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孽的庇佑!」
(  ̄口 ̄)/
序 章 #1HpOAXdi (RTS)
第一章 #1HxelR03 (RTS)
.本章主要在鋪陳,我翻的有點無聊,讀起來可能也悶,請將就看吧。
.小說翻譯有時我會在不妨礙意思表達的前提下稍微潤色,而不是像資料翻譯那樣精確地
逐字照翻,這點還請注意。
.受不了無以名狀版本的各種漏缺和錯誤了,而且也找不到後面兩本的資源,所以趁著博
客來的外文書特價下定了懷言者三部曲的實體本,大概要再等一兩週才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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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布里亞斯(Burias)的腳步中帶著一種戰士的優雅,他穿過無信惡魔號上黑暗且散發霉味的大
廳,心中急切等待著很快就將到來的大屠殺。他的盔甲呈現出一種深邃、瘀青般的紅色,邊
緣鑲著黯淡的霧面金屬,這正是他卓越能力的展現,每一片沉重的陶瓷板都與他的強化肉體
完美融合。
布里亞斯已經記不起這具聖潔盔甲不在身邊的往昔時光。覆蓋住自動還原裝甲板的每條線圈
浮雕皆耗費他無數心力,千辛萬苦地沿著環繞前臂的加固箍條刻上神聖洛迦之箴言,沉重肩
甲的外沿也雕滿眾神之語,左肩則鑲上懷言者軍團的標誌:匪徒聖骨(Latros Sacrum*)——
這個制式化的青銅色圖樣描繪著一頭長角的咆嘯惡魔,周遭環繞著火焰,象徵了布里亞斯和
整支軍團所擁戴、所崇信、所為之殺戮的一切事物。
(*譯註:http://i.imgur.com/aB3ZP8Z.gif 找遍中文資料這個詞好像沒人翻過,根據考據
最接近的字應該是拉丁文的latro,意指傭兵、盜匪、響馬或西洋棋的兵卒,但Latros又不
符合拉丁文的複數變化,推測應該是GW發明的英式拉丁詞彙。Sacrum現今通行的意思是薦骨
,拉丁文的字面原意為聖骨)
為了即將到來的告誡會,布里亞斯並未戴上頭盔,那張邪惡、如死者般蒼白的臉孔沒有半條
疤痕,對於像他這樣參與過無數場戰役的戰士而言實在是件稀奇的事,臉的周遭則散落著抹
了油的黑色長髮。
隨著他每踏一步,左手持的聖物旗桿就重重撞擊在帶有黑色紋理的閃亮石質地板上,刺耳的
聲音迴盪在他四周。
所謂的聖物(icon)是一根鑲刺的黑鐵粗棍,長度將近三公尺,甚至還高過布里亞斯本人,旗
桿上環繞著華麗的銅圈,這些銅圈上題寫著連禱文與書信體詩篇,皆出自於惡魔原體洛迦的
聖言。最頂端之處則是耀眼的黑色八角星,正中央刻著匪徒聖骨的圖樣。
能夠成為聖物旗手的至高榮耀讓布里亞斯非常自豪,他也因此獲得了走在首席侍僧馬杜克和
黑暗使徒雅努列身前的殊榮,引領兩人前往他們在禮拜和獻祭儀式中的位置。布里亞斯已經
履行這個神聖義務許多年了,在戰鬥修士之間累積了莫大的尊崇。
在登上一組雄偉的弧形階梯前,他的腳步停了下來。階梯寬闊的足以讓二十名星際戰士並肩
走在上面,青銅材質的華麗扶手則是在無名遠古之前出於不知名者的巧手。兩座嚇人的雕像
怒目瞪視著所有想要爬上階梯之人,據說盤桓在雕像中的惡魔會攻擊所有心靈毫無價值的攀
