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下的有點過火，
可能有些標題黨版友會直接開噓，
不過這篇文章是以替代役生活改編的小說，
把握午休時間和晚上寫成的，
已經詢問過版主可以用心得分類PO文，
目前已寫到了段落，
若反應還行可能會再PO後續，
希望同道先進不吝賜教。
PS.文長慎入，如有雷同...那就雷同......
第一章 只是抱怨而已
「嗖…嗖…嗖……」
看著被掃描機捲入、輸出，堆疊的文件，從一端到另一端的路徑，平順、規律，
以及完整，彷彿是這份工作全貌的縮影，這份模擬實習擔當公務員的工作。
怎麼說呢？
想想當上一個公務員，其發展和順向的路徑應該是沒有甚麼太多的曲折的、作息
是同樣規律的、時間和工作份量也是極度完整的，甚至連在某者進出職涯的前後，人
生也是一般的完整－－沒有甚麼生命變化、沒有甚麼技能成長，更沒有太多驚奇或突
破可言。就像這一張張的文件，不論最開頭是被摺過、或縐或爛的各式長寬不等之環
肥燕瘦，從掃描端到出口，受到滾輪被動的帶捲流出，並靜靜躺在那屬於自己和其他
人一樣的盡頭平台上。
也不是每個人都那麼甘於平庸，也不是每張紙都如此安份，總有些黑羊會不按牌
理出牌或不照頁數，穿插在其不該出現的地方，但這麼一來就有賴手動歸位了，想不
到簡單的掃描作業，也是要有政風單位的職務精神。
看著這些紙張，不禁想讓人暗暗嘆息自己熱情被澆熄的源頭，導因於這尺寸見方
的小小空間，所疊放著無盡對夢想嘲諷的資料高塔，甚至浮出對這類事務的不耐：日
常文書工作是養成失敗者的搖籃，因為只面對引起他注意的事物，而非主動去發掘該
注意的事情。
我是誰？我目前是個「廣義的公務員」。
那廣義的公務員又是甚麼？不重要，反正就是個名詞，去代稱我們正在完成的義
務－－國民兵役義務。
老天，用當公務員的模式完成兵役居然還可以抱怨，根本過太爽，才會成天胡思
亂想。
是阿，是過太爽，我才懶得用有些單位操或有些單位輕鬆，這類小意思的老生常
談，來做護航等的開脫之詞。相反地，目前型態的業務需求本來就是負責輔助性的工
作，便是因為做這些貓狗猢猻都可愉快勝任的工作，在對一切沒有期待的那類生命，
絕對能談笑面對的。但還請不要誤會，我並沒有質疑從事這份工作所需的各種專業，
不過，愛因斯坦也曾經被渲染說過：「專家是訓練有素的狗」，先不論這句話是否真
出自天才老愛金口，事實就是，要在最低容忍度完成這些例行公事，難度真的不高。
那該怎麼形容一件工作所必須具備的難度高低呢？這樣說吧，去天橋下綁架幾個
要飯的，或去動物收容中心領養些流浪毛茸茸的小可愛，訓練一週不等，他(牠)們就
會推著眼鏡和翹腿，抱怨日子太空洞(為何還要一週？總該給他們點時間買眼鏡嘛)。
我是否想太多？不會，一點也不會。
那些廉價勞工們還會抱怨同工不同酬，就連猴子也會拿黃瓜抱怨怎麼不是葡萄。
但要是義務則不會也不該抱怨，那是必須要做的事。我唯一幻想的就只是這樣的薪資
兌工作，乾脆自己去路邊搖泡沫紅茶，一個月還可以請得起兩個半的工讀生，去頂替
本人像腦死殭屍一樣處在座位，在不是拍片沒攝影機對著時，用本能幹的那些任務。
我過很爽嗎？真的很爽，坐在冷氣房(先不管是否夠冷)，幹著不須花腦袋傷神的
各式工作，甚至不用提心掛念隔天公司倒、家人跑，肚子吃不飽，在服役的保護傘期
間內，上班徹底耍廢，日子一天天就過去了，真好！
