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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henroseyaks (小盜) 看板: C_Chat
標題: [同人] (半妖夜叉姬) 諸葉的時空小旅行 17
時間: Mon Sep 13 18:40:39 2021
阿籬再抬頭，驚訝地發現飛在空中的雲母，後方跟著第二隻雲母。
第一隻雲母踩著火焰輕巧觸地之際，犬夜叉先愣一下，鼻子也下意識多嗅了幾次空氣。
不管聞幾遍，坐在上面同樣包裹黑色斗篷的兩人，的確散發近似殺生丸的妖氣，也傳出
人類的味道。
也就是說這兩個女孩子 … …
但怎麼可能？！那傢伙那麼厭惡人類！
不管怎樣，他的身體自然起了排斥反應，犬夜叉喉間發出一陣警告的低鳴，不友善地瞪著
兩位少女。
第二隻雲母隨後降落，上面乘坐的兩位才是他熟悉的旅伴。
「喔！ ～ 」彌勒第一眼就注意到諸葉：「才一個時辰沒見，妳長這麼大了。」
「法師大人，你在說什麼呢？」珊瑚立刻吐槽，倒是諸葉嘻嘻一笑，配合地回應一個招呼
：「哈囉！翡翠的爸爸。」
「翡翠？」
阿籬與七寶一起看向諸葉。
「諸葉，不是說好嘴巴閉緊嗎？！」
包裹斗篷的白色短髮女孩邊說邊從雲母身上跳下。
「最先大叫『是翡翠的爸媽耶！』的是妳吧？」
包裹斗篷的黑色長髮女孩冷淡開口。
「那 … 那個，我們在市集遇到了這兩位女孩，這是永遠、這是剎那。」
珊瑚似乎想轉移焦點地急忙張口，阿籬察覺她好像有點難為情。
珊瑚繼續說：「我們發現一個穿斗篷戴面具的人身邊有一隻貓又，還背著跟阿籬一樣的包
包，以為是村長口中的竊賊偷了阿籬的行李還拐走雲母，就追了過去 … … 總之，誤會
一場。」
語畢，珊瑚把一個黃色大背包從雲母身上卸下，放在草地上。
「哈哈哈 … … 」永遠也把另一個黃色大背包放在地上：「沒想到兩個背包一樣大部分
塞的都是泡麵。」
「沒時間聊天了。」
剎那冷不防吐出這句，她接著撇頭，看向諸葉：「我們來接妳了，既然找到小時候的妳，
就快走吧。」
語畢，她又瞥一眼小諸葉。
「等等，妳們要去哪？！」
犬夜叉一直帶著敵意地盯著永遠跟剎那，他再確認般地問一次：「諸葉，她們真的是妳的
同伴嗎？」
「是啊。」諸葉走到犬夜叉左邊，有點莫名其妙地望著他，補充說：「而且爸爸你也聞到
了吧？我們三個剛好也是堂姊妹。」
「堂姊妹？」犬夜叉露出錯愕的臉，喃喃地重複一次這個詞。
「怎麼了？犬夜叉 … … 」
阿籬也走到他右邊，她伸出雙手，抱住他的右手，陪著笑臉安撫道：「別這麼兇嘛，諸葉
都說是她的同伴了。」
「你們先不要動！」
這時，永遠突然大叫，嚇了阿籬一跳，犬夜叉則皺眉回應：「幹嘛？！」
永遠從斗篷內拿出一張相片，驚喜地說：「沒想到草太爸爸的姊姊與姊夫，會擺出跟照片
中一模一樣的姿勢。」
「 … … ？！」
照片一翻過來，阿籬與犬夜叉同時睜大眼，再一起呆愣地眨一下眼。
相片中的犬夜叉與阿籬看起來是在日暮神社的御神木旁邊，犬夜叉緊繃著臉，有強裝鎮定
的感覺，他看著抱住自己右手臂的阿籬，而阿籬跟他完全相反，倚靠著他，幸福地笑著。
一旁的彌勒、珊瑚跟七寶也來回看看照片與真實的兩人。
「啊，」
阿籬率先反應過來，她急忙放開犬夜叉，開口：「妳說『草太爸爸』 … … ？」