登者。
抬起頭,布里亞斯開始了漫長的攀爬,踏在冰冷岩石上的腳步聲迴響在幾百公高的弓形天花
板的陰影中,詭譎的聖歌倘流而下,歌聲來自於幾十名閹伶機僕,他們被永久固定於隱藏式
的講壇外框上,在無盡的循環中吟唱神聖洛迦的頌歌。
抵達宏偉階梯的頂端後,布里亞斯繼續走向位於長廊兩側的一對巨大拱門,長廊的牆壁陳列
著幾面高度超過二十公尺的石製書寫板,上面滿滿都是精細而複雜的刻文,皆引用自洛迦之
書,據說是由黑暗使徒雅努列本人親手刻寫。
在遙遠的走廊盡頭,兩扇大門旁各站著兩名戰鬥修士,他們被選中成為榮譽護衛,伴隨首席
侍僧參加告誡會,血紅的盔甲外披著一件淡黃色長袍,立定站在各自的位置,彎曲的長角從
頭盔延展而出。他們緊握住橫跨胸前的爆彈槍,絲毫不理會站到大門前的布里亞斯。
半隱藏的側門喀擦一聲打開,一個穿著禮服、笨手笨腳的身影出現了。身影彎著腰,整張臉
藏在兜帽底下,它背上扛著火盆,飄散出濃厚的焚香煙霧,又乾又瘦、顫抖不止的雙手捧著
金屬碗,當那個笨拙的身影匆忙走向他時,布里亞斯平舉起雙臂,侍從打開碗蓋露出泡在油
中的硬毛刷。布里亞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任憑笨手笨腳的侍者將聖油塗抹在他的盔甲上
。完成工作以後,身影轉身退回它的小窩中,布里亞斯納悶這可悲的生物不知已履行職責多
少個世紀了?
他甩開腦中的念頭,大步上前將手放在其中一扇大門上。布里亞斯輕推進入首席侍僧的聖堂
。門在他身後滑上。
眼前的房間幾乎毫無裝飾,只有經過稍微粉刷。幾扇拱門分別通往起居室和禮拜間,房間的
另一頭則懸掛著骨珠編成的門簾,引導通往較小間的前廳。每次布里亞斯進到房間時總是會
被這裡的地板給迷住,他帶著敬畏往下看,整個房間的地面皆鋪滿一種類似玻璃的潔淨素材
,在那底下是一個石雕的巨大八角星,八角星的四周,某種有生命的鮮紅液體正翻攪沸騰,
類似於臉和手的黏稠物質撕抓著光滑玻璃。對腳底下存在體的憤怒和痛苦,布里亞斯露齒微
笑,他想像著它們只能嫉妒的抬頭仰望他,忌妒他竟然能不受拘束的自由走動。
有一次,他曾經問過馬杜克這些玩意兒究竟是什麼,「是某種被囚禁的惡魔嗎?」他問道。
馬杜克回答: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沒錯。他稱呼它們為幻想體(Imaginos),宣稱它們會反映
出觀看者的內心。布里亞斯的腳底下浮現一張臉孔,那張臉咧嘴微笑,口吐出咆嘯。布里亞
斯柔和的笑出聲來,對著那頭生物咆嘯回去。
「時間已經到了嗎,布里亞斯?」門簾後傳來首席侍僧馬杜克渾厚有力的聲音。
「是的,首席侍僧。」布里亞斯回答道。他只能隱約辨識出骨珠門簾後的主人輪廓。高大、
漆黑、跪在小房間中的人形緩緩挺直身體。
「真遺憾,我剛剛體驗了至今為止最清晰的夢景,相當具有啟發性。」那聲音說:「靠近點
,布里亞斯。」
服從主子的命令,他邁步穿過房間,接近到足以看清楚骨珠的細節,發現那些骨珠竟然都是
微型顱骨。應該是真品,但透過某種巫術縮到這尺寸?他心中暗思,就像他以前曾做過幾百
萬次的那樣。
「像這樣的告誡會,就算因缺席而有所遺憾,當時機到來時那樣的遺憾也將被遺忘*。」布
里亞斯如此建議。
(*譯註:這句的本文有點殘缺,掃描版的問題,我只能盡量推測意思)