但這真的是屬於「人」的生活嗎？難怪會說很多人在30歲前就死了，只是拖到7、
80歲才放進棺材。
過很爽，才有閒暇時間放著腦袋去思考。想想當兵，沒得閒的，因為「兵一閒，
就會亂」的經典圭臬，被罵被吼到不用喝紅牛，就有一雙翅膀，成天在天空翱翔。但
在這裡，我唯一慶幸的部分，是保有思想上的不受限，而思想一直是自由奔放的，那
或許成為劃分活著與死亡間，可茲證明的細微區別。
「唧~~~！！軋！！！」
一陣難聽刺耳的機械軋卡聲，把一個神遊太虛的人硬生生拖回現實。
卡紙了。
這台掃描機其實是很有個性的，一天要吞吐上萬頁的文件，也難怪鬧脾氣彆扭，
而且即便我都已經來一陣子，很明顯，咱們彼此頻率波長仍有極大落差，完全不合
拍，三不五時就來個卡紙一下，這便是馴獸師無法順利駕馭自己應當掌握的怪物，所
引起深切的悲哀。不過也不能怪，便算脾氣這麼大可吃罪不起，整天工作最核心的部
分可是它老人家，比我還資深的傢伙，理應也該喊一聲前輩，或許它就是吃定新人，
在那邊搖擺，而再論這樣超時勞動，換作是一般人也難消難受。或許它也正是瞧準這
一點，現在還只是卡紙而已，再下去就鬧罷工了吧，可能還會要求想組工會、吵加薪
呢。
但如果說這些噪音給了我甚麼啟示，那就是對待科技機器，絕對不能跟它們嘔氣
賭氣，它們既不會痛，而任人類怒罵開砸、拳腳相向，便是擺爛到底，吃苦的還是咱
們自己。所以唯一的應對法門，便是平心靜氣，順著毛摸，按部就班該如何便如何，
看是重開機，還是等候冷卻時間，浪費點耐心，絕對不要生氣勞動更多無謂精力。
「來來來，哩來跨買，卡甚麼紙呢？」犯著嘀咕，心裡有一種被信任的朋友給欺騙
的不悅。「我難過的事不是被你欺騙，而是再也不能相信你了！」
內心戲有點多阿，還「我難過」哩。何況被欺騙又為之奈何？掃描機在我工作上
的地位可是”like a boss”的無賴。
卡紙原因很多呢，像是那些破爛打洞機，穿洞不確實，就好像斬首切一半，這樣
剪不斷、你來亂，就會導致卡紙；還有阿，太皺也會卡。這些文件皺得歪七扭八的程
度，堪比七、八十歲老翁的卵蛋，算了算了，畢竟有些文件確實老大不小，年代比我
還老；或者是有詭雷暗樁的釘書針藏在其中。這因素的卡紙發出的難聽嘎軋聲，真可
讓人全身顫慄、精神Bird爽！
而原因還有許多，卻族繁不及備載……但究竟這回又是甚麼緣故？
那麼……答案要揭曉囉！
呀！原來是有釘書針藏在夾頁間才卡住，真俏皮呢，我可真猜不透阿。
這八成就是專業了吧，如何不被訂書針擺了一道，可精準找出它們躲在哪裡竊笑
也是本事，但就同前面所說的，要完成這項工作的最低限度不難。難度，便是要談火
候的真功夫，還是經驗使然來精準到位，在掃描紙片如雪花飛散出的片刻空檔，又將
自己化身為橡皮圖章，飛快地將頁張之間蓋押上騎縫。說來輕淡、看似平常，然而，
這很講究手速的。可是老鳥和菜鳥所搞定的實際成品卻看不出有太多品質間的落差，
所以？
再回過頭來看看卡紙後果的部分吧。
卡紙後果？就拉出來重掃啊，又不是完整掃完，每張都漂漂亮亮的就會有人跑來
拍手喝采，還可以拿錢領獎得牌出國比賽。一言以蔽之：這些都是公事。完成就是完
成，不是0就是1，做與不做的差別，做完便算。
或許有人會衝出來大聲喝斥，指責這樣消極的想法就是導致公務員被人瞧扁或當
成爽差的萬惡淵藪、這樣的態度走到哪裡都是失敗者，跟工作無關、大事要從小處著
手…bla…bla……很有道理，這些論點也絕對都是真的，但回歸人性，這些都是偽觀