「是的，我叫日暮永遠。」
永遠笑著解釋：「小時候曾經發生一些意外的關係，最後草太爸爸收養了我。」
「原來如此，」阿籬也跟著堆起笑容：「我們是親戚啊！」
不過，真難想像草太當爸爸的模樣 … … 阿籬心想，不自覺地打量一下永遠。
到底是誰說不要跟這邊的人太接近 … … 剎那心想，不自覺地斜睨著永遠。
犬夜叉仍一臉呆愣，他先看看左邊的諸葉，又看看右邊的阿籬，兩個女孩都與眼前這個有
殺生丸氣味的少女談笑自如，總有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對了！永遠、剎那，妳們再等我一下。」諸葉說完，就拍一下犬夜叉的手臂。
犬夜叉猛然回神，看見她笑著提議：「爸爸，要不要來交換泡麵？」
「噢 … 好哇！」犬夜叉再度眼睛一亮，豎起耳朵。
他們輕輕一躍，一起在兩個背包前方蹲下，就站在背包旁邊的永遠也突然皺起眉。
「諸葉，妳身上是什麼味道？」她抱怨道。
「妳說我的特調墨汁嗎？我自己也不小心灑到一點。」
諸葉抬頭回答，一手不停歇地掀開背包。
「拜託妳先脫掉衣服。」剎那也嘆口氣。
「好啦好啦～」
諸葉站直身子，放下弓箭與倶利伽羅丸，再迅速拉下頸部至腳踝的拉鍊，最後兩手從袖子
中縮回、向上一攤，讓斗篷從肩頸處自然滑落。
然後，永遠一臉驚嚇，剎那故作鎮定，目不轉睛的彌勒被尷尬臉紅的珊瑚拿飛來骨敲趴在
地，專心翻泡麵的犬夜叉也莫名被害羞赤面的阿籬大喊「坐下！」向前仆倒，只有七寶、
小諸葉跟小黑還稀鬆平常地望著。
諸葉光裸稚嫩的少女身軀，在陽光底下一覽無遺。
「諸葉，妳怎麼什麼都沒穿？！」永遠大叫，剎那趕緊跟著解開自己的拉鍊。
「因為很熱嘛。」諸葉一臉理所當然。
「真是的。」剎那一手將自己的斗篷拋給諸葉。
「謝謝啦！」諸葉嘻嘻一笑，俐落地套上。
剎那沒有回應，她撇頭，看見珊瑚正張大眼，吃驚地注視著自己。
「剎那，妳 … 是個驅魔師嗎？」
珊瑚不可置信地盯著剎那深藍色的戰鬥服，那是她最熟悉的裝束，家園慘遭屠殺後，目前
只剩她跟琥珀擁有。
「嗯。」剎那點個頭。
是新一代的驅魔師 … …
珊瑚的臉蛋忽然揚起一絲笑意，但眼眶卻泛出淚光，她對剎那的眼神流露出前所未有的
溫暖，阿籬看著珊瑚，跟著流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阿籬非常熟悉珊瑚此刻的眼神，因為媽媽總是這樣看著自己跟草太。
剎那似乎有點不自在地撇過臉，她改看向埋頭在行李內的諸葉，又以冷淡的語氣開口：「
諸葉，那個骷髏是怎麼回事？」
「百足妖婦的頭骨啊，我在一戶人家的供桌上撿到的，可以換點餐費了。」
諸葉一手得意地拎起頭骨，一手不間斷地抓起三包泡麵丟到隔壁背包，並說：「爸爸，
這種我們買了很多，多給你幾包吧。」
「噢，這一盒的肉特別多，妳吃吃看。」
犬夜叉趕緊爬起來，也扔了一盒大碗的進她這邊的背包。
「諸葉，那叫『偷』好嘛！」永遠趕緊說。
「留在這個時代。」剎那也下了毫不留情的要求。
「好啦好啦～」諸葉有點不情願地把頭骨放在草地上。
「還有，妳怎麼帶了這種像垃圾的東西啊？」
永遠再從背包的一個小袋子拎起一塊老舊的白色手帕，當手帕完全攤開之際，裡面忽然
掉出一隻破舊的童玩木馬，而手帕也看得出曾被撕扯，只剩一半的布料。
