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傻B,他的事跡可謂是罄竹難書(?),繼上一篇傻傻分不清後,再來出賣他
一下,不過時間得再往前推二年半,來到新生訓練時大叔和傻B的初次邂逅(誤)。
記得當時是新生訓練的第一天,就算是下課時間,班上每個人還是都靦腆的坐在
自己的座位上,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成了別人眼中的異類。
正當大叔覺得無聊,把學生手冊拿出來隨便翻了翻的時候,突然有人往大叔的背
上戳了幾下,大叔回頭一望,是一張有點傻氣的笑臉,是的,他就是傻B。
「欸欸~同學,新生訓練結束後要不要來我家控土窯?」
大叔大驚,心裡瞬間產生了無限個問號,是問我嗎?我跟他熟嗎?為什麼找我?
為什麼要控土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傻B見大叔遲遲沒有回答就一連指了好幾個人說:「他們都說要來喔,來啦,人
多一點比較熱鬧,都高中生了,要合群一點咩。」
「合群」這二個字在大叔的腦裡炸了開來,心裡直想著要趁早多交些朋友,鞏固
自己的勢力(誤),要是現在拒絕,以後想再打入那個圈子可能就難了。
幾經考慮後,大叔才勉為其難的答應:「好吧。」
「不能反悔喔,那禮拜六早八點在校門口集合喔。」
註:新生訓練是禮拜四、五。
結果傻B一說完馬上就起身,一一向其他剛才他所指過的同學詢問,大叔錯愕的
在心裡想說:「幹,我看起來最好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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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上午八點,大叔到達校門口時,傻B跟他爸還有四個同學已經在那裡等著
,大叔簡單的向傻B爸問了聲「伯父好」,又跟其他同學打了聲招呼後,大家就又各
自陷入沉默中。
後來陸陸續續又來了三個同學,然後我們等阿等~等阿等,九點到了,傻B爸問
傻B說:「你不是說有十幾個同學要來?」
「對阿!」
「阿某戈旦幾勒賀阿。」(不然再等一下好了。)
一直等到了十點,始終沒有人再出現,於是傻B爸留了電話給警衛,說是如果有
要參加控土窯的同學的話,就撥電話,他會再來載他們。
終於要出發去控土窯了,但是出現在眼前的是一輛老舊的發財車,車牌上只寫了
個「農」,大叔跟同學們面面相覷,但傻B爸爽朗的笑著說:
「哈哈,不用怕啦,報紙鋪一鋪,不會弄髒衣服啦。」
(是弄髒衣服的問題嗎?喂~)
只見傻B熟練的爬上車斗、鋪好報紙,並且往上拍了拍,示意要我們趕快上車,
無奈頭髮都剃一半了,大叔跟其他的同學這才爬上車斗。
經歷了一個小時的驚心動魄後車子終於停了,遠遠的就看見一座巨無霸土窯,窯
旁有二位老人家頂著烈日直往窯裡加入柴火。
雖然大叔也控過無數次土窯,但是這麼大形的還是第一次看到,恐怕一次塞進二
頭豬都沒問題。
「好了,到了,大家跟我來吧。」傻B爸領著我們來到窯邊,還沒走近就強烈地
感受到土窯散發出來的熱氣。
「阿公、阿嫲。」傻B如此稱呼那二位老人家。
「阿傻耶(台語),這些都是你的同學喔?」
「嘿阿。」
「阿公好、阿嫲好。」大叔和其他同學也跟著向老人家問好。
「好、好,今天東西很多,等會控好後大家盡量吃,千萬不要客氣嘿。」
同行的同學中有二個是標準的城市小孩,這是他們生平第一次控土窯,所以好奇
的直繞著土窯轉。
大叔、傻B和其他同學則是幫忙老人家往窯裡加柴火,雖然老人家直嚷著「不用
、不用」,還要我們去旁邊的樹下乘涼就好,不過在我們的堅持之下,老人家最終還
是屈服了。
「阿傻耶,你交的這些朋友都很好、很乖,要好好把握,不要跟人家吵架。」
半個小時後,傻B爸用手推車推了一大車食材再度出現,同行的還有傻B媽跟傻B
姐,她們二人合力提著一大桶涼湯,放到蔭涼的樹下後馬上招呼起我們。
大叔接過一碗,嗯~是薏仁白木耳綠豆湯,冰冰涼涼的甜蜜滋味,至今難忘。
這時窯溫差不多了,大家就一起把食材包上鋁鉑紙,再包上報紙,最後再糊上一
層濕泥。
細數了一下食材,居然有全雞數隻、全鴨數隻、全鵝、魚數尾、乳豬一隻、豬蹄
膀、超大塊豬五花,玉米、青椒、雞蛋、鴨蛋、馬玲薯、南瓜無數(族繁不及備載)。
老人家自豪的表示,除了魚是在市場買來,其他食材全是自家出產。
傻B爸把食材依熟成時間長短而定,分別送進窯中,接著就是重頭戲-封窯。
阿公跟傻B爸拿著圓鍬把通紅的窯壁均勻向內推倒,拍實了之後蓋上一層乾土,
然後才放上蔬菜和蛋類,再蓋上厚厚一層乾土後總算大功告成,接著就等開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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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這麼順利嗎?錯了、錯了。
當大家都在樹下乘涼,一邊品嚐涼湯一邊等待開窯時,傻B一個人在窯邊東看看
西瞧瞧,不曉得在想些什麼。
突然,傻B提起窯旁的一大桶清水就往窯上倒了下去,蒸氣伴隨「嗤」的一聲,
大量湧出。
眾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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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傻B爸手刀衝到傻B面前,狠狠往他頭上尻了一拳,氣急敗壞的
破口大罵:「幹你娘勒,哩系逮衝啥小。」
傻B摀著頭說:「安抓啦,我看那裡還剩下一桶水,想說你們可能忘了,還好我
有看到就幫你們加下去。」
傻B爸:「幹,那是等等要洗手用的啦,幹,都不會問的喔。」
就在傻B爸再度舉起拳頭要往傻B頭上尻第二下的時候,阿公出聲了。
「賀阿啦,阿就以經夠傻了,還要再打給他更傻嗎?」
阿嫲也說話了:「換些伊咖尬意呷諸登耶~」
(也許他比較喜歡吃煮湯的)
阿嫲說完後,大家都會心一笑,想不到阿嫲還蠻幽默的。
最後傻B爸只好去買了烤肉用具,傻B一家人則是費了一番功夫把肉類分切成小片
,於是控土窯大會變成烤肉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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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傻B的阿公說,是特地空出一小塊地來準備控土窯的,一來算是慶祝傻B能考上
一間學校唸,二來是怕傻B實在是太天了,在學校會被欺負,所以才要他邀請同學一起
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