點的假議題。當然不否認有些超越人性的認真者存在，可能也有人可以從這些業務活
動中得到成就樂趣，但一般而言，或者就我來說，我未必想成為工作上的聖人，只想
當那個為自己生命負責的人。對種種無法點燃生命熱情火種的庶務，用逼迫也難以擦
出片閃火花。
抱怨歸抱怨，起掉釘子還是現實點，但為何會發生這種事，固然掃描者有絕大責
任，但提供掃描的人也為了節省時間而便宜行事。他賺了沒拔釘的時間，但有人就得
花時間去起釘，就好像質量守恆定律一般，有人賺到就肯定有人得浪費，從時間總量
來講跟效率全然無關，亦必然絕無顯著增減，只因為流程面沒改善，再來，若浪費的
部分沒積極處理，拖越久花費的時間成本還會槓桿放大。這算是一種公務員生態中得
出的哲學吧？算了，有人有賺到就爽了哪還管其他人要不要花費時間去死。
「呼！掃完了！」輕輕吁了一口長氣，低聲呼喊著。
在無盡的哲學歸納抱怨的腦內劇場後結束第一回合。今天收穫不豐，共70幾份資
料快1800頁，一小時500多頁的速率應該還算差強人意，但總是還有其他事務要處理，
像是出外勤。
說到外勤，想不到吧！很多常人認知中的爽缺，做到後來還是可能有職業性的運
動傷害的。
咦？怎麼會這麼矛盾，坐辦公室的工作還會有運動傷害，難不成是過度打字練手
造成的吧，但這比較接近腕隧道症候群，跟麒麟臂雕塑無關，這可跟男性常使用的搖
桿驅動有九成以上不像啊。或者更明確的說明，透過活動的完成，此乃一種職涯發展
的前瞻未來性，原先那細不可觀的收穫和連結性終於顯現，也令人欣慰，總覺得退役
後就可以去應徵搬家工人了，這也算是種求職保障吧。而這規劃的如此微妙體貼而無
縫接軌的就業訓練，便是經過外勤調卷來的吧。看那一箱箱破15、20公斤槓片重的文
件箱，我不禁發出槓鈴般的笑聲。往好處想，可以省去健身房的錢，然後把省下的錢
拿去物理治療或拿膏藥推拿。
從上面看下來，爽缺？試問爽的部分，是透過椎間盤突出證明自己一息尚活的存
在主義具體證明，還是透過推拿那種通體舒暢的整骨復健來獲得的呢？不知道，我只
知道馬上又會有人跳腳，戟指豎眉的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還有人更慘的。
當然，何止是慘，根本是殘，而殘的部分是哪裡就難一概而論了，畢竟腦袋有問
題，外表是看不出來的。這種靠炫耀不幸來說明自己比較耐操或吃過的屎比較臭，並
沒有比較高尚，何況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而站在我的立場，肯定每個人也會抱怨的。
但為何會抱怨呢？這主要無關修養差，只因為我生了嘴巴，有腦會思考僅此而已，況
且會抱怨的人多半還是未經世事染指的天真爛漫，不世故的赤子之心。可有些真的不
抱怨的人又怎麼說？啊不就好棒棒，給他一個讚！然後呢？沒有然後了，他們肯定心
如止水，才不在乎褒貶。
看著每日工作進程表，細數完成和待完成事項，掃描、拿公文、開檔案室、開除
濕機和倒水……還有外勤。在一一劃刪後，便是拉著推車，準備踏上另一段已知的旅
途。
從方才的工作進度表，一窺庶務內容，雖然還沒說完個仔細，大家應該可不難發
現，就這點芝麻蒜皮的鳥事，也值得大書特書還抱怨個三頁沒完沒了啊，還不趕緊做
完，就可以翹腳捻鬍鬚，看是要滑手機還是打飛機，總是可以做著自己的事了嗎？
