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第幾輪的計中計中計、也不知是第幾次紫陽靠怨念再進化,唯一不
同的是,六弒驗證了都市傳說,第六次掛點,他真的死了,總算有一點不一樣
的地方,無限迴圈的些許小變化,整檔就這樣快結束,悲聞。
一、比丘殺人
曾有道友指出,過往的佛劍,台詞有三大特點:
1.極其精煉的語言;
2.極其豐富的內涵;
3.極其強硬的態度。
很高興,編劇經過大失敗的驚濤跟魔封前期,總算找到佛劍正確的打開方
式,不要沒事尬聊,更不要哈哈哈,那絕不是觀眾印象中的佛劍,而是偽物。
從近期沉默寡言開始,編劇已找到方向,與罪佛最終戰跟本周對話,編劇
已然掌握精神,希望保持住,不要又崩回去。
先從罪佛與佛劍的最終戰說起,如何在台詞裡展現上面的特點。
在喊完「罪佛」後,便是一輪的廝殺,跟過往不同,佛劍對罪佛只講了:
「捨下殺生罪,讓吾助你。」
之後罪佛要放手之際,突然緊握,隨著口唸「殺生─斷罪」將佛劍震開,
佛劍只輕嘆一聲,不再多言。
將拳緊握→鬆開,編劇不再借佛劍之口講一堆大道理,而是用動作表達
〝同有護生志、同持殺生念,面對眼前佛友,佛劍分說卻感雙手沉重。〞
佛劍會因此就放棄嗎?絕不會。「罪佛,這就是你的意念。」是坦然、
是接受,一個眼神交會,足矣。
殺生何罪。
殺生為何?懷慈悲心。
殺生為何?渡眾生苦。
「如是我聞,佛劍分說承接一切。」他知道罪佛運使殺生劍,非殺是救,
兩者意念傳承,殺生─斷罪,此罪由我一肩擔起,現今,重任交托佛友,佛友
願承擔否?
佛劍不語,承受殺生劍,已然回答。
在冬雨問:「佛劍大師,該怎樣辦才好?」佛劍沒有用話語表達,而是雙手
合十,向罪佛表達〝止息妄念、修行圓滿〞,罪佛知此生機緣已盡,再來的路,
有勞。
雙方皆知緣盡,唯冬雨堪不破,才會問道:「罪佛,我聽不懂你們在講什麼,
你的傷這麼重,為什麼不趕快醫治?」(魔封54集)
整段戲佛劍的台詞才5句,43個字,有因為台詞少就缺什麼嗎?沒有。
兩者該表達的意念講的很清楚,罪佛的持殺不悔、佛劍的堅毅承受,並且
不是用他們兩者說禪,而是用冬雨反襯兩者的修為高度,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才是佛劍,不會講一些打高空的虛言妄語。
什麼叫虛言妄語?用風僧白雲劍死時的台詞一對比就知道。
前面囉哩叭唆的一堆略過,只講最後面,「你不可為我流淚,也不可為我
悲傷,因為我,死的很光榮,這一生,過的很有價值。」佛劍別過頭去,「不
講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佛劍回話:「我答應。」(魔封31集)
可是從後面的表現來看,根本沒有,這就是虛言妄語,佛劍做不到不會輕
易承諾,風僧的要求也不近人情,反而顯得虛偽。
這是佛劍嗎?不是。
罪佛跟佛劍這一整段,看的出來是特意致敬佛劍剛出場的劇情,罪佛跟冬
雨對比神淵佛者與辨機,罪佛最後一程要冬雨為蒼生而奔,神淵佛者則點破辨
機的罣礙。
「你個性敦厚,但仗持口舌之利,喜愛脣齒爭鋒,須知大道不著文字、不
在言語,今後務需戒之。」
之後佛劍上中西佛界,連天佛尊的問題都相似:「比丘殺人,如何解釋?」
過往的佛劍回答很直接:「分說、不分說;不由分說。」(九皇座33集)
現在的佛劍「終將滿身殺業而來」,同樣的問題,心境已然不同,〝背負
無殺生罪的劍僧,眼帶殺意的慈悲佛者〞,這是九皇座剛出場時佛劍的人設,
想不到編劇此時重提,經歷這麼多,他的答案呢?
「地藏經曰:『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佛劍分說唯願無間之中,只得吾
一人,人間、無間,地獄無別;修羅、明王,一念無悔。」承受殺業,業力化現。
「佛劍分說,這條路,吾佛、眾生,與你常在。」他不再是一人,而是與眾人同在。
不是佛、不識劍;不由分說,蒼生乃見。
這才叫用心寫,要賣情懷至少掌握住人設,雖然有些台詞還能再修,至少
看得出編劇真的有下心力跟老劇銜接,而不是單純把老劇的劇情照搬,有重新
化用,寫出新的心境。
二、理論時間
劍子跟驪無雙這段拍法有點像之前庭三帖被命夫子打死那場,還好雙方只
是比試,又到了武俠理論時間,驚鴻三瞬這名字果然有意義,我想就想本檔都
快結束,怎麼這三招的意義還不解釋?
一瞬絕影,連影子都跟不上,顯示極快,如果慢到對手完全看清,卻依然
無法閃避,則為至快;一瞬斷嶽,連山都能劈開,顯示極重,如果輕到無力無
感,卻無從著手,則為至重;一瞬無間,斬無不斷,無懈可擊,無敵只有一瞬。
讓我想到《獵人》的尼特羅,單純、簡單的至絕一刀,跟感謝的正拳原理
好像,只是一者追求唯有武道,另一人心懷天下,武者追求什麼?
驚鴻一瞥,其道乃現,如果一味追求至極,「相忘以生,無所終窮,何恨
之有?蒼蠅競血,螞蟻爭穴,非吾不容於世,乃世人不容於吾也。」(風起雲湧II23集)
這是窮八極面對罪惡之身的回答,最後留下夢幻式告終。
三、雜談
越來越看不懂儒門想寫什麼?
繼滅龍首後又一無厘頭巨作,藍衣蒙面人,所以藍衣蒙面人演這麼久是純
粹拖戲嗎?雖然大家都知道夏承凜是藍衣蒙面人,也不是這樣曝露身份吧,完
全像寫不下去,隨便啦的寫法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