「妳管我！」諸葉一把搶回那塊布料，沒好氣地說：「反正我就是喜歡嘛，我很小的時候
就有了，雖然不記得怎麼來的。」
諸葉撿起木馬，認真地再包回手帕裡。
「 … … 」阿籬默默望著諸葉的背影，接著撇頭，看看小諸葉左手臂包覆的白色手帕，
又想到她今天早上在攤販前舉起那隻木馬的模樣。
「話說，三位姑娘，」
這時，彌勒揉著剛才被飛來骨敲到的後腦杓，問道：「妳們是怎麼來到這個時代的？」
「啊 … … 是因為這把刀，」
永遠又從背包裡抽出一把看似普通玩具的木頭匕首：「這是我們在楓婆婆家裡翻到的，
聽說是一位默默無名的刀匠利用時代樹掉落的枯枝打造而成。沒想到隨便揮一揮就造成
時空錯亂，波及到小時候的諸葉。」
永遠說到這，也一邊走向小諸葉。
「於是我們就開始找她，要把她帶回去。」
她在小諸葉面前稍稍蹲下，雙手扶著膝蓋，露出含有歉意的微笑：「抱歉諸葉，都是大姊
姊的錯，我們現在立刻送妳回妳的妖狼族。」
「等等，妳們現在就要離開了？」阿籬似乎被嚇到。
「像阿籬一樣有考試再走嘛！」七寶也跟著說。
「我們也沒辦法，阿籬姑姑(おばさん)。」
永遠的答覆讓阿籬呆了一下，雖然可以理解，但她從來沒被叫過「おばさん」。
「非常抱歉這麼突然，但我們真的快沒時間了。」永遠一臉無奈又不好意思。
「這樣啊 … … 」
阿籬心底一沉，好歹跟一個小朋友愉快地相處了兩天，總覺得有點捨不得。
她低下頭，看著小諸葉這件還在自己手上的披風。
犬夜叉也站了起來，轉身望向小諸葉。
「那 … 諸葉，我們來打勾勾！」
七寶伸出一根小指，笑著說：「我們以後再一起玩！」
「好哇！」
小諸葉也笑著伸出小指，勾住七寶的手。
小孩子真厲害，可以這麼輕鬆地道別 … …
阿籬望著那對纏在一起的小指，不由得羨慕起來。
「妳想不想跟爸爸媽媽說什麼話？」七寶又問。
啊！小諸葉突然睜大眼，想起來了！
那個時候，菖蒲是說：「如果有一天遇到妳的親生父母，就照人類的禮節，先在他們的
墓碑或所在之地放一朵花，再對他們說妳想說的話。」
『花』 … …
小諸葉趕緊蹲下身，隨便拔起一朵比自己手掌還小的野花，站起來遞給阿籬。
「啊 … 謝謝。」
阿籬露出微笑，兩根指頭輕輕捏住那細嫩的莖，接著說：「不要動，諸葉。」
然後，阿籬蹲下來，讓視線跟小諸葉平行，雙手拉著披風的洞口，幫她從頭頂套下。
在阿籬雙手從小諸葉頭上垂至雙肩時，小諸葉的雙眸又從燦金回到棕褐，她感覺妖力又
減弱了，忍不住嗅一嗅空氣，重新適應周遭。
阿籬再拉一拉她的披風，讓她看起來更整齊一點。
「再見了，諸葉 … … 」
最後，阿籬伸出拇指，一邊劃掉她臉上的髒汙，一邊說：「回去的路上小心喔。」
忽然間，小諸葉產生一股衝動，她本能地張開雙手，用力抱住阿籬。
阿籬先是有點嚇到，隨即也溫柔地抱住她。
過了好幾秒，小諸葉才推開阿籬，綻放燦爛的笑容，說：「妳的味道很好聞。」
「是嗎？」阿籬仍然淡淡地笑著。
還有『再對他們說妳想說的話』，想說的話 … … 有了！
「這個 … 幫我還一下。」小諸葉從披風裡掏出偷拿的百足妖婦肋骨，放在阿籬掌中。
「嗯。」阿籬微微點頭。
還有爸爸，『花』 … …
小諸葉隨即再度蹲下，拔起另一朵小花，輕輕一躍，急煞於犬夜叉面前。
她伸出一手，掌心朝上，舉在他面前。
「手。」
「 … … 」犬夜叉伸出右手，掌心朝下，放在她的小掌上。
小諸葉直接把小花放在他的手背上，笑著對他說：「我們以後再一起玩！」
