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譯自日本的專題部落格:「7SEEDS」を読む!
(老樣子,沒看過圖的腦補流不負責翻譯)
122話 啟蟄之章13 導引
小花等人持續行走了整整一天,就這樣漸漸地累積了疲勞感。
「在這邊休息一下如何?我想山林大火應該離這裡相當遠了!」新卷喊話。
「也對,這一帶沒什麼可以燒的東西,沒關係的吧?」香魚呼應他。
眾人共同在高大的岩石所環繞下,產生了適當陰影的一個角落稍作歇息。
小花不經意地看向自己的手,發現濕疹已經消失了。
「藤子、萵苣,快看,妳們也是。」
「……真的耶。」
「發癢刺痛的感覺沒了。」
「果然是那邊的某種植物分泌了刺激的成分吧。」
「……也就是說我們被暗算了嗎?」
這世界的生物正在與外來種鬥爭,不論菇類或小花她們,都是外來種。
小花一邊休息,一邊回想著從菇類異常繁殖的開端到目前發生的事情,新卷
看見坐著沉思的小花便挨近至她身旁。
「小花妳好像很煩惱,我有件事其實是不太想跟妳開口的,但……還是得說
。」
「是……」
小花以為是要講她導致狗兒們死去的事,聞言後端起了道歉的姿態。
「對不……」
「安居跟阿涼都已經不在了。」
「……咦?」小花錯愕地抬起頭。
「安居跟阿涼離開合宿村了,所以才說他們不在了。」
「欸……?為、為什麼會……」
「被大家趕出去的。」香魚靠近加入了對話。
「怎會?他們不是領導者嗎?」
「那種事哪有一定呢,如果缺乏資質的話,會被趕出去也是沒辦法的。……
想強暴妳的事、在地下河川見死不救的事曝光了,大家理所當然會憤怒非常。」
小花想到眾人站在自己這邊,心中百感交集。
新卷直直地望著小花的眼睛,燦笑道:「……妳的眼神看起來好辛苦,但已
經沒事了。小花,放心地回到大家那兒吧!」
小花看見新卷的笑顏,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在心中對新卷說:辛苦的應該是
你才對。但她沒把這句話說出口,只能用大大的笑容回應。
「是!萬分感謝!」
眾人確認了往春、秋、夏A混合隊伍合宿村的方向後入睡了。
小花在睡袋中想著:新卷先生,謝謝你。但我除了尊敬還是尊敬,這樣是不
夠的。能為你做的事應非道歉,而是要真的有用的事才對。
小花被繚繞在耳邊的昆蟲振翅聲給吵醒,風還有蟲的聲音令她擔心,跑到附
近的懸崖上確認四周,然後發現了遠處的火舌。而這裡正是火的下風處。
「火?騙人吧!竟然連這裡都……」
這兒周遭都是岩石,應該是沒有可燃的植物才是。小花觀察著火燄,看是不
是有什麼東西可供燃燒。
……是土地燒起來了?
「大家快起來!不好了……火勢靠近了!」
「咦咦!?」大家聽到小花的聲音趕緊起床。
「這裡可是一棵枯樹也沒有耶?」香魚神情十分詫異。
「……怎講呢,我只能說土地燒起來了,想想覺得好奇怪,怎會再這麼寬廣
的範圍一直燒下去,怎會燃燒得如此厲害……」
「這樣啊……難道說,這一帶是泥炭地?」
香魚的話讓藤子有所反應:「對對!國外蠻常有泥炭地發生的火災呢!」
「就是這個!」小花也理解了。
對於插不上話的新卷跟萵苣,香魚跟藤子向他們說明。
在寒冷以及潮溼地區,乾枯的植物沒分解下就沉積形成了泥土,換句話說,
就是碳聚集硬化要成為煤炭的初期階段。而這一帶是有可能在雨季形成濕原的。
一行人再度為了逃離大火而移動,各自收拾著行李。小花認為這裡的土壤或
許能當作燃料,就裝了一些帶走。
移動開始了。雖然行走在被直立高聳的岩壁所圍繞的道路上,他們卻沒找到
脫離下風處的路線。
無可奈何下,也只能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在行進途中,小花抓到了一隻像是