「有時我覺得應該讓你來帶領佈道的,真是巧舌如簧。」聖戰士的身影站起身,轉動一下肩
膀,放鬆因為長達幾小時的祈禱與冥想而僵硬的肌肉,歪了歪脖子發出嘎吱聲。他姿態傲慢
的揮揮手,撥開顱骨門簾走下房間。布里亞斯立即恭敬地低下視線,盤旋的煙霧跟隨在馬杜
克身後,布里亞斯打從喉嚨深處能感覺到那股乾燥又刺激的香氣。
低下的目光看到幻想體迅速逃離,能感覺到首席侍僧逐漸靠近,陣陣空氣襲來,眾神的電磁
之垂青圍繞在他四周。沒錯,他被眾神所選中了,布里亞斯品味著內心的激動。
「可以抬起頭了,布里亞斯,你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虔誠。」馬杜克用挖苦的語調說。
布里亞斯抬起目光,與主子冰冷、堅韌的雙眼交會:「我觸怒您了嗎,首席侍僧?」
馬杜克笑了,笑聲刺耳又淒厲。
「觸怒我?但你總是如此小心地展現出自己的敬意啊,你怎麼可能觸怒我呢,布里亞斯?」
馬杜克凝視著布里亞斯的目光,眼中閃爍著黑色幽默:「不,你並沒有觸怒我,朋友。」他
轉身,「只是我的思緒……有點紛亂,自從我們離開大漩渦之後,越是接近大敵的星球,夢
中的景象就越常出現。」
「您的力量逐漸增強了,首席侍僧。」
「而你的力樣也跟著我一起增強,我的冠軍。」
布里亞斯粗野一笑:「正是如此。」
馬杜克的頭髮儀式性地剃光,網絡般縱橫交錯的靜脈在皮膚底下搏動,鋼纜管線從太陽穴穿
出,牙齒在好幾個世紀前就已磨尖,他的外表無疑是個令人望之生畏的戰士。一些具有宗教
意涵的製品,光亮的金屬護符、微縮頭骨和其他混沌聖物都用鏈條串起,懸掛在深紅色的動
力盔甲上,大腿上則綁著先知莫格拉克(Morglock)的遺骨,護肩黏貼的活剝人皮寫滿了摘錄
自洛迦之書的字句。
「錐克'夏(Drak'shal)今天如何啊?」馬杜克一邊問道,一邊深深看入布里亞斯凶狠的雙眼
「安靜,但我能感覺到他的……饑餓。」
馬杜克笑了:「錐克'夏總是很餓,這是他的天性。不過我很高興今天的他不太活躍,今天
我們可沒時間讓他冒出頭來。好好壓制住他,屬於他的時刻很快就將來臨。」
「我也深切期盼著,畢竟他特別酷愛殺戮。」
「確實如此,而且他也十分擅長此道。現在走吧,我們可不能讓黑暗使徒等太久。」
兩人離開了聖堂,布里亞斯兩手虔誠的緊握聖物在身前,默默引領著首席侍僧,榮譽護衛則
跟在一步身後。他們穿過彎曲的走廊,又爬上一段階梯,來到一扇有著精細浮雕的黃金大門
前。四名懷言者戰士單膝跪地,低下他們的頭,在沉默中等待幾分鐘之後面前的大門打開了
。
「起身吧。」一個柔和到危險的聲音說。
抬起目光,布里亞斯看向戰鬥群的黑暗使徒雅努列。漆黑的長袍蓋住那古老、血紅動力盔甲
的絕大部分。他在軍團之中並不特別高大或強壯,從外表看來,他沒有像寇巴達那樣的狂野
力量感,也缺乏馬杜克所擁有的威儀。布里亞斯知道士兵們也並非畏懼於那幾乎隱藏在他表
面下的致命兇殘。
也許是因為他深知自己作為都受到眾神認可的自信讓軍團戰士們在他面前顫抖不已,又或者
是因為他對自己的絕對信念,信仰之火在他的靈魂當中,或者說獻給貪婪的混沌眾神之後剩
餘的部分當中熊熊燃燒。
不管原因是什麼,雅努列總能平等地激起人們的恐懼、敬畏和犧牲奉獻。平日他說話輕柔又
從容不迫,但在戰場上他的聲音會驟然提高成強而有力的怒號,令聞者得到激勵或恐懼。
