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一年的春節,舅舅一家南下高雄過節,大叔的老媽跟幾個阿
姨約好要一起接待他們,那天吃過晚餐,大夥聚在客廳話家常。
由於舅舅一家長年住在台北,加上舅媽是榮眷,所以表妹的台語完全
不行,勉強只能聽懂一些簡單的詞;而舅媽則是會聽但不太會說,至少可
以順利的交流。
正當大家聊的開心、氣氛熱烈,老媽突然感到小腿肚一陣騷癢,說時
遲那時快,老媽她快手如電,伸手往小腿肚上一拍,拍到一隻肥肥胖胖的
大蚊子,還帶著一灘血。
老媽:「厚~吼基架ㄇㄤˋㄍㄚˇ幾勒瓦咩ㄐㄧㄨ系。」
譯:被這隻蚊子咬的快癢死了。
這時被晾在一旁看無聊電視節目的表妹像是找到話題一樣,興奮的開
口了:「哇塞,阿姨,妳會說英語耶!可是用juicy形容蚊子有點噁心欸。」
「用juicy形容蚊子有點噁心欸。」
「juicy形容蚊子有點噁心欸。」
大夥被這天外一筆打斷,不明究竟的看向表妹,在一片沉默中,舅媽
:「妹妹阿,阿姨的意思是被蚊子咬的很癢,不是juicy啦。」
這時老媽跟阿姨們才如夢初醒般,拉著表妹,你一言我一語的以不太
流利的國語跟表妹聊了起來,而且不可免俗的紛紛塞了紅包給她。
這一晚,表妹才是最大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