先不管服役儀容不能蓄鬍，所以沒有鬍鬚可以捻，這類的支線副本模糊焦點，把
議題重心聚焦在「把事情做完就可以做自己的事」這個論點之上，那就足以把所有的
後續討論悉數化約到一個重點內：是否完成了工作就可以做自己的事？這是一個最根
本的原則性假設，如果無法順利滿足這項條件，則便不必浪費唇舌在任何平行世界所
將發生的喉口征伐中。
是的，正因為單位在一樓，容易被「熱心」的民眾所督導，單位也沒有「真正」
做完工作的一刻，是以不存在可以自由運用時間的可能性，成就了本人現況比洋芋片
包裝更真空的生命、比20元肉燥飯肉燥更細碎的零碎時間。而被無聊無奈給塞滿的人
生，所能找到的唯一心靈出口，當它敞開的那時起，便被命名為「牢騷」。
歷史無法從來，遑論選擇正確與否，所以任何討論都只是想像力的延伸，但想像
力就是使人快樂的濫觴。便是如此，任憑推車的嘎吱聲有多麼不協調，甚至激起旁人
側目，這種彷彿報復社會的經過，這種低調到全世界都知道的經過，一旁的推手正運
轉著從思想中得到的涓滴快慰，無法被噪音打擾。
只因為我總是捲入心靈回憶的漩渦，或許在當初選擇擔當此役別時，還有其他可
能性。這種可能性該當會比此刻廉價的虛無命運，活脫要來的痛快不少。
選擇？提到這點就有把無名火從該邊燒起。只因為我的朋友們，就是他們讓我感
受到生命的不公和唯美之處，那些在更爽的單位中，所綻放的自由花蕊，以及用爽到
呵欠摻笑容所譜寫的樂章。
我認識很多特別的人，而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們身上，用一點點酸溜溜的讚美與祝
福和還有甜滋滋的妒意，去恭賀這些渾球接下來一年有好歸宿，或許相對不容易意識
到自己的悲慘，而是更加的悲憤，時間也會過得快一點。雖說我著實有不少讓自己感
受到時間流逝更快速的祕法，其一就是多詢問他人時間，然後最後便以時間過最快者
的為準。
每天的公式就同下情境：
「欸欸，阿G，現在幾點？」我拍拍坐在一旁的肥宅，希望報時此舉能讓他無足輕
重的生命有點絲毫的貢獻。
「哦…我看看喔，」阿G看了一下手機，精準的回報。「現在11點09分。」
「屁啦，誰跟你才11點09分啊，怎麼不去吃X，」我的語氣充滿憤怒，從喉頭深處
斥責連時間都無法回報無礙、公雞不如的肥宅。我轉頭又問向學弟，「欸欸，小呆，
快說現在到底幾點？」
「唔，學長，現在是11點57分，」學弟恭敬地奉上資訊。
「媽的真爽！」得到正確答案總會令人興奮，我不禁滿意地咧出微笑，「對嘛，
還差3分鐘就可以吃午飯了！」
有三、四個可以問，總有個最準的，追求真理的路途辛苦還是有收穫。那種飄飄
然的感覺，就如同量身高體重時，便以最高最輕為準那般讓人愉悅膨脹吧。
好吧，聊聊我的朋友吧。
要說有多特別，總是要有實際例子來佐證嘛，可不能主觀的空口白話，那做不得
數的。
開頭就舉個壓箱底的人傑來顯示我所認識的傢伙如何不凡。是的，他老兄的名字
就叫布凡，何布凡。
他是敝人國中同學，這傢伙別稱「賣帥」，甚麼賣帥公路和賣帥為子祈禱文全是
為了紀念他所誕生的手筆。饒是偉大如斯，他也真可是個人見人愛的帥哥，尤其還是
少女殺手，對他傾心的，別說Google的阿嘶狗(？)都計數不出，那有如陽光明媚般的
笑容，暖洋洋的曬死娘，彷彿現代版的酒神狄奧尼索斯，徹底醉人無數。
身為一個帥哥最大的困擾，就是總有女孩子圍繞四周，那英姿風采可媲美日本籃