鍬形蟲、大小比人的掌心略小的甲蟲,說:「大家等一下,我們來向當地居民問
路。」
她在藤子的協助下,將抓來的蟲繫上縫紉線,就這樣讓蟲拖著線飛走。
「這裡!好像還……過得去的樣子?」
小花跟著蟲飛行的去向離開了原本的道路,爬上山崖引導眾人。她跟隨著蟲
的指向,走在不能稱為道路的路上擔任前導。
雖然小花自己是很習慣走這種懸崖峭壁了,但藤子跟萵苣就只能氣喘吁吁地
拼命跟在後頭。臭屁小馬不把山崖當一回事,俐落無阻地爬了上來;小狗們則是
透過了新卷的幫忙,讓小花把牠們一隻隻抱上山崖。
崖上的地表不時有坑坑洞洞的,但還算結實穩固。一行人就在岩石所構成的
隧道般,這樣不可思議空間中前進。行進的方向是西北方,風向變得相反了。
「是不是遠離大火了呢……」
「這裡是哪啊……」
離開了像隧道般的迴廊,視界變開闊了。
聳立的岩山退至身後,一轉為台地緩緩向下並鋪展開來。空中出現了巨大的
身影……是一大群的蟲。
「是蟲群呢。」小花說。
「……我在想,是不是有蝙蝠啊?」香魚道。
「……我也覺得……有蝙蝠混在裡面吧……」新卷說。
「好驚人,是因為火災的關係要逃跑吧……真是可怕驚悚……拜託別來攻擊
我們哪。」藤子說。
萵苣喊道:「啊!你們快看那裡,是海!」
平緩的台地一路綿延交疊,在其前方可看見一片小小的海景。雖還有段距離
,但確實是海。
能意外地在短時間內靠近海邊,都歸功於擔任嚮導的蟲子。
「非常地謝謝你……幫了我們大忙了。」小花將蟲放走,蟲飛往蟲群中,身
影消失了。
「呀啊!」萵苣驚叫。她腳邊有群像老鼠又像野豬的小型哺乳類擦身而過。
一定神,就能發現動物們從四面八方湧出,往海的方向進行大規模移動。
「……太驚人了,裡面還有我沒看過的動物。……這些到底是從哪來的?」
新卷驚呼。
「好壯觀啊。」小花也懾服於眼前的光景。
開展於前方的那座山丘,轉眼間就被各式各樣的動物埋沒,形形色色的昆蟲
、動物,都在往海邊移動。
小花有自己一行人也僅是這些動物之其中一個種類的實感。
眾人凝視著眼前的情景一小段時間。
新卷在小花身旁,像在自言自語般道:「能把狗兒們救到這就好了,哪怕只
有一隻也…」
「新卷先生……」
小花握拳,指頭緊掐著手心,說:「我想更加見識這個世界、更加了解這個
世界、熟悉這個世界。……所以要是又發現了什麼,我想我還是會跑進去、開啟
某些東西的。」
「嗯,我也是。……我一直都在這麼做。」新卷直視著小花的眼睛,說:「
從今以後也會這麼做的。……我們一起加油吧,小花。」
兩人手握拳,拳與拳相碰後,與對方交換一個笑顏。
過了一會兒,有成群的大型哺乳類的腳步聲接近。那是一群跟臭屁小馬同種
類的生物。
「啊,你看,好像是你的同伴耶。」
眾人目送著馬群遷徙時,卻發現有意外的東西混在裡面。
有匹馬上好像坐著什麼。是人──而且是角又跟雲雀。
「咦~~莫非是角又!」
「怎麼,是同一組的啊……你們竟然還活著!」
「這是我們的台詞吧。」
「哎呀,等等,那孩子難道是……雲雀?醒過來了?」
「……什麼時候的事了。」
角又相當熟練地駕御馬匹,並在小花等人附近下馬。他說自己有流鏑馬〈騎
射〉的經驗,所以也會騎馬。
這是場出乎意料的驚喜再會,之後全員繼續朝著海岸前進。
有部分的動物,像是要渡海往哪兒去。小花心想:這附近是有什麼島嶼嗎?
……真是不可思議的景象。
不久後又是雷聲大作,但這次有伴隨著雨水,而且還是傾盆大雨。
一行人跑到有岩石遮蔽的地方躲雨過夜,小花把帶來的泥土當燃料燃燒,雖
然不太好點燃,但這種土像是不管燒多久時間都可以似的,能夠持續燃燒下去。
‧原篇刊載於《月刊Flowers》2012年9月號,實際發售日2012年7月28日