雅努列身上每公分暴露在外的皮膚都覆滿洛迦的聖言,微小的字跡完美刻寫在血肉上,吋髮
不生的頭皮兩側刺著對稱的禱文和教義,臉頰、下巴和脖子都爬滿了一段段文字和詛咒。他
全身上下已無處可落筆,就連兩眼也不例外,眼球的黏稠晶體都覆蓋著書寫了復仇、憎恨和
信仰的字句。他就是一本行走的洛迦之書,他的出現讓布里亞斯心中充滿敬畏。
「引領黑暗使徒向前吧,聖物旗手(Icon Bearer)。」馬杜克朗誦道,另外六名榮譽護衛站
到他們四周,與原本伴隨馬杜克的兩名護衛組成了混沌之星的八個角。
「首先,我們禮拜。」雅努列說:「然後,我們將屠滅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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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我的手下身處險境!現在你卻告訴我要把一切忘光?」瓦魯斯中尉怒道:「有某種邪
教組織正存在於示拿,甚至可能遍布整個塔那奎格(Tanakreg)世界,我們就只差那麼一點了
!」
瓦魯斯瞪視著金屬桌那端的羅丹貴德(Lodengrad)隊長。隊長看似中年,但很難判定確切年
紀,他可能四十歲,也可能一百四十歲,要取決於他接受過何種的生化手術(augmetic
surgery),但可以確定的,在瓦魯斯認識他的這段期間隊長的外表似乎未曾老化過。
除了門、桌子和兩張椅子以外,四面白牆圍繞的審訊室沒有任何特色。其中一面牆上裝了鏡
子,瓦魯斯怒瞪著自己疲憊又憤怒的倒影。他知道鏡子後一定站著三名孿生機僕,正紀錄和
監測著房間內的一舉一動和每句話。他的心跳、血壓和神經活動都會經過分析然後寫入數據
膠捲,這些細節都由機僕手指末端的尖銳唱針所記下。
「坐下,中尉。」隊長說。
「你真的打算叫我就這樣回去巡邏,然後忘掉一切在那個該死地下室看到的東西?」
「還沒有人說你能回到崗位上,中尉,你違背了一條直接的命令,還毆打同隊的執法員。」
「喔,少來了!如果我當時服從了你那條命令,長官,那個地方早就在火場中化為灰燼了。
蘭德斯則是個大嘴巴的無賴,他質疑我的命令,而且就是他給我打小報告的,如果我沒記錯
的話。」
「坐下,中尉。」隊長說,然而瓦魯斯仍盯著自己的倒影:「坐.下。」隊長又重複了一遍
,這次語氣更加強硬。
「不然勒?要讓我捲舖蓋走人,把我送回那該死的鹽田去?就從你之前招募到我的地方?」
瓦魯斯坐回椅子上,兩手抱在胸前:「你給我這份工作時就知道我是什麼樣子了,如果你不
想要我這樣搞,那打從一開始就不該從工棚中把我找來。」
「別管那些了,中尉,暫時我還不打算要你滾蛋。我只是叫你忘了在地下室看到的一切,那
已經跟我們沒有關係了。」
「沒有關係!?」瓦魯斯驚呼:「那可不是一群孤立的小規模幫派份子啊,隊長。他們所掌
握的情報都是些高機密文件:地圖、平面圖、圖表。他們正對該死的總督宮計畫些什麼,看
在王座的份上!你知道如果他們把一些爆裂物安裝在總督宮裡會發生什麼事吧?整個城市的
權力中樞被一舉粉碎,到時會怎樣呢,隊長?那將會是一團混亂:暴動、劫掠、謀殺。就算
派出你手下所有的執法員也不足以鎮壓,到時連行星防衛軍(PDF)都會被捲入,那是確確實
