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一陣輕響,我反射性拿起話筒,而同事無動於衷。我問同事有聽到電話響嗎,隨著否
認,我掛上話筒,這通電話沒有來到耳邊,在我掛上時,老闆的聲音唏唏囌囌的從話筒裡
傳來,來不及,我掛了老闆電話。
電話在我與同事中間,往常我們接電話都會照會過眼神。這次她連聲音也沒有聽到,我已
經拿起話筒。
生病時是這樣,知覺異常敏銳。
第一次發作時,我把書丟了一院子,赤腳踩在7月艷陽下的紅磚地上,那時爸爸也赤腳出
來了,他被戶外地磚的高溫燙著,跳著回屋。
第一次住院時,護理人員給我打了一針,我看著針頭末入我的皮膚,沒有一點疼痛。
生病時是這樣,不會疼痛、不懼高溫
第一次發作時,我拿著黑袋子,徒手爬上了四樓高的垂直芒果樹梢,把袋子掛在西邊枝頭
。
生病時是這樣,我曾站在樹前,驚嘆我怎麼可能爬的上去,那是甚麼潛能。
只是這次,胸悶,喉頭好像被甚麼緊扼著,我覺得是往常的能量不夠能支持我現在腦袋高
速運轉所需要的熱能。
我量了血壓,脈動洪健,是很健康漂亮的數字,跟我往常走在邊緣底的血壓截然不同,我
覺得我只是不習慣這樣的相對高壓,或許,去運動了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