼呢?
仍是犀利的嘲諷嗎?還是,現在,已經可以毫不掩飾的表達心疼了呢?
這一次,你做的很好,不要怪自己。
風又起了。
從架上抽起本書來撫閱,恍惚間,又是誰的身影曾伴讀左右?
過去身為長子而背負起的責任,忽然輕了嗎?會否,輕得令人無所適從?
父親,做你的兒子,原來這麼難。這麼難。
這一次,卻再不會抱著父親哭泣了。
眉眼俯仰之間,風又起了,來得無形,去得無相。煙消雲散,雲淡風輕。
打掃乾淨完最珍貴的那些記憶,將它們輕輕關在門後。
宛若一個告別的儀式。
在房間裡的還是在房間裡的。只是,是什麼已經說不清。
無悲無喜。心中猶如一片蒼莽雪原。
即便失去了重要的東西,俏如來仍是俏如來。
最後仍是念情,念著責任,關於弟弟、關於師尊、關於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