實的大混亂。」
「你說完了嗎,中尉?」隊長問。
「呃,讓我想想,不,還沒有。」
「先憋住你的那些想法,這裡有人也許可以回答你。」隊長站起身,瓦魯斯抬起一邊的眉毛
:「我已經厭倦聽你喋喋不休了,我要去弄些咖啡因,你給我在這等著。」
隊長走向房門敲了兩下,門打開後他也離開房間。瓦魯斯靠回椅背,兩腳翹上桌子。閉上眼
睛,他實在該死的太累了。
過沒多久門又再度打開,瓦魯斯甚至懶得睜開眼睛,只是戲劇性地嘆了口氣。
「瓦魯斯,對吧?梅伊(Mai).瓦魯斯中尉。」那聲音相當嚴厲,瓦魯斯從桌上放下雙腳,
起身看向新進門者的面孔。
進門的男性相當高大,甚至還高過蘭德斯。而且還穿著一身純黑色的法務部仲裁官(judge)
制服。
王座在上!一名法務部仲裁官(judge)!
氣血湧上瓦魯斯的臉,他舔了舔嘴唇。
仲裁官繞著瓦魯斯走了一圈,然後坐在隊長之前空出的位子上。他的下巴厚實方正,鼻子平
貼在臉上,還有著濃密又立體的眉毛。從各方面來講,仲裁官都看起來嚴厲而無情,嚇人的
外表更被他穿在身上的燒蝕甲殼盔甲(ablative carapace armour)和黑色制服給進一步加強
。
「坐吧,中尉。」仲裁官強而有力的命令道,他的聲音低沉,兩眼冰冷而危險。
瓦魯斯小心翼翼地坐下。
「你所發現的東西並不屬於本地執法員的管轄權範圍,而是帝國律(Imperial law)、仲裁之
法(Arbites law)的管轄權範圍。」
瓦魯斯陰鬱的皺起眉頭。
「但是呢,我讀過你的報告了,」仲裁官繼續說:「相當……有趣。法務部能用上像你這樣
的人,中尉。」
瓦魯斯抬起一邊眉毛,整個人靠回自已的椅背上:「啊?」
仲裁官把某樣東西推到瓦魯斯面前,是一個沉重的圓形別針,上面刻著雙頭鷹(aquila)的浮
雕。他先盯著別針,然後又滿臉問號的看向法務仲裁官。
「明天你到總督宮來,我在那裡有些事務要處理,但那之後我希望能夠跟你談一談,到時就
出示這個。」
仲裁官離開後,瓦魯斯繼續在椅子上坐了幾分鐘,接著拿起別針準備離開。撇見鏡中自己的
倒影時,他饒富興味的哼了一聲,然後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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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信惡魔號離開了舒適而熟悉的眾神領域亞空間,闖入實體宇宙。爆裂的閃光、色彩和奔流
在船殼表面的大片電磁成為至高天(Empyrean)的最後一絲痕跡被輕輕抖落。突襲巡洋艦顫動
著,無邊無際的艦身在嘎吱聲中緩緩拉直,彷彿宇宙的自然法則再度接手了整艘船艦。
在巡洋艦的船艙深處,整支懷言者軍團的榮光戰鬥群都加入了對混沌諸神的禮拜中。那是一
場安魂彌撒、一場慶賀他們即將獻上死亡的慶典、一段出於靈魂的許諾。那是黑暗中的禱告
、信仰的誓言、對實際而貪婪的亞空間神祇的讚頌。
無信惡魔號上舉行的盛大彌撒,在浩瀚冰冷的銀河之黑暗中顯得渺小又毫無意義,但對於他
們無聲航向的世界而言就代表了死亡,而現在,他們正準確地靠近其中一個沉溺在無知之福
當中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