「嗯。」犬夜叉也微微點個頭，神情有點沉重。
還有『再對他們說妳想說的話』。
小諸葉接著說：「可是，我想不到要跟你說的話。」
「啥？」犬夜叉臉上的沉重突然消失一半，莫名其妙地挑起一邊的眉。
真的是笨狗 … … 七寶看著他們兩個。
永遠看看諸葉，她也再度整理好行李了，差不多了吧，便舉起那把木製匕首。
「好，走吧！」她對著空氣劃一刀。
草地上突然憑空出現一道散發光芒的線條，線條撐開成圓形，洞口不停吹著向內但不強的
風，就像想把人吸進去一樣。
永遠牽起小諸葉的手，帶著她走過去，小黑也緊緊跟在小諸葉旁邊。
剎那也跟雲母一起走向那個光洞，諸葉扛起比原來更笨重更龐大的背包，跟在她後方。
「剎那，後會有期。」珊瑚忽然出聲。
剎那回過頭，以一抹微笑答覆。
諸葉也回過頭，但她是望向阿籬。
阿籬仍然對她微笑著，並心領神會地張開雙手。
諸葉突然鬆手，那個黃色大背包猛然被重摔在地，塞不下而擠在外袋的泡麵散落了一地，
有一些順勢被光洞吸進去。
「媽媽！！！」
她使勁一躍，撲向阿籬，力道大到險些把阿籬撲倒，但諸葉隨即自己用腳撐住。
她緊緊抱住阿籬，將臉埋進阿籬頸肩。
阿籬溫柔地撫著諸葉的背，又將一手輕放在諸葉頭上。
諸葉的力量很大，讓阿籬想起犬夜叉跟她說不要再回來這邊，並把她推落古井的那一天。
犬夜叉當時也是用這樣的力道把她緊緊擁在懷裡，還反常地說出「我好怕」這句不像他的
話。
忽然間，阿籬感覺頸部溼溼的。
她想起諸葉剛取下狐狸面具時，眼角的那一點淚珠，不禁把諸葉抱得更緊。
接著，她聽見細小的啜泣聲，諸葉的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阿籬再輕拍起她的頭。
這孩子一直若無其事地笑著 … …
阿籬搓著諸葉的髮絲，心想：但她其實很想這麼做 … …
「嗚嗚 … … 嗚嗚嗚 … … 」
諸葉總算哭出聲音，最初還壓著音量。
後來她不管了。
「嗚啊 ── 啊啊啊 ──── 啊啊啊 ──── 」
大家靜靜地看著她們，過一會，彌勒走到犬夜叉身邊，用手肘頂一下他。
犬夜叉掃了彌勒一眼，默默地走到她們身邊。
他的神情相當凝重，但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做。
阿籬牽起他的一隻手，把他的手放在諸葉頭頂上，再對他微微一笑。
於是，犬夜叉模仿著阿籬剛才的模樣，輕柔地拍起諸葉的腦袋。
這一刻，諸葉全身顫抖地更厲害了，也把阿籬擁得更緊。
阿籬柔和地，繼續撫著她的背。
「嗚啊啊啊啊啊 ──── 啊啊啊啊啊啊 ──── 」
過了幾分鐘吧，阿籬終於聽見諸葉說話了，一句含糊不清的 ──
──「再見 … … 」
「嗯 … … 」
阿籬微微點個頭，回答：「再見了，諸葉 … … 回去的路上小心喔。」
諸葉再度抬起頭，鬆開雙手，她露出牙齒，又一次擠出笑容。
犬夜叉也放下了手，阿籬仍然保持微笑，繼續用雙掌幫她抹去雙頰的淚痕。
剎那默不作聲地走回來，她一手扛起那個背包，空出另一手，搭上諸葉的肩，摟著她再次
向那個光洞走去。
就這樣，三名少女帶著兩個小孩子，一起進入那道光芒，光芒又突然從圓形壓扁回弧線，
消逝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