球漫畫角色流川楓在球場上所擄獲的少女芳心。
「欸，遼，我到底該怎麼做？我好像太受歡迎了，有點無法招架。」賣帥面帶愁容
的對我牢騷。
嗯？像我這樣的凡夫俗人，焉敢與如此不凡者並肩共話？
當然敢。
就是因為有我這種俗人當朋友，何布凡才終於變得平凡，而敝人就是他變平凡的
汙點。
「我想談場平凡的戀愛，就像你們平庸人一樣，」賣帥緩緩吐出他的煩惱，「但
我不知道有誰是因為真心喜歡我才為我癡狂，我擔心她們只是貪圖我俊美的容顏，如
此粗鄙媚俗的想一親芳澤罷了。」
我深知賣帥是個富有實驗精神的理工人才，便建議他不妨做個實驗，而賣帥不愧
是不凡的人傑，一點就通，決心透過一個平凡卻又深刻的實踐，徹底得出究竟誰是他
的真命天女。
那實驗真心的簡單：要驗證一個假設是否成立，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對關於該假設
結果所會被以影響的變數之控制與簡化。更直白地說，賣帥擔心他所欣賞的女性是因
為「帥」才來接近他，而非喜歡他的「本質與內涵」這類個深遠的因素。因此在對方
確實喜歡自己為假說結果的目的之下，要先排除「帥」或「本質與內涵」兩變數的其
中一項。
賣帥相信人是相由心生，他的內在美和豐富學識能塑造如此驚世駭俗的容顏，所
以即使擁有絲毫不遜於金城武或貝克漢的出眾外表，但他更加自信內涵才是他迷人的
關鍵，於是便放手執行了實驗。
他換下帥氣逼人的西裝外套與如招牌般亮眼懾人的英倫學院風打扮裝束，取而代
之的是寬大鬆垮的荷葉邊皺巴巴系服，加上跟室友借的、沒洗乾淨的挫賽痕七分褲，
搭配廁所尿騷味藍白拖，外加兩週不洗澡洗臉，還戴上他阿公的老花眼鏡，順便從頭
到腳全身都抹上狗屎爛泥。這一來徹底抹除曾經身為「校園賣帥」的形象與驕傲，更
一舉卸下屬於他那不世出天人般的包袱，並把女孩們約出來。
到了現場，那些過去對他痴狂的女生們竟無不紛紛摀臉掩鼻四處走避。
最終，賣帥得到一個結論：這些女生，膚淺！
***
「賣帥」何布凡是我遇過一個印象相當深刻的人傑，可已成往事，在那實驗之後
便鬱鬱寂寥的他，如今已在與我全然無涉的另外一個世界發光發熱，除非我會觀落陰
的話......但那方面就不太有興趣。這麼逆天的人，英年被收也屬尋常。
我還認是諸多高手朋友，就像有位仁兄還外號「濕奶殺手」，成天打赤膊秀汗水
淋漓的肌肉，就連上餐廳都假裝若無其事地拿料理用橄欖油抹在胸前，好讓自己同樣
秀色可餐。
其實跟優秀的人我是沒得比，可我自認還是很有魅力，只是很不明顯，從來沒人
說過，暗戀和支持的也是沉默多數，始終不表態，不過如此仍不能抹煞我也算平民偶
像的價值。嗯，扯遠了還是講講高手朋友吧！但我今天在勤務中只想起大學認識的筆
友，Eron，我都叫他阿倫，他中文不錯，也時刻保持聯絡。
此刻的他也在他的國家服役，除了咱們役期接近外，還跟我所在的地區背景極度
類似：太平洋的海島獨立性小國「扶他濱沙」，號稱經濟發展的巨人，國際地位的侏
儒。其經濟狀況在全球排名頗為亮眼，卻有著極度尷尬的國際認同窘境，國民的國家
國族認同異常混亂，不知為何而存為何而戰，一旁還有著充滿了經濟與政治矛盾的大
國虎視眈眈。而便由這種種爭議，往往使之成為族群攻訐或撕裂的常因，甚至淪為政
治操作，政客可以